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是很像柜子长出来的芽吗?
要是这样的话,里头的培养液为什么注明是青海湖的来源?那个废字又是啥意思,指的是这个柜子其实是实验失败的垃圾柜子?那我们这个石头山的山腹不就变成个大垃圾堆了!
我想知道他俩心里是啥想法,于是狐疑的问道:“什么尸芽?这是啥意思,你俩不会翻译错吧?里头那些黏液还是打青海湖运来的?青海湖离这儿可有十万八千里呢,这也太能扯了吧?”
老古点点头说道:“当年苏联老毛子,可是没少在咱们国家东奔西走的,就算这真是青海湖运来的什么宝贝,也没啥希奇的,我确实一直寻思尸芽这个词儿,不知道翻译的对不对,想到现在,觉得就应该是这个字眼,没有其他含义了。”
张丽恒出神的想着,这时候缓缓说道:“我想我知道尸芽是什么意思了,肯定是那几个童尸!我记得几个童尸都是从柜子的上部长出来的,还有正在往外挤的样子,里头液体已经顺着孔洞漏出去不少,要不然我踩破柜子顶后,不会才淹到我的膝盖处,更不会那么轻易的弄翻柜子了。按照标签上的意思来猜测,柜子里还有其他东西是一定的,只是这柜子的材料,我真有种很不祥的预感。”
看看柜子,想想在上头爬时那种奇怪的感觉,我逐渐明白了张丽恒说的是什么意思,心头隐约觉得,闹不好就是人皮,肯定是柜子外头裹了好几层经过特殊处理的人皮,再混合点别的什么东西做黏合剂,所以我爬的时候,心里一直凉凉的,感觉很古怪,似乎有陌生人在旁边看着我,只是有何奇效,就只有去问当年的苏联专家了。
老古和张丽恒应该猜到了柜子的材料有古怪,齐齐的站远了几步。
我骂道:“你瞅你们那点鼠胆,就算真是人皮做成的,也都几十年,死的透透了,怕个鬼呢!”
老古有点难堪:“不是怕,这玩意有点邪门是真的,我想起我刚才还趴上头喘气呢,也不知道嘴巴挨上去没有,真恶心啊。”
至于里面所谓的培养液,不管来自哪里,都必定是些极为神秘的东西,很可能柜子的最终实验目的,就是为了长出童尸,最后却研究不成功,才会连柜子一起给抛起在了这里。
如此说来,童尸必定不是童尸,而是一种叫做尸芽的东西,老毛子选择此地做实验,应该和这块地方的什么特殊属性有关。
这些疑团看来一时半会也解不开,我索性不去想了,他俩也是一头雾水,念叨着那几行字只是发怔。
我瞅见张丽恒手里那个遗像的大小,跟这个柜子底的尺寸,比例似乎差不多,心头一动,莫非这个遗像的本来位置就在柜子的底部?
张丽恒说道:“只是这个遗像有点问题了,为什么会有这么个遗像,看年龄也就三十出头,难道和这柜子有什么联系?想不明白。”
我笑着说道:“小张你看出来没有,这遗像上的女人和你还真有点象呢,都漂亮的很,哈哈。”
张丽恒没理我,拿着相片走上去一比划:“黄宁你就别耍嘴皮子了,我看这相片应该是夹在什么地方的,哎,柜子底有条缝呢!”
我和老古走上去看,刚才只顾着注意柜子底了,还没仔细看这柜子呢。
张丽恒一皱眉:“不对劲,相片塞了一半,好像有什么东西挡住了,你俩站远点,我觉得似乎是个什么弹簧。”
我赶忙拦住她:“别别,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哪能让你冒险,起开起开,还是让我来吧。”
张丽恒瞅瞅我,犹豫了一下,把相片递给我:“你擦着边儿往下塞,有一个弹力那地方,小心点啊。”
我拿过相片,这相片真的两面覆盖了一层什么东西,搞的整个相片蛮挺括的,下头还有些不规则的小锯齿,真难以想像,这玩意可以放进柜子底的空隙里。
我沿着缝隙的边儿,把相片插进去,碰到那个什么弹簧样东西的时候,我心里突然一凉,想起了一件事儿。
苏联老毛子搞这个实验室的目的,如果是为了培养什么怪物出来,而且在柜子底儿保存一张女人遗像,岂不是说明这个柜子里头,除了培养液之外,应该还有一样东西,我觉得很可能就是相片上的女人尸体!
