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点头,难怪了。
展昭去客房拿拖鞋给阳阳换,洛阳好奇地跟进了客房,又呆住。
就见客房里一片大白墙,一张大黑床,头顶流线型从来没见过的灯,还有一个柜子就什么都没了,张大了嘴,和客厅的风格差异好大啊。
展昭摸摸他脑袋,“这是大哥布置的。”
换上拖鞋,洛阳跑去厨房参观……果然再一次愣住。
厨房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医院,冰冷冰冷啊,虽然很干净,除了不锈钢就是不锈钢。
没等白玉堂开口,洛阳就抢着问:“是那个法医叔叔?”
白玉堂苦笑点头。
参观了一下洗手间,洛阳惊讶的看着里面各种各样的陈设——好大的浴盆呀,设备好齐全,而且风格也比较不那么怪异。
展昭笑:“这是小白布置的。”边凑上来小声说,“他有洁癖哦!”
洛阳点点头,被展昭牵进了书房,风格和展昭办公室的差不多,只是书的数目更加的壮观,洛阳很感兴趣的在书架前上看下看。
展昭有几分好奇地问,“阳阳,我的书,是你爸爸讲给你听的?”
洛阳点点头:“嗯,爸爸说你是个天才。”
展昭暗暗吃惊,自己的书不算是很晦涩,但也不是那种读着来消遣的小说,洛文竟然能教一个七岁的小孩子来运用……实在是很了不起了。
“还有一间,是卧室么?”洛阳好奇地问。
展昭有些尴尬,点点头。
“我要看!”洛阳跑去开门,展昭扶额……这下丢脸丢大了,卧室是双胞胎布置的。
打开卧室门,洛阳张大了嘴,惊得说不出话来。就见房间布置的富丽堂皇,特别是床头一张放大版的两个宝宝亲亲的照片尤其引人注目,另外就是房间中央那张大得离谱的巨大床了,还是带顶篷的那种,阳阳长那么大都没见过这种床呢,走上去看了看,又伸手摸摸——好软呀!
“这是什么?”阳阳拿起枕头边一个漂亮的小盒子问展昭。
“呀!”展昭红着脸一把抢过来像撇蟑螂一样撇进垃圾桶里,心说“个死耗子,这种东西都乱放!”
洛阳眨眨眼,歪头:“那是什么啊?”
展昭松了口气,还好洛文这个没教给他。
是夜,展昭依旧拿着笔记本在客厅里码他的书,而洛阳则腻着白玉堂,让他教自己擒拿。
展昭见一大一小两个玩得不亦乐乎,不知为什么,心情舒畅,文思泉涌啊!
重影凶手 19 童谣
洛阳直到深夜才沉沉睡去,白玉堂把他抱进客房里,盖上被子关了灯,才小心翼翼地退了门外。
等他洗晚澡回到卧室时,就见展昭正坐在床上,看着眼前的一个盒子发呆,白玉堂一看那盒子就差点喷了,那是上次大丁小丁送给他的所谓“情趣盒”。
“猫儿……这么主动?”白玉堂边擦着头发边走到了床边。
展昭抬头,见白玉堂光着上身,下面围着一块大毛巾……“死老鼠,你怎么穿这样?!”
白玉堂低头看看,有些纳闷:“我刚洗完澡,你要我穿哪样?”
“现在阳阳在这里,你收敛点。”展昭说着,指了指床上的盒子,“这个藏哪里?”
白玉堂好笑:“干嘛要藏起来?”
“那被看见多不好!”展昭嘀咕着,转脸瞟了一眼白玉堂光溜溜的上身,心说,这耗子身材真好,倒三角,腿长腰细,还有胸肌腹肌,讨厌!
“就这么扔了多浪费啊?”白玉堂凑近,亲了一下展昭的耳朵,“不如我们用完吧……”
展昭白他一眼,想了想后,就笑起来:“用完?你能行么?”
