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你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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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吻你的死亡-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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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

  是的,这个男人是这样的,他那大得惊人的眼睛,总是让女人震惊,着迷,然后深深的坠落。

  “她对我说,从此她离不开他了。因为,在西藏的纳木错湖边,她第一眼就爱上了他,就像她为了一首诗而爱上西藏。这是一种感觉,感觉,是说不清的。”范梦茜叹了口气,道:“她说,她不但爱他,而且怜他,怜他瘦高单薄的身形,怜他的忧郁孤绝的气质,所以,她要一直追随着他,用她的爱来保护他。紧紧地尾随着,永不放弃地,任何他需要她的时候,她都可以及时的给,甚至是死。这就是属于她的爱情,无条件的,也许永远没有回报的,属于一个人的爱情。”

  “怎么……怎么会有这样的爱?”我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了,但那声音,却颤抖的厉害。

  “是啊,怎么会有这样的爱?”范梦茜低低地轻叹着:“毫无理由、莫名其妙的,是痴迷了吗?她就这样,抛下了还在美国的父母,抛下了自己实验室的工作,从此和家人差不多断了联系,这一切只为了一个萍水相逢的男人。这个男人并不理她,一度想要甩掉她。可惜呀……可惜他甩不了她,哼,被这女孩看上的男人,也许是不幸的,因为,她是个天才,她是一个智商高达200的天才。”

  “这个女孩,她是谁?”

  “你看不出来吗?”范梦茜抬起头,对我淡淡一笑。

  我仔细的看着照片中的女孩,似乎和范梦茜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更加年轻一些,那双眼睛,不像范梦茜如水般的雾蒙、温柔,而是如蓝天般的纯净、倔强。

  “她叫梦霞,是我的小妹妹,比我小了差不多7岁,从小就很独立、坚强。”

  “梦霞……”我看着这个照片中的女孩,正一脸幸福的斜靠在男人的肩膀上,而那个有着黑夜星辰般双眸的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正前方,那么专注的眼神,似乎在看着我,又似乎在看着任何人。

  “这个男人,和你的同学像吗?”范梦茜问着。

  “像!”我回答:“又不像”。

  “那么,你的那位同学,叫什么名字?他真的死了吗?”

  我吸了口气,道:“他叫朱朝阳,听我的同学说,他在两年前结婚,然后意外死亡。”

  “朱朝阳?朱朝阳?”范梦茜轻皱着秀眉,似乎有些困惑。

  “你妹妹的朋友……叫什么?”我小心翼翼的问着。

  “梦霞曾对我说,他叫James。”

  “James?会不会是化名呢?”

  范梦茜不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半饷,道:“梦霞,差不多是两年前遇见James的……应该是两年不到吧。当时,她去西藏,不但是为了那首诗,还有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10.直觉
直觉是什么?

  说不清道不明

  但却不能忽视它的存在

  就像信仰

  就像意志

  一种精神层面的力量

  
  话说到这里,范梦茜突然打住了:“看我,在跟你说些什么?”她目光有些凌乱的躲藏着我。

  “没关系的!”我急忙道:“我知道,你肯定想念你的妹妹了。”

  “是的。”她有些感激地对我笑了笑,道:“梦霞和我失去联系快1年了,刚开始还给我打过几个电话,后来连电话也没有了。”

  “难道你没有她的手机号?”

  “她从来不用手机。”范梦茜道:“她就是这么一个人,很少见吧!有一段时间,我曾经想要报警,说她失踪了。可我知道这根本没什么用。”

  我默然。

  “但我知道她应该还没事。”范梦茜又道:“你知道,我女儿咪咪暂时交给我丈夫在邻市的双亲带养。就在不久前,他们对我说,有一个和我很像的年轻女子曾经去看过咪咪,还送给她一个非常漂亮的布娃娃,样子很特殊,还有一种异香。咪咪非常喜欢,从此以后每天晚上都要抱着睡觉。”

  “是羊市吗?”我突然心中一动。

  “是的。”范梦茜道。

  “朱朝阳就是羊市人。”我对范梦茜道。

  “你是说……”范梦茜睁大了眼睛,看着我道:“梦霞是不会离开James的,她会想尽办法跟着他,她去了羊市,说明James也去了羊市……这还真是个很可疑的巧合呢。”

  “是的。”我点点头。

  “小雅,朱朝阳这件事,我会亲自来调查。”范梦茜抬手指指我身后道:“现在竟然已经深夜两点了,你看,我们讲了多久的话?!快点去休息吧,明天多睡一会儿,去警局的事不用担心!”

  我回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真的接近凌晨两点了。

  我点点头道:“好的,谢谢你了,梦茜,你也早点休息!”

  躺上客房里舒适的小床,我仍旧毫无睡意。

  脑袋里一直盘旋这范梦茜的话……她去西藏,不但是为了那首诗,还有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

  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到底是什么呢?她没有说出来,说明真的是非常重要,还是因为非常秘密?

  记得以前听任新在无意间提过,范梦茜的母亲曾是国内著名的历史学家、文物鉴定专家,二十年前因为丈夫工作需要,全家移居美国,当时范梦茜应该是12岁了,小梦霞也应该有5岁了吧。至于范梦茜的父亲和妹妹是干什么的,我就不知道了。

  还有这范梦茜,为什么要回国工作呢?父母都在国外,理所当然也应该留在国外,而且以现在人的观念,国外的发展机会,不是更大吗?

