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见看到落雪福身前眼中闪过的一丝喜悦,宿魅顿时大怒:“大胆十七,莫不是你很乐意本王的离开,让你能自在逍遥?”说翻脸便翻脸,不知怎么搞的,看到落雪一脸放松的神情,他心中非常不悦,难不成他的存在让她很是心烦么?
立刻跪倒在地,落雪吓得连忙磕头:“是爷误会了,妾身只是为爷高兴。”看来人是不能太得意,不然很容易忘形。
这个女人也学会巧言令色了,实在可恶:“十七,你知不知道,在本王面前撒谎是什么后果?”即使没有说是何后果,但光是那冷冷的语调已经让人望而生畏了。
头磕在地上的落雪想了想,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双眸静静的盯着他:“是,十七很高兴爷的离开,因为只要有爷在的地方,十七就要提着脑袋做事,就要小心翼翼,即使是夜间就寝的呼吸,十七也是低了再低,就怕稍有踏错便是人头落地。十七不喜欢夜间就寝的惊醒,不喜欢白日跟木偶一般的规矩,不喜欢……”
“放肆。”一双阴鸷的双眼冒火的瞪着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手在下一刻已经朝落雪的脸颊挥去:“你的不满倒是很多。”
第016回 如此惩罚
第016回如此惩罚
有力的手袭上她红润的脸颊时,打断了落雪所有的不喜欢,让发昏的头脑清醒了些许。
地上的落雪不停地磕着头,一旁的众人自是被宿魅的怒气吓得跪倒在地,口中不停地喊着“爷饶命”
怒视了众人一眼,宿魅冷冽的说出:“给本王将她送回幻云院,省得让人看着心烦。”那种语气,犹如正在梅花上静躺着的雪,虽然无害,却是凉透心扉。
落雪没有说话,头依旧是不停的磕着,珠花步摇掉落在地,轻轻脆脆的声音随着珠花滚向角落;发间盛放的梅花凋零,凄惨的躺在寒冷的地板上;磕头声不曾断下,只是多了几分头和血水的撞击声。
看了她一眼,宿魅甩袖离去,留下满厅人的求饶声和磕头声。
回到幻云院落雪便倒下了,那天本就受凉,却还陪着宿魅在梅园吹了那么长时间的凉风,身子自是挺不过去。
轻盈知道消息的时候,当时正在院里赏雪的她吓得大哭出声,那是有史以来,轻盈最没有顾忌的一次。平日里因着在意自身的形象,所有的苦和痛也都往肚里咽,但却在听到落雪病得严重的时候,所有的伪装都垮了,压抑了十几年的心酸仿佛都在那一瞬间决堤,是对自己所有努力和算计白费而委屈,还是为可怜的落雪而担心,她已经无法追究,只是忘情的痛哭着。
吓得一旁的侍女手足无措,这是她们侍候了十几年第一次看到二小姐流泪,第一次听到二小姐的哭声,怎能不惊慌?怎能不无措?
过了许久,轻盈这才顿住哭声,擦干泪水,站起身来正色的跟一旁的侍女说:“小英,你快些去羽府通知大少爷,与我在玉山酒楼会合。”此刻家里怕也是急成一团了吧?等不了让人通知大哥过来了,只能取一个中和点的位置,以便能更快的商讨落雪的事情。
换了一套普通的衣衫,轻盈带着面纱到玉山酒楼,因着此处比较偏僻,平日里一般都是文人雅士才会过来游玩,现在也算清净。
只等了片刻,羽清夜便急赶而至。
一看到轻盈便愤愤不平的说道:“你不是说落雪在他身边反而会安全么?如今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被羽清夜一番责骂,轻盈刚止住的泪水再次盈眶,只是强忍着没有落下,深吸了一口气:“大哥,是轻盈的错,轻盈错估了他。”是呢!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一直错到现在。
见她这番模样,羽清夜反倒不好在说什么,只是坐了下来:“好了,如今快想想该怎么办吧!”可怜的落雪,现在也不只是怎样一副光景。
没有说话,轻盈仅露出的一双黑眸中满是坚定的神情:“我去跟他说清楚,这样落雪也就没事了。”冲动的站了起来,事关落雪,他们都没有什么理智。
“你这样只会让落雪死得更快。”羽清夜并没有阻挡,只是轻轻的飘出一句话来。
轻盈止住自己的脚步,转过身望着大哥,平日眼里的精明早已不复存在,多的只是无助。
想了想,羽清夜说道:“为今之计只有先去城主府探探状况再另作打算了。”说完之后自己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去城主府谈何容易,以宿魅平日里的作风,怎么可能会允许他们上门探望。听闻有一次幻云院的一名女子,家人因为想念女儿,在城主府前跪求整整十天,最后闹得宿魅一个皱眉,扰乱了他的清净,直接将那名女子的家人拖去了撩人谷。
这件事情轻盈自然也知道:“可是好几年前的事情大哥应该也有耳闻,如果你……”届时怕是没有见着落雪,反而让大哥失去性命。
打断她的担心:“没办法,只能这样了,让我在这里干等着听传闻,我实在是难受,你心里也不好受不是么?”
这一次轻盈没有说话,一双眼睛只是转过头望着窗外,此时正是大雪飘飞的时候,街上并没有什么行人,恐怕家家户户都是为在炭火面前谈笑说唱吧!可纯真的落雪却只能孤独的躺在冰冷的床上,住在没有温度的云溪小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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