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是那台上的长老、尊者。
接着……
所托得人!
武振东确为德才大为之人。
虽是年轻,但却得到了韩山和大部分长老尊者的鼎力支持,所以绿竹一门的改革变更也是初见起色。而新长门的威信也逐渐在自己的恩威有度、赏罚分明和韩山等人的大力帮助下树立起来了。
随着绿竹新长门的逐步走上正轨、武振东威信日高,韩山心中最大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没有要事支撑的韩山老人这时却是突然病倒,而且是病入膏肓
在家人、弟子的悲泣声中,韩山却是几分心满自得地说道:“龙守山老夫未死而还能活到现在,这也是一大造化,想那朱雀仙子的百鸟神功之下是从没有活口的。上苍让我韩山活着回到绿竹谷,是因为应该由我完成的事情还没有完成,现在好了,我现在是无牵无挂了,我韩山也算为天下做了一件好事,我仁教做了一个表率,我也是有功之人啊!
病重期间,还是对前来看望的弟子反复叮嘱要用心习法,要团结,更要尊重新长门。
八月初三这天,韩山突感几分的轻松,而后自己又是笑了笑。便把一干弟子与新任长门全部叫到身边。
……,……
语重心长,多言和睦。
用心良苦,只为和谐。
……,……
最后韩山只留武振东一人于床榻之上,待其他弟子都退去。
韩山轻声说道:“一教长门之道,我就不跟你我说了。留你是有一天大的任务要托付给你,你是聪慧之人,我不求你明立重誓,但你却要完成这天下重任。”
说着,在武振东几分疑惑的眼神里,韩山从怀里取出一物,那是一非常精制小巧的锦盒。是那龙守山中少年江童赠予韩山的。此时韩山如圣物般将此锦盒交予武振东后说道:“此盒为那龙守山中一少年所赠,那少年说此盒盛有仙丹一颗,名为补天丹,有起死回生之功效,但修真之人服下就在无修真之命了。龙守山玄化颇多,此丹也定是大有来历。龙守山能出救世天神,这仙丹也绝非寻常之物,其中缘由、玄机我也是很难猜透。不过现在灵教大盛,妖界猖獗,在此非常时期,龙守山将这不世仙丹交付于我,或有诸多隐情,也应该是为天下苍生着想。但要慧知其中原因一二,也绝非你我一时可为。故我将此盒托付给你,绿竹长门之位或只能定一教之兴衰,不过那龙守天人之尊威你也是见过的,这出自龙守山的仙丹或真有天大的文章,或许真有助定天下安危,你要好好保存,更要保守这天下秘密。光耀绿竹一门是你的职责,保全此盒,候得天机,则是我临死之前对你的唯一要求。若是天机不到,此物就成长门一人可知的绿竹圣物!切记!切记啊”
武振东不带半点怀疑地将锦盒收起后说道:“师伯放心,弟子定不会辜负师伯所托,绿竹兴盛,此盒周全,武振东决死不辞。”
几分微笑出现在韩山的脸上!已是无牵挂了,更是心安理得。
八月初三申时,韩山仙逝而去。
遵照韩山生前遗训,绿竹谷并未向外宣布韩山过逝的消息。一则龙守之战刚过,天下仁教需要各自好好的修整;二则九月九仁教绿竹大会就在眼前,韩山不想因为自己的丧事破坏了仁教盛会。所以遗命弟子丧事一切从简,所以韩山仙逝天下不为所知。
韩山过逝以后,武振东是博取天下仁教治教众长,继续整化绿竹谷。
先将原先从不外传的绿竹上乘仙法交于长老尊者们分划后,渐进地传授给入室弟子。
仁教大会将至,他又与各位长老前辈商意大会重事。虽是年轻却是分法有度,虽是缺少阅历却又独具慧眼,善于博采众长。短短二个月已让绿竹上下心悦沉服,都认为在武振东的统领下,绿竹谷的振兴指是可待。一些未来真的可以被人们预测,武振东真的没有让所有相信他的人失望。
后来九月九仁教大会上,他以一个后辈晚生的姿态最终赢得天下英雄的尊重。
然后统率绿竹与会教同道共苦百年。为了自己当初无人知晓的誓言,他孤苦一生,终生未娶。而为绿竹一门的更加团结向上,他更是一生未收一徒。在为绿竹谷长门百年之际,将长门之位禅让,而又以一名绿竹谷普通弟子的身份为天下众生拼杀三十年,最后是战死沙,终年一百六十七岁。但那也只是后话,现在的武振东正在忙着门中要事,正在想着仁教的九九盛会。
五十一 天降圣羊
五十一 天降圣羊
青春年少正多娇,战鼓旌旗为我摇。
本为轻生薄性命,怎知重担已肩挑。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命运,一次的垂青,就是一生的改变。
但这改变是要有准备的,更是要有足够的勇气的。
你准备好了吗?