我这要是不知好歹的打开了什么机关,把骇人的东西给放出来,一旦这东西有说不清楚的剧毒,我们岂不是都要遭殃?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我的手还是哆嗦着把相片硬塞进了这条缝隙,下头锯齿样的边缘卡着一条有弹性的东西,使劲往下一摁,轻轻的咔嗒一声,整个相片严丝合缝的塞进了柜子底里。
我倒退两步,仔细察看有什么变故发生,却啥都没有。
走上去用手试探着一掀那柜子底部,相片噌的又从缝隙里弹了出来,正对着我,慌的我以为什么东西窜了出来,差点破口大骂出来。
哦,我明白了,刚才从柜子顶上爬过来时,我看到的是女人遗像的脸,现在转了个面,相片对着我的还是正面,莫非我放反了方向?
取出相片,我掉了个面,再次往下塞去。
有动静!相片刚刚全部塞进去,就听见咔嗒咔嗒连响了几声。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十八章 中毒
深渊空屋(打撈員的奇遇)
第十八章 中毒
柜子底还真是个活动的格子,相片塞进去很快的工夫,就弹出来一个精致的拉手,当初的设计人员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思路相当有创意,难道每次弹出来这个拉手都需要使用遗像?现在这个拉手,弹出来的只是一个槽,我想肯定大有玄机,闹不好就是一个害人的陷阱,如果我们可以这么简单的打开柜子,有点不合常理,也不合任何一个实验柜的设计思路。
柜子的编号是七,天知道后头还有多少个编号,如果每个柜子都对应一张遗像,我几乎可以肯定柜子里是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尤其是柜子上部长出来那几个面目狰狞的尸芽,让我想破头也想不出是做什么用的,那些所谓的培养液万一有毒,我们这样追根问底的去弄明白,岂不是引火烧身,害了自己!
我有点迟疑的抓住那个拉手,相当的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拉一下?
好奇心和重重顾虑的激烈斗争后,好奇心终于占了上风,最后我还是决定拽那个拉手出来,瞅瞅到底在搞什么鬼,只是当时我绝对没有想到,就这么轻轻的一拽,改变了我和所有人的命运,从这以后,所有的一切都不再是按照既定的轨迹前进,增加了很多变数,事隔多年后,每当我回忆起当年的好奇心,都是摇头苦笑,说不出心里百般滋味。
随着把手被轻轻的拉出,女人的遗像缓缓沉入柜子底,如泥牛入海般无声无息,我左等右等,仍是不见柜子有任何变化,不由使劲拍了一下,心想这东西是不是已经磕坏了,什么机关消息都失灵了?
我试着再次压下那个拉手,遗像居然立刻弹了出来,尺寸比起刚才,变厚了不少,我有点犯嘀咕,这是什么材料啊,在里头涮了涮,咋跟海绵一样变大了?
拿着遗像,看看上头的女人,让我感觉有点和以前不同了,最先我们一致看到原本的遗像上,眼睛的地方绝对是灰蒙蒙的,似乎贴的有东西,可是现在这短短一会儿工夫,那眼睛的地方,已经不是灰蒙蒙的了!居然全都是黑黑的,里头光泽流动,似乎有许多亮点在不停蠕动,弄得这女人是在定睛看我一样,看的我心里立刻一凉,难道世界上真的有鬼?
