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何,住在梨树县西北面的狐狸洞沟吗?要不咱俩去那边看看去,在这儿死等与守株待兔有啥区别啊?”
大牙一听这话,也连连点头表示赞同,确实这么耗下去也不解决什么问题。
我和大牙把那只装有何老爷子尸骨的箱子给搬了出来,放在了门口内,真要是找到他家的后人,也方便收拾,免得进了这屋子再有什么意外。把箱子挪好后,我和大牙把门虚掩好,从外面什么也看不出来,其实就算不关门也没有什么事,因为这里根本就没有人来,倒也用不着担心。
刚过晌午,我和大牙收拾好了东西,就去和孟大爷去道别。
孟大爷听说我和大牙要走了,也觉得有些突然,猴子直抹眼泪的看着我和大牙,我和大牙拍了拍猴子的脑袋,答应猴子一有机会就回来看他。本来想送猴子点什么小礼物当个纪念品,但我和大牙的东西确实没有适合给他的,最后大牙翻出了一只军用手电送给了猴子。猴子看着这种高科技手电也是很新鲜,十分喜欢,这才破涕为笑,刚才的伤感气氛也就一扫而光了。
我和大牙在镇上竟然又碰到了拉我们去娘娘庙的那司机大哥,那司机大哥一听这次我们要去梨树县,顿时跑前跑后的帮我们往后备箱里放东西,蔡家镇到梨树县有五十公里左右,也算是个大活,上次大牙很敞亮的多给了他一些钱,这次他也没有说价钱,拉上我们就沿着102国道往西疾驶而去。
第一卷 十三副神铠 第六十四章 狐狸洞沟
一路上,司机大哥很热情的主动和我们聊起天来。
要说这位司机大哥记性可也真不赖,一直打听我和大牙这民俗文化工作的进展情况,我和大牙是满嘴跑火车,说得那是云里雾里,连我们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说的是什么意思。
听说我们这次要去梨树县郊外的狐狸洞沟后,那司机大哥就连连摇头,告诉我们,我们说的地方他不熟悉,找不到,只能把我们送到梨树县城里,让我们在城里再找个当地车过去,说是路费可以少要我们一点。我和大牙相视一笑,也没有多说什么。
足足颠簸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梨树县城。
听我和大牙说想在县城住一天,这大哥就沿着朝阳南大路行驶了一段后,直接把我们给拉到了镇政府大楼旁边的梨树宾馆门口停了下来,说是这里也算是梨树县城很不错的宾馆,正好处在繁华商业区,位置优越,交通也便利,我们办个啥事的也方便。
这才问司机大哥路费的事,这司机大哥倒是挺实在,也没有多要我们,很痛快的付了车钱,司机大哥打了个招呼就调头回去了。
我和大牙刚把东西堆在大门口,宾馆里的保安就跑了出来,看来这服务倒还挺到位。
我和大牙要了一个标准间,第一件事就是得好好的洗一个澡。在农村也没有这条件,这几天弄得浑身都不得劲儿,一搓都直往下掉泥,好不容易才洗干净了,这才舒舒服服的躺下来休息了一会。
休息了一会,感觉精神好多了,瞅着也到了中午,肚子也确实有些饿了,我和大牙这才穿好衣服打算出去吃点什么,顺便也打听打听。刚下楼梯,大牙就要奔餐厅去,我赶紧把他拉住,小说的说:“咱们还得打听打听狐狸洞沟的事情,在这餐厅打听那肯定是白扯,住宾馆的有几个是本地人,兴许还不如咱们了解呢。还是去外面找个当地的小饭馆,备不住能打听出来点东西。”
大牙一晃脑袋,点了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别说啊,来亮,好像也是这么回事,电视里经常有这个情节啊。好像酒馆除了可以喝酒吃肉,大多也是江湖情报站,而且饭馆老板一般都是出了名的‘江湖万事通’,没有他不知道的事,咱还真得出去转转。”
说完后,一指大门口,冲我一呲牙:“北京话怎么说来的?对,对,那就‘得嘞’,‘走着!’”
我摇头笑了笑,就和大牙出了大门。
门前这条路也是主干道,路两旁并没有什么小饭馆,只好沿着路往北走了走,见到有个路口,我们直接就拐了进去,一抬头就看到路边有一家很不起眼的小吃部,里面吃饭的人不多,我和大牙相视一笑,点了点头,推门就走了进去。
老板是个中年人,看我们进屋,赶紧给我们擦桌子,倒茶水,很热情的招呼着我们,我也没看菜单,点了两个地道的东北菜,和大牙每人要了瓶啤酒,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老板瞎聊。
这老板四十多岁,倒是很健谈,见我们是从外地来的,想要去狐狸洞沟,就拉了把椅子坐到离我们不远的地方,一边照看着生意,一边和我们唠扯。
原来狐狸洞沟是个村子,村子很小,在白山乡的东白山村附近。六十年代初的时候那里成立了白山公社,当时有四个大队,分别是老山头大队,东白山大队、西白山大队,石家堡大队。而狐狸洞沟村则属于东白山大队,现在的生产队早就没有了,当年的东白山大队也就变成了现在的东白山村了。
据老板说这狐狸洞沟的名字还真有个故事,说是不仅这狐狸洞沟,就连那里方圆几里地都没有人家,二三百年以前,有一个大户人家姓傅,才在那儿附近住了下来,后来人们把他住的那个地方都叫“大傅岭”,叫着叫着就叫成了“大夫岭”了,应该就是现在西白山大队的大夫岭。
那时周围还都是荒岭子,没有别的人家。姓傅的一家就在周围开荒种田,开荒的面积一年比一年大,没有几年周围的荒岭子就都成了庄稼地,这一家子的产业也越来越大,家里的粮食囤了不少。
