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大声鼓励道,“明明,我看你一个人就可以破这个案子。”
明明大喜过望,高声问:“真的?你这样说,我更有信心了。”
唉!看来反话不起作用!
却说张扬自从菜地案件发生后,一直在琢磨:
这到底是何人所为,如真是外地流窜犯作案,难保不会再发生案件。
现在,果然又出现了井洞女尸。这个人会不会继续作案呢?
张扬看今天没什么事情,想再去井洞周围探察一番,他带着治安员小刘朝废井方向走来。
正走着,忽然隐隐约约听到上风处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张扬抬头一瞧,原来坡上有两个年轻人迎面走来,那不是齐明明和梁新吗,他们干什么去了?
他示意小刘不要惊动他们,待他们走下坡,张扬突然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两人正全神贯注的低头说话,被突然冒出的声音吓了一跳。
明明惊慌的说,“没、没干什么,我们随便转转。”
梁新则仰着头,面无表情的从张扬跟前走过。
张扬紧皱眉头,对着他们的背影,久久的凝望,思索道:
“齐明明为什么总爱出现在现场?还有那个梁新,表情怪异,一副愤世嫉俗的样子。”
“会不会齐明明病情发作,在脑子混乱状态下不自觉作案呢?”
“还有那个梁新,形迹可疑。也可能是他们两人合伙作案,不然,他们干嘛一起来这里呢。”
三、互相怀疑
梁新一路阴沉着脸,明明忍不住说,“哎,你说他们为什么也来这里,是不是有什么发现?或者此案与他们有关?”
梁新一脚踢开路上的小石子,幽幽的说,“别人是治安主任,来这里勘查,挺正常的。”
“什么呀,电视上报道过一个团委书记,伪装了好多年做坏事呢,在没有破案之前,人人都有嫌疑。”明明郑重其事的说。
然后,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梁新,问道,“梁新,我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不参加高考呀?你的成绩比我好,绝对能考上重点大学。”
梁新垂下眼睛,伤感的说,“奶奶没有退休工资,又有糖尿病,爷爷去世也没留下什么钱,那点抚恤金只够生活费,没看奶奶那么大年龄还在卖菜挣钱。”
“你可以问你爸爸要呀!”
梁新郁郁的皱着浓眉,“哼!我爸爸是不会给我钱的。”
明明很是抱不平,“你爸爸也过分,自己儿子的学费都不愿意出,是不是那个女人不愿给?”
梁新露出厌恶的表情,愤愤的说,“别提那个女人。”
明明右手搭着梁新的肩膀,感慨道,“唉!要是你妈妈还在多好呀!后娘就是不行,你多委屈呀!幸亏我妈妈还活着。”
梁新听到明明后面的那句话,一阵心酸,差点掉下眼泪,他转移话题,“你为什么回来呢?忧郁症有那么厉害吗?”
“我常常头晕,心慌气短,像得了心脏病。注意力不集中,脑子一片空白,感到非常无聊、烦躁。”
“有时候还出现幻觉,为点小事情就发怒,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特别是宿舍有个室友太让人讨厌了,很多次我都想杀了他。”
“这个病有那么厉害吗?”
明明做出痛苦的表情,“当然啦,你不知道犯病时的那种滋味,太痛苦了。”“不过,我现在和你在一起,心情好多了,没那种烦躁的感觉了。”明明说完笑起来。
明明和自己在一起心情就好,梁新觉得特别开心,他关心的说,“明明,你要好好调整心态,病好了早点去上学,别耽误课程了。”
明明点着头,“知道,我决定这段时间边治病,边破案,两不误。”
却说张扬在山上见到梁新和明明后,始终在怀疑,他们会不会与命案有关,不然他们去那附近干嘛?
他有种强烈的愿望想接近他们,只要和他们接触,也许就能找到蛛丝马迹。可是,要用什么借口去找他们呢?
张扬还没找到机会,明明自己却找到办公室来了,他进门就径直走到张扬跟前,神秘的提出一个塑料袋,“张主任,你看,这是我在井口附近找到的烟头,有可能是凶手留下的证据,我觉得对破案应该有帮助。”
张扬奇怪的接过塑料袋,请明明坐下,问:“你去现场看过了?”
“是呀,那天咱们还在山上碰面了,你们是不是也去那里寻找线索?”
张扬不置可否,他谨慎的问道,“你为什么对这个案子感兴趣呢?”
明明兴奋的说,“我从小就喜欢看福尔摩斯探案集,那时候常常幻想能发生一起什么大案,自己当侦探去分析、推理,寻找佐证,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张扬探询道:“那么,根据你的判断、推理,你对此案有什么看法?”
“我认为,肯定是有一个变态狂杀手,他心理有疾病,痛恨女人,专门寻找单独在外的女人,趁人不备痛下杀手。想想吧,被杀的女人身上都没有财物,所以,可以排除谋财害命,我说的对吧?”
“好像有点道理!”
