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
白雉急促喘息一声,他感觉自己现在胸闷气短,双眼发花,他伸出右手抵在韩陵赤裸胸膛上,喘着道:「等、等一下……」
你好歹让我稍微歇息一下再继续……
但可惜的是,被蛊虫折腾的韩大门主压根没理他,稍稍直起身体,将他的下半身也连带的抬了起来。
白雉有些模糊的视线现在总算习惯了这种距离,只不过按压住他肩膀的手指如铁箍般挣脱不开,而下半身再度遭到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他眼睁睁的看着对方裸露出的流线型肌肉因为每一次贯穿他而改变形状,看着对方漂亮的腹部八块肌每一次刺入他体内深处时鼓动的模样,那根绝对会让大部分男人嫉妒得自杀的雄性本钱在自己大分的双丘深处挺入最深,再徐徐拉出,挤压着体内方才被射入的一部分精水,因为每一次插入抽出而溢出。
过于淫秽的画面冲击着他的感官,有种极其强烈的玷污纯洁的感觉令他心中有种异样的满足,白雉毫不遮掩的呻吟起来,之前的疲惫也在这种糟糕透顶的满足感中变得微不足道。
难怪有些家伙喜欢诱拐小弟弟、小妹妹,那种猥琐到极点的感觉,还真是……还真是……
白郎中深刻觉得自己又向「变态」的道路上更进一步,但这种感觉,真是他娘的美妙透顶!
第三章 访客
美妙透顶的结果,就是趴在床上三天下不了地。
就算是思维逻辑诡异到一定程度的白雉也禁不住觉得有些过头。
白郎中俯趴在柔软被褥上,空洞着两眼望着雕花门窗愣神。
日日欢好那自然是好,翻滚到尽兴更是梦寐以求的大好事,但最后变成精尽人亡这种结局可就大大不妙了。
他都不太想去回想前几日那场云雨中到底泄了多少次身,一滴精十滴血,耗费的精血数量他都不太想去计算。更何况,寄居在韩陵体内的那只变态蛊虫,更是无形中将他的血气吸了不少,虽说他自记事起就在药汤中泡大,身体打熬得远超常人,却也禁不住这般折腾啊。
不行,不能继续这样下去!
白雉握了握拳,脑中各种养血蓄精的方子快速翻动。
先不说是为了自己的身体,需要好好补补,就算是为了能和韩大门主继续滚床单,享受那种极乐,他也一定要将身体养得无可挑剔,让那只变态蛊虫除了他别无可选,那照这样下去,韩陵就再也离不开他的肉体,他想玩多久就能玩多久,想怎么玩就怎么玩,那将是多么美好的前景啊……
「真可惜,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讥讽冷笑伴随着开门的声音响起,白雉转动着眼珠子,就见到一身异族打扮的俊美男子推门而入,脸上满是幸灾乐祸。
「哈!前几天玩得很尽兴哦,真可惜,那只怕是最后一次了!真是可喜可贺,你终于不用作那只好色虫的养料,而且马上就会滚出这个鬼地方!哈!韩陵那蠢货终于将你这个祸害赶了出去,只怕是欢喜得恨不得敲锣打鼓庆祝了!」
白雉淡定的望着向来最喜欢幸灾乐祸的小舅子,问道:「怎么?三天不被修理皮就发痒不成?我若是离开,你也讨不了好去,别忘了,你的卖身契还在我手中。」
「你!」明月一副恨不得将他咬碎吞掉的表情,声音从牙缝里磨出:「你这个卑鄙无耻、奸诈龌龊的小人,不愧和韩陵那无情无义的混帐是一挂的!当初明明说好将这件事一笔勾销,居然说话不算数!中原人,就是说话和放屁没两样,脸皮真厚!」
白雉磨蹭了一下枕头,将自己调整到最舒服的位置,不咸不淡的道:「哦,那个啊,我是答应你解除契约,但是这需要一个前提条件吧?我不是要你帮忙多催动那只淫蛊吗?结果你半点用处也派不上,也不能怪事情会如此发展了吧?是你太废柴,这件事还真不能怨我。」
明月被这句话气得险些喷血,这能怪他吗?真的能怪他吗?谁能想到韩陵那么变态,面对着蛊虫的控制,居然能想到先发制虫这一招,迫不及待的滚上面前这只淫郎中的床,结果连累得他交易不成,依然被这该死的变态郎中控制!
