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奥斯皱眉,问,“这种事情,两个人就能完成了么?我还以为我们要抓一个变态的团伙呢。”
“奥斯,你错了。”安格尔摆了摆手,道,“越是繁复的工序,独立完成的难度是远远低于合作完成的。”
“那像多米诺骨牌,世界纪录不是N个人一起堆的么?”奥斯反驳。
“奥斯,浩大的工程和繁复的工程可不是一个概念,多米诺骨牌有什么好繁复的?只是堆得长而已。”安格尔问,“你见过微雕艺术有人合作么?两个人共同制造一幅刺绣?”
“呃……这倒是。”奥斯点点头,又问,“那这个教堂……是怎么样的合作模式?”
“嗯,应该是一个精通医术的和一个精通艺术的……两个有完美爱好的人,共同结合而成的产物。”安格尔道。
“会艺术的人可能不是太多,不过会医术的人可太多了。”奥斯问,“有没有更详细一些的特征?”
“嗯,这么说吧,这个会艺术的人,所掌握的艺术无论是技能、天赋还有审美,都是无与伦比的。”安格尔问,
“这倒是啊!”莫飞点头,“他能用骨头来搭建教堂,同样的就能用木棒之类的来做,那应该有很高的艺术收藏价值。”
“艺术虽然不是相同的,但却绝对是相通的。”安格尔以一个专业人士的角度分析,“就好像会画画的人大多会雕塑,而会雕塑的人大多会做模型,会做模型的人大多会立体构图……等等,这所需要的基本功是一模一样的,而优秀与否,就看一个人的天分以及个人风格。”
“这个人呢?”奥斯问,“他风格怎么样?”
“简直是天才。”安格尔认真赞美道,“这人对细节的把握到了极致……你知道么,作为古典艺术,细节就像是树木的年轮,越是多,越是古老,越是值钱,而且,他还很有自己的特色。”
“好吧,搞艺术的是一个天才,那么他应该很有名咯。”奥斯问,“你经常混这个圈子,有没有认识的嫌疑犯来介绍一下。”
“抱歉奥斯,我没有混任何的圈子。”安格尔道,“所谓的圈子不过是将人都堵死了而已,里头的人出不来,外头的人进不去,对于艺术本身来说,是毫无价值的,只会阻碍了发展。不止对于艺术,任何行当,固步自封地建立起来的圈子,都是非常狭隘的。一个圈子的建立了,往往是一种行业停滞不前的信号,它虽然保存了很多人的既得利益,但也阻碍了新鲜势力的崛起,并且也促使着另一个更完善的圈子的产生,并且将其推翻。但是圈子与圈子之间的斗争来引发的进步,比起那种没有圈子生机勃发的进步,还是差得很远很远的。”
“打住安格尔。”奥斯打断安格尔的话的,道,“我对黑格尔和佛洛依德没有兴趣,你能不能继续说案情?”
安格尔挑眉,“奥斯,你把黑格尔和佛洛依德相提并论是相当不对的,一个是伟大的哲学家,一个是心理学骗子。”
奥斯嘴角抽了抽,道,“安格尔,你怎么连大师都骂进去?”
安格尔挑挑眉,道,“如果非要说佛洛依德有多么伟大,那么他是个很聪明的人,也是出色的性学家,但是他的心理学理论是欺骗,他那套精神分析理论,所谓的深层次思考那是胡扯的!在他的理论里头,任何层面的行为都可以上升为性,不是恋母就是恋父,相当牵强,我是不相信的。”
“安格尔。”奥斯哭笑不得,自己随便打个比方就踩了安格尔的雷区了,惹得他爆炸。
可安格尔却似乎还是愤愤,就接着道,“他的释梦论和对梦的分析荒唐可笑,只注重潜意识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而不注重人体大脑结构本身存在的问题……要知道,我们的大脑是一种极度精密的工具,它们尚未被开发,很多是我们所不知道的,是那些未知在操控着我们有知的意识,而并非我们的有知意识在操控着未知的能力。他的研究就好像是在从线控的木偶身上,探索线控者的头发数量一样的可笑!”
奥斯无奈了,看莫飞,表示求救。
“但他绝对是个非常聪明的骗子,说的话就和街头算命的差不多,他的所谓经典言论在我看来真是相当的可恶!你看他说过的‘你的眼睛疲倦了,累了,闭上你的眼睛……’这种话和没说有什么区别?还有‘我想不出比获得父亲的保护更强烈的儿童需要’胡扯的同时还存在很严重的性别歧视,‘生物性即命运’,我怀疑他用了多少时间来探索植物的命运,还有‘人都有吮吸的欲望’这简直是我听过的,最下流的话……”
“安格尔。”莫飞在一旁无奈地笑了,伸手摸安格尔的后颈,示意他安静。
安格尔转脸看他,适时地安静了下来,小声嘀咕,“我讨厌佛洛依德。”
“好的,知道了。”莫飞笑,“我也讨厌他。”
安格尔笑了笑,点头,表示满意。
奥斯嘴角抽了抽……他还是头一回看到安格尔在爆发的时候,有人能够拦住他呢,果然么……莫飞成功了!安格尔被他收服了!
“呃,继续说案情吧?”奥斯提议。
“嗯。”安格尔点了点头,道,“我在所有的资讯之中,都没有发现这样一个艺术家,因此,他是毫无名气的……一个如此有天分的艺术家竟然默默无闻,可见他别的方面,相当的不健全,有可能还是有写缺陷的。”
“会不会是通过别的方式来表现了?”奥斯问,“比如说是画家,或者人体雕塑什么的,你不是说是相同的么?”