白玉堂一愣,就见展昭斜着眼含笑瞅着他,睡衣领口开着,露出精致的锁骨。
“猫儿,你可别后悔啊。”边说,边凑上去亲展昭的脖子。
“后悔什么?”展昭笑嘻嘻地抬起下巴,贴着白玉堂的脸颊轻轻蹭了蹭。
白玉堂抽了口凉气,一把将展昭压躺下,正想饱餐一顿,却听传来了两下敲门声,紧接着门一开,阳阳探进个头来。
“嗵”地一声巨响传来。
再看床上,就见展昭一脸温和的笑意,边整理衣服边一本正经地问,“阳阳,怎么了?睡不着啊?”
阳阳扫了几眼,发现白玉堂没在房里,有些奇怪,“我就看看你们在不在。”
展昭一愣,想起来刚才阳阳是睡着了被抱进房间的,可能醒过来发现身边什么人都没有,所以就来看看。
“哦……那我再去睡,晚安。”说完,关上房门回去睡了。
展昭松了口气,回头看看躺在床下的白玉堂,刚才太急了,一脚就把他踹下去了。
白玉堂仰着脸躺在地毯上,身上是盒子里的“情趣”物品,洒了一身,正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一脸的郁闷。
“小白。”展昭伸脚戳了戳白玉堂的肚子,“关灯!”缩回脚,盖被子睡觉。
白玉堂无奈地站起来,走过去关了灯,四周瞬间暗了下来,片刻后,就听……
“哎呀,死耗子你干嘛!”
“你竟然踢我下床,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要摸那里!”
“偏摸!”
“呀……”
“嘘……小心阳阳听见哦。”
“唔……嗯嗯~~哎呀”
“猫儿。”
……次日清晨,展昭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全身酸痛,“死老鼠,疯耗子!”
推开门,就见白玉堂正架着腿坐在桌边喝咖啡看报纸,桌上放着早餐,而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声音。
“醒了?怎么不多睡会儿?”白玉堂略皱起眉,昨晚疯得够晚的,今天诚心让这猫多睡一会儿,怎么这么早就爬起来了?
展昭刚要开口回答,就见小洛阳围着白玉堂平时惯围的围裙,拿着个盘子从厨房里出来,一抬头看见展昭了,就乐呵呵地回去又拿了一份早餐。
“早餐是洛阳做的。”白玉堂收起报纸对展昭眨眨眼,“这小子可是比你能干多了,这样好,以后多一个人喂你!”
展昭气呼呼转身去洗手间刷牙洗脸,没多久,又含着牙刷跑出来,“小白,今天大胡子是不是要做手术?”
“对。”白玉堂点头,“我们待会儿直接去医院,今早公孙跟去了,说要去看看那变声器是怎么样植入的。
“昨天那个大胡子,他说话没有问题啊!”展昭洗漱完回到桌边,端着阳阳递上来的牛奶喝了一口,咬一口三明治——好吃啊!伸手赞许地摸摸阳阳的脑袋。
“也就是说他找地方做过手术了。”白玉堂放下手中的报纸道,“不管是去的医院或者是私人开的刀,总归是一条值得一查的线索啊。”
“嗯。”展昭点点头,问白玉堂,“还有那个他说的哥哥弟弟……我想问一下大胡子。”
“吃完就去!”白玉堂看看表,“十点左右手术就能做完!”
