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珍妈妈轻蔑的撇撇嘴,恶狠狠的说,“你没看他们前面多张狂,他不是到处求人吗,出事情后,也不来看我们,现在来求我们了。”
瑶珍爸爸请求道:“瑶珍也没出多大事情,要不给他们说说,从轻发落。”
瑶珍妈妈吼叫道:“那你问你女儿愿意不愿意!”
瑶珍一听,痛哭起来,抽抽噎噎的说,“我一想起岳明朗那天对我脑袋狠擂拳头,然后还想掐死我,我就痛恨!绝不能轻饶他岳明朗,就是把他枪毙,也不解我心头之恨!”
瑶珍妈妈严厉的看着瑶珍爸爸,瑶珍爸爸无奈的叹口气走了。
三个月后,岳明朗被以”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自始至终他都在喊冤。
岳明朗父母自从儿子被枪决后,心灵受到重创,老两口一病不起,明朗妈妈在明朗死后半个月,也随儿子魂归西去了,家里就剩下岳老汉天天以泪洗脸。
十一、迟到的证人
褚老汉和老伴去内地女儿家呆了五个月,今天终于回到了朝思暮想的小镇,对于小镇上的一切,他都感到特别亲切,特别温馨。
他回家把行李放下,就急忙走出家门,想去和镇上的老熟人们拉拉家常,聊聊天。
他转了一圈,见外面没几个闲人,就想去瑶珍家看看。走在半道上,遇见李老汉,李老汉眉开眼笑的招呼道:“老褚,你回来了。”
褚老头上前握住李老汉的手,激动的说,“是呀,是呀!好长时间没见面了。”
李老汉笑呵呵的问,“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褚老汉说,“我在外面转转,待会去老瑶家看看。”
李老汉一听,神色大变,他凑到褚老汉的耳边,轻声说,“瑶珍家出事情了,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褚老汉瞪着眼睛,吃惊的问,“她家出什么事情了?”
“几个月前,瑶珍家告岳明朗蓄意杀害瑶珍,明朗被判处死刑,已经枪毙了。”
褚老汉惊愕的说,“有这样的事情?那瑶珍怎么样了?”
李老汉回答,“她没事情,就是当时受了惊吓。”
褚老汉惊讶的问道:“既然瑶珍没事情,怎么会枪毙明朗呢?”
李老汉伤感的说,“现在是严打时期,说他是现役军人,犯了故意杀人罪,还态度恶劣,拒不认罪,影响极坏,所以要严惩不贷。”
褚老汉皱着眉头,神情阴郁的自言自语道:“我觉得明朗这孩子是个挺好的孩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
他焦急的追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快告诉我!”
李老汉缓缓的说,“就是在你回老家的前一天晚上,瑶珍在玉米地里,碰见明朗,两个人发生了口角,明朗一时气愤打了瑶珍,不知他怎么会鬼迷心窍,趁天黑时,居然又想把瑶珍掐死抛尸。
“刚巧吴亮他们路过苞谷地,救了瑶珍一命。唉!就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情,明朗弄的命都没有了!”
接着李老汉摇摇头,不无心酸的叹息道:“明朗妈妈伤心过度,前一阵也去世了。”说完,他的眼睛不由的湿润起来。
褚老汉听后,百感交集,喃喃自语道:“真没想到,我回去才几个月,就发生这么多事情。”他突然想起什么,皱着眉头思索着。好一阵,神情阴郁的问道:“你确定是我回内地的前一天吗?”李老汉肯定的点点头。
这时,小刘办事回来,刚巧走到他们身后,就听褚老头在问李老汉,“你确定明朗真的是在苞谷地要杀害瑶珍吗?”
李老汉说,“是呀。他们都这样说。”
褚老汉疑惑的转着眼珠,说,“我清清楚楚记得那天,看到明朗从苞米地回家了,怎么又会去杀瑶珍呢?”
李老头眨巴着眼睛,迷茫的说,“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他转身看见小刘,努努嘴说,“这不,小刘来了,你问他吧。”
褚老汉一脸迷惑的问道:“小刘,我那天看到明朗从苞谷地回家的,他怎么又去杀瑶珍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刘警觉的问,“你说你哪天看见岳明朗了?”
褚老汉认真的说,“就是六月五号那天。”
小刘急切的问,“你能肯定吗?”
李老汉插话道:“就是那天,因为老褚早晨告诉我们,他明天就要去女儿家,说下午去买车票,对吧?老褚,”
褚老汉点点头回答,“是这样,我买了车票,从岔路回来,看见明朗从苞米地出来往家里走去。”
小刘问,“那时候天黑没有?”
褚老汉想了想,说,“还没有,天快黑了,我一直跟在他后面,看到他进到家里的。”
小刘感到问题严重,说,“褚叔,你跟我到办公室去一下,好吗?”
褚老汉说,“好的。”
小刘带着褚老汉急匆匆的找到张扬,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叙说了一遍,张扬听后,脸色苍白,沉吟了半响,叮嘱道:“褚叔,谢谢你给我们反映这个情况,这件案子很微妙,你别往外说好吗?”
褚老头神情严肃,保证道:“我不会乱说的。”
却说褚老头一出门,就急不可耐的来到瑶珍家,瑶珍父母满脸忧郁,低声招呼道:“老褚,回来了!”
“我刚回来。”褚老汉关心的问,“听说瑶珍出了点事情,是真的吗?”
瑶珍妈妈郁郁不乐的说,“没啥事,谁告诉你的?”
