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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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在路上-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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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加业”我大喊“停下吧”

  “不,不可能”他哭声叫嚷“你们走,你们才都疯子”

  此刻,验证了我最初的猜想,甄加业——疯了。

  “甄加业,别以为没有人能懂你,我理解的,我是同你一起的”我大喊。

  他仍然滚着泪,嗓音嘶哑“我知道,可是你们为什么不做?为什么?”

  这才是最歇斯底里的质问,我们什么都懂得,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去做?

  我努力是他平静“做事情不能急于求成,什么样的伟大功绩都是一点一点造就的,况且他们都是平凡人,他们不能参透那么多”说到此,班长疑惑的瞅了我一眼,我扬一下眉,证明我还有理智。

  班长抱着他,生怕他在跑了,不一会儿,他的父亲从教学楼出来,臃肿的身材,白须、白发,至少有五十岁,若不是班长告诉我,我是不会相信这是他的父亲。

  甄加业的父亲慢慢走到我们身边,但对甄加业什么也没说,甄加业也将头偏向一边,不看自己的父亲。

  我猜想不出他的家庭又怎样的矛盾,但他的父亲的模样和蔼,不是所想的那般严厉。

  “我们把它送回家吧”班长对他父亲说,他的父亲只是点点头,班长就领着他走在前面,因为有甄加业的父亲在,我们断定他不再跑,放松了警惕。

  我和甄加业的父亲走在他们后面三四长处,父亲做了一个手势,指着自己的脑袋,说出两个字“疯了”。

  我不愿相信这是事实,立即由心底泛起一股的同情,我的朋友……再看他的父亲,微微一苦笑埋藏多少心碎?我想面对人生的苦难时,最心碎的不是千行的泪,或是无尽的颓废,而是一个表似无足轻重的微笑。

  就在此时,班长手一松,甄加业如离弦的箭般射出,我正在和他的父亲交谈,见此,也撒开腿同班长一同追去。

  甄加业跑在马路半中央,险些被往来的汽车撞倒,眼看班长就要在穿行如梭的逆行的车道中捉住他,甄加业一甩将书包摔下。班长下意识的去捡,我大喊“别管,追人要紧”,话起了作用,班长撇下书包,继续追赶。

  我随后干到,提起书包终于在二百米后赶上了他们,甄加业坐在公园的石头上,石头上还有一层积下的黄叶,他发狂的叫嚷“我爸是老公产党员,共产党员……”

  “甄加业,不要为难我们,跟我们回家吧!”

  “行,你们走吧,我能回去”

  “这不行,我们有责任必须送你回去,听我的话吧!”班长有些恳求的口吻。

  “好,走”甄加业站起身,此时他父亲也从东边慢步而来。

  “叔叔,我们送他回家吧”

  甄加业的父亲喘了口气“你们打车走吧,我的自行车还在这儿……”

  听到他的话起初有些惊讶,为何父亲对自己的孩子这么淡然?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的父亲已经疲惫了。

  “走”甄加业双手插在裤兜里,走在我们前面,班长防他再跑,快步跟在后面。

  “甄加业,钥匙”他父亲口喊。

  “我有——”

  甄加业又一次将我们糊弄了,他并没有回家的打算,而是继续和我们周旋,有经历一番周折才将他塞进出租车。

  “去哪儿?”

  “你看吧,去哪都行”甄加业答。

  司机师傅愣怔一下,我们紧忙向他暗示,一边在哄骗甄加业,最后才不知道真假的说“去路西——”

  “你们家不是在路东吗?”我恍然记起上车前他手指了一下东边。

  “哦,那就路东,三元小区,一单元二十七号”

  汽车行驶在余留积水的路面上面,甄加业胡乱的说着什么,司机通过我们的暗示有所了解,也不计较。

  “你往后一下,我要看后视镜”司机对甄加业好声说。

  甄加业背着书包,又坐的太前。“不“甄加业回答。

  “甄加业”我像家长训斥管理困难的孩子一样,气愤还有些哀求。

  “从那边也能看”甄加业说。

  “这边看不到”司机不悦的说。

  “能”

  “算了,师傅”我通过后视镜向他赔笑。

  “司机师傅是上岁数的,也不计较什么,车继续开下去,已经走到路东,问“到了吗?”

  “过了”甄加业诡笑道。

  “啊?”我和班长不由发出诧然之音。

  “在哪儿?”我紧忙问一句,车也在路边停下了。

  甄加业还是那样诡笑“你是司机你应该知道”

  班长有些生气了,脸上也挂不住表情,这时甄加业才又说了一遍地址,最后,司机勉强将车开到目的地。

十七。信倾阳
三年,不是一个短的时间,少有谁没有改变,而且变化很大。但这种变化不是无端的,总在某一个时间,就已经显现了未来的影子。

  我一如从前而没有变化,我历来不容忍自己受到外界思想的干涉而放弃自己的个性。因为那是对生活的懦弱妥协。我是独一无二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没有第二个与我同样的人可以取代我的存在,就象我不能拥有别人的生命。我的生命仅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幻化成蛾,撞火。

  我望向教室的窗外,月色本算清晰,可总会有一些不和谐的因子扰乱这一切,烦乱你本来的生活。就是这风,我猜想不多时它就会漫烂全天,不可见月,以证明他的存在。我*的望着这个月亮,他分明是天空的一个*儿。