  至于这个James,我仔细的回想着刚才照片里的样子。老实说,三年前学生时代的朱朝阳到底长得什么样子,我已经模糊了。我只记得他的眼神,那穿透过人群远远射来的眼神,以及他大概的样子。

  也许朱朝阳就是James,就是那个窗边的黑衣男人,也许什么都不是。但我不相信朱朝阳已经死了,这大概是直觉吧,就像梦霞对James的感觉。

  直觉、感觉,对于女人来说,其实都差不多吧,说不清、道不明,但绝对不能忽视它们的存在。

  希望今晚不再梦见他,朱朝阳。

   。。

11.林杰
我们都是诞生在最卑污的一刻

  却要伪装一生的磊落

  光明是梦,

  从黑暗中来

  又回到黑暗中去

  存在是空

  在虚无中凝聚成

  又散落在虚无之中

  
  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看了一下钟,已经上午9点了。

  晚上仍旧做了梦,似乎在和谁纠缠不清,又似乎在狂奔、在逃命。不过,梦里很清晰的感觉在醒来的一刹那就消失无踪了,剩下的只有感觉上的一丝疲倦。

  走出房间,发现客厅的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我拿了起来。

  小雅:

  我先去上班了。冰箱里有吃的,不要客气,自己找着吃。晚上还回这里睡吧,如果不认识路可以打我的手机,我来接你,这是我的手机号:139xxxxxxxx。

  范梦茜

  看来他们夫妻两都上班去了。这个范梦茜还真不错,虽然我和她并不熟悉,可她居然可以很放心的把我一个人留在她的家里。

  放下纸条,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阳光透过客厅的水晶帘,在墙上制造了一个个奇怪的光影。

  突然我眼睛一花,瞬间从水晶帘后走进一个人来。

  我一时吓得跌落在沙发上,凝神一看,才发现原来是范梦茜的丈夫,林杰。

  “你好!醒了?!”他对我挺友善的笑了笑。

  “噢……嗨……你好!”我完全没有料到,竟然客厅的阳台上站了一个人。

  林杰,范梦茜的丈夫,他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早上9点了,他还在家里?

  “没吓到你吧?我在阳台上练了一会儿哑铃。”

  他对我比了一个运动的姿势,我这才发现,那个男人,站在清晨光的沐浴中,穿着一身白色细纹的睡衣,异常高大的身材,还有睡衣遮不住的男人强健的肌肉,目光炯炯,仿佛渴水的白豹,隐隐散发出一丝危险侵略的气息。

  我顿时一阵紧张和诧异,一时不知该怎么反应。

  “随意些,冰箱里有牛奶,我马上就出去了。”他对我点点头,就走进了内室。

  我愣愣地坐在沙发上,这范梦茜的丈夫,昨天咋一看一派斯文,银边眼睛下面容英俊,气质含蓄,没想到今天看来,似乎并不是那回事,虽说他说自己在阳台上做运动,但我竟然一点都没有发现,幸亏刚才没有做出什么过份夸张不雅的举动。

  而且,这范梦茜竟然就这么上班去了,毫不在意家里还有丈夫和另外一个女子。

  我正在苦思冥想,突见林杰走了出来,整个人突然间又变成昨晚的样子了,白色的风衣,里内是一间白色的高领毛衣,肩上挎着一只灰色的休闲式大包,那么的文质彬彬,压根看不出会有肌肉,就像大学里的教授,温和、儒雅、英俊、单纯。

  “再见!”门“喷”的一声关上了,简单而干脆。

  我摇摇头,站了起来,梦茜、梦霞、林杰,这真是一个……不一般的家庭。

  无意窥探任何东西,我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尽快离开。

  迅速打点好自己,背上自己的黑色挎包,我离开了这里。

  走在大街上,突然觉得自己很渺小。这么大的城市,竟然没有自己可去的地方。

  父母最近跑到远在北京的大哥家小住了。而我也没有特别好的朋友,一些同事平时虽然比较好,但还没有好到可以随便登堂入室的地步。

  至于少数几个要好的大学同学,都不在这城市工作。

  难怪遇到事情,只好躲到任新的同事范梦茜家去了。

  任新常说,我是个胆小的女孩。是的,我真的是胆小如鼠。我常常会疑神疑鬼,夏天甚至不敢一个人睡觉,大了以后,还时常的赖着和妈妈一起睡,妈妈常说,赶快嫁人吧,嫁了人就不用怕一个人睡了。

  所以我想,我应该很快就会嫁给任新了,任新这么凶,我跟着他,应该不用再害怕了。

  两年前,因为梅艳的那起案件,任新说,明小雅,从今以后对于我你要随传随到,只要是我的电话你立刻要接,因为你有生命危险,只有我才能保护你。

  “为什么?”我记得我当时傻傻的问着,又惊又怕。

  “因为经查证,梅艳死前的最后一个电话就是打给你的。你想,梅艳死了,如果罪犯仍旧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那么他会怎么办?”

  “会怎么办?”我惊恐的问。

  “他当然会追查到你的身上,说不定还会来找你,傻丫头!”任新伸出修长的手指,狠狠敲了一下我的脑袋,道:“而且,你也是此案嫌犯,不得马虎,只有我才能救你。”

  “我怎么会是嫌犯?”我呆呆地揉着被敲疼的脑袋,没好气地反问着:“而且,罪犯到底要在梅艳身上寻找什么东西?”

  “你是最后一个和梅艳通话的人,你说,梅艳死前曾想要见你,她为什么要见你?她想跟你说什么?她没说出口就被杀了。因此你就是此案的关键人物。至于罪犯到底要在梅艳身上寻找什么东西,我问你,你对梅艳到底了解多少呢?”

  我茫然的摇摇头:“她不就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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