三人闷头吃早饭,阳阳突然问:“昨晚是不是地震了?感觉床在晃。”
“噗……”白玉堂咖啡喷了一桌。
“咳咳……”展昭杯牛奶呛到。
……
白驰开着他的那辆金龟子到了医院的楼下,停好车,拿着刚才公孙打电话要他拿来的资料,兴匆匆想往医院大楼跑,却被不远处停靠着的一辆黑色轿车吸引了注意力,这车子眼熟。
抬眼望去,果然见一个人正单手插兜,随意地靠在车上抽着烟——是白锦堂。
白锦堂侧对着白驰,似乎是在发呆,一根烟夹在手中。
白驰这个角度正好看到白家大哥那高挺的鼻梁在光线的作用下,印在半边脸上的阴影,完美的侧面。白锦堂和白玉堂是很有几分相像的,只是感觉却完全不同,若硬要说区别的话,白玉堂是俊美,白锦堂是英俊,感觉……有一种成熟男人的味道。白驰正在品评,却见白锦堂转过脸来,有几分好笑地勾了勾嘴角。
白驰脸立刻通红,被发现了,自己呆呆站这里偷看半天了。
硬着头皮走过去,白驰心里咕咚咕咚打着鼓。他和白玉堂已经混熟了,也没有先前那么紧张了,但是和白锦堂见的次数不多,而且对于这个几乎被白家人作为禁语,从不提及的大哥,他还真是有几分畏惧来着。
走到白锦堂身前,白驰抬眼看了看,小声叫人:“大哥。”
白锦堂点点头,也不说话,叼着烟,伸手拍了一下白驰的背,像是让他抬头挺胸。
白驰挺了挺身子,小心翼翼地问:“大哥,你等公孙呀。”
白锦堂又点了点头,拿下嘴里的烟,问:“手术还有多久?”
“快了吧!”白驰抬手看表,“说是十点就完,现在都九点半了。”说话间,白驰注意着白锦堂的神情,就见他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是有什么不快。
白驰生性对这方面特别敏感,以为是白锦堂烦他了,就赶忙道:“那个,我先上去……”说完,转身就想走,不料后脖领子被白锦堂一把抓住,没等他叫出声来,就被一把按蹲下,躲到了车后。
白驰一头雾水,刚反应过来,就听“呯”一声响,随后,对面的墙上出现了一个冒着黑烟的窟窿……刚才要是白锦堂不压他一下,应该就被射中了。
“怎么回事?”白驰转脸,就见白锦堂轻皱着眉,侧耳听着车后的动静,边伸手过去,嘴里发出一个单音节,“枪!”
虽然警队规定枪是不能随便给人的,但白驰还是没有犹豫地把枪交给了白锦堂,因为他明白,这个时候枪给他,比给自己有用。
白锦堂接过枪,拉开保险栓,静静听着后方的动静。白驰略有吃惊,刚才白锦堂的那几下,显然是对枪支很熟悉,他不是警察,怎么这么熟悉枪的用法呢。
正在纳闷,却突然听到了一阵轻轻的哼歌声。
白驰起先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怎么会有哼歌声,但注意一听,发现没错,果然是有人在唱歌,而且哼的……像是一种外文歌,不是英语。
下意识地转脸看身边的白锦堂,白驰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却在转过头后愣住,就见白锦堂手拿着枪,睁大了眼睛呆在那里,脸色苍白,整个人像是连呼吸都停止了。
白驰伸手轻轻地拍了他一下,白锦堂才猛地回过神来,随后深深皱起眉,一脸的严峻。他掏出电话来轻轻按了几下,接通后,交给白驰,并示意他别出声。
白驰拿着电话,看到显示屏上拨通的,是白玉堂的号码。
……
“嗡嗡”的震动声响起,白玉堂看了眼身边的展昭,“猫儿,看看是谁。”
展昭习惯地从他口袋里把手机拿了过来,打开,就见是白锦堂来的电话。
“是大哥。”按下接听键,“喂?大哥?”
良久,电话那头没有人说话,但是隐约传来了轻微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哼歌。
车里的展昭和白玉堂,包括身后的小洛阳都是一愣。
“什么声音?”白玉堂有些摸不着头脑,展昭也皱起了眉,“这是一首意大利语的童谣。”
“我好想在哪儿听过这个歌。”身后的洛阳突然回答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正在不解,突然听手机里传来了“呯呯”几声枪响。
随后就是一长串的忙音。
“玉堂!”展昭刚喊了一声,就听白玉堂道,“抓紧了!”
白驰拿着电话,就觉得身后的哼歌声一点点靠近,这时,白锦堂猛地一拽他,闪到了车尾。而与此同时,一颗子弹已经击中了刚才两人呆的地方,白驰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