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德里克随手拉过赫尔加问道:“萨拉查,你还记得她的名字吗?”
萨拉查疑惑地看过去——那个人类他隐隐有点印象,但也就是一点点,反正就连誓约者他都不记得了,又怎么会知道这个人的名字。
不过她的表情倒是真让他想起了一点什么。萨拉查按了按额角,迟疑道:“我想不太起来——不过我总觉得以前她没有这么胖。”
后来,芙薇妮这样记述过哥哥的失忆——由于献祭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和誓约之君的回忆,这时受到损伤的结果,就是和誓约者越相关的东西越记不清。兄长与誓约者相识很早,所以差不多整个在人类世界的记忆都散成了碎片。
注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感情其实并没有消失。(本条用魔法加密禁止人类看到)
作者有话要说:你终于发现小蛇失忆了啊狮子~赫尔加以前很瘦,尤其小时候……现在有点婴儿肥~小蛇你小心被锅砸=w=**************改一个词,不知道为什么“蛇尾|行动”这里“尾|行”被框了……为毛?
☆、安眠曲
前世的赫尔加有个怎么吃都吃不胖的好身材。
这一世的赫尔加和前世一样爱吃。
问题是,这人都重活了一回了,身体换了,怎么可能一模一样呢——于是怎么吃都吃不胖的特质,没有了。
赫尔加安慰自己,这叫健康,前世那个样子,太瘦了。
罗伊娜也赞同地表示,这个样子更好。(脸捏起来好舒服)
戈德里克呢,虽然他一颗心只扑在萨拉查身上,但是这种女士们心照不宣的事,他当然也不会上赶着点出来。
至于萨拉查……首先这是他目前唯一想起来的东西,其次嘛,对于蛇来说,雌性胖一点是好事(能生(重点不对))。
不过,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哪里错了的羽蛇王还是嗅到了危机的预兆——眼前的人类非常生气!她的体温升高了!魔力在流动!不行我得做点什么……不然可能会被……可能会被……会被怎么样来着……隐约有这个印象——原来我曾经惹过她吗……
在赫尔加全身的魔压飙到顶峰之前,萨拉查突然握住了她的手大声说:“蜜烤魔鬼鼠!”
什么情况?暗号吗?可是我们没定过这种暗号啊?赫尔加想。
什么情况?饿了吗?可是萨拉查都当王了怎么还会饿着呢?戈德里克想。
什么情况?转移话题吗?太生硬了吧!萨拉查还是一如既往地不懂怎么和女生说话啊。罗伊娜想。
一个菜名顿时勾起了萨拉查无穷无尽的回忆,所有赫尔加曾经给他做过的美食在他脑海中出没,赫尔加只见萨拉查盯着她的眼神越来越亮,最后一把将她从戈德里克那里抢过,抱着她向厨房飞奔。
“万能的赫尔加~我最爱你(做的食物)了~”
一道白影闪过,戈德里克呆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反应。
萨拉查你最爱的明明是我啊——不对你不是失忆了吗原来这么容易想起来啊——居然记得去厨房的路,因为以前走的次数太多吗——等一下你就这样去会吓到小朋友的……
“萨尔等等我啊!”
戈德里克赶紧跟了上去。
罗伊娜认命地一起转身——梅林啊我期待的欢乐大重逢呢……
萨拉查的速度很快,假如直接冲过去的话可能并没有多少人会注意到,但是就在他快要穿过大厅的时候,视野中忽然闪过一抹熟悉的铂金色。
一个铂金色长发的男人背对着他在和一个红发中年说什么,他恍然间什么也没听清,只觉得那刻意拉长的腔调,举手投足间的感觉,还有那个色彩,又揭起了他记忆的一角。
赫尔加被抛弃了。
卢修斯正在和亚瑟斗嘴。口才方面亚瑟向来不如他,可是偏不承认,看吧,又被他说到哑口无言了,脸都青了,啧啧——嗯?他在看哪里?我背后怎么了吗——咦?啊!哎?!
