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与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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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与天使- 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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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敲诈吗?我说是想杀人,他一听,话都有点僵了,他说,你做这么狠干什么,年

  轻轻的,何必想不开,再大的仇,也用不着跟自己的命过不去,我说我反正杀了

  一个人,他就没说什么了,他说炸弹的事没问题,他可以以成本费给我联系一个,

  不过,千万别说是他提供的。

  我说好。他就说够义气的。我还不知道会不会真的炸那录象厅,我中午将找他拿

  炸弹,绿毛头说过,在中午,警力最松,晚上反而严密些,所以,中午交货没问题。

  我想我如果炸了,就得立刻逃走,那就不能给你写信了,在前天早上我就打算给

  你把信寄过来,可那时还没什么结尾,现在,有了个不是结尾的结尾。我第一次

  写信时很是痛快,而现在,手在抖动,但我已经无法回头了,我还给了一个自己

  坚持下去的理由………我是去惩罚罪恶的。

  而我自己,何尝不是胆小的人,我现在好害怕,我告诉自己是去惩罚罪恶的,

  可仍是那么地害怕。人做一件事,总需要足够的理由,所以,我就给自己找了这么

  一个理由。

  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我把我自己想到的能够推翻自己这个理由的话告诉你——

  一切是我那变态的自尊心和懦弱促使我做这一切。

  我已经摆脱不了那些紧紧缠绕我的东西,它们就如蟒蛇一样,越挣扎,就勒得越紧。我从来没有这么的沮丧失败过,我恐惧,我不

  敢想象我战胜自己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忍受多大的痛苦,然而,一旦我战胜自己,也许我也只不过是个“样品”,一个能够表征在痛苦

  ,矛盾与束缚中获得一点平衡的人类社会的特性的样品,否则的话,我就是不适应这个社会,看,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的残忍。

  我难以想象这种一生就这样磕磕碰碰地活,直到磕碰成一个样品的生活,所以,我即使推翻了自己的理由,我也要坚持下去,我还要把这个理由升级——我要用我的死警醒这个社会,警醒我们的朋友们,同胞们,即所有希望和平安定的人,我们不能因为自己的安全而就胆小怕事,对丑恶一味忍让。请你不要嘲笑我,也请你原谅我,我们是

  好朋友,是一见如故的兄弟,但是,你似乎也是一个胆小的人,

  不过,我知道你的心中还有着正义,不然,你就不会帮助我了,只要存在着那么点正义,就有让那正义生长下去,直到占据我们的灵魂,给我们无限勇气和力量

  的可能,其实,所有胆小的人,以及麻木,犯罪的人,都共同被一个东西奴隶着,

  那便是丑恶。最后,允许我说一句话,请看在朋友的份上,你就不要在意这句

  话,‘如果我能像你这样轻松随意地活着,不去做坏事,也不去多管闲事,该多好!’

  好了,最后,祝你永远快乐。

  这就是那封信的内容。一读完信,我就跑到厕所里将它烧毁了,接着进行了一

  会儿的忏悔,最后又以‘人在红尘,身不由己’结束了忏悔。

  后来,我在媒体上读到这两则消息,第一则大意是:**酒店的高层管理人员中毒,幸亏是假冒

  的老鼠药是假药,毒性不是很大,均已被抢救脱离危险,第二则是:**录相厅遭仇杀,有

  三人受伤,两女一男,其中年轻的女人遭强奸。

  至于这两件案子的凶手到底是谁,真否是吉他手所做,我也不知道,因为这不同于他信中所说的,后来也没听见媒体的报道,至于吉他手的死,就真的被当作了一场以外事故。

  黑色伴舞之后

  他的样子一天一天地在我的脑子里淡下去。

  我又在游荡,而且以奔跑的方式游荡,最后,我跑到了天桥上。

  我把视线投向街道的中央,任由来往的车辆和行人穿过它。

  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一只野鬼,可是却又有人的欲望。

  欲望并不是人的错,而是某种超大的力量赐给人的枷锁,它控制了我们的一生。

  好几次,我都想飞下去,让自己穿梭于车辆中,可忽又想起自己还不是鬼。

  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可脑子越来越清醒。

  “不如出家,落得六根清静。”

  “不如隐居深山,过着征服大自然的得意生活。”

  “不如干尽坏事,然后安静地蹲在牢狱里。”

  ………

  “小兄弟,一筹莫展?”

  听到这句话,我才知道身边多了一个中年男人,我本能地警惕起来。

  “我是在欣赏夜景,美丽的夜景,你呢?”我摆出一幅吊儿郎当的样子。

  “十年前来到这个城市,我也经常站在这里,那时侯,我没有高学历,也没有什么一技之长,灯火酒肉都离我很远,心中除了绝望还是绝望,只想从这里跳下去。”

  “可是现在却不同了,看得出您已经是个举足轻重的人了。”

  “这个世界举足轻重的人很少,多的是举足轻重的位置,不过,我两种都不具备。”

  “那您做的是非正当生意?”

  “小兄弟,你不介意我同你大发感慨吧。其实生意就是一种投资,有时投资的是钱,有时投资的是智慧,还有的时候投资的是生命,自由,良心。我是最后一种投资者。”

  “难道你现在后悔了?”