但像武振东那样的毕竟是少数,人们还要周而复始、毫无新意地生活每一天,除非……,除非也像武振东那样,不过武振东终究遇上的还算是好事,如果是坏事,还是天大的恶事,岂不是更加的不好。
比如……,比如这位,一位小饭店的老板。
此人在临街处开了一个小饭馆,因为太临近阳夏城了,所以位置就显得不算太好,可祖上留下的家业又是不舍得丢,于是也就在这糊口而已。
今日一大早天就下起了雨。
灰蒙蒙的天压抑着一切,一看这天就知道生意不能好了。
就在他准备关门的时候,忽然进来两个食客,这老板一看有客上门,自然是高兴。但等他们把蓑衣一脱,老板的心就又凉,凭多年的经验一看,便知道他们是跑生意的,此时到这无非是想躲雨。
事实跟他想的一样,两个小菜,一壶老酒,长谈阔论天下趣事,很少吃菜喝酒。这老板虽是几分的不悦,却又说不出什么。
就在这老板独自生气的时候,门口处又出现一位客人。
只见此人一身白衣,手打一把灰色油布雨伞。外面虽是风雨交加,但此人身上却是滴水未沾,寸污未染。
这白衣男子在门口对屋内仔细看了一遍,眼中虽是挑剔十分,但最终还是走入小店。老板见此人如此装束,敢紧殷勤地迎上前去,引领入座。这时老板老板才惊奇地发现此人的几分怪异:
此人模样甚为憔悴,而且不知为何的头发、眼眉都成了白色,脸色更是白的吓人。但老板不敢再往下看了,因为那如电的双目已让他有了几分的心虚。
“客爷!您需要点儿什么?”老板是连声说道:
那人稍一合双眼说道:“我从不吃荤,你就给我来八个馒头,两碗素面,再做几个素菜,沏一壶茶水。”接着从怀里取出一块十两多重的银子递给老板。
那老板喜形于色地说道:“小店本小利薄,客爷您的银子小店找不开呀。再说您点的是不是多了点儿,您还是要拿走啊?”
那中年男子几分不悦地说道:“你是做生意的,怎么还嫌别人买东西多了不成!那银子就不用你找了,剩下的我就买个清静吧!”
老板赶紧知趣地走了。
那时佛教虽还未传入东土,但东土上已经有了食素以练仙法的门派,所以这中年男子食素也就不足为奇了。
时间不长,饭菜、茶水摆上,老板也是一声不作地走开了。
而那两个跑生意的一听此人要了素菜,便知道他或许是修真之人,就把话题不由自主的转到了仁教与灵教的争斗,然后是盛谈前不久有龙守山仁灵大战。
“龙守山一战,听说仁教各派斩妖无数啊!”
“可不是吗,听说那妖界修行了万年的什么娘娘都来了,后来怎么样,还不是大败而回。”
“怎么可能是万年修行呢!还是圣母娘娘呢,那个娘娘好像是个假的。”
“假的也好,真的也罢,最终还是败在仁教之手。”
“这话在理,还得是仁教,那可是咱天下众生的仰仗。”
“对!说的好,为仁教,咱哥俩干一个。”
……,……
恕火正在中烧,也是无人知道。
世人可以取我性命,却不可辱我心中圣誉。
虽然没有抬头,但两道白眉下的双眼已经圆睁。
怒火中烧,虽是又再强控心志,但又如何一化心中苦火。
白衣男子迅速地吃完,不动声色地拿起雨伞,目中已是淡空一切地走出小店。
“那个圣母娘娘真的是假的吗?”
这时白衣男子忽然停了一下,嘴角一笑,接着,左手手指向下,手背轻轻向那两个食客推了一下,然后是走出小饭店。
这是离阳夏古城最近的一个饭店,平时都是为生计而难,今天眼见着两个大活人瞬间变成两具白骨,老板一场大病后,带着家人他乡而去。
离开世代生存有家园有些无奈,远离这吃人的阳夏古城无比幸运。
人类的离去,并未换来灵教妖界的半点怜悯之心。
阳夏古城中依然是宏欲难平,依然是心高气傲。但地下离宫中却有一人不是这样,至少那疑虑的心已让他有了一点不知所措。
北爵鹤环回到阳夏古城已经两个多月了,但这两个多月却是如此的漫长,如此的煎熬北爵鹤环敏感的心。
从西域圣洲回来,北爵鹤环就没看见过师傅的面。听人说圣狐护法在闭关练功,但自己追随独孤仰止几百年了,却从未听说过她有过闭关练功的时候。
是师傅另有隐情,但凭自己多年的忠顺,师傅什么事都是不会向自己隐瞒的;不是师傅还在生自己的气吧,但那尊龙坡前我可全为忠心之言啊,师傅应该可以理解的;……
北爵鹤环是整日的愁闷,但又终日无所事事
独孤一脉的事务师傅已经交代清楚,而自己又不能私自出行。
阳夏古城,地下离宫,或是闲走,或是练功。无聊中渐生失落,失落里更显孤独。
独坐阳夏古城废墟高处,四下眺望,荒凉中寂寞难当,死寂中或许只有空气的流动在感知我的存在。轻叹一口气,或有一点笑容爬上青春苦愁的脸,苦愁中,北爵鹤环像是想透了什么,一点微笑爬上青春舞动的脸。
“咚!……咚!!”
十震金钟那划破长空的声音突然响起。这一片荒凉中忽然多了几分的杂乱。北爵鹤环向那有些灰色的天空望去,是该有所结束、有所发生了。是应该发生点儿什么了,时间差不多了。
轻拭身上的灰尘,起身离去的背后是一片的荒凉,此去的方向是荒凉的繁华。
九龙圣殿上,独孤仰止身威正坐,面如冰霜,眼带寒光。独孤一脉的众首脑也都陆续到齐。人们都在猜测着今日的十震金钟又是为什么被唤醒,而那自称闭关练功的独孤仰止,为什么数十天的修练过后,精神却是大不如前。
独孤仰止见众人到齐,便高声说道:“今日我阳夏古城要临一天下贵客!召集大家是想让你们早作准备,今日中午随本爵一起出城尊恭迎贵客,好了,都下去准备吧!”
贵客!?
阳夏古城,独孤一脉立脉千年,有客来访却是从没有今天这个阵式,这位贵客又会是谁呢?
贵客?!
天下间又有谁能让独孤仰止敬重如此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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