白雉见他面色血红,愁眉怒目,显然是胸中一口闷气发泄不出,道:「怒伤肝,别这么小心眼,总有机会让你将功赎罪。」
「我有个屁罪好赎!我小心眼,你这个混球说什么混帐话,还不都是你和韩陵搞出来的破烂事,让小爷我跟着倒楣,你还有脸说出这种话来?你等着,总有一天,一定要你知道小爷……」
「知道你的厉害是吧?」白雉挥挥手,道:「这种小事先放到一边,你方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明月深呼吸几口气,手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强行压抑着想将这该死郎中干掉的冲动,并且提醒自己这只混球郎中就算是趴在床上也不好惹,他已经见识过太多重门铁卫们偷袭不成反丢脸的可怕遭遇,这才稳住了情绪,依然是幸灾乐祸的道:「今天重门有客到。」
「客?」
在重门待了这些时日,白雉也把那些多如牛毛的规矩摸得门清,就因为韩陵那个无时无刻都在散发诱惑之力的特异体质,基本上重门对于访客都是拒之门外,这才导致不少仰慕者翻墙想要一窥门主之颜,反被重门铁卫擒住丢出门外的破事。
而今日居然有客到?
真稀奇了。
「有客到,和我被赶出去有什么联系?」韩大门主还依赖他缓解蛊虫的春情勃发呢,怎会主动将他赶出去?莫非是……
白雉想起了那个可能性,不禁眯缝起了眼。
「呵,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明月幸灾乐祸的笑道:「那位禁欲正派的门主大人,一见到那位客人,直接就扑上去了呢!呵,可比见到你时热情多了,那副急色模样,可算是暴露了他的真实嘴脸……你干嘛?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明月惊惶的看着自己的腿向前走,腰弯下,胳膊向前抬起,揽抱住白雉的肩膀:「我、我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你这无耻之徒,居然连我也不放过!」
白雉大大方方的顺着对方手指力量翻过身,让对方抱住他的上半身,十分合作的将双臂揽在明月颈项上,同时曲起双腿让对方的左手顺利揽过腿弯:「激动什么?我还不至于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我对像女人的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
「你……」明月再次被这句话打击到了:「你说谁像女人!?」
「不要在这种小事上计较。」
白雉手臂用力,将彼此之间距离拉近,脸都几乎要贴上明月那张满是异族风情的俊脸,无神无光的双眼盯着对方明显透露出厌恶惊惶的双眸,道:「你带我去见见那位客人。」
明月的脖子努力想要向后仰,好避过对方那张面无表情的佛像脸,不让那恶心东西贴上来:「见到了,你又能怎样?你又想怎样?」
白雉淡定回答:「干掉他。」
白雉想要干掉对方的想法很可惜没法子立刻实现。
他强迫着明月将他抱到会客用的前堂,就见到重门众铁卫将自家主子围成一个半圆,虎视眈眈的紧盯着面前的贵客,场中气氛肃杀,大有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感觉。
至于当事人韩大门主,与那位贵客的距离足足隔了大半个堂,想要实现明月所说的一见到就扑上去这种举动,似乎有一定的难度。
虽说韩陵保持着十分淡定的表相,但对这位重门门主已经有了一定熟识程度的白雉,却能从表象看本质,从韩陵身边笼罩的气场来看,这位仁兄估摸着是濒临爆发的边缘了。
至于那位不请自来的客人,则是完全无视这边剑拔弩张的情形,优哉游哉的掀起挂在帷帽上的黑纱喝茶,其冷静自若的态度十分令人赞赏。
「对于在下的建议,不知门主考虑得如何?」这句话听得让人非常不舒服,白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哦,虽说这人声音清冽动听,但那种冷冰冰的味道从骨子里散发出来,夹带着三分嘲弄,难怪让人听着不爽快。
不过,建议?什么建议?
