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我不会再结婚了,再愚蠢的男人也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女人说:上帝啊,你单身,是所有女人的幸福。
男人说:哦?但是不包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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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肥刀:大话离婚(2)
女人说:你再阴阳怪气地说话,我就让你好看!
男人说:很抱歉,我只是把心里话用哲学语言诠释一下罢了,你别紧张。我们拍张照片,可以吗?
女人说:为什么?
男人说:离婚照片,留个纪念。
女人说:哼!拍你个头,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女人气愤地站起来,离开了长椅。望着女人的背影,男人懒洋洋地打个哈欠,自言自语说——唉,女人啊,一谈正经事就翻脸!
【 琼瑶版 】
旧爱如朝露,夜半凝霜华,回首凭栏处,人约黄昏后。
情深深,雨蒙蒙。她把手中的信笺撒向风中,空气里荡漾着千般愁绪和忧伤。她的眼睛黑黑的、深深的、雾雾的、盈盈的、柔柔的、水水的。那眼睛里面深藏着哀怨与迷茫,有着让人心痛的各种各样的东西。她抱住枝叶茂盛的老槐树,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从脸畔滑落,宛如一个哭泣中的美丽天使,楚楚动人。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你知道我多么心痛,多么伤心,多么难过吗?你把我的心都掏空了,你要我怎么活啊?”他忘情地诉说着。
“不是的,我也舍不得离开你,可是,我们之间的爱情已经结束了。我不想让你一辈子守侯一个空荡荡的躯壳,你爱的并不是我,是从前的张三,我爱的是李四的表哥王二麻子。”她的泪水从明亮的眸子里滚落下来。
“哦,天啊,怎么会是这样呢?”他悲痛欲绝。
“这是命运的捉弄,你忘记我吧,我会记得你的,永远。”她掏出花手绢,小心翼翼地抹着眼泪。
“我怎么会忘记你呢?你是我一生难以忘怀的梦,你……”他哽咽着说。
“情哥哥,我们平静分手好不好?”
“好妹妹,我们不分手好不好?”他单腿跪在草地上,简直要崩溃了。
“可是,我们必须这样做,这次分手是命里注定的结局。”她已经泣不成声。
“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会全心全意爱你,好么?”
“不,你没有机会。明天我就要嫁给李四的表哥王二麻子了。”
“有没有搞错啊?这么快!”他如大梦初醒,腾地站了起来。
天边露出鱼肚白,灿烂的朝霞犹如绸缎般铺满天空。他孑然一身游荡在碧绿的相思湖畔,一遍又一遍地徘徊啊徘徊。他始终想不明白,她怎么会深深地爱上肥头大耳的王二麻子呢?难道是李四这个家伙搞的鬼?
他越想越迷糊,越想越难受,越想越伤心,心里像失火的天堂,一片焦土。他站在湖边,绝望地向着对岸呼喊——为什么啊为什么?为什么?
离婚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的心彻底碎了。正所谓:明明知道相思苦,偏偏把她牵肠挂肚,爱恨情愁剪不断,伤心处,竟无语凝噎。
【 村上春树版 】
大厅在二楼。我上了几级台阶,打开一扇大大的玻璃门闪身进去,见服务台里坐着一个穿连衣裙的年轻女郎。她是我的前妻,至少昨天说分手之前还是。
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女性。她脸上挂着微笑,这是最引人注目的,然而却没有因此显得轻佻,反倒有一种青春气息通过微笑被强调出来。那微笑宛如与生俱来一般,同她的脸配合默契。她笑,眼神便随之笑;她愁,眼神也随之愁。不愁不笑的时候,那眼神便不无玩世不恭意味地温顺地点缀着她的整个面部。她的年纪在二十岁往上,不仅给人的印象良好,还似乎有一种摄人心魄的魅力。
她的头发剪得相当草率,长短不一,到处都有几根头发卓尔不群地横冲直闯,前面的头发也参差不齐地搭在额头,但这发型对她恰到好处。白色半袖圆领衫外面罩一件蓝工作服,下身穿一条肥肥大大的奶油色布裤,脚上一双网球鞋。身材消瘦,嘴唇不时嘲弄人似的往旁边一扭,俨然是一个多少看破红尘的、热情爽朗而技艺娴熟的女木匠师傅。
她略微收一下下颌,依旧扭着嘴角,把我从上到下打量了好半天,我真担心她马上从衣袋里掏出卷尺,动手测量我身体各个部位的尺寸。
小李肥刀:大话离婚(3)
“你还来这里做什么?”
“我,我想和你谈谈。”我回答。
“很遗憾,我已经决定了,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她的话没有任何商量余地。
“我们并没有结束,我还在想你。”我说
她从胸口衣袋里摸出555牌香烟,叼在嘴上,用打火机点燃,有滋有味地吸了一口。
“哦——,不要这样说。我会记得你,但是,请你忘掉我,拜托了。你知道我看见毛茸茸的动物就过敏,咱们家的狗并不喜欢我,它整天趴在我的腿上,把我的心情都毁掉了,还毁掉了我的裙子,我的未来。”
“我可以扔掉它。”我吃了一惊,原来问题在这里。
“不行,狗是无辜的。你很冷酷,不是吗?”
