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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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门外-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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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在乎他?那么,如果你跟我走,事成之后,我会把尸化的解药给吴邪,这个条件不错吧?”她盯着闷油瓶,表情像极了诱惑人犯罪的恶魔。
  “我拒绝。”我一下跳起来吼道,“他也拒绝。”
  她露出略微失望的表情:“这样啊,我不太喜欢别人拒绝我,那只好把你们全部杀掉了。”
  我看着她的脸,虽然脸上还有笑意,语气里却透着一股狠劲,带着让人血管都能凝住的寒冷,我意识到她并不是开玩笑。
  我扫了一下她身后那一高一矮两个人,两个男人看上去还挺能打的,但我对闷油瓶的战斗力绝对有信心,而且现在小花、黑眼镜和胖子都在。虽然黑眼镜和小花各自手脚有伤,但对方只有两男一女,我们应该占绝对优势。
  “谁派你来的。”小哥突然发话了。
  “谁也没派,抱歉的很,我这人喜欢单独行动,带上他们两个够了。”那女人一脸绝对自信。
  “那就是说,即使你们消失了也不会有麻烦。”小哥的刀抽了出来。
  张晓冉脸上的笑意渐浓:“真有意思,莫非你以为你们几个能够动的了我么,真不自量力。”她说最后一句的话时候,手中已经多了一把短枪。
  作者有话要说:旁白对这个女人表示相当的反感…………


