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周天星斗大阵,也有生死二门,只是生门本来隐蔽在那浩淼苍穹当中,不曾出现。那仓颉挂了青葫芦,那葫芦别的功能没有,就是能吸收灵气,所以就将生气吸了进来,将草堂化成生门,只是这样一来,除了草堂之外的地方,竟然成了绝阵,这却是苍颉料想不到的了。
河伯洛水相顾失色,她二人乃是先天器灵,当然对阵法一途极为熟悉,所以神色凝重,那河伯用手一抓,地上河水凝成一枚微缩的水球,那洛水手中长剑,化在水球之上,叱了一声,长剑陡然长了无数丈长,居然一剑刺中了周天法器当中的星日马,幸而东皇钟内,周天星器几乎不死不灭,否则的话,那星日马定然是死的不能在死了。
洛水又是一剑,又有那奎木狼元气大伤,东皇太一大怒,却也看出来,两人似乎有些神通,居然是指哪儿打哪儿,摆脱了空间的界限一般,从不曾失手。
只是这周天星斗,仅仅是他以防万一的手段,他堂堂东皇,岂是只有这微末本事的人吗?
东皇太一怒吼一声,伸手一抓,那原本插在瑶琼头顶的金钗,突然化作一只风龙,须臾间飞到东皇的手中,化成清风大戟,挥舞之间,无生带出六昧神风,凡人若是被吹上,定然骨肉分离,粉身碎骨,魂魄不全。而这类神风,更厉害的是对河洛这种先天器灵,他们刚刚凝成灵智之身,心神与身体不能完全契合,若是被风吹了几次,定然支持不住。
东皇太一又一伸手,那金菊也飞了出来,噼啪在空中炸开,如同烟花一样,将空中星辰炸成团团肺泡,如流星一般,向神农飞去。
神农将赭鞭舞的漫天飞舞,又将大锤祭起,将分来的星球一一砸碎,周身围绕着一只赤色的火鸟,正是神农放出的一只朱雀,这鸟生在地肺当中,浑身的烈焰,神农也是偶尔得之,如今不得不使将出来。而更厉害的是精卫的定风针,根本不需要她自己控制,直接钻到大阵当中,追的阵中星器不停的斗转星移,防止被定风针定住。
仓颉抱着八爪鱼一样缠在身上的侯冈,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场争斗,这可是他最喜欢的事情,看着别人在自家的门口争斗,如同看电影一样过瘾,舒服啊。
当然,他仍旧暗暗的替神农等人加油,只是他也看出东皇太一,显然十分力只用了二分,剩下八分,只怕是在防备镇元子吧。
只是这二分力,却也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弹指之间,就能让仓颉的草堂灰飞烟灭。
河伯洛水却依旧不停,那河伯手段层出不穷,似乎也颇懂阵法之道,那漫天的星辰,居然不能伤害他分毫,每次都被他以毫厘之间躲开,而那洛水,更加厉害,她的身边的空间仿佛都不稳定一般,仓颉总是看到撕裂了的空间露出里面的黑色。这种神通,简直骇人听闻,若非是准提能有这种神通,定然在诸位鸿钧弟子中稳坐首席了,只是这本是先天器灵独有的神通,即便是谁想学,却也学不来,只能灭了器灵,将法器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倘若将来寄托执念,斩下化身,那就能完全领悟法宝的奥义,最终也达到这种效果。
只是,这毕竟是个长期的过程,若是无毅力之人,定然不成,况且,三尸最是难斩,而世人多不知有三尸之说,也就更不懂这能让法宝发挥十成威力的方法了。
“莫要拖延下去了。”