“那你要怎么样才会回心转意呢?”我试探地问她。
“我们的婚姻已经结束了。”
“我们?”我几乎绝望了。
“对!我们。”她点点头,转身打开门,进入了房间。
她关闭的那扇门永远关闭着,没有再打开。
三个半个小时后,我终于回过味来,痛苦地摇摇头,自言自语地说:看来纯子的心彻底死了……
【 鲁迅版 】
鲁镇酒店的格局,是和别处不同的:都是当街一个曲尺形的大柜台,柜里面预备着热水,可以随时温酒。做工的人,傍晚散了工,每每花四毛钱,买一碗酒,——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现在每碗要涨到七块,靠在柜外站着,热热的喝了休息;倘肯多花两块,便可以买一碟盐煮笋,或者茴香豆,做下酒物了。如果出到十几块,那就能买一样荤菜,但这些顾客,多是一些平民百姓,大抵没有这样阔绰。只有那个穿风衣的胖子,时常踱进店面隔壁的房子里,要酒要菜,慢慢地坐着喝。
他是经常来这里消费的顾客,姓孔,所以至今还记得。他是站着喝酒而穿风衣的唯一的人。他的身材高大,脸色红润,额头皱纹间时常夹些伤痕;一把乱蓬蓬的花白的胡子。穿的虽然是风衣,可是又脏又破,似乎十多年没有补,也没有洗。他对人说话,总是文绉绉的。
以前只要他一到店里,总带个女人,样子很是亲密。今天却有不同,那个女人先来到店里,在靠窗的位置坐下,一言不发。他独自走到柜台,对老板说,“温两碗酒,要一碟茴香豆。”
老板问:“还要别的吗?”
他睁大眼睛说,“不要了……”
那个女人突然站起身,高声嚷道——“姓孔的,我们虽然离婚了,难道咖啡都不给喝吗?”
他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房子汽车存款都给你了,还要什么咖啡啊?……要多少是多啊?”
他的话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女人冲到柜台前,愤怒地把一碗茶水倒在他的头上,扭身跑出店外。他作势欲追,冲出半步后猛地停了下来,非常窘迫地擦掉头发上的水,喃喃地说:“这个女人,简直不可教也……不可教也!”
他自言自语地回到桌子旁,自斟自饮,倒也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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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的猫:《悟净日记本》(1)
1
我叫沙悟净,正是随唐僧一行西天取经的沙悟净!我对取经一事而著的《西游记》中关于我的描写一直愤感不平!本来大师兄二师兄师傅和我再加上一匹马一起取经,可是我的戏份却和前三位相差甚远,大师兄时不时有观音做伴,二师兄隔三差五遇到个美女,师傅更是整日与一群女妖怪玩耍,而我只能和一匹牲口搭档。大部分人的印象中我总是一只手挑着担子,另一只手牵着白龙马,一幅典型的农民工形象!这完全不符合电视剧《西游记》片尾曲中那句“你挑着担,我牵着马”的社会主义人人平等的原则!更不符合客观实际!为此我强烈要求把这句改成“我挑着担,我牵着马。”
大师兄跟师傅比较早,好像在《西游记》第十回合左右就加入了取经团伙!二师兄也在第十九回——云栈洞悟空收八戒,浮屠山玄奘受心经那回跟了师傅,而我则到了第二十二回——八戒大战流沙河,木叉奉法收悟净中才能出场。看标题就知道,我加入取经团伙很曲折,还和二位师兄动了手,其实那也不能怪我。观音阿姨早就告诉我以后会有个唐朝和尚到这,并要求我保护他。从那天起,我便每天边清理河道垃圾治理河水污染,边等待师傅到来。师傅到那天,我一早儿起来就听到河上有动静,赶快换了件崭新的BOOS牌唐装出去迎接,谁想到刚到河面上就看到一个硕大的猪头向里张望,我和他顿时都吓了一跳!这时有突然又跳出了个猴子,大叫我:妖怪,哪里走!(你可以想象一下你一大清早刚起床就看到个猪头和猴子对你大吼妖怪的心情)当时我自报家门要和他们大干一场,猪头说他是什么天庭有限公司水利部前任科长。猴子说:我乃500年前大闹天庭,后来当了弼马温在如来手掌上……他说很多,一直说到晚上,后来我听困了,就睡下了。第二天起来时候他竟然还没有说完,我就自己先回了流沙河,这件事后来被观音阿姨摆平了,我理所当然加入了他们……
其实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比如我在他们眼里是妖怪,可是他们在我眼里又何尝不是呢,就像一个正常人被送到精神病院,那时侯那个人就是不正常的了。世界就是这样,往往一些你眼里理所当然的,却绝非那么理所当然……最近我和二位师兄总化不到斋;师傅常常空着肚子赶路;只有白龙马天天吃的饱,看哪有草就去啃两口,完全不理会我们饥苦的心情。师兄有时候饿的扛不住了就逮些兔子小鸟什么的烤来吃,后来我也帮着抓起野味来,然后和他们一起吃。其实我并不是饿的不行,只是想尝尝肉而已;有一次大师兄问我和二师兄世上什么最好吃,二师兄说烤八分熟的兔子耳朵最好吃。我想想了想说:我感觉大概师傅最好吃。要不为什么那么多妖怪都要吃师傅啊!大师兄怔住了;二师兄当时也什么都没说。但是三天后的一个晚上突然来了一句:有道理!这句说完我有一种服罪感,时常后悔说了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2
有一天晚上,俩位师兄都睡着了。我问师傅:
“师傅?”
“恩?”
“能问个问题么?”
“SURE!”
“啊?”
“就是可以的意思!”
“哦;为什么那么多妖怪要吃你?》”
师傅转了一个惊天动地的身,沉没了一会说:
“因为他们认为吃了我能长生不老。”
“真能吗?”
“当然不能,能的话我早咬我自己了。”
“那它们为什么还要吃你?”
“因为他们是妖怪啊;必须要做点和凡人不一样的事来才能证明身份!”
“那他们怎么不来保护你?”
“保护我不成了神仙了么,还叫什么妖怪!”
师傅说的总是饱含哲理,因为我从来听不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