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3恐怖系列-招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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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3恐怖系列-招魂-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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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睡时醒,醒来后便对床边的洪于说:“别将木莉送走,可怜的女孩,只有她的眼睛才能看见她的妹妹,我们得让她把妹妹找到……”
  洪于抚着她的额头说:“睡吧睡吧。”舒子寅便又闭眼睡去。洪于望着她的面颊,眼泪差一点就掉出来了。这别墅里的怪事已让她受尽惊吓,她顽强地抵抗过了,然而没用,昨夜的恐怖让她处于崩溃的边缘。她坚信木莉的妹妹到了她的房中,一会儿说有只手臂,一会儿说是魂灵……洪于在心里下定决心,这次等她好起来后,一定带她离开这个鬼地方。
  舒子寅再次睡熟之后,洪于来到露台上点燃了一枝雪茄。他想起了两天前,舒子寅半夜时在别墅里独自游走了一遍,当时,冷汗将T恤都湿透了,会不会是中了什么邪呢?
  洪于将伍钢叫到了露台上,对他说暂时不要送木莉走。伍钢说船都备好了,将她送到旅游公司那边先安顿,然后想法让她回家。洪于说让她留下,他没说这是舒子寅的意思,只是说事情没搞清楚前,让她走了不好。
  “但是,她晚上出来乱窜,别墅里没有鬼也要让她招出鬼来。”伍钢说,“桃花说她昨夜出来时就穿着她妹妹的衣服,这别墅里当然会阴气沉沉了。”
  “那怎么办?”洪于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如果还要让她留在这里,只好在夜里将她的房门锁上好了。”伍钢想了想说。
  洪于想也只好这样了,让木莉不能出来乱窜,至少让大家少受惊吓。
  将近黄昏,舒子寅完全清醒过来。洪于是从她眼中的光亮感觉到这点的。真是个顽强的女孩,他在心里想,要是换一个人,也许已经吓死了。
  来到露台上,舒子寅恍然若梦地望着四周的景色,举起双手活动了一下身体,那姿势仿佛是宣称鬼魂并不可怕似的。她喝了一点咖啡,接着就叫肚子饿。洪于笑了,立即叫云儿将晚餐送到露台上来。
  送来的晚餐中有一条鱼,洪于停下筷子,盯着云儿问:“这是怎么回事?”因为自从木莉的妹妹死在湖里连尸体也未找到之后,别墅里的人便都不吃鱼了。
  “这是大黄鱼,海里的。”云儿解释说,“旅游公司的送货船特地捎来的。”
  “吃吧,没关系。”舒子寅对洪于说。洪于想幸好她的心理障碍不多,不然想到鱼都有点吃不下去。
  夜幕降临之后,洪于对舒子寅说,今晚不要回阁楼去了,就睡他的房间。舒子寅的脸一下子红了。连连说不行不行。洪于笑了,说看你紧张的,我的意思是我到阁楼上去住。”
  洪于的这个决定让舒子寅感动,但她说不行,阁楼上挺危险的。洪于说放心好了,他已让伍钢在暗中配合。洪于认为他亲自在阁楼住上几夜后,这楼里是否有鬼魂他能感受到的。
  “要不,我们就立即离开这里。”洪于提出了另一个建议,他知道舒子寅不会同意。
  舒子寅自然是反对,她已经和这里的怪事较上劲了。“那好,就让我也参加进来做做事吧。”洪于趁机强调这个意思。舒子寅只好点头同意。
  “但是,我住在这里,不要云儿照顾。”舒子寅说,“我不习惯这样。”
  洪于说也行。“在这里你可以放心睡觉。”洪于说,“这房间很奇怪,从几年前住进来以后,别墅里出的怪事够多的,可我的房间就从来没受到过任何骚扰。”
  舒子寅抿了一下嘴唇说:“你是大董事长嘛,连鬼也不敢惹你的。”说完便“咯咯”地笑了,这一笑让洪于也很开心。
  半夜,木莉的房门被拉得“砰砰”地响。另外几个女佣被惊醒后,都不敢出去给她解释为什么要锁上她的房门。在别墅里暗中巡视的伍钢走了过去。对着门内低声吼道:“木莉,赶快睡觉,从今晚开始都不准出来乱走!”
