俩神神秘秘的样子,有什么事情吗?”
明明低声说,“我和思凝刚才去菜地看了现场,现在我们要去废井那里在看看,思凝想叫你一起去。”
张扬深情的望着思凝,微笑着说,“现在我要忙点事情,下午才有时间。”
思凝眉开眼笑的说,“那说好了,咱们下午一起去。”张扬笑眯眯的点点头。
下午,他们三人一起来到废井。张扬望望四周,说,“趁现在有阳光射进井里,咱们先探查井里的情况,然后在出来观察外面。”
思凝和明明异口同声的回答,“好的。”
张扬和明明走在前面,思凝跟在张扬后面,井洞里面是斜坡,思凝没注意,她迈步一进,“哎哟”一声,扑倒下去,张扬迅速转身,扶住了思凝,思凝大惊失色,抓住张扬说,“谢谢!”
张扬温柔的注视着思凝,关爱的说,“这都是斜坡,你穿高跟鞋不好走,我牵着你。”说完紧紧拉住思凝的手。
思凝看到张扬对自己如此体贴入微,不由心潮起伏,激动不已。她含情脉脉的说,“你也小心点。”
张扬心情愉快的点点头。
明明边走边说,“我判断呀,这个女人是离家出走的。”
思凝疑惑的问,“离家出走?家里人应该会找她,为什么一直没人认领尸体呢?”明明嘟嚷道,“可能是外地人吧。”
走了一段距离,明明指着前面,问张扬,“那女人好像就这里被发现的,对吧?
张扬看看周围,点头道:“就是这里,这里还有点痕迹,王利敏他们当时鉴定过女尸,大概死了一个多月。”
明明打量着井内的墙壁,迷惑不解的说,“这女人到底是在这里被杀的,还是在外面被杀移尸进来的呢。”
张扬说,“这地面是斜坡,在这里作案有点难度,王力敏他们判断是抛尸在这里,我看也是这样。”
思凝问,“当时没发现其他相关的线索吗?”
张扬说,“没有,女尸身边什么都没有,人都腐烂了,只有红色高跟鞋完好无损,衣服颜色看不出来。”
思凝把井里的图形画下来,标明尸体位置,他们就一路观察一路开始回撤。
三个人气喘吁吁的出了井口,思凝找了快干草,大家坐下来休息。突然,一股浓浓的青烟,从上风瞟过来,明明站起来,四处张望,吸吸鼻子,说,“好像是烧纸的味道。”
四、陌生人
他们警惕的站起来,寻着飘来烟雾的方向走去,老远发现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正蹲在地上烧纸,看见明明他们走过来,那人抬头瞟了他们一眼,继续低头烧纸。
明明上前小心翼翼的问道,“老乡,现在不是清明节,你为什么在这里烧纸呀?”
那人冷漠的望了望明明,沉默不语,只是表情复杂的用小棍拨弄着烧纸的火堆。
明明有点尴尬,看看张扬,只见张扬满怀疑虑的注视着这个奇怪的男人。思凝看那人把纸已经烧光了,上前和颜悦色的问道:“老乡,你这是给谁烧纸呀?”
那男人也许看到思凝是个文文静静的女孩子,便嘶哑着嗓音回答,“我在给亲人烧纸。”
思凝同情的问,“你的亲人安葬在这里吗?”
那人含着眼泪说,“没有。”
张扬和明明一听,面面相觑,思凝轻声问,“那你怎么在这里烧纸悼念呢?”
男人泪流满面的说,“当初我们就是在这里分手的。她在这里失踪的,是我对不起她呀!”说完,男人失声痛哭起来。
明明看到男人如此伤心难过,也很难过,他上前安抚道:“老乡,你别伤心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告诉我们好吗?”他指指张扬,对老乡说,“这位是我们镇上的张主任,你把你的情况说一下,看我们能不能给你帮忙。”
男人泪眼朦胧的看着张扬说,“我女朋友丽丽和我从小青梅竹马,感情深厚,但她父母嫌我们家穷,死不同意,硬要逼她嫁给别人,她不愿意,就从四川跑到这里来找我。
“她想让我和她一起回去见她父母,我说老板还欠我半年的工资,等拿上钱在回去,可是我去找老板,老板却找种种理由不想给钱,我一时气愤,就把井上的电动机拆下来卖掉了。
“那天下午,我和她一起走到这里,突然想起身份证和钱包忘了拿,我回去拿身份证,让她在这里等我,没想到一回去,老板就把我扣住了,并报案告我偷窃,把我关了一年多。
“等我出来后,就向家人打听丽丽的下落,家人吃惊的说,丽丽不是和你在一起吗,我一听,急了,又到矿上找熟人打听,大家都说没见过丽丽,他们告诉我,前年在一个废井里发现一具女尸,穿的是红色高跟鞋,没人认领。我的心一惊,问在哪里发现的,他们说的地点时间和我们分别的时间差不多,呜呜,丽丽好可怜啊,肯定是她在这里等我,遇到坏人了,呜呜、、、、、、”
张扬问道:“你女朋友当时穿的什么衣服?”
男人说,“她穿着一件粉红色的上衣,白裤子,脚穿一双红色高跟鞋。”
张扬沉吟道:“你最好跟我们去办公室谈谈。”那人犹豫不决,明明说,“你不愿意找到杀人凶手吗?”
那人圆睁双眼,气愤的说,“我恨不能把他碎尸万段。”张扬说,“你还记得当时的情景吗?你最好带我们去看看。”
那人带着张扬来到一个山梁上,“我们就是在这里分手的。”张扬举目望去,发现那里离废井不远,只需翻过一个坡。
张扬让那人回忆他们分手时的情况,“你好好想想,你回去时,在路上遇见过什么人没有?”