  就是这样的夜晚,阴晦的五尺小房中,一盏满是苍蝇屎的昏暗的日光灯在头顶上晃荡。昏黄下,黑影略过,血迹溅起,我浑身沾满了血,是母亲的血。

  眼睁睁看着自己至亲的人被莫名其妙闯入的流氓挥刀,乱砍,只恨自己年岁太小,七岁的我连哭的勇气都没有。

  母亲死得不明不白,父亲左肘韧带断的莫名其妙。我们成为受害者却得不到一点别人的安慰,只有路人议论“看,又一家”。

  父亲带我离开血腥的夜,他一直努力使我忘记,可我怎么敢忘记?母亲是替我死的,他的血,他的尸体倒在我的身上。

  在灵柩前我没有哭,真真正正是梦的体会,只觉是梦,而且梦的惨烈、诡异;梦的麻痹人的方向,不知所去……

  同样得感受又相继发生在父亲被害时,我七岁以后的命是父亲蹬着三轮车挣一分两分的钱换来的!本本份份的人,在上一次灾难都没有被击垮,啃都不啃一声的站直了,可却一次被城管无理殴打,三天后死在昏暗的灯光下。

  我仍没有哭,但对世界有了全新的认识。于是我开始不相信,不相信国家,不相信社会,不相信党派,不相信别人……剩下我只能信自己。只有自己的态度才是最关键的。

  我没有任何反抗这一切的力量,不管别人怎么认为,是我一意孤行也好,自以为是也罢,大不了就是这条命,那里还有两俱尸体等着我。

  太多苦难的故事不能讲出,我也不怨恨上天的不公平,我只知依靠自己的性格,负了别人、负了所有人又怎么样?

  “信倾阳,班主任找”

  我突然惊醒才发觉自己整个晚自习又什么也没做,他终于叫我了,我等了很久。

  这时一股猛风将门袭开,双层窗立即被吓的纷纷合上,信念全无。一撮沙土味道闯入了来,我迈着大门走出特意为我撇开的门。

  “你为什么打体委?”班主任桌子脸色,木板神情坐在办公桌前,眼盯电脑,一条腿在桌下抖动。

  我不回答,任何语言都是一种屈服。

  他抬起头,瞅我“怎么?你在队伍里捣乱他还不能管你了?”

  我四处张望,看墙上徐悲鸿的《奔马》,不时走动以僵持时间。半晌,铃响,办公室里几个老师应声而出,给我和他对峙的平台。

  果如所料,狂风起了,已经听到两层窗外沙子的撕喊声。

  班主任脸憋的通红,整个身子调转,面对我说:“我告诉你信倾阳,你把人打成这个样子,头上缝了七针,你想可能没事么?你一向自由散漫,上课穿拖鞋、光脊背……都是你做的吧,现在学校要开除你!”他突然起身,动作过猛连凳子也咯吱一声。

  我又扫了眼窗外,月亮已完全看不见了。我平淡的对老师说:“他欠揍”。

  “那也不该是你”班主任很激动的拍桌子,对我的表现很是气愤,而我不与他在语言上抗衡。

  他有意和我斗气,喝口水坐回座位,摆弄他的电脑。但我不想就这样僵持,平缓而低的声音说:“事已经这样了,现在说什么也没用。”

  “你……你在这样,我就给你父母打电话。”

  我嘴角抽搐一下,冷笑一声。他也意识到了自己语言的错误,眉头皱了一下说“我给你爷爷奶奶打电话!”

  “干什么?”

  他一瞪眼“领你回家”

  我歪斜着脑袋,挑着眼又问“我自己回,别扰他们了”

  “你跟我讲条件,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他气急话说的颠三倒四。

  我也升起一股不可名状之火,对抗的说:“那你打吧”。

  他本以为将我震慑住了,见我仍敢同他对抗,吃惊的说:“你说什么?我告诉你……我这就打电话!”他一边气愤的掏出手机,但一两秒后又放在桌子上了。

  他抬头皱眉“我在问你,今天打人是不是你的错?”

  “是!”

  “那你接受惩罚不?”

  我郑重的口吻“怨赌服输“

  他看着我,气好似平了些“行,有你这句话,你跑圈去”。他手指黄土漫天的窗外。

  “几圈?”

  “十圈!”

  我转身往操场走,什么也看不见的朦胧中淡映几片光,是路灯。

  我怀抱着拼命的态度扑向跑道,迎风而驰,俨然成了四十五毒角。我不服软,任凭沙石击打我你越是没有道理的规矩,我越是不认从。在无故被卷入的争端中,我要全世界看到我的态度。

  我大喊大叫之声被暴风刮走口中塞满沙土。“你来啊!有种闹死我。”

  跑圈时,隐约看见一个人影站在操场边上。

  脚步越发沉重,疼痛开始侵袭我,是痛苦欲死只感,而他的唯一目的就是让我服从。风沙迷了我的眼,但我就是不倒下……

  “郎彦”在第八圈时老师喝止住我,他大吼“你改不改?”。

  “不——”我跌跌撞撞的不停的跑,几次快要栽倒。

  “继续跑,跑到改为止……”

  我咬紧牙,重振气力在狂风中狂奔。

  我用世上最恶毒最恶毒的语言咒骂,

  我用自己最顽强最顽强的意志斗争,

  拯救每一片落下的血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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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一凡
只要冬风不吹,秋天的黄叶便不会落尽,

  残留着最后一点奇迹;

  只要冬雪不落,秋天的野菊便不会平静,

  散发着最后一点香气;

  只要冬天不来,秋天的我便不会穿上新的衣服,

  重温着最后一点印记

  我有多半的诗歌是创作在路途中的,可路走得多了,即越发觉得文采涣散,也许是因为在这样的肮脏环境中,心灵再也找不到那一湾水渠了。

  车颠簸的很,构思苦久为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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