  “妹妹。”木莉在屋里叫道,“快开门,我的妹妹到别墅来了!”
  伍钢的背脊一阵发冷。他恼怒地吼道:“你再闹,将你也丢到湖里去!”说完,伍钢便快步离开了木莉的房门。
  “砰砰、砰砰。”木莉还在里面拉动着房门。这声音在夜半的别墅里使人格外心惊肉跳。
  伍钢穿过暗黑的客厅,打开了别墅的外门,站在台阶上注视着夜半的花园和树林。鲁老头的小木屋像一个弓着背的老人在沉睡,门框上的镜子反射着一点点光亮,这景象也让伍钢心里不舒服,他感觉到处都是阴气沉沉的。
  伍钢返身走进别墅,关上门,向他自己的房间走去。木莉的房间那边已经没有声音,他想,今晚不会发生什么了。他打了一个呵欠,决定回房睡觉去。
  这是一个平静的夜晚。洪于在阁楼上踱着步,一点儿没有睡意。他先在书房里翻看了一会儿舒子寅的硕士论文,已经有厚厚的一大叠了。他试着读了几页,但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很快使他眼涩。他走进卧室,进浴室洗了个澡后,便穿着睡衣坐在床边的大椅子上发愣。
  自从别墅建成以后,这是他第一次在阁楼上过夜,他从没想到过某一天他会待在这里百感交集地度过长夜。这阁楼完全是蓝小妮设计的,看来女孩子的浪漫情结总与阁楼有不解之缘。但蓝小妮从未在这上面住过,她一般是白天到这里的书房翻翻画报而已。
  洪于点燃了雪茄,他看见蓝小妮这次离开别墅时的样子。她显得心情沉重,除了在这里受到惊吓以外,她一定是感觉到了什么。女人是敏感的。她一定感觉到了舒子寅不同于以前来到别墅的女人。很多年来,洪于对女人的好奇仿佛没有尽头,她们的性感、矜持、风骚、腼腆、狂野、纯真,像走马灯似地吸引着他的眼睛。他读着她们,一页一页地匆匆而过,以至于最后合上这本曾经令人无比激动、无比好奇的书时,却像得了健忘症一样什么也记不得了。
  他试图想在家庭的温馨中得到安宁。他的妻子无可挑剔。从叶蔓到蓝小妮,他至今不认为她们做错了什么事。如果不是生育的障碍,叶蔓作为他的妻子可能会持续到现在。在性的方面,叶蔓的热情曾经在很长的时间内使他对别的女人无动于衷。直到叶蔓有一次出差他一人在家时,一种轻松的解脱感才让他感到吃惊。这是怎么了,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
  接下来,蓝小妮的秀丽温柔使他心醉神迷。她将空姐的无微不至带到了家中,她像蜷缩在沙发上的猫一样让人爱怜,她的眼神在任何时候都流露着温柔的顺从。只要洪于高兴的事,她都愿意去做,她的顺从甚至超出了一个女人本能的范围。他还要什么呢?他心满意足了。直到50岁生日过后,藏在他生命中的一只眼睛突然睁开,他看见了空茫……
  在人无论感到如何漫长其实是匆匆而过的生命中,只有一种东西能给人慰藉,甚至超越死亡,那是一种情感,一种使人愿意将自已整个地交付出去而得到升华的情感,它像火一样为燃烧而燃烧,除此无他。这便是爱情的宗教,它让双方同时因献出自己而幸福。
  夜正在像水一样向深处流去,洪于走到阁楼的窗边,望着这湖、这岛,所有的一切都可能像沙滩之塔一样,被一个浪头席卷而去,最后留下什么呢———一道目光,像星空一样注视着曾有过的生命,树叶、水、梦想和欢欣……
  这是一个神奇的夜晚,众神的合唱从水底升起,它像光一样掠过湖面,掠过小岛和阁楼的窗户,照见了洪于的沉沉睡眠。
  黎明,舒子寅听见过的鸟啼声同样唤醒了洪于。这一夜,舒子寅在他的房间休息得还好吗?一种强烈的牵挂突然使洪于不安起来。他匆匆地走下阁楼,顺着走廊来到他的房间门口。
  房门是虚掩着的。他走了进去,卧室里没人,床铺凌乱地还没整理,显然她刚起床一会儿。“子寅。”洪于向浴室和卫生间的方向叫道,没人应答。洪于突然感到心慌,他伸手在被子里摸了一下,没有一点温度,这说明她早已离开这床铺了。“子寅。”他的声音已经变调。他迅速地查看了浴室、卫生间和外面的露台,没有任何人影。
  她到岛上散步去了吗?洪于快步走向露台边缘,下面的花园和树丛中的小径上没有人影。“子寅……”他对着黎明的岛上大声喊叫道。如果她在下面散步,不会听不见这叫声的。然而,下面没有任何回应。
  洪于感到心快要跳出喉咙了。他踉跄着往楼下跑,同时不断地叫着:“子寅!子寅!”当他来到底楼客厅的时候,所有的人都被惊动了,伍钢、小胖子和女佣们都惊慌地望着气喘吁吁的洪于,连楼外的鲁老头也冲了进来,急切地问:“舒小姐怎么了?”
