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德拉科和罗恩将单独相处整整三个礼拜这样的残酷的事实,林夕耸了耸肩,送了好友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放心吧,我会帮你祈祷的。祈祷你不会跟韦斯莱在奖杯室里面打起来!”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该为他们二人庆幸还是为他们难过,奖杯室的惩罚最终也没有落实下来,因为在费尔奇的带领下前去奖杯室的路上,罗恩和德拉科被突然路过的吉德罗?洛哈特劫持走,以着正大光明的借口将他们两人拐来他的办公室为他开始进行为期三周的回复书信这项伟大的工作。
“。。。所以说,洛哈特那个混蛋,他难道不知道有一种魔法物品叫做‘自动书写的羽毛笔’么!”
望着桌子前那一堆一堆大大小小颜色各异的信封,德拉科所要做的就是将他们一一分拆开来,然后看着那只美丽的白色羽毛笔挑着踢踏舞步在一份份信纸上划过优美的弧度,沾着墨水在上面描绘出一行行漂亮的花体字来。
然后,他的目光跟对面坐着的那个同他一样动作的红头发的少年的目光不期而遇,常常是在少年清冷但却友好的目光中,德拉科扭头并发出不屑的冷哧声。
然而德拉科所遭遇的这一切,都不是林夕所要关心的。
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都在不断地回想着当时制止了德拉科开启他的领域后,看到了对面同样即使制止了罗恩开启杀机的哈利正冲着他轻轻微笑。
即使是时隔一个月之久,但是那个笑容即使到了现在仍旧令林夕挥之不去。
无情而残忍的墨绿色眸光中,充满了对于林夕恶意的讥讽,和恶毒的挑衅,以及让他不容辩驳的赤 裸裸的仇恨与疯狂。
在是上辈子,林大少爷已经见够了这样对待着的他目光,但是这一世,还真是第一次。
而且这个人还不是别人,而是那个曾经一直以来都以渴望仰慕的目光追寻着自己的哈利?波特,那个意义上还是他的亲弟弟的哈利?波特,最不能让林夕忽视他存在的那个哈利?波特!
这样的带有狠毒恶意的目光,到底有多少年没有遇到过了呢?林夕微微有些出神,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的目光,竟然会让他生出了些许的怀念。
是啊,毕竟他可是林夕,那个曾经叱咤风云,商场上害人无数的夜枭林夕,林家大少爷林夕!
虽然一点都不清楚当初的那个波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但是既然有人给予了他那样的眼神,给他下了这份战书,他林夕大少爷就没有理由不去接下来。
“哼,哈利?波特么。”林夕闭上了疲惫地双眼,却挡不住他充满兴奋战意而微微上翘的唇角。
“汝要战,那便战吧。”
一支舞的代价
十一月的万圣节,这是林夕在霍格沃茨的第二个万圣节了。
第一个万圣节的夜晚,林夕还清楚的记得,他用一瓶狂化药剂算计了波特党们一次,让他们遇到了比之更加强大和狂暴的巨怪。并且成功地对该新型魔药药剂进行了投放实验。
结果当然是喜人的,因为现在这种药剂还呆在林夕的TR。魔药店里,并且成为销售量最佳的魔药药剂之一。
万圣节的晚上,林夕挑了件蚕织真丝的柔软银质面料的巫师长袍,胸前别起一枚闪烁着金质银芒的蛇形胸针,唯一的两点幽幽的绿光则是它灵动的祖母绿宝石眼珠,他将半长的黑色头发用一根银色的丝带扎于脑后,这才施施然地在塞恩?普林斯意欲杀人的目光下走出房间,两人一并向着万圣节晚宴的宴会大厅行去。
自从被关禁闭后林夕就和德拉科总是聚少离多,好不容易刑满释放,却又不知道这个家伙成天在搞些什么,总是往图书馆里跑。不知为何,看着渐渐不再总是喜欢缠着自己的白金色少年,林夕总是有着一种儿子长大了可以离巢飞翔了的莫名感慨,毕竟前世加今生算起来,他的年龄比卢修斯还要大好多不止,想当然地在下意识里总是觉得自己的心态有些老成。
至于迪尔莫奇,这家伙早就叫上与其行交莫逆的损友札比尼一起早早去大厅泡妞去了。十二三岁的贵族家族的孩子,对于这些也熟悉的很,对此林夕无可无不可,毕竟他也是大家子弟,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见过,而是见得的实在是太多反而已经麻木了。
待他和塞恩来到大礼堂时,其他人都已经陆陆续续的赶来了。礼堂里像去年一样,将一只只活蝙蝠装饰在了天花板上,无数的蜡烛漂浮在空中,由狩猎场看守海格所种的巨大的甚至足可以容得下数人坐于其中的南瓜被雕刻成了一盏盏美丽的灯笼,不管男女,都穿上了颜色鲜亮的礼服和长袍,围绕在舞厅中翩翩起舞。
大厅正中央,一个表演台子被立起,上面是十来个个骨架雪白的骷髅,他们或弹琴或击鼓或唱歌,激情的音乐声在整个大礼堂里循环回响着,令人不由自主地就能够沉浸于他们所创造出来的音乐梦幻之中。而剩下的骷髅们大小不一,戴着统一的爵士帽,在表演台上跳着节奏感极强的疯狂踢踏舞。
林夕从其他人口中得知,这支舞蹈乐队是校长邓布利多专门请来的,听说这支全部由骷髅组成的舞蹈乐队似乎在巫师界非常的有名气。
对此,林大少只能以缄默来表示他的感受。虽然林夕不是一个对于音乐艺术有着极强鉴赏能力的人,但是对于一些极度奢华的物质精神享受,他向来不会输给比人。
所以对于这个满满全是白花花的骨头架子们唱着刺耳的歌声跳着凌乱的舞蹈,林夕摇摇头,请恕他无能为力,两个世界的代沟使得这位大少爷实在是无法理解巫师界的艺术精髓。
好在,这样的宴会不是没玩没了。只待等校长敬辞完毕,他就有机会溜回安静舒适的宿舍。
邓布利多的祝词一如既往的个性十足,林夕离开拥挤热闹的人群,在拒绝了所有想要跟随他而来的其他斯莱特林们后,终于在一个摆满沙发的安静角落里坐了下来。
轻轻舒了口气,他揉了揉有些涨的额头。摇曳着手中的玻璃高脚杯,透过那浅红色的液体,林夕的眼神微微有些迷离地注视着那个有些扭曲的光怪陆离的世界。
“我觉得你现在应该需要的是一杯冰镇白水。”
低沉暗哑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林夕身边的沙发徒然塌陷下去一部分,他微微转过头来,看着身旁这个不请自来的黑发少年,将一杯搁置着冰块的白水放在了他的桌前,“不介意我坐在这里吧?”
