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回头,但身后已无那人身影。
绿灯亮了,同方向的人群和车辆蜂拥向前。
我随着人群纳闷地向前走着,心里更加迫切地想立刻飞去任新那里。
注:(开头诗部份引自诗集《流转》)
16、未知的旅程1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在携诚网预定了一张晚上8点多的飞机票,今晚,我就要走。
我不想再去范梦茜家了,也不愿意一人待在自己家中。
我觉得我应该做些什么,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我不想再见到那个林杰,也不想在晚上一个人孤零零地重复着那个梦。
我继续地在网上搜索着可以住下来的酒店。西安的酒店报价看起来不是很贵,三星级的两百左右就可以订到了。
安排好行程,我略微地整理了一下行李,四月初,是一个适合出门的天气,带上窦唯的音乐mp3,非常适合一个人的旅程。
喜欢窦唯音乐的人多半是有些自恋、清高和孤独。
我曾经向任新推荐过窦唯,可任新听了三秒钟就不愿再听下去了。他的车上放了些葫芦丝之类的轻音乐,不过他开车的时候多半还是听广播。
“听广播有助于了解各种资讯,如果我也听窦唯,说不定你反而不喜欢我了!”
有一次我问任新,任新半笑半认真地这么回答我。
我应该反驳的,但不知为何,反而偷偷松了一口气。
任新也许比我更了解我自己。
拎起包,关门前,我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下午四点。
四点半,我来到了警察局。
我还有一张照片需要交给他们。
本来我是准备今天上午去交给他们的,可是昨晚临睡前,范梦茜叫我多睡一会,去警察局的事不用担心,她已经准备亲自调查朱朝阳这件事。
范梦茜手中有着一张她妹妹梦霞和James的合影,而这个James长得和朱朝阳一模一样,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但比我手中这张又小又模糊的集体照显然清晰多了。
所以我差点忘掉了这件事。
而今天整个上午,警察局都没有找我,想必范梦茜已经告知相关部门,着手调查。但如果我要去西安,是否还应该和他们联系通知一下呢?
到了警察局,我找到了昨天给我笔录的那个警察。
那警察一见我就上上下下看着。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好对他点点头……你好。
那警察仿佛耳聋了一般,只顾自己上下看我,嘴里还不停嘀咕着……看不出……真是不像……不像……
我汗……不像什么?
那警察也不答,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我,神秘一笑道,小范跟我讲了,你是来送照片的吧。
我只好把照片给了那警察……这半个头的就是我那个已经死掉的同学。
那警察嘿道……知道了,是人不是鬼……不……是鬼不是人的那位吧……
我狂汗……
幸好范梦茜从背后发现了我,我连忙跟着她离开那个疯疯癫癫的警察。
“他是不是刚才说了些奇怪的话让你不自在?”范梦茜看了我一眼,笑道。
“哦……也没什么。”我连忙摇头。
“那人姓张,是个活宝,挺有趣的人。”范梦茜笑道:“今天早上我跟他说了你的身份,他惊讶的不得了呢,直说看不出来……看不出来……对了,他很佩服任新的。”
“是嘛!难怪!”我恍然大悟:“难怪他刚才对我说‘还真是有些不像’!原来是认为我配不上任新!”
“当然不是!他可能就是觉得你的样子有点出乎他的意料吧。”范梦茜拍拍我的肩膀道:“小雅,你不会在意吧?”
“当然不会!”我笑道。
范梦茜也笑道:“对了,你来得真好!我告诉你,你那个同学朱朝阳确实有疑点。”
“是吗?”我讶然激动道:“他没死?!”
范梦茜不答,只道:“过来这边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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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未知的旅程2
坐下后,范梦茜道:“今天一上午我都在联系查找朱朝阳的资料档案。此人的档案不全,但确实有记录,在两年前,也就是2005年2月死亡,死亡原因是火灾。”
“赫!”我倒抽一口冷气:“他是被烧死的?!为什么?”
“不知道,记录上只写着火灾,详情都不清楚。”范梦茜摇头。
“那么他的家人呢?”
“他有个老婆,是文亨集团林骥唯一的孙女林水君。他们是2004年10月结婚的。”
“林水君……文亨集团……”我疑惑。
“文亨集团是一家上市公司,有几百个亿的资产,大本营在香港,内地一些大城市也有分公司。事发当日,他们夫妻二人并不在一起,所以,火灾只烧死了朱朝阳,林水君却没事。”
“好乱。”我摇着头,心里乱麻麻的一片,仿佛被堵住了什么,喘不过气来。
“是的。”范梦茜道:“这朱朝阳到底是何许人?能够娶到香港大亨的孙女?”
我摇着头,对于朱朝阳,我真的是所知甚少,我就读的那所大学,虽然还不错,在在国内还排不上所谓的名牌重点。平时虽没见朱朝阳有什么经济问题,显然也不像什么大富大贵的公子哥。我更加搞不清他和梅艳的关系,为什么在一起了?为什么又分开?为什么分开了立刻又和别人结婚了?
