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女生金版故事集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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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女生金版故事集锦- 第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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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只开了一条缝。我看到她的床头堆了很多的空矿泉水瓶子,铁床的架子上还能摸到一些细小的水珠。 
      白桃从洗手间里出来后迅速钻进了卧室,我没有继续去追问什么,简单收拾了一下就上班去了。■ 
      因为是周末,所以来超市购物的人特别多。我快速地扫着条形码,脑海里依然重现着早上白桃恐怖的模样。我觉得林巧萱是对的,白桃确实在熔化,只是昨天晚上的温度并没有达到完全熔化的程度。她的身体只是变得松软了一些而已。确认了这个事实之后我的心里空荡荡的,一方面厌恶自己昨天晚上的袖手旁观,一方面又感到极其的恐惧。 
      我不能让林巧萱继续乱来,所以我决定去找她。 
      趁着午休的中午用餐时间,我赶到林巧萱工作的地方。自助餐厅在三楼,林巧萱一般在一楼发代金券。我走到一只大笨熊前面拍了拍她,她脱下熊头来,可里面并不是林巧萱。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林巧萱不在这里工作吗?”我不好意思地问道。 
      “是在这儿工作啊!不过她去吃自助餐了,所以我来代班。”那个女生笑了笑,接着说道,“你那个朋友真有福,能吃,还不长胖。” 
      我尴尬地点了点头,乘电梯上了三楼。透过茶色的玻璃窗我看到角落里坐着的林巧萱,她的桌子上堆了很多的空盘子,手上的餐具一直都没有闲着。我没进去叫她,而是转身离开。那一霎那我觉得林巧萱看到了我,她站起身来朝我挥手。我没有回应她,快速地下楼离开。我的心激烈地跳动着,身体也止不住的颤抖。我突然觉得林巧萱就像是个恶魔,我害怕她追上来吃了我。 
      原来白桃说得也没错,林巧萱确实是在蒸发。什么桑拿,什么节食,什么减肥成功,统统都是鬼话。因为晚上的蒸发所以铁床上才会有水珠。 
      她已经瘦到了正常的体重,所以她要不停地补充水和食物来增重以抵消每天蒸发的重量。 
      我觉得自己被欺骗了。我生活在两个怪物之中,却还要聆听她们彼此的指责和怀疑。巨大的恐惧完全将我笼罩,我不知道自己要如何来面对将来的生活。她们是魔鬼,从地狱而来。而我,就像是魔鬼的点心,等着被品尝。我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所以我决定去找房东一趟,希望她能给我一些答案。 
      “我的租房合同找不到了,能不能去你那补签一份给我保存?”我对房东撒了一个谎。 
      “没问题,你来我家吧!”她说。 
      我赶到了房东的家里,是靠近郊区的房子。她一个人在家,客厅里收拾得很干净。我坐在沙发上喝水,房东蹲在电视柜的前面找她的那份合同。 
      “以前的租房合同都堆在一起了,有点乱。”她抱歉地笑了笑。 
      “没事,你慢慢找。”我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阿姨上次说不要找朋友一起合租,有什么原因吗?” 
      她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淡淡道:“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我总感觉不管多要好的朋友住在一起都会产生矛盾,最后也许朋友都做不成了。反而是拥有各自生活的朋友才能长久。” 
      “仅仅是这样吗?”我虽然同意她的看法,但对于这样的答案还是有些不甘心。 
      “那你觉得还有什么?”她反问道。 
      我笑着摇了摇头,我不觉得说出林巧萱和白桃的异样是明智之举。“我记得当时你还说过不要去阁楼里看,里面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吧?你的房子这么宽敞,还不如把那里面的东西搬过来,丢了我可负不起责任啊。” 
      房东把那一堆合同堆在茶几上,叹了口气道:“阁楼里的东西说重要也不重要,说不重要吧也很重要。那里放着的是我丈夫和他两个朋友的灵位。” 
      “啊——”我吓得站了起来,只感觉脑海里一阵冰凉。 
      “你不用害怕。”房东拉了拉我的手,示意我坐下来跟她一起找合同,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悲伤,“其实是十年前的事了。我当时在外地工作,所以他就和两个朋友住在那幢楼里,他们都在附近的一家钢铁厂上班。那个时候他们关系可铁了,我丈夫又是一个很重义气的人。后来厂里面有一个升迁的指标,人选就在他的两个朋友之间。厂里的领导想听听我丈夫的想法,他的意见很重要。那两个朋友因为这个机会关系开始变得恶劣起来,即使住在一起见面了也像是陌生人一样。他们在私下里都企图将我丈夫拉到自己的支持阵营里来,我丈夫为此很苦恼。他们经常问他,你说我们是不是朋友?这其实是一种感情胁迫,让人很难抉择。” 
“后来呢?”我追问道。 
      “有一天晚上我丈夫请他们两个人喝酒,想给他们讲和。但是他们喝了酒之后当场吵了起来,在我丈夫面前啰啰唆唆地说了很多对方的不是。这些事情在我丈夫看来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根本不值得伤朋友之间的和气。我丈夫当时很伤心,他为这样的友情感到悲哀。他们三个人后来都喝了很多的酒,我丈夫喝醉了,借着酒劲将另外两个人杀了。” 
      “杀了?”我心里一惊,问道,“怎么杀的?” 