白雉操纵着明月将他抱到大堂上,开始光明正大的听两方谈论机密。反正在他这种被人无视的光环笼罩下,明月也变得不是那么显眼。
果然,双方依然在互瞪,没半个人将视线转到他们这边来。
韩陵在思索,似乎有什么难以抉择的事让他苦恼,不过这点别人自然是体会不出来,大家顶多只能看到韩大门主沉稳坐着吊人家胃口而已。
白雉拍拍明月,明月被他控制着手脚,只能被动的将那个该死的淫郎中轻轻的放在铺着软垫的座椅上,白雉没形象的歪着身体,望着近在咫尺的客人,观察着这位来客的身份。
嗯,浑身上下都裹在黑纱里,连长相都被帷帽垂纱遮得严严实实,不过从喝茶时露出的尖利下颔可以判断出这人年岁不大,滚动的喉结更是凸显出对方男性的身份,不过端茶的那双手,却是诡异得很,皮肉干枯,青筋暴起,就像是两只鸟爪一样,透着一股不祥的青黑色,一看就知道里面蕴有剧毒,与下颔处的白皙肤色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一股与这双手给人的感觉格格不入的浓香从对方身上散发出来,配合上这一身的朴素黑衣,倒真是有种格外突兀的华丽诡谲感。
不过引起白雉注意的并不是这一点。
白雉抽了抽鼻子,依然被迫站在他身后的明月也跟着抽了抽鼻子。
就算是再浓烈的香味,都无法掩盖这人身上飘过来的毒味。
那种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腐败散发出来的味道,再加上各种毒药混杂起来的辣鼻味,太过强烈刺激,让他们两个玩毒玩药的人都有些承受不了。
光凭这人身上的味道,就知道这位访客不是什么善茬,一种格外危险的感觉让白雉后脊背发麻……事实上他很久没这种感觉了,也只有在面对师父的时候,才有这种不怎么愉快的压迫感危机感,至于这位兄台……如果是和他师父段数差不多的老妖怪,只怕这还真不是什么能让人心情愉快的事。
「门主身上那个小东西,虽说不要命,却也令门主心烦不已不是?只要门主帮在下拿到那样东西,在下自会想法子帮门主把那东西弄出去。」
白雉听到这句话,心中咯登一下,这家伙还真是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老妖怪!虽说他确实想要和韩陵滚床单,但也确实考虑过要如何搞定那只蛊,但遗憾的是道行不够……却没想到这人居然会这样大剌剌的说出这等诱人条件,如果不是讲大话,那这人玩毒弄药的本事得多高明啊!
黑衣人又道:「若是门主担心在下的本领,那在下可以为门主祛除一遍看看。」
祛除之后呢?是不是还要塞回去?
众人齐刷刷的用眼睛瞪他。
韩陵微垂眼帘,淡淡道:「阁下本领通神,韩某自然是信得过,不过如果韩某没有记错的话,阁下身份与韩某貌似对立,此刻过来与韩某谈论这些,不觉得有些不妥么?」
哦哦,搞了半天是敌人啊!
白雉一下子来了兴致。
还真有这种大剌剌跑到敌方阵营,和敌方头头大大咧咧谈条件的强人!
黑衣人道:「韩大门主的为人,在下自然是信得过的。」
白雉心想:『兄弟,那是你没看到他翻脸不认人的狠劲儿!一旦触了逆鳞,或者是被认定为敌人,那可真是杀你毫不手软,半点情面都不留啊!』他就是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当下白雉对于黑衣人的眼光十分怀疑。
黑衣人又道:「更何况这世间真的有永远的敌对么?在利益面前,什么都是假的,只要有利,又管什么兄弟朋友抑或是敌人呢?」
这句话既功利又刻薄,不过倒也确实是一针见血。
韩陵右边眼皮跳了跳,笼在袍袖里的手指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