那人思索了一阵说,“没有看见什么人呀,那时天还亮着呢。”
五、红色高跟鞋
那男人和张扬说话时,明明在一旁悄悄的观察着,发现那人头发蓬乱,满脸胡子拉碴。明明暗暗想道:不能完全相信此人的话,或许就是他杀死那个女人的,因为愧疚,又来这里烧纸祭拜,祈求内心得到安宁。
思凝看到那人嘴唇干裂,神情疲惫,像是几天没吃没睡,觉得很可怜,她同情的说,“大哥,你是不是还没吃饭?要不跟我们下去吃点东西。”说完,她向张扬透去温柔的一?龋??糜胝叛锏哪抗庀嘤觯?叛锪?λ担?岸裕?裕?阆群臀颐且黄鹑コ苑拱伞!?p>; 那人感激的说,“谢谢你们了!”张扬他们来到餐馆,点了几个小炒,思凝给大家倒上茶,她忽闪着大眼睛,和蔼的问道:“大哥,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罗炳辉。”那人轻声回答,神思恍惚的低下脑袋。
饭上来后,思凝看到罗炳辉非常拘束,只是吃饭,很少夹菜,便把菜盘推到罗炳辉跟前,笑吟吟的说,“大哥,你别客气,多夹点菜。”
张扬看到思凝如此善解人意,富有同情心,心中十分欢喜,对思凝更加刮目相看。他也开始给罗炳辉夹菜,明明在一旁看着他俩偷笑,并不停的对思凝挤眉弄眼。
吃完饭后,张扬给王利敏打电话通报此事,一会,王利敏和刘文俊迅速赶来,听闻情况后,王利敏把现场女尸的照片拿出来,让罗炳辉辨认,罗炳辉一见到那双高跟鞋照片,顿时痛苦不已,他颤抖着手,指着照片,泣不成声,“这,这双鞋子,就、、、、、、就是她的。”说完,泪如雨下。
王利敏问,“你的女朋友是什么发型?身高多少?”
罗炳辉悲伤的说,“她是长发,个子比我矮点,可能有1。64米。”
王利敏沉吟着说,“和女尸鉴定结果基本接近,应该就是她。”
罗炳辉泪流满面,焦急的问道:“请告诉我,她到底是怎么遇害的?”
王利敏说:“初步断定,是被勒窒息死亡。”
罗炳辉一听,心如刀绞,他含着眼泪,悲愤的叫道:“丽丽、、、、、、丽丽呀,你怎么死的那么惨啊!是谁那么狠心缺德!”
张扬安慰说,“你也别太难过了,现在带我们去你原来的老板那里,好吗?”
罗炳辉伤心的点点头,他们来带井上,老板见罗炳辉带着警察找上门来,不由惊恐万分,王利敏严厉的问道:“你就是张老板吗?”
张老板惶恐的回答:“我就是,我就是,请问你们有什么事?”
王利敏严肃的说,“你自己做了什么不知道吗?”张老板肥胖的脑门上不由冒出冷汗,他心虚的看了一眼罗炳辉,见罗炳辉正狠狠瞪着自己,吓得赶紧移开目光。
张扬气愤的说,“张老板,你是不是欠罗炳辉的半年工资没给,还把他抓到了监狱里?”
张老板委屈的嘟着厚嘴唇,低声说,“也不能全怪我呀,我当时资金紧张,给他说缓缓再给他。谁知道他把电动机拆掉卖了,害的我停产,损失了好几万。”
罗炳辉痛哭流涕的指着张老板:“你这个缺德的家伙,你知道吗,你害的我女朋友被人杀死了。”
六、酒后惹祸
“什么?”张老板目瞪口呆,吃惊的嚷道:“你的女朋友被害死了,怎么能怪到我头上?又不是我害死她的!”
罗炳辉恨恨的说,“我让她在坡上等我,要不是你当时扣留我,她就不会失踪,又被人害死。”说完,蹲着地上,抱头痛哭。
张老板见此情景,不知所措,他愧疚的低下脑袋,连连叹气,他把罗炳辉搀扶起来,赔罪道:“是怪我不好!我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现在我把工资给你,加倍给你好吗?你别再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我心里也很难过。”
王利敏严厉的说,“那些问题,你们后面在解决,你现在把工人的花名册拿过来。”
张老板诚惶诚恐的说,“好的,好的。”急忙跑了出去。
一会,张老板把花名册拿过来,交给王利敏,王利敏翻着花名册问到:“你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时间来的吗?”
张老板说:“大多数知道,个别的记不清楚了。”
张扬说,“你的工资表应该可以反映出来。”张老板为难的说,“好几年的,得翻很长时间呢。”
王利敏高声说,“就要三年的,还不到三十本,快去!我们不嫌麻烦。”
张老板赶紧去找工资表,好一阵,抱了厚厚一沓工资表过来。王利敏说,“张主任,你在这里查他们工作的年限,我来询问他们的工人。”
王利敏看到张老板提心吊胆,紧张不已,态度稍稍缓和,说,“去把你的工人都叫过来,我们要调查一些情况。”
一会,张老板带来十几个工人,王利敏逐一调查询问,经过核对,罗炳辉证实,只有三个人一直在这里工作,王利敏问那三人:“你们知道前年开春,有个女人在废井里被杀了吗?”
三个人异口同声的说,“我们听说了。”
王利敏说,“既然这样,你们几个跟我们到镇办公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