      “一个被扔进了钢铁厂的熔炉里,另一个塞到了煤道里。”房东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后来他被判了死刑。” 
      我没有说话,却隐隐觉得这之间有着古怪的联系。 
      “他在临死之前对我说他很后悔,让我在阁楼里给他们三个人摆放灵位。他说他们要做永远的朋友。”房东说完苦笑了一下。 
      我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悲伤。 
      房东没有再说话,她已经找到了那份合同。我看到她站起来走向书房。“你在这儿等一下,我重新打印一份给你。” 
      “好的,谢谢。”我随手翻弄着茶几上的其他合同。一张身份证复印件引起了我的注意,照片上的脸好像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太真切。我把房东刚才讲的事情与之前的种种联系到一起理顺了一遍。■ 
      离开房东家之后我并没有急着回去,我内心的恐慌已经达到了极限。房东的丈夫杀了他的两个朋友,一个是放到熔炉里熔化的,还有一个塞到煤道里被生生地烤干了,蒸发了身上的所有水分。他们三个人的灵位就摆在阁楼里。 
      我的额头和手心都在不停地往外冒汗。那张身份证复印件上的照片我已经想起来了,是那个骨瘦如柴的神秘乞丐。他也曾经是那里的房客之一,他一定去过阁楼。他的身体是因为蒸发才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胸腔里回荡着热气,我站在那条巷子里,口干舌燥。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我在等那个乞丐的到来,因为只有他才能给我答案。巷子里的行人越来越少,路灯也变得昏暗不清,灰色的飞蛾围着它撞来撞去,像是要拼掉性命一般。我看到一个矮小的影子朝我靠近,他缓缓地走过来了。佝偻着身躯,似乎比之前更加瘦小。他的样子让我不禁想起林巧萱的将来,这让我感到一阵恶寒。 
      “你还没有搬走,你会死的。”他的声音依然虚弱,像是随时都会断线的蚕丝。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敢正视他,低着头问道。 
      “阁楼!那个阁楼里有个奇怪的声音。”他颤抖着身体说,“那个声音问我,你是要熔化还是蒸发?” 
      “你选择了蒸发?”我屏住呼吸问道。 
      他没有答话,只是忍不住地叹气。 
      “那个声音还说了什么?”我按住胸口,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他说只有你的朋友跟你选择了同样的,你身上的诅咒才会转移到朋友的身上。”他无奈地咳嗽道,“真是恶毒的诅咒。赶快离开吧,否则你也会死。” 
      我听到这句话后全身都开始发凉,我终于明白了。白桃和林巧萱一定都去过那个阁楼,她们猜测着对方选择的方式,然后给我灌输恐怖的理念。她们的目的只有一个,一旦以后我去那个阁楼,因为了解到了某种方式的可怕而会选择另外一种方式,这就正好把附在她们某个人身上的诅咒接替过来。 
      害怕熔化而选择蒸发,我会替林巧萱而死。害怕蒸发而选择熔化,我就会替白桃而死。 
      她们都想将我拉入自己的阵营,然后要了我的命。 
      那个瘦弱的身影消失在巷子的尽头。他说,我没有朋友,所以我只好自己承受了。 
      我是有朋友的人。两个要好的朋友,曾经说要永远做姐妹的声音依然停留在耳畔,只是现在已经凉透了。我不会去那个阁楼的,所以我也用不着怕她们了。
■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夜,客厅里的灯还是亮着的。我推开门看到白桃和林巧萱坐在餐桌前面,餐桌上摆着丰盛的菜肴。我愣在原地,好像一切又恍如从前。 
      “我们已经和好了。”林巧萱将我拉到餐桌旁坐下来。 
      “嗯,以后再也不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争吵了。”白桃开心地笑着。 
      “所以我们一起做了这顿晚餐,想起来我们已经好久没有在一起吃过饭了。”林巧萱叹息道。 
      “夏芙,我们来庆祝吧,所有一切都将重新开始。” 
      形势的突然急转让我摸不清方向,我抛弃了往日的成见,在心底里不停地暗示自己这是真实的。我们确实又回到了从前的感觉。那个时候我们手拉着手,意气风发,踌躇满志。 
      我和林巧萱碰杯,和白桃碰杯,那种感觉非常的美妙。 
      在我昏睡之前我好像看到了白桃和林巧萱的脸上露出怪异的笑容。我有瞬间的清醒,这会不会是一场鸿门宴?她们已经知道我了解了一切,所以没必要再伪装下去。我们三个只有一个人能活下去。所以她们联合起来,把决定权交给了我。而我是那个注定要死去的人。我喝得太多,突然的恐惧并没有让我恢复思考能力,我一直都是不胜酒力的。 
      醒来的时候我的四周一片漆黑。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借着微弱的光亮看清了自己的处境。我的眼前是三块木制的灵位,灵位上鲜红的字迹像是蜿蜒的血迹。我知道完了!自己被关进了阁楼!我不停地颤抖着,伸手去拉阁楼的门。但是我拉不动,因为门已经从外面锁上了。我能想象得到她们两个人就在外面等着我的决定。我用力拍打着铁门,哭喊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没有人回应。她们的耳朵像是聋掉了一般。我愈加地恐慌,弯起手指去抠门缝,因为过度的用力指甲剥落了下来,鲜血不停地滴落。我无力地坐在地上,头痛欲裂。我似乎能听到了死神的脚步声在朝我靠近。 
      那个阴沉的声音突然从背后清晰地响了起来。 
      你是要熔化还是蒸发?我的朋友?■ 

…END………


【28】人皮气球
文/倪震一
  那天刚见到丛薇时,我就觉得她有点不对劲。
  同桌两年多,这丫头对我总是爱说爱笑的,可今天却一言不发。非但如此,我看她的脸色也很怪异,泛着一种病态的嫣红,想伸手摸摸她是否在发烧,却被她粗暴地推开。
  无论我怎么追问,得到的却总是沉默。偶尔和她的目光接触,我发现在茫然和空虚中,还蕴藏着一种深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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