  当得知舒子寅不知去向的时候,一种恐怖的气氛顿时在别墅里漫延开来。 洪于突然想起了她曾经在半夜查遍别墅的事,便大叫道:“大家分头行动,立即将楼内所有的空房间查找一遍。”顿时,“咚咚咚”的脚步声向别墅的各个角落跑去。最后,所有的人又汇聚在底楼,没人!这太令人恐怖了,洪于的脸色已经苍白,嘴角有些发抖。
  “到外面去找!”洪于叫道,“把岛上整个找一遍。”直到这时,洪于在心底里还是不能相信舒子寅已经消失,他侥幸地想,她也许散步到岛上的某个边缘去了。
  所有的人立即分开向岛上的各个方向跑去。呼喊舒子寅的声音此起彼伏。洪于也沿着岛的最边缘跑着,突然,一双鞋子令人惊魂地出现在草丛中。洪于拾起了这双舒子寅穿过的运动鞋,他惊呆了,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旁边便是深深的湖水,这双鞋是她留在这里的吗?“子寅……”一声绝望的嘶叫在小岛上响起,只有湖水一动不动地半藏在黎明的晨雾中。
  这是一个令人绝望的早晨,舒子寅的一双鞋子在草丛中,而她自己却从这座小岛上消失了。
  洪于浑身发软地坐在地上,一只手在这被夜露打湿的鞋上摸着。太阳正在从湖水中升起,绯红的湖面上仿佛波动着血迹。
  别墅里的人都聚到了这里,他们的惊异嘈杂在洪于的耳中一句也听不清楚,只有一片“嗡嗡”声。突然,洪于站了起来,踉跄着向水边走去,人们看见伍钢一下子冲过去抱住了他。在这一刹那,只有伍钢知道洪于要做什么。他一边脱上衣一边对洪于说:“让我下水去找找,你先歇着吧。”
  正在这时,水里响起“轰”地一声,鲁老头已经跳下水去了。他的这一突然举动引起女佣们一阵尖叫。小胖子不会游泳,却心急火燎地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根长长的竹竿,他希望这竹竿能派上用场。
  鲁老头不断地潜入水下。有一次,他在水面消失的时间之长超出了人们的预料。当已有人在岸上沉不住所时他才冒出头来。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对岸上的洪于摇了摇头。
  看见鲁老头下水之后,伍钢便去发动了快艇,在湖面上由近到远地搜索起来。
  洪于望着湖水,思维慢慢清醒过来。舒子寅会投湖自杀吗?绝不可能!这种事连起码的前提都没有。并且,一个要投湖的人,用得着将鞋子脱在岸上吗?或者是奔跑中掉了鞋?这是荒唐的想象。昨晚舒子寅留在他的房中睡觉,而他去了阁楼。他们分开时互道晚安,舒子寅情绪稳定,还和他说了一句开玩笑的话,并发出“咯咯”的笑声。这便是洪于最后听见的声音,舒子寅没有缘由会做出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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