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在昏迷中的老者在一阵古怪、灵异的幻梦后是一少年天降身边的画面种种,内心应该有所知觉吧,应该到时间了吧?
应都是暂时的幻梦,因为两人现在都是生死未卜地随灵教弟子昼伏夜出的返回阳夏城中。
已近冬季,北地渐寒,阵阵北风中北两界山下的阳夏古城已见如絮细雪挥洒天地,今年的冬天早来了。
回到阳夏古城,得知灵狐独孤仰止已被杨争请去西域圣洲,北爵鹤环东去婆箩洲、蓬莱仙岛访金虎大人至今未归。老妇胡芳将这一老一少镇封法牢,细加叮嘱后是直返灵狐圣殿。
灵狐圣殿,这些年常年在外的她很少来了,但今日她却在一间寝宫门外孤站良久无声。透过窄窄的门缝,胡芳是几分焦急、万分心痛。
室内有一少女床边不动独坐良久,桌上的饭菜是未动一下,就边平时还能吃一些的面条,今天也是搅了两下便索然无味了。
愁容散带花容之间,
憔悴隐藏月貌之下;
目光呆呆目幻千里之外,
内心孤孤心间只藏一人。
这灯下独坐的少女便是灵狐独孤仰止的义女若晨,四百年前与主管胡芳远走灵云山,中途徒生变故与胡芳失散,十几年世间孤苦独走后被胡芳偶然寻得,但这若晨却是性起变化,几次私出阳夏古城。前些天胡芳伴独孤仰止同去参与灵教的破山行动,胡芳于半路之上又次觅得这少女若晨,便由独孤仰止带回阳夏古城。
灯下苦坐、苦愁背影映入胡芳眼中,心酸、心伤的胡芳是推门而入。
门声惊动少女美好沉思,回头一见胡芳,虽是万般狰狞凶像,但已成心中依靠,万分暖意也是心生。纯美一笑后是起身将胡芳让了过来,胡芳再看桌上的饭菜后拉着若晨的手关心地问道:“又没吃饭啊?“
若晨脸色一笑一红地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
虽是面带微笑,但还是难以掩饰刚才淡淡忧伤浮动眼中。
胡芳摇摇头说道:“不饿也要吃饭啊,要不然会生病的。”
又是调皮一笑,目光非常认真地点了点头。
胡芳佯装半怒说道:“明天还不吃饭的话,看我不打你屁股。”
说完,自己跟少女若晨是一起几分开心地笑了,笑声中一人几分无奈,一人几分神伤。
偎依胡芳身上,那苍老的手或成今生最好的饰物,轻握手臂中听胡芳又是说道:“今天有没有出去走走啊?”
略带几分怨气地看着胡芳,然后摇摇头,怨气更盛间,又是装样子地左右回头看了看,小嘴又是一蹶,偎依胡芳怀中。
用下巴轻轻压了压若晨的脑袋后说道:“那也是护法为你好啊,怕你一不小心又跑出阳夏城了,现在天下不太平,外面很危险,人类更是把我们当成仇敌一样。”
听胡芳说完,这次若晨是非常认真在摇了摇头,目光也是不眨一下的直视胡芳。
胡芳这时摸了摸她的长发说道:“胡芳说错了,说错了,世间还有一个最好的人胡芳给忘了。”
在若晨又见笑容中胡芳又是微笑地说道:“他可是一个大好人啊,咱们若晨原来是从不吃面条的,现在却是三餐不离了。”
少女若晨脸色更红地躲到胡芳的怀里。
“那是不是把那碗面条吃了,那可是咱们若晨千金不换的。”
但少女若晨还是躲在胡芳怀里,轻轻摇头。
万物迷离,世事无常,不知红线为何物,总落人心伤;
一生苦楚,恩怨不了,已明真情付难收,坐盼天涯老!