明明瞟了一眼办公桌上是烟盒,继续滔滔不绝,“这个凶手是什么人呢?有可能是外地来的流窜犯,很长时间没作案了,恶习难改,刚巧碰到这个倒霉的女人,就把她杀了。”
“还有可能这个凶手就是咱们本地的人,”说到这里明明死死盯着张扬,似乎要看出张扬有什么表情变化。
张扬笑了,“这个明明似乎怀疑我是凶手,看来他病的不轻呢。”为了不刺激明明,他大加赞赏的说:“明明,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希望你继续调查,有什么新情况和我联系。”
明明兴高采烈的回家去了
第二章 谜案再现 一、神秘失踪
欧阳林最近很开心,他接连几天手气好极了,每次打牌都赢钱。
这不,他刚才又赢了200多元,要不是赶着上夜班,急于回家做饭,再打几圈,说不定还能赢更多钱呢。
他抑制不住兴奋,急切的要向朋友老贾炫耀自己的好运气,顺便约他上班时一起走。
他兴高采烈的走到老贾门口,就听老贾老婆大声在说,“听说欧阳林的老婆和一个年轻临时工关系密切,大家都议论纷纷,说的很难听。”
老贾气呼呼的训斥老婆,“别胡说!那些人吃饱了没事情干,就爱乱嚼舌头。”
老婆委屈的嚷道:“又不是我说的,是那些人在传嘛。”
“我和老欧是朋友。别人瞎说,我们就不应该再传。”老贾吼着老婆。
欧阳林听到这些话,黑瘦的脸像乌云般的阴沉下来。他悄悄的转身回家了。
回到家,老婆已经做好饭,他沉默地坐到餐桌前,绷着脸倒了杯酒,老婆埋怨道,“天天不是打牌,就是喝酒。”
他端起酒杯,仰头一口喝干,闷闷不乐的说,“我喝点酒怎么了?你嫌弃我吗?”
老婆鄙视的斜了他一眼,气乎乎的说,“喝吧!喝吧!不定哪天喝死你。”
他气愤愤的盯着老婆一言不发。然后,叹口气,转身穿上工作服,出门走了。
第二天早晨,上夜班的他没回家,妻子以为他又和那些狐朋狗友喝酒去了,也没在意。
可到了下午,他还是没回来,妻子生气的想:“越来越不像话,喝酒打牌连时间也没有了。”
她怒气冲冲的到他常去打牌的地方找他,人人都说没见过他,又去问他的同事,同事们说,他昨晚就没去上班。
妻子觉得奇怪,他明明穿上工作服走的,怎么会没去上班呢?
欧阳林妻子又四处打听,结果是杳无音讯。到了晚上,还是不见欧阳林的踪影,妻子感到情况不妙,赶紧找张扬报告情况,张扬派人寻找了几天,也没找到。
就这样,欧阳林神秘的失踪了。
因为他和妻子关系一度紧张,所以他的妻子找不到他,并不伤心。大家都觉得奇怪,虽然欧阳林脾气暴躁,爱咋咋呼呼的,但为人还不错,他怎么会无缘无故的销声匿迹呢?
会不会是她老婆和情夫合谋把他杀了?
或者他离家出走了?
这,都不得而知!
二、茅草堆下的人头
10月里的一天,秋风瑟瑟,电工组人员在班长赵四带领下,在山上由东向西架电缆外线。
由于是阴天,山上风特别大,电工们感到寒风刺骨,浑身冷飕飕,不住的发抖。班长赵四搓着冻的有点僵硬的手,吩咐正在埋头整理电线的阿宝,“天太冷了,先别整理电线,你去找点柴火点上,大家休息一下,暖和暖和。”
今年雨水较少,山上的茅草不多。阿宝东寻西找,好不容易找到一小堆茅草。“这点茅草不够呀!”他自言自语的嘟囔着。然后环顾四周,发现山坡下面,有好大一丛茅草,便连跑带跳的奔向那里。
到了茅草前,他弯下身子用力扯起一把茅草,“哈哈!这一大堆茅草够烧的了。”他兴高采烈的准备继续再拔茅草,突然发现茅草下面有一大块黑乎乎的东西,咦?这黑呼呼的是什么呀?他好奇的用棍子拨拉一下,仔细一瞧,立刻大惊失色,跳起来就跑。他像被狮子追赶逃命的小羚羊,一口气飞奔到山坡上,上气不接下气,对正在休息的电工们说,“你、你们,快、快去看,那里好像有个人头,”
大家七嘴八舌的嘲笑他,“你是不是酒喝多了?眼睛看花了。”
“你早晨没吃饭,饿晕了吧?产生幻觉了。”
他惊恐万状的连连摇头,大声嚷道:,“真的,真的!不骗你们,就是一个人头。你们不相信,自己去看。”
赵四看他脸色苍白、气喘吁吁的,不像是在开玩笑,挥手叫大家,“走!下去看看!”
大家快速奔到坡下,凑近茅草堆,果然看见草丛中央,露出一个黑乎乎的人头,大家都恐惧的跳到一边,“哎呀!这真是个人头!太可怕了!”
“赶紧报案吧。”
赵四迅速拿出手机,往派出所打电话报案。
10分钟后,派出所民警迅速赶来,立刻封锁现场,对人头进行拍照,然后开始挖掘尸体,尸体起出后,经过勘查,确定是具男尸,尸身已经腐烂,但面容依稀可辨。警察判断有可能是两个月前,报案失踪的欧阳林,遂叫电工们上前仔细辨认,大家认出的确是无故消失的欧阳林,也许是山上泥土干燥得原因,他的面部居然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没有腐化。
三、误杀 谋杀
办案民警仔细查验尸体,发现死者身体上并无明显伤痕,唯有头部右侧,有半截绿色玻璃瓶深嵌在脑门上。因为是阴天,那块玻璃在死者头上显出幽幽的绿色,使得死者摸样怪异,惨不忍睹。法医认真反复检查,并没看到有其他伤口,遂断定:死者死因应该为酒瓶砸入脑袋所伤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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