(二十六) 较    量

    我的信心在看到她那把短枪后动摇了,心里不禁狂骂:“你个死老太婆居然作弊!”闷油瓶的动作再快也快不过枪械,何况他的眼睛还没完全复原。可现在到了剑拔弩张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斡旋的余地。我的手心里全是汗,发现手边居然连个简易的武器也没有。
  这时候王盟端着几杯新添的茶水屁颠屁颠的走进来,一见这个场面,吓得哐嘡一声,一托盘茶杯就打翻在了地上。随着那打碎茶杯的一声脆响,犹如格斗游戏‘READY~~~~FRIGHT !’的发令一样,我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开打了。
  闷油瓶的动作很快,直奔张晓冉的方向。那姓张的女人绝对心狠手辣,抬手便是一枪,只听‘珰——’的一声,似乎是打在了小哥的刀上。两人距离一下拉近,闷油瓶一刀直劈下去。那女人动作更快,像泥鳅一样滑转过身,居然轻松的避过这一刀,反身便是一脚。闷油瓶侧身一让,顺势反手又是一刀。小哥的刀一向快、准、狠,直捣黄龙,没有任何拖泥带水。我本以为这刀应该避无可避,不想那女人左手一拦,手上一把工艺精湛的匕首直接挡住了小哥来势汹汹的刀,右手接连又是一枪,小哥只能勉强避让,再占不到任何先机。刚才这几下过招几乎发生在一瞬间,看得人眼花缭乱,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女人身手居然和小哥不相上下,单凭一把匕首就能架住小哥的黑金古刀,我实在是低估了她。
  而另一边情况也不好,胖子和矮个男人打成一团,陷入了苦战。小花和黑眼镜合力在对付另一个高个子,那高个子使的是一把类似西瓜刀的长砍刀,招式极其阴毒,他看准小花腿有不便,招招针对小花的伤腿,黑眼镜为护小花分了心,手上连挨了两刀,鲜血淋漓,速度明显慢了。王盟举着盘子挡在头上,躲在桌子底下直抖,一时间枪声、嘶喊声、电光火石,场面极其混乱。我看了看小哥那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去帮胖子。
  我顺手操起一个凳子:“我(⊙o⊙)操(⊙o⊙)你(⊙o⊙)妈!”就冲着那个矮个砸了过去。那家伙反应奇快无比,一边和胖子缠斗一边身子一转,就把胖子移到了我这头。我手上的板凳只得硬生生刹了车,差点没搞得自己手抽筋。胖子一拳揍在那矮个的脸上,嘴里振振有词:“天真,你他(⊙o⊙)娘(⊙o⊙)的看准点,你胖爷的脑袋差点被你砸成豆腐花叻。”我啐了一口,又从后面绕过去对准那矮子的头狠命砸了下去,心想我这红木的凳子下去,你不死也得给我去掉半条命。可是接下来的事情谁也没有想到——那家伙头上挨了那么一下,半边脸被砸的几乎都变形了,居然脸上一点痛苦表情都没有,反手对我就是一拳,我被他一拳打在腰肋上,像被火车头撞了一下。
  胖子哇的一声大喊冲过来帮忙,用手肘使劲勒住那矮子的脖子往后带,我捂着腰老半天才缓过来,心想这回总算轮到我教训你了,一记重踢直击那矮子的颈外侧。这招是我下斗的时候和别人学的,练过格斗的人都知道,猛然砍击或者踢中敌颈外侧(耳下略靠前处),能使敌失去知觉。经此一击,敌将因颈静脉,颈动脉和迷走神经受打击而昏迷,但不至于毙命。可那家伙挨了踢,也只是眨了眨眼睛,晃了晃脑袋,居然双手用力一带,直接把胖子甩了出去。胖子就地一滚,肥猪打挺的起了身就骂:“天真,你踢得气势惊人,搞半天是花拳绣腿啊。这时侯还留什么情面,雷锋同志说对待敌人要像严冬一样残酷无情,你直接放大招啊!”
  说实话我有点傻了,刚才那一击我绝对没有留余力,这家伙不对劲!我看着那矮子眼神定定的,心想他莫不是磕了药怎么反应这么奇怪。胖子也感觉到了什么,连连示意我后退。这矮子看上去貌不惊人,交上手后才发现非常难缠,而且蛮力十足。身后闷油瓶那边又是两声枪响,我心里发急:“胖子,背包!”胖子明白我是让他去掏枪:“地方太小,施展不开,子弹不长眼,容易伤到自己人!”
  我心里焦躁的不行,忽闻黑眼镜那边也传来枪声。我瞥了一眼心中大喜,刚才那枪是黑眼镜开的,他可算是摸到枪了,黑眼镜枪法准头好错不了,这下形式该逆转了。那高个子膝盖上挨了一枪,鲜血从腿上渗出来,似乎我们占了上风。可接下来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挨了枪的高个子动作并没有拖慢,未受伤的那支脚直接把黑眼镜的枪踢飞,同时一刀截杀,直冲小花戳了过去。
  眼看已经来不及了,黑眼镜顾不得枪,飞身挡在小花身前。刀身直接没入黑眼镜的腹部,血水顺着刀流了下来,黑眼镜单手握着刀口这头,咬着牙抵死不让。刀的另一头,高个子一边使劲往里捅,一边拧转刀柄,企图扩大伤口。小花一声惊呼:“瞎子!”想要上前帮忙,挣扎几次却站不起来,似乎伤得很重。我眼见着这惊心动魄的场面,全身血液简直降到了冰点——膝盖中枪的人根本不可能像没事的人,还能用伤腿单脚站立侧踢,这些人他(⊙o⊙)娘(⊙o⊙)的根本就不是人!
  作者有话要说:旁白表示很想上去帮嫂子干掉这些不速之客