我再也不敢摸到那遗像的正面,相当怀疑是不是沾了许多病毒出来,尤其是这个黑白女人的半身像上头,左上角空白的地方,有密密麻麻很多条红虫之类的东西,有点象是蚯蚓,让人恶心的不停的蠕动翻滚,而那片区域,渐渐显示出一副水印般的符号。
我看了下这个图案,没有看明白,于是无聊的对他俩说道:“我看还是别试了,万一吃力不讨好,招惹了什么祸事,那可不值。”
老古和张丽恒都是非常紧张的瞅着我,看那架势只要事情有变,随时都会逃开,我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敢情是让我来堵枪眼呢!得,我也没那胆量,咱还是继续往前走吧,抓紧时间出去才是正理。”
没想到张丽恒和老古都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手上遗像,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我也愣住了,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情,只听老古说道:“你先站那别动!”
我压根不信自己会中招,谁知道张丽恒几乎同时招呼我:“黄宁,真的先别动,那个遗像有点问题,你等我们先看看再说。”
我的潜意识中还是相信张丽恒小姑娘的,听她也这么说,知道老古所言非虚,顿时浑身僵硬,连举着遗像的手都微微发抖,站在那儿一动也不敢动。
眼角余光不由自主的看向手中的遗像,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个图案变幻了一会,上头那些小红虫全都脱落下来,在它们蠕动的地方,原来是一个手绘的红十字符号,跟救护车上头的一模一样,还微微凸起一点,看起来非常逼真,这是咋回事儿?
我轻轻用手指头抚摸了一下那个凸起的红十字,几乎同时,我感觉到自己手指猛然凉飕飕的,一刹那又象被火烧住一样,灼热疼痛之极,我忍不住大叫一声,手指一哆嗦,遗像掉在了地上,而我就猛地跳起来使劲甩手指,龇牙咧嘴的很难受。
跳了一会儿,我捂住自己的手蹲了下来,那猛然一下烧灼的疼痛,在我扔出遗像后,感觉减轻了不少,仔细看看受伤的地方,却是在手背上,留下一块淡淡的红色十字印,看不出来是在皮肤表面还是肉里,有点怪异,却也没啥不好的感觉。
老古立刻凑过来看我的手背,却是连摸都不敢摸,只是啧啧称奇的翻来覆去,把我给惹的烦烦的:“去去去,哪好玩哪呆着去,瞅你那幸灾乐祸的小样儿,当心我揍你!”
我手指很快就没有了疼痛的感觉,也不觉得麻木,我想了想再次捡起遗像,仔细看那个左上角的红十字,却是奇怪的一片空白,短短一会功夫居然消失不见了!
老古跟我一起看那照片,心里很是害怕,而我就有点不乐意,张丽恒也不来关心一下,好歹我也是为了大伙才中招的,而她却自顾自的低头看地上掉落的红虫,让我满心都是不自在的想法。
老古看了一会,突然站起身子,却不知道怎么站的猛了,扯动脚上的伤口,哎哟一声,又蹲了下来,说巧不巧,却碰到了我的脑袋,把我碰的往前一栽,和那个遗像来一直接接触,鼻子对鼻子的贴了一下,虽然我很快拿开了相片,这短暂的靠近却给我带来非常强烈的不适感,尤其两只眼睛里似乎钻进了沙子,痒痒的很难受,我丢下相片,使劲的揉起来,却越揉越痒,钻心的痒!
张丽恒见我这样揉眼睛,知道事情有变,凑了过来,想拉住有点狂躁的我。
我揉了一会儿,恨不得拿刀子剜出奇痒无比的眼睛,神智逐渐暴躁,一脚踢向发呆的老古,受伤的老古哪里站的住,我这一脚正蹬在他大胯上,噗通一下就给我踹翻在地上,我大声骂道:“你个王八蛋,我他妈算是救了一白眼狼,老子哪点对不起你,你要这样对我?”说着我就摸出了刀子,眯缝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