胡芳的回来,少女若晨的心情好了许多,但胡芳依然心痛感到那笑容背后的心事重重,双眼明亮中那企盼幻想的光芒始终闪烁。
这日胡芳打理完自己的事务,又到法牢中看了一下那一老一少的情况,便是回到灵狐圣殿照顾、陪伴若晨了。一进屋中,那丰盛的饭菜又是没动,几日积攒的苦愁今日一齐暴发,虽见胡芳还是一展笑容,但心明眼亮的胡芳早已看出一切,轻揽入怀,如慈母般轻抚脊背,口中关心地轻声问道:“今天怎么的了,心情不好啊?让胡芳仔细看看。”单手轻托娇美面容说道:“又做梦了?”
少女若晨点头无助后,胡芳又是说道:“还是恶梦啊,是他的处境很危险,又遭人追杀的恶梦吗?”
眼中忽有泪光闪动,再次依入胡芳怀中,用力抱紧后听到胡芳说道:“傻孩子,那只不过是梦吗,他是个大好人,应该有好报的,以后别胡思乱想了。”
但已湿了衣襟的胡芳也是强忍泪水,而心中更是在做激烈的挣扎与无奈的选择。
应该还有其他的选择,但如此心伤的少女若晨已经让胡芳少了选择的、或者说胡芳根本没去想其他的选择,不管那么多了,后果也不在考虑之内了。
先不管什么后果了。
法牢外,胡芳是再做心里坚定后,对身边一脸疑惑的若晨说道:“走吧,跟我进去,我说的好东西就在在里面。”
虽是不解地再看左右,但好奇心盛的若晨还是紧跟胡芳身后,胡芳是边走边说道:“一会儿那好玩的东西只能远远的看,还要听我的话,还要每天都按时吃饭,不然我以后都不让你来了。”
这属阳夏古城关押敌人的法牢,少女若晨已是明了于心,但这法牢中会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呢?万分不解,但对胡芳从无怀疑的她现在应该相信这法牢中会有让自己心中一悦之物。
两人最后走进一间临时搭起的小房内,四壁简易,屋内更是除了一桌两椅外并无其他,心中更疑的若晨听从胡芳话地乖坐靠窗的椅子上,双眼尽带问询疑色。
胡芳一笑,指指窗户。
这窗户已经被人用木条钉死,不过木条中间的缝隙应是故意预留的。
若晨回身从那缝隙中间向外望去,对面是一间囚牢,里面囚禁着一老一少。
一百零四 无法言表
一百零四 无法言表
透过窗户的缝隙,细看那尖牢中的一老一少。
老者须发尽白,而且顾受灵教照顾,双臂倒绑,身绕重绳,不但如此,而且是脚挂白银链,颈套黄金圈,虽是行走还是几分自如,但也是万分怨气脸上、眼中。
看完来回行走的老者,目光向旁边一转,目光呆滞,心中空空。
眼升辉,心随入眼容貌起,身体也是一震;
目止神,意从住心梦幻走,眼眸已现烁动。
一眼后就是传说中的天荒地老,就应是不能忘记的铭记于心。
一见少年鄢坤,少女若晨是一脸欢喜地起身就要离屋近看鄢坤,但胡芳已是挡在身前生气地说道:“难道忘了我刚才说的话了吗?把你带到这我已是有违门规了,你若是任性胡为,我下次可不让你来了。”
无奈回身窗边,但眼中还有恋恋喜色的若晨却是让胡芳心中更起忧愁无数,桌边坐下,胡芳轻声说道:“或许胡芳不该带你过来,不该让你知道他在我们阳夏古城。”
在若晨眼神询问回望中,胡芳接着说道:“傻孩子,你为灵生转化成人,他为世间常人一个,你们可是天生仇敌啊!他对你好,只是他不知你的身世,他应是以可怜、怜悯之心帮你,世人称我灵教为妖,恨不能早日将我们赶尽杀绝,所以你对他不要想的太多。我今天带你来只是想一解你心中苦愁,一去心中万千猜疑,现在他平安无事,你也应该安心了,咱们也该回去了。”
但少女若晨却好像没有听见似的呆呆望向窗外。
注定不能同路而走,但我心为何为君狂跳不止;
默默呆望,地久天久也是情愿,但地久天长后心又向那方?