东皇太一心念急转,他一直顾忌颇多,最主要是怕收不住力,将仓颉的草堂给毁了,若是圣人怪罪,自己定然吃亏,只是如今拖得久了,他心中焦躁,知道机运流逝渐多,当下不再犹豫,左手往上一抓,一道巨大的钟影,垂将下来,只是一敲,当的一声,这次却是用上了十成的威力,莫说是万寿山了,即便是整个洪荒大地,都听得清清楚楚,只是一下,仓颉附近百里的地面骤然破碎,无数草木灵性之物,直接被震得魂飞魄散,修为差的修士,也是不堪,多为重伤。只有那万寿山,突然幻化出一颗通天彻底的人参果树,散发出玄幻之气,挡住了钟声。而万寿山也是安然无恙。只是这一下,就让人族死伤超过百万。
那河伯迎面收到东皇全力一击,哎呀一声,身体顿时破碎,他在最后一刻,却是为洛水挡住了绝大多数的威力,洛水虽然重伤,却并未如同河伯一样粉碎。
那河伯之身破碎之后,顿时演化成一图,东皇见状大喜,伸手要抓,洛水悲鸣一声,眼中闪现出决然之色,而那河图,也微微颤动,似乎要阻止着什么。
“当——”又是一声巨响,已经将全力化成东皇钟的东皇太一,万万想不到镇元子会在这个时候出手,不但挡住了他的东皇钟,还镇住了要自爆的洛水,那洛水的自爆,东皇太一根本就没放在眼里,本想趁着这机会多了法宝,却不想镇元子半路杀出,居然不知何时,进了自己的周天星斗大阵当中,在看天上,那精卫神农,正与瑶琼斗得不亦乐乎,心中暗恨,嘴中喝骂镇元子,却将东皇钟祭起,就要往下砸。
却正在这时,天空中的遮天幡,又出现了一个缺口,从天上遥遥飞下一物,这一物飞的并不迅速,却似乎超越了空间一样,晃晃悠悠的飞到众人面前,仓颉洞心眼看的清楚,那图上勾画出太极生两仪之象,不是旁物,正是太极图。
果然,那图已经展开,镇元子的地气、洛水的水剑、神农的火鸟、瑶琼的风云,都被镇住,完全无法施展化形。而那图摇摇晃晃之间,却生出一股吸力,那河图一个瞬间,就进了太极图中。
众人都大惊,不知道这是哪家子的法宝,当时地书生出盘古影像,召唤六大圣器,也仅仅有仓颉的洞心眼看的明白,其余人根本就没看清到底是什么物件,所以自然也不知这太极图的厉害。
东皇太一大怒,手中的东皇钟滴溜溜转个不停,却正这时,那太极图中,陡然伸出一只玄黄大手,只一捏,就将周天星斗大阵捏碎,又一捏,就将东皇钟扔进了太极图中。
东皇太一啊呀一声,喷出一口鲜血,神色极为萎顿,却是硬生生的被人将自己的本名法宝扯了去,伤了元神。
“混沌钟为守护星辰的宝器,却被妖皇用来灭绝生灵,实属大逆不道。天庭失德,已是不堪。东皇太一,这混沌钟,我替你保管千年,千年后,派灵秀弟子,来昆仑山取。”
那声音浩浩汤汤,直入大江奔流一般,却被仓颉听出,正是太清道德至人,那太极图,果然到了他手里。
东皇太一气苦,虽然东皇钟在他手中作用不大,但却是妖皇的招牌,如今被人强取,实在是奇耻大辱,只是他也知道自己非太清道德至人的对手,只得忍气吞声,暗自思量着如何得回混沌钟。
那太极图转了两转,化作一道金桥,那金桥上,正是河伯,只见河伯一身素缟,头戴白绢,站在金桥之上,望着洛水,眼中垂泪。
洛水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当真是天地之间,水流成河,泪流成海,一场洪水,就此而生。
那河伯终于下了金桥,化成一道图,正是河图。
金桥渐渐化成一金虹之气,贯与长空,那河图从中落出,掉落在洛水手中,洛水大叫一声,仰面摔倒,不省人事,却被镇元子一挥衣袖,卷到仓颉的草堂当中,脱离了素色云界大阵。
这场变故,让仓颉瞠目结舌,更让镇元子心中郁闷,又让神农觉得天外有天,只有那东皇损失了东皇钟,河伯身陨,洛水被情所伤,神志不清,而唯一得利的,怕只有那太清道德至人吧。