与上一次完全不同的目光笑着落在林夕的脸上,有着一种近乎于执着的贪婪。林夕歪了歪头,简直无法将面前这个目光清澈笑容开朗戴着无框的眼镜显得越发斯文秀气的俊美男孩,和之前那个阴沉而笑得邪魅残忍的少年当成同一个人来看待。
有一瞬间,林夕甚至都开始怀疑这个人是否具有双重人格。
“一个人么,波特先生?”林夕的笑容冷淡而疏离,他没有去动那杯可以暂时减少头疼的冰水,反而将他手中的那杯波诺红酒也放置在桌上,“怎么没有去跳舞?”
今天一身黑色巫师长袍围着一条银色绣有金色星星的手织围巾的波特表现出的随性大大出乎了林夕的意料,只见他微微皱了皱眉,似乎很是有些不满意似地,将两手上的白色皮革手套慢慢摘掉,然后身体微微向前倾,恰到好处地压在林夕的正上方,声色低沉地说道,“哈利,叫我哈利。你曾经这样叫过我的,不是么?夕。”
“哈利?那么好吧。”摇了摇头,林夕并不想计较这些旁枝末节的东西,他就这样顺势微昂起下颚,盯着对方那双深邃得仿佛可以引入灵魂般的墨绿色眼眸,嘴角轻轻翘起戏谑的弧度,“请问你有什么事吗?哈利。”
“当然。”哈利笑容不变,但是气息却徒然变得危险而又有些熟悉起来,还未等林夕仔细回忆,就见对方已经站起身来,冲着他伸出了一只手。
“能够赏脸请你跳一支舞么?斯莱特林的殿下。”
看着近在眼前的这双修长而指节分明,却还是属于孩子的手,林夕近乎于难得的,微微愣了一下神。
要说起来,林夕林大少爷,泡过的美女也算是不计其实了。他与世家闺秀相亲,追过世界名模,和好莱坞艺人曾在希尔顿总统套房吃过宵夜,甚至和许多明星玩过Onenight这个有趣的游戏,怎么说呢,也许在林夕这个人的眼中,游戏和兴趣要远远比情和爱更吸引他的注意。
林夕是一个喜欢寻找刺激和激情的人,他喜欢拥有着肆无忌惮的生命,做一些无法无天的事情。对于那些或高贵、或骄傲、或冷若冰山、或心如止水的女人而言,他将她们当成通关目标,然后一个接一个地去挑战,借此寻找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对于林夕来说,似乎是越有难度的对象,他好像就越是感兴趣,在宴会或者是舞会彬彬有礼地上前去邀请对方跳舞似乎也是他惯用的手段之一。
不过,当那时常用在别人身上的手段现如今反而被比人用在了自家的身上,这种感觉不可谓不有一种天理昭昭,报应不爽的味道。
但是,被一个男孩当众邀请,这个报应也实在是太缺德了吧!林夕忍不住在心里暗自腹诽着。
别说他从未考虑过跳女士舞步,就算是他林大少哪天当真抽了风去跳,也不可能会是跟自己的亲生弟弟玩这么一出。
“如何?”哈利挑了挑眉毛,露出一种近乎挑衅般地惬意神情,右手纹丝不动地放在对方的面前,似乎对于手心中许久未被接受的空虚感毫不在意。
仔细打量着他的神态变化,林夕暗自冷笑,但是在表现上仍旧不紧不慢优雅自得地淡淡微笑着,语气柔和地轻声拒绝,仿佛是怕要伤了对方的心意。“真是抱歉,哈利,我并不会跳女士舞步。与其找我,还不如去找聪慧而且会跳舞的格兰杰小姐。”
“她啊,跟纳威一起去参加差点没头的尼克的祭日了。我对幽灵们的祭日不太感兴趣,希望他们在那里能够玩的愉快。”哈利说笑着,继续邀请道,“那么。现在如何?”
清浅地抿起唇,林夕笑容和煦且温暖,但是回答仍旧丝毫没有动摇,“可是,我是真的不会呢。”
“哦,是么?”
身体微微向前轻俯,哈利突然撑开双臂搭在沙发上,将林夕整个人困在了两臂中间。他半眯着眼眸显得有几分稚气和天真,邪邪地笑了起来,将唇凑近林夕的耳畔,轻声道,“夕,你是真的不会么。还只是,单纯的只是讨厌我的借口罢了。”
对于这种处于压迫状态下的姿势,令林夕厌恶地皱了皱眉,却也对哈利的胆大妄为感到了一丝的好奇。
到底是什么原因,可以使一个孩子的变化这么大?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假期而已啊。但是眼前这种怡然自得的调笑,可以使对方接受的心理压迫式姿态,种种不似这个年龄的孩子能够拥有的成熟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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