可是有一天却突然发现,粮囤子里的米还没有吃就一天天见少,房梁上挂的肉干也经常不见,刚开始以为是有耗子,就在粮仓里放了两只大花猫,可是第二天却发现那两只大猫却连个影儿都不见了,十分蹊跷。于是晚上就派人藏在粮仓里,看看到底是谁在偷粮食。
半夜时,夜深人静,就看到顺着粮仓的屋梁上就下来一大串东西,有耗子、黄皮子、花狸鼠子,后面跟着的竟然是失踪的那两只大花猫,这些东西就像是有人指挥一样,眨眼间就把粮食给弄走了一些,顺着原路又返回了。
可把屋里藏着的人吓得够戗,不过最后还是壮着胆子小心的打开门,在后面远远的跟着那些东西,足足走了好几里地,才来到一个荒岗子上,也就是个土山包,钻进一个洞里就不见了。跟踪的人见到这里就回去报信了。
第二天,傅大户带了一些人来到这个洞前,开始挖洞,挖了挺老深,这时从里面跑出一只红毛红眼的狐狸,就蹲在这些人面前一动不动,挖洞的这些人一看,顿时吓傻了,都跪下来叩头,说是不知道胡仙姑在此修炼,破了洞府,过两天一定给好好修座庙宇。
那红毛狐狸听到这里后,“嗖”地一下又回到了洞里。
挖洞的这些人说来也怪,过不了几天都是腰酸腿疼的,也查不出什么毛病来。后来才想起当时答应过那只狐狸要给它修庙,后来傅大户出钱,这些人在洞口的前面修了一座小庙,经常在里面放些供奉。说来也有点玄忽,自从修了小庙,挖洞的那些人的毛病都好了,于是大家都知道在那片荒岗子住着狐仙。
后来兵荒马乱的年代,庙早就没影儿,洞口也不知道啥时候给封上了,这狐狸洞的具体位置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了。后来这片开荒的人越来越多,渐渐的这狐狸洞沟的名字也就叫出来了,周围也聚集了一些人家,现在就是个普通的小村子,传说的的狐狸洞早就找不到了。
估计也那老板看我和大爷听的入神,抽了两口烟后,又告诉我们,故事虽说是故事,不过老一辈的人都很相信,据说一百多年以前还有位风水先生来过这里,找了一个多月后还真找到了那个狐狸洞,还钻了进去,不过等到那风水先生出来却是遍体鳞伤,奄奄一息了。
临死前再三叮嘱村里人一定要把这洞口封死,要不然就会给村子带来一场大灾难。随后就魔魔怔怔的说胡话,反复的说着一句“虾须蟹眼一莲花”莫名其妙的话,不到半夜就咽气了。
“虾须蟹眼一莲花?”大牙嘴里念叨了一遍,看了看我。
那老板呵呵一笑:“这么些年来就这样传下来的,谁也不知道是啥意思。”
返回的路上,大牙反复的念叨着这句话,见我不吱声,就问我知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看了一眼大眼,得意的笑了笑:“大牙,要说这句话,估计除了我还真没有几个人知道是什么意思。”
大牙一听我这话眼睛一亮,很是惊讶,不相信的打量了我一眼:“来亮,你这牛吹得也挺清新脱俗啊,有点青出于蓝的意思,真让我有些自愧不如啊!”
其实刚听到“虾须蟹眼一莲花”这句话的时候,我的脑袋就像被一柄大铁锤给抡了好几下一样,空白一片。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这句话我小时候就听我爷爷对我说过好几遍了,知道这是用于阴宅平洋立穴的口决,阴宅立坟立陵都要讲求风水,而阴宅择地则可称为平洋立穴。
我见大牙那幅打死也不相信的表情,冲他撇了撇嘴,一边走着一边对他说了起来。
“虾须蟹眼一莲花”是“穴形”的一种,“穴形”也按五行区分,从附近的山势来龙,去水流向就可以断定穴形的五行属性,而做为风水先生入门的功课就是认识五行之形势,才可以断局,关于五行之形势,我从小就听爷爷说起过,背的是滚瓜烂熟,只是实践经验差些火候。
五行穴形一般金星多结禽形;木星多结人形;水星多结龙蛇鳝之形;火星多结人形,土星多结兽形。每种形状各有不同的葬法,说道甚多。
而这“虾须蟹眼一莲花”之局,正常应该是左高右低,穴后有一半环状高地将穴口包围在其中,穴前不远应该有一条水口,然后左右有护卫,也就是龟蛇护卫,但是就算知道这些特征,也未必能找到这穴口,一是毕竟这么多年了地理地势多少都会有些变化,未必现在的地貌与当初一样了;二是就我这半吊子水平,口决背的是熟,但实际到了现场,能不能找到也是未知。所以说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只能到现场看看才能知晓了。
大牙听我说了这一大堆,明显有点听迷糊了,看我这样子也不像是在说瞎话骗他,就挠了挠脑袋,偏过头来问我:“来亮,照你这么说,当年那风水先生一定是认出了那里的格局,说的这句话就是这穴形格局之名,对吧?可是最终这个洞只是个狐狸洞,现在却扯上了一座地下陵墓,听修鞋的那老爷子说,估计这地下的规模还不小,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你说这墓里有红毛狐狸是不是不太正常?”
大牙这一说,我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一直在研究这穴形格局,却忘了最初这里只是个狐狸洞,是那风水先生识破了此处,才冒险进了地宫,又九死一生的出来了,如果地下真的是陵墓,那这只红狐就有点来头了。当初小宝踩陷了怼玄老道的坟时,就跑出来一只护坟的黄皮子,把小宝折腾的够呛,最后还是横死了。虽然我们还没有查出来小宝的死与小时候的事有直接关系,但这些天来,我们潜意识早就接受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