………【第八章 枕世山上定天文】………
自从上次纷争之后,仓颉突然安了心思,在家里安心研究起修行的方法来,他确实有些怕了,才出了一次门,就惹出这么大的乱子,搞得众人都拿他当灾星,那镇元子,打完之后连句场面话都没说,将热情相应的仓颉晾在那里,落荒而逃,而偏偏那精卫在后面不给面子的狂笑,弄得仓颉尴尬不已。
以前他总是在想,到底修行是个什么东西,什么仙啊、神啊的,他都想搞清楚原理,后来也想开了,这世界上秘密太多了,这些无论是唯心的,还是唯物的,都与他没什么干系了,他如今不想知道这个为什么会这样,而是在考虑这个到底怎么用。
譬如河图。
说起河图,就不得不提起仓颉如今更加头疼的事情,侯冈、洛水,在加上捣蛋的精卫,绝对是三个女人一台戏。侯冈就不用说了,有神农在场的时候,还好一些,若是他不在,就会变本加厉的缠着仓颉,用非常实际的行动,宣告自己对于仓颉的所属权。而洛水虽然表现的没有侯冈那么直接,但眉目之间,却出了河图之外,只有仓颉,在没有别的什么了,即便仓颉明明知道,她看的,实际上是半卷地书的残页,但依旧忍不住想入非非;而精卫那小妮子,仓颉实在是没什么兴趣,简直是刚发青的杏子,可却偏偏是孩子性子,干什么都不会掌握分寸,若不是看在神农的面子上,他早就将精卫丢出草堂了。
河图落在仓颉的手上,也是应当。当初在紫霄宫时,仓颉福至心灵,拿葫芦的时候,虽然不知道这葫芦到底有什么作用,但一对儿的话,自己恐怕消受不起,所以就顺手扔给老子一个,这样的话,他与老子,分了两个葫芦,怎么说,也有几分与老子示好的意思,其他人看在老子的面子上,多半不会打这个葫芦的主意。而他也是想起后世太上老君炼丹的时候,总是有个装丹药的紫葫芦,似乎和这个很像。
所以太清道德至人,就顺手将河图丢给他,也算是还了他的人情了。
这河图,总管天地经纬,上下四方。听起来似乎很是牛X,不过在仓颉的眼中,却不怎么样。因为他仅仅是个**凡胎,虽然沾了一点仙灵之气,但终究不得修行之法,河图在他身上,也没什么大的作用,他如今甚至都看不出河图有什么不同,仅仅是一张非常普通的图,上面勾画着日月星辰、大地轮廓。
好在如今炎帝正在草堂做客,所以仓颉总算抓到一位老师,只是炎帝有言在先,这个师,却是达者为师,而并非师门,所以没太多的约束,炎帝到底是修行不够,也不如镇元子做事那么唯心,他认为仓颉对人族的贡献奇大,所以对仓颉也就极好。
炎帝最擅长的,并非是修行之道,而是草木炼丹之术,他手中有一本百草经,更是集聚了洪荒百分之六十的奇花异草,其中各种功效,让仓颉瞠目结舌。只是后来洪荒分裂,化成四大神州,这些草药,大多数却灭绝了,当真是可惜。
“神农,这宝物灵智之说,是确有其事,那所有的法宝,都是有灵智的吗?”
神农是有帝号的,所以一般的人族遇见,都要施礼,敬称炎帝。但仓颉功德巨大,所以神农也不敢托大,索性两人就平辈而交。当然,在洪荒根本就没有年龄的种种框架规矩,所以神农这也在情理之中。
“却非如此,所谓宝物有灵智之说,是源于女娲娘娘曾经与天庭传了一篇《器经》,后来在洪荒大陆广为流传,那器经上说,秉天地而生的宝物,都是有灵智的,这些宝物的成形,也正是其灵智大成之时,若是没有人干扰,这灵智在经过千百年的修行,最终化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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