一双白皙的手从背后抱住了他,下巴轻轻搁在他肩膀上,一缕银发垂落下来,耳边有凉凉的吐息:“宝……”
卢修斯的头转了一半僵硬了。
斯莱特林祖宗!斯莱特林祖宗斯莱特林祖宗斯莱特林祖宗斯莱特林祖宗斯莱特林祖宗斯莱特林祖宗斯莱特林祖宗斯莱特林祖宗……(无限循环中)
萨拉查也吐不出就在喉咙底的另一个音节了。
羽蛇神在上我家宝贝是少年啊少年!这个大叔是谁!是谁是谁是谁是谁啊!
同时僵硬的还有追过来的戈德里克和罗伊娜,好在赫尔加在看到卢修斯的时候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眼下情况混乱,于是她不计前嫌地拉了拉萨拉查的衣角,让他放开可怜的卢修斯。
“虽然他不是卢西安,不过也是卢西安的后裔嘛,你抱一下其实也没什么嘛,当年我们还一起换过卢西安的尿布呢……”
很想嘲笑一下卢修斯的亚瑟,默默地想起卢西安也是他的祖宗。
原来那孩子的名字是卢西安……萨拉查有些伤感——他刚刚连自己养子的名字都没有想起来。
说来也是,已经过了一千年了,他的誓约者和这两位人类似乎是用了什么特别的方法才会活在这个时代,但是怎么可能每个人都能活到一千年以后呢……
卢西安……卢西安……他记忆中那个孩子的影像渐渐清晰,从挥着小小的拳头呜呜呀呀到跟在他后面跌跌撞撞地跑,再到虽然还没完全记起,但痛感却异常鲜明的失去。
萨拉查低落地耸拉着翼耳,尾巴卷了起来,转过身去慢吞吞地挪到斯莱特林长桌上坐下,把大厅打量了一圈,心情并没能好起来。卢修斯心里升起了一股浓浓的负罪感——啊要是我再长得嫩一点……不对!
“萨拉查,其实……”赫尔加迈着小短腿跑过去,想提醒他实际上还有画像,虽然画像和活着并不一样,但总好过一点。
这时大厅里响起了歌声。一开始很轻,后来渐渐响起来。唱歌的人对曲调很熟,但歌词咬得却不太准——这个只有萨拉查能听出来,因为用的是玳米兰德的通用语。
是卢西安。他跑到大厅的画框里来了,旁边跟着杰西娅。他们在唱的,是当年萨拉查哄卢西安睡觉的歌,后来那首歌被杰西娅唱来哄汤姆和杰瑞睡觉,不过这对双子音乐细胞都不怎么样,所以并没能流传下去。
萨拉查竖起耳朵来到画像前。他激动地伸出手想抚过卢西安的轮廓,可惜这只是幅画。他索性把画抱了下来,轻轻蹭了蹭。
“父亲……”卢西安叫他。
萨拉查捧着画像温柔地唱起了那首歌,他声音很好听,大厅里的人们都听得醉了:
【鱼藤开满了金色的花朵,】
【王雕筑起层层叠叠的巢穴,】(注:繁殖行为)
【塞壬的歌声啊这里也能听到,】(注:求偶行为)
【地狱犬的三头在一起狂嚎,】(注:发|情表现)
【四翼的背光在星空下闪烁,】(注:求偶行为)
【狮鹫的翅膀扇起阵阵狂风,】(注:求偶行为)
【美杜莎的头发无法安睡,】(注:发|情表现)
【蛇蕊花的香味挥之不去,】
【蛇蕊花的香味挥之不去。】(注:蛇蕊花,花瓣与花蕊都像蛇形一样的花。有各种颜色和各种大小。其花蜜提取出来后有催|情的效果(仅对蛇类),直接燃烧的气味同样。对蛇类生物赠送蛇蕊花意思为“想到和你OOXX,不否定长期发展的可能性”。)
正好也来了霍格沃茨,想参观参观哥哥建的学校的芙薇妮默默捂脸:哥哥,我该庆幸我睡觉从来不用哄吗……那个歌……是情歌啊……
作者有话要说:赫尔加:咦,怎么回事!我明明要扁萨拉查一顿的!