(二十七) 离    别

    这一分神的功夫,我身前的矮子已经闪到了胖子那里,他一记重勾拳打在胖子下颚上,胖子被打得直发懵,还没缓过来的档口,那矮子抓住胖子衣领就往桌角上撞。我忙操起手边最近的青瓷花瓶砸了上去,花瓶应声而碎。我满耳朵都是花瓶碎裂的脆响,心里哀叹:原来万把块钱的钱响是这个声音,但那矮子挨了砸却丝毫没有放开胖子的意思。我给逼急了,抓起一片花瓶的碎瓷片对着那矮子的眼睛狠命扎了进去——没有哀嚎,那矮子眼里扎着那碎瓷片,任由血从眼眶里流出来,漠然的扭过头来看我,总算是把手中的胖子放下了。
  胖子从地上缓缓挣扎着爬了起来,他的嘴角有血,气喘的很粗。那矮子绝对是格斗中的好手,拳头打在他身上像打在钢板上,和他肉搏简直是以卵击石,我全身疼的要命,心里暗暗叫苦。我望向掉在地上的黑眼镜的枪,琢磨着怎么绕过那矮子拿到它。刚朝那边靠了两步,又是一声枪响,紧接着我头皮一麻。我转身,看到小哥三步并作两步朝我冲过来,他的脸色惨白,声音失了往日的平和:“吴邪!”我感觉头上有血流了下,却不觉得很疼。小哥左肩上似乎中了一枪,左半边的衣服已经被血染红一大片。他眼里没有了往昔的淡定,他的嘴唇在发抖,一把将我捞过来察看伤势。
  我自己也摸了摸,没有打中——是弹片擦伤。张晓冉站在不远处笑吟吟的望着我——我敢肯定她刚才那枪瞄准的是我的脑袋。她身上的刀伤应该是闷油瓶所赐,但看上去并不影响她的行动。
  “我的手□手不错吧?他们可都是我爸爸的杰作,没有主观意识、绝对服从我的命令。没有情感、不会疲倦、不会恐惧、更不会退缩。嗯?某些方面是不是和你有点像啊,张~起~灵 多实用的玩具啊,可惜存活率太低,最后只试验成功这两个傀儡。”张晓冉的枪再一次举了起来:“我枪里快没子弹了,不过这次没人干扰,我不会再打偏~~再问你一次,跟不跟我们走?”
  虽然交手没多久,但就目前的战况来看,我知道其实胜负已分。
  经过这些年的经历,我其实并不惧怕死亡。我对自己的死亡曾做过很多假设,我可能死在斗里,可能掉下悬崖,可能病死,更多可能死在寻找闷油瓶的路上,但我从未想过自己将死在闷油瓶身边。虽然已做过多次心理建设,但刚才差点被爆头的事实似乎仍给我造成了很大冲击——出于本能,我的身体抑制不住在颤抖,分不清是紧张、恐惧还是愤怒。我有非常不好的预感,也许我们今天真的会全死在这女人手上,事到如今除了拼死一搏以外别无他法。
  闷油瓶仔细察看了我的伤势,他的眉头皱得很紧,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怒气。我生怕闷油瓶发现我内心的动摇,赶紧拨开他的手,低声说:“小哥,我没事。这女人交给我,你去对付那个矮子。”他摇摇头拉住我,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他转过身去,声音又变得平淡无奇:“我跟你们走。”
  “小哥!你……”我刚要发作,闷油瓶猛的攥紧我的手,他将手中的黑金古刀递到我的手上;凑近我的耳朵轻声说:“替我保管,必再相见。”我愣在那里,他的语气听上去很可信,并不像诀别。张晓冉的枪放了下来,她的两个同伴也无声的退回到她身边,闷油瓶就这样走过去,带着背上那一大片触目惊心的血迹。一瞬间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千头万绪涌上来,一心只想阻止他:“小 哥!”他扭头看我,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闷油瓶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再见。”他冲我点点头,什么也没再说,在那三人的包围下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旁白表示无法接受小哥就这样道别然后走掉了……


(二十八) 苦    侯

    【吴邪视角】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我连反应的时间也没有。他就这样走了,留下店里一地的碎玻璃、血迹、支离破碎的家具和浑身是伤的我们。王盟抖抖索索爬过来问:“老,老板,要不要报警?”我摇摇头,报警,怎么说?发生枪械斗殴,一个在这个世界上是否存在过都无法证明的人,被一个黑山老妖和两个活死人带走了?小花和黑眼镜都伤得很重,胖子和我后来还是追了出去,却已经完全失去了他们的踪迹。况且,即使追上了,我和胖子也不是他们对手。我脑海里又浮现出那女人那双又黑又冷的眼睛——她当时是真想下杀手的。
  闷油瓶把刀留了下来,他知道这刀对我和对他的意义,他说:‘必再相见。’说实话我并不信他,可我不知道我还能信什么。十年前他到铺子里和我告别,在楼外楼吃饭时对我说过‘再见’,可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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