  “后悔?你学过生物吧,应该懂得我们的世界中有个生物链,我只是一种长势很旺,生命力很强的杂草。物竟天择,适者生存,有的杂草会被除草剂除掉,但有的不会,或者能够逃脱。杂草也需要除草剂,如果这个世界都是杂草,就不会有人再去施肥。杂草之所以成为杂草,是因为它成不了庄稼,而它又需要生存。所以,作为一种杂草,我既不怨别人,也不对别人内疚。”

  “我可以知道究竟是什么生意吗?”我已经被他吸引了,只可惜我不是一个少女。

  “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我现在需要新的帮手在新的地方发展自己的生意,做这种生意不需要太多的学识,但需要一种表面的平静和内心的不安分,我觉得你是这种人。”

  我沉默了,在我刚才问他这句话前,我已经开始考虑是否做一种杂草,因为我不能肯定自己是庄稼,而我也需要活下去。

  “给。里面有我的联系方式,时间是一个星期。”他说着将手中的一只信封交给我,

  然后潇洒地从我的视线中走出去。

  杂草,杂草是怎样生成的?难道就是这样生成的?

  余下来的夜晚,我以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方式度过了,同样,我也品尝着自己给自己制造的痛苦

  ——人在红尘,身不由己。

  当我成功地欺骗住自己后,我拆开了那个信封,取出一页写

  着字的纸:

  一个人活着,就要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我们成为了某种人,做着某种事,皆由我们

  害怕什么和不害怕什么组成的,以及我们是否敢付出。至于良心,道德,它是一个相对的东西,在某种

  事上没有良心,道德,就不代表在其他事上没有,不知你听过周杰伦先生的《以父之名》没有,那里面

  说得很好,我们每个人都有罪。在不断犯罪的同时,不断地寻找机会赎罪,恐怕是我们最好的,也是一种无奈的生活方式吧。

  其实,我注意你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特别是不久前有个吉他手撞车自杀,而你替他证明是意外

  的交通事故,这很让我感动,这使我相信你将是我要寻找的人,至于我怎么知道这件事,你不用去在意

  和猜测,做我们这种行业的人,就在于能够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东西,知道别人不知道的方法。

  最后,希望能等到你的加盟,当然,我也尊重你的选择。

  城市中的陌生人

  我没有收到过情书,也没有写过情书,但我读过别人的情书,也帮别人写过情书,现在回想,这

  封信同那些高超的早恋的情书不某而合,愚蠢的少儿在给未成年的梦中情人写情书时,常常忘记了怎样说服对方不要害怕早恋这种敏感的词语,所以弄得许多怀春的少女想吃又不敢吃,只能呆呆望着这烫嘴

  的山芋,同样分散了精力,耽误了学业。

  这封信的巧妙之处还在于它怎样不动声色地夸我,既不肉麻,又有一定的力度。当然,少女接受

  情书的百分之八十的原因都不在于情书本身,而在于情书载着的爱慕的诱惑。

  我就这样接受了经过层层伪装后的金钱诱惑。

  我被带到市区北部的一幢房子里,一个人住着,每天的任务是送箱子,箱子里面装的是某名牌洗发水,那中年男人告诉我他们做的是假冒洗发水,通过特定的发行榘道卖出去,其实他们的仿造技术与真品种相差不大,但可以逃脱许多的税收和品牌专利费等。

  这天傍晚,电话突然响了。

  “你是这几天连续送箱子的男孩吗?”电话另一头说到。是个女孩的声音。

  “我是。你是?”我在想这个女孩是什么人,竟知道我在这里。

  “你可以马上过来吗?”她像是有点着急。

  “可以,你告诉我地方。不过,我怎样找你?”

  “你只要去那个地方就行了,我认得你。”

  我记下地址后马上赶了过去。一路上心里想入菲菲,原来一直有女生在暗中观察我,可我一点

  也没有察觉,我真的是太粗心大意了。

  我到了那里后,左右张望,朝一个又一个的美女看。

  忽然我的肩膀被拍了一下,扭头一看,是一个更美丽的女孩。

  “就是我找你的,跟我来。”她一下子就拉住了我的一只手,容不得我说不,当然,我也不会说不。

  其实,我已经想起了她是谁,那天我去找那个“城市里的陌生人”时看到过她,她应该是属于那中年

  男人的。

  我不知道她将要干什么,可她真的很有诱惑力,远远大于金钱。

  (十一)

  她的身体比我的要小,所以她的身体比我敏捷,加上我起初有点激动,差不多每一步都走得笨笨的。

  她把我带到一家超市的女性用品购买处,我不知道该把眼睛往哪里放。

  “现在我们应该像情侣一样,你不要害怕。”她看着我说,她的脸在说完这句话时

  都没有红,可又突然红了,可能是看到我的脸很红而被传染了。

  “你叫什么名字?”她先问我。

  我便如实地告诉了她,我没问她的名字,而是问她找我有什么事,她说你先不要着急。

  我们转过一条货廊,又走到另一条货廊。

  “你是哪里人?”她问。

  “湖南人。”

  “我那次见到你时觉得你像我的弟弟。”她脸上有点失望的神色。

  “你们很久没见面了吗?”

  “是的,有五六年了。”她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我于是不再问他弟弟的


魔鬼与天使(48)
事。

  “你是高中毕业吗?”

  “嗯,去年毕业,差几分上线。”

  “那你应该继续读啊,要是能上大学那该多好,其实我叫你来就是想让你

  走的,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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