☆、先祖的玩笑
后来玳米兰德多了这么个段子,叫做“反正人类听不懂”。
其实这首歌本来是萨拉查的父亲创作的。羽蛇一族一般在发情期过后,由雌蛇照顾幼仔,雄蛇什么也不管,除非是立下婚誓的伴侣——比如萨拉查的父母。
但是,如果像一般搭个伙,发情期结束就一拍两散也就算了,可萨拉查的父母既然是立下婚誓的伴侣,又很年轻,本来恨不得时时腻在一起,这时却有了一个孩子,雌蛇母性大发地护仔去了,孤孤单单的雄蛇就只好没事在门口唱唱情歌,以慰相思(莱瑞拉:几米的距离你相思什么!)。
玳米兰德民风彪悍,露天野|合者众,情歌大多十分露骨,于是莱瑞拉出去把丈夫揍了一顿,让他换个含蓄点的,以免教坏了未来得在人类世界度过的儿子。含蓄——在玳米兰德,这是直到妖灵时代才渐渐发展的手法。
不管怎么说,这首《交错的羽翼》(原名是《纠缠的尾巴》,理所当然地被莱瑞拉揍掉了)就这样诞生了。
那时,小小的萨拉查在母亲身边,听着宫殿外父亲那带着忧伤和思念的柔美歌声,疑惑地问母亲:“母亲,父亲怎么了,今天唱的歌怎么这么奇怪?”
莱瑞拉说:“那是他在给你唱催眠曲啊。”
后来由于这首歌听了太多遍,它在萨拉查心里就深深植入了一个“催眠曲”的印象,即使再后来他已经明白了歌词的意思,这印象还是没能扭转过来。
夜晚的霍格沃茨大厅里人并不多。
萨拉查的记忆并不完全,戈德里克和罗伊娜赫尔加就也凑了过去,小声提些卢西安不好意思讲的幼年趣事,杰西娅也在画像里帮腔,把卢西安郁闷得够呛。
望着那边和乐融融和场面,卢修斯得意地瞟了一眼亚瑟,一扬下巴(以下为眼神交流):忘祖的韦斯莱!
亚瑟怒瞪回去:你有创始人了不起!我们的创始人明明也在!卢西安·马尔福不还是个格兰芬多!
卢修斯惋惜地看着他:看不出来吗?你们创始人听我们创始人的。而且这里我们创始人最大啊!要是他不乐意,只要把你们往外一丢——世界就清净了。
亚瑟:眼神太复杂了我看不懂。
卢修斯:……
亚瑟:你想表达什么?
卢修斯:愚蠢的格兰芬多。
亚瑟:狡诈的斯莱特林。
不想再和亚瑟浪费时间的卢修斯一扭头,看到地窖入口处有一排小脑袋,在接触到他的目光之后“唰”地缩了回去,等了一等,又冒了出来。
不止斯莱特林们,另外三个学院的学生也在门口探头探脑。其实最早出现的是格兰芬多,这还要归功于哈利嚎了一嗓子:“快出来看斯莱特林啦!”
那时罗恩还郁闷——斯莱特林有什么可看的——然后他望着哈利的背影反应过来原来是那个斯莱特林。
整个格兰芬多一窝蜂似地冲了下去,听到了完整版的萨拉查的歌,正在感叹为啥分院帽的声音就如此恐怖时,赫敏看到卢修斯冲着地窖的方向敲了敲手杖。
阴谋!马尔福想靠和斯莱特林的关系耍花招吗?别忘记格兰芬多有哈利!还有这么多韦斯莱!还有一个创始人!总之我们是不会输的!
在格兰芬多们几乎化成实体的目光攻击下,德拉科扭扭捏捏从藏身处走了出来,一步一步地向萨拉查的方向挪去。
一只幼仔正在向他靠近!
萨拉查敏锐地感觉到了后方正在移动的小小个体,回头一看,只觉和卢西安小时候非常相像,一颗蛇心顿时被萌化了,顺着这个方向看过去还能发现好多藏着的幼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