向梦境吗?但那梦境却总伤苦念之心;
向狂想中吗?不见身形,那幻想也总是残缺不全;
可以童话吗?如梦似幻,但只有伴你身边才有童话感觉;
一起吗?默默无语、默默注视、默默地跟在你的身后也是我的情愿心甘!
窗前坐了多久,自己已是不知道了,但胡芳的催回之语已是响过数遍了,耳边再次响起胡芳的声音,若晨是抬头一笑点头,再看一眼后跟在胡芳后面心喜而走。
此时应是牢房送饭之时,两人出来便见一灵教弟子手托食盒而来,胡芳面前施礼时若晨是将食盒打开向里看了看,然后拦住那人后是眼生急色地看着胡芳,接着用手指向食盒,口中想说,但却不能言语。
胡芳此时已明其心意地对那送饭弟子说道:“以后这两个人的饭菜全部换成面条,现在就去换吧。”
在那弟子发愣转身后,若晨是欢喜地拉着胡芳走了。
今晚她是破天荒地主动吃饭了,而且一吃,便是两碗面条的空空见底,但她的心喜、高兴却让另一个人抱怨连连,骂声冲天。
阳夏古城的法牢之中,老者张天正在怨声载道地对鄢坤说道:“那食盒里真的没有别的了,你在好好找找。”
鄢坤摇头说道:“都听你的话翻了三遍了,除了这面条,真的没有别的了。”
老者张天甚为奇怪地说道:“原先还是有肉有鱼的,今天怎么就给面条吃呢?”
心中更起怒火中他是大声嚷道:“独孤仰止,还有那个姓胡的,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那面条招待我,你们还不如一刀杀了我!……”
几分怨言后见四下除了那几个看守的灵教弟子爱搭不理的样子,也并无其他人,看来自己刚才是白喊了,而鄢坤还在那有滋有味地吃着面条,便又小声对鄢坤说道:“这面条有那么好吃吗?”
只顾吃面的鄢坤是点头而对。
老者张天委身再问道:“这不会就是你说的秋霜面吧?”
将面咽下,鄢坤回味说道:“应该差不多,只是面在汤中久了,少了筋道,不过也很好吃。”说完,将空碗一放,又从食盒中取出一碗。
这时老者张天连忙问道:“还吃啊?这食盒子中一共有几碗面啊?”
“几碗?”鄢坤高声说道:“两个人,当然是两碗了,我虽是吃饱了,但剩下一碗不吃也是浪费,我就勉为其难地吃了吧。”
“停!停停停……”老者张天说道:“谁说我不吃了?”
“那你刚才……”未等鄢坤说完,老者张天已是打断说道:“我刚才是为我们的利益申冤,但现在想来与这些灵教妖人也是无冤可申的,你我都是阶下囚了,得过且过吧,过来,喂我吃面!”
鄢坤一丝好笑中开始了自己在这法牢中的唯一工作,喂老者张天吃饭。
老者张天身怀仁教重法,灵教自是对他格外照顾,反之鄢坤却是几分轻松,白子一个,灵教很是宽心,所以两人吃饭时,便稍放鄢坤,一则这鄢坤这时可以自己吃饭,二则可以替灵教弟子喂那张天。
一碗面,老者张天吃了一半已经索然无味了,鄢坤再送面时老者是摇摇头说道:“你最喜欢的秋霜面也不算好吃啊,你怎么会喜欢它呢?”
鄢坤把碗筷一收,想想说道:“第一次吃这秋霜面是跟师兄吃的,那新民府的秋霜面应该比这面好吃。因为身上没钱,只能吃面,几种过后,还是感觉这秋霜面最好。后来遇上我的哑巴兄弟,一个不会说话的小哑巴,和我一样,苦人一个,四处游走,也是以这秋霜面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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