“的确。”安格尔点头,道,“但是表现手法是存在着无可模仿的痕迹的,这种痕迹就像人的指纹一样,独一无二!”
奥斯点头,又问,“那这个医生呢?”
“他也许并非医生。”安格尔道,“只不过是具有医学方面知识的人。”
“这又怎么解释?”奥斯问。
“艺术是一个高不可攀的殿堂。”安格尔道,“能成为艺术家的人都有着过人的天分……但是医学却是一门普及的学科……任何人都可以掌握很好的医学或者药理学知识……简单的说,医学是可以通过学习掌握的,但是艺术有百分之九十是需要天生的。”
“好吧,这一窜的分析都很有道理”奥斯问,“但说明了什么?”
“这大概说明……”莫飞接过话,回答,“一个有一定医学知识的人,掌控着一个有着强烈天分的缺陷艺术家?”
“莫飞!”安格尔一挑眉,兴奋地看莫飞,“你是天才,竟然会用到‘掌控’这个词。”
莫飞笑了笑,道,“没办法,我能从你的话里,明显感觉到你对那个医生的不满,和对那个艺术家的赞美倾向。”
“你感觉非常的敏锐。”安格尔满意点头。
“行了,你俩等会儿再心有灵犀吧。”奥斯问,“为什么这么判断?”
“也是因为艺术。”安格尔道,“这些艺术品,拼搭非常的有耐心,似乎充满了爱,而漂白去色却是美中不足的,这种错误是一个优秀的艺术家绝对不会犯的。”
人骨积木4,可怕的绑架者
“安格尔……说了半天,还是没什么线索啊。”奥斯抓耳挠腮。
“奥斯,你还不如从老鼠方面下手,比较实际。”安格尔道。
“老鼠?”奥斯摸了摸下巴,想了想,道,“嗯……的确……要弄那么多老鼠很不容易啊。”
“还有。”安格尔道,“嗯……你再查查有没有最近失踪的人,我觉得,受害者应该还有其他人。另外……凶手故意将这人骨的教堂送到警局来,应该有其他目的的吧。”
“感觉好像是在挑衅警方。”莫飞道。
“嗯……”安格尔微微皱眉,道,“应该……不太可能吧。”
“为什么?”莫飞问他。
安格尔皱眉,不语。
此时,奥斯已经出去分派下属查找线索了,特别是老鼠啊老鼠。
安格尔单手轻轻地摸着自己的下巴,似乎是在想什么主意。
“安格尔,怎么了?”莫飞问他。
“嗯……”安格尔低头不语,良久才道,“想到些事情。”
“什么?”莫飞问,“对了,你刚刚说的,对方不是为了挑衅警察……只是为什么?”
安格尔松了耸肩,道,“你想啊……一般会被挑衅的大多有两种警察,一种是特别特别能干神勇的……就想电视里面拍的那种神勇部队。”
“就是SCI那样的?”莫飞问。
“嗯。”安格尔点了点头,道,“还有一种就是特别没用的,经常犯错误。”
莫飞点了点头,道,“这倒是。”
“只是,前一种挑衅和后一种挑衅完全不同!”安格尔认真道,“前一种挑衅基本都是坏人杀无辜的人,而后一种挑衅则大多是伸张正义偏激的人杀坏人……笼统的说应该是这样。”
“的确!”莫飞点点头,道,“按照这个案子来看,杀的是无辜的人。”
“对啊。”安格尔挑眉,“换句话说,凶手如果是为了挑衅,也就是为了挑衅奥斯了?奥斯有什么只得挑衅的?”
莫飞看着安格尔一脸完全想不明白的样子,笑着摇头,道,“这个……的确是有些不好说。”
“嗯。”安格尔感慨,“这个好像跟魔方一样深奥啊。”
“然后呢?”莫飞问安格尔,“我们还在这里等啊?”
安格尔看莫飞,问,“也没什么线索,先回去吧,在警局怪别扭的。”
“嗯。”莫飞着急想回去……因为还要跟安格尔继续早上没做完的事情呢,他跟奥斯借了车钥匙往楼下冲,对安格尔道,“安格尔,你到大门口等我,我去拿奥斯的车!”说完,飞快地冲下楼去了。
安格尔微微摇头,心里不太明白莫飞着急什么。又看了看门口忙碌的奥斯,安格尔走出了门,下楼去了。
莫飞飞快冲到了停车场,刚刚想开车,就见前面不远处,有个人正在费劲地往车上搬一个行李箱。
莫飞看清楚那人的长相后,就走过去问,“要帮忙么?”
“哦!”那人高兴,“可算是看见帮手了!”
“我来就行。”莫飞伸手接过箱子,觉得箱子还挺沉,刚刚接过来还没放进车子的后备箱,就感觉腰间被什么东西麻了一下……一阵刺痛传遍全身,耳边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响声。
莫飞以前不小心被电门电到过,知道……这是电……电击枪……
莫飞眼前一黑,手上的箱子也掉了,摔倒在了一旁。
那人蹲下去,端详了一下莫飞,嘿嘿地笑了几声,道,“你的骨头应该可以做一个好看的教堂吧?”说完,将莫飞拉起来,拖进了车子的后备箱里头,盖上车子的盖子……开走。
安格尔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莫飞还没出来。
“怎么还不来?”安格尔转身,走进了地下车库,“莫飞?”
安格尔越走,越觉得似乎少了些什么……对了,警卫停里头怎么就没有人呢?门口的黄色拦车杆高高地竖着……不太对劲啊。
走到了警卫亭,安格尔往里头一望,皱眉——就见一个警卫笔挺地躺在地上,双眼睁着,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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