褚老汉不可能出卖李老汉,他转移话题,用同情的口吻说,“听说岳家儿子也被枪毙了。”
瑶珍爸爸表情尴尬,低声咕哝,“就是。”
褚老汉控制不住自己难过的心情,喃喃的说,“这孩子也真可怜!可惜了!”
瑶珍妈妈露出一种冷酷无情的表情,尖声嚷道:“又什么好可怜的,他是自作自受!”
褚老汉看到瑶珍妈妈毫无同情心,一阵彻骨的寒意从背后油然而生,他不由脱口叫道:“说不定他是被冤枉的呢。”
瑶珍妈妈一听,顿时勃然变色,气愤的责怪道,“你怎么说这种话,你以为是我们陷害他吗?”
褚老汉忽然醒过神来,慌忙说,“你别会误会,我是说、、、、、、”他望着瑶珍爸爸,欲言又止。
瑶珍爸爸看到褚老汉神情怪异,疑惑的问,“老褚,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褚老汉犹豫片刻,迟疑的问道:“你家瑶珍和明朗打架那天,是不是六月五号下午。”
瑶珍爸爸点点头,“是呀,怎么了?”
褚老汉又问:“瑶珍被人袭击是不是天刚刚黑?”
瑶珍爸爸惊奇的回答,“是呀。”
褚老汉大声说,“可是天快黑时,我亲眼看见明朗从苞谷地回家了,他怎么又会去苞谷地袭击瑶珍呢?”
瑶珍妈妈阴沉着脸,不无恼怒的说,“老褚,说话要负责任!你敢肯定你那天看到的人,就是岳明朗?”
褚老汉是个认死理的人,看到瑶珍妈妈怀疑他撒谎,还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非常气愤,他大声嚷道:“我绝对没有看错!”
瑶珍爸爸一时有点发愣,惴惴不安的咕哝说,“难怪岳明朗一直在喊冤,难道我们真的冤枉他了?”
瑶珍妈妈气哼哼的怒视着老伴,叫嚷道,“不可能!绝对是他干的!”
十二、患难见真情
褚老汉被瑶珍妈妈数落一顿,非常生气,他脸色铁青的站起来,走出瑶家,暗暗想到:难怪小镇很多人都不愿意和瑶家打交道,嫌瑶家母女蛮横不讲理,这次我算是领教了。
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太过尖酸刻薄,才为了一点小事惹出大祸,害的老岳家破人亡,还没一点同情心。岳家跟你们做邻居,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他愤愤不平的回到家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呼呼直喘粗气,老伴看他闷闷不乐的板着脸,走上前来,关心的问道,“你不是去找老瑶吗,怎么满脸不高兴的回来了?”
褚老汉皱着眉头,嘴唇发抖,好半响才说,“瑶家那女人死不讲理,真把我气死了!”
老伴看到他心烦意乱的样子,不由笑道:“今天一回来,你就急不可耐的要去看望老瑶,怎么又生起气来了?”
褚老汉擦擦眼睛,忧伤的说,“老岳家出事情了,他家明朗被枪毙了!”
老伴一听,大吃一惊,问道:“为了什么事情?”
褚老汉眯缝着眼睛,若有所思的说,“瑶珍控告明朗在苞米地,对她谋杀未遂。”
老伴呐呐的说,“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褚老汉叹息道:“明朗被枪决后,明朗妈妈也去世了。”
老伴心情难过的说,“他们两家一直都有矛盾,平时都不说话的,究竟为了什么事情?”
褚老汉轻蔑的撇撇嘴,“说是明朗想把瑶珍掐死。”
老伴吃惊的说,“不会吧,明朗那孩子平时挺好的?再说,明朗不是去当兵了吗?”
“明朗本来是回来探亲的,谁想却发生这样的事情。”褚老汉感叹的说,“就是咱们回内地的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记得当天下午看到明朗从苞米地回家的,我对老瑶说,明朗肯定是冤枉的,瑶珍妈妈当场就恶狠狠的训斥我。”
老伴轻声责备道:“你也是的,他们两家都闹出人命了,你还去她家说明朗冤枉,人家肯定要生气。”
褚老汉想想,说,“也是。我是觉得明朗有可能是冤枉的,白白枪毙了,那是一条命呀!唉!不说了,你把行李打开没有?”
老伴说,“还没有,我这不在做饭嘛,等会吃完饭,在开包收拾。”
“唉!”褚老汉焦躁的走来走去。
老伴问,“你急什么呀?”
褚老汉说,“老岳这次打击太大了,我都不能想象,他怎么受得了。等会我去看看他,给他带点特产过去。”
老伴善解人意的说,“就是,老岳这人不错,人忠厚老实。在这种时候,最需要关心,你去看看他,要不叫他来咱们家吃饭。”
“行。我来拆包!”褚老汉为老伴的善良所感动,他急忙拆开行李,拿出两包海味特产,对老伴说,“我现在就去看老岳。”
老伴吩咐道:“你去要小心点,别让老瑶他们看到了。”
褚老汉眉毛一扬,厌憎的说,“管他们看见不看见,我现在对他们一家人很有看法。”
褚老汉一路上又碰见几个熟人,他们都和李老汉一样,先是关心的询问他回内地的情况,然后就说起岳明朗的事情,大家似乎都对瑶珍指控岳明朗有所怀疑,说明朗有可能是冤枉的,他听后犹如万箭攒心般的难受。
他疾步如飞的来到明朗家,看大门关着,就敲敲大门,院内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他使劲一推,门居然开了。
进入院内,环顾四周,冷冷清清的,见房门紧闭,他轻轻敲了几下,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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