难道真的单纯到只是爱情?抑或是,朱朝阳其实是个披着羊皮的花花公子?见异思迁?
不,不,我真的不敢相信他是那样的人,有那样一双眼睛的人,绝对不是那种人!
但他到底有一个什么样的家庭啊?
范梦茜道:“我曾尝试调查一下他的家庭背景,可惜的是,我们目前的公安人口档案系统中并没有他这方面的具体资料,只记录到他是1999年从香港迁回羊市读书的,第二年就考取了大学。”
“嗯,所以我们都以为他是羊市人。”我点头道。
“那场火灾也发生在羊市,所以,想要调查此人,必须从羊市入口。”范梦茜道。
“嗯!”我点头赞同。
“联系到这次的案情,还有我的妹妹梦霞,这个朱朝阳和James、还有你昨天在破窗前看到的那个黑衣男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决定要去羊市一趟,探查那次火灾的详情。当然,顺便也去看看我的女儿,因为工作,我已经快两个月没见她了。”范梦茜叹了口气道:“真是对不起她!”
我无言,拍拍范梦茜的手,有些佩服,有些感激,有些同情。
“小雅,这几天你不是休假没事吗?如果你愿意的话,和我一起去吧!”范梦茜突然道:“也许你能再想起些什么,提供一下线索。”
“啊!”我完全没料到,范梦茜竟然约我一起去调查此事。
“怎么了?有问题吗?”范梦茜奇道。
“哦,是啊!”我犹豫道:“早知如此,我就不订票了,我本来准备今晚就去任新那里,已经订了晚上八点多的飞机票。要不……”
“去任新那里!”范梦茜笑道:“别犹豫了,这真是个不错的主意呢!任新知道吗?”
“他还不知道,我想给他一个惊喜。”我摇头,有些后悔道:“不过……”
“你就去任新那里吧!”范梦茜打断我道:“这么好玩的一次机会不应该错过。去羊城的事就交给我吧,有什么情况,我们随时都可以电话联系嘛!”
18、恶梦
生与死之间
只好用梦来
穿梭
和范梦茜道别后,我就直接来到了机场。
晚饭我准备到了西安以后再吃,因为现在实在也没什么胃口。
西安,这座著名的古都,到底有着怎样的一个魅力呢?
历史书上说,先后有13个王朝在西安建都,许多重大的历史事件都在这里发生,而文物古迹更是多得数不清,甚至还是丝绸之路的起点。
其中最著名的景点当属华清池和秦始皇兵马俑坑了。
当然我这次去西安,游玩只是其次的。
我知道,我只是想要摆脱,暂时摆脱周遭这一团乱麻。
所以我还是感谢范梦茜为我作出的决定,因为刚才听完她的一番推论,我甚至开始想要跟着她寻根究底地跑去羊城追查朱朝阳的事,而这样一来,我很有可能会陷得更深。
那个无法告人的梦,我不想再继续的做下去了……
我累了……真的很累……
飞机平稳的起飞了。
我闭上有些疲惫的双眼。
范梦茜说明天她就准备去羊城,那么,整件事情的真象到底会是怎样呢?林水君,林水君,原来林水君就是他的妻子,会是怎样一个人呢?长得什么模样?性情怎样?会和梅艳相像吗?
他们在朱朝阳大学毕业没多久就结婚了,前后才两个月的时间,难道是一见钟情,然后闪电结婚?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文亨集团唯一的孙女嫁得也太没身价了吧?
除非……除非他们原本就认识。
那么,到底是朱朝阳认识林水君先于梅艳,还是后于梅艳?
如果是认识林水君后于梅艳,那么很有可能是因为林水君才和梅艳分手的;但如果是认识林水君先于梅艳,那么,岂不是居心叵测?
梅艳死得太惨了,现在想想,更奇怪的是,她和她的大哥梅宏、以及朱朝阳的死亡时间前后相差不远。
按照我现在的资讯,如果排一下序的话,应该是2005年2月朱朝阳死亡,2005年9月梅艳死亡,而任新曾告诉我梅宏死在梅艳前一个月,那么也就是2005年8月。
前后相差了半年左右,三个人相续的死亡了。
我没见过梅宏,但曾听过他的声音,电话里的声音很有礼貌、文质彬彬。而在梅艳的口中,梅宏更是她们全家的骄傲。军事学院的高材生,学费还是全免,不用家里一分钱。
梅艳的父母怎样来接受这样双重的打击呢?
梅艳死前想要见我,但现在似乎成了一个永远的迷。
“小姐,请问需要来点什么?”
耳边传来小姐悦耳的声音,我抬眼一看,原来是空服员推着车子来到了附近,正在询问侧前方的一个长卷发的年轻女子。
揉揉发涨的脑袋,我决定不再想这些恼人烦乱的事,休息一会。
从包里摸出MP3,我用音乐盖住了自己的耳朵。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机舱里静悄悄的一片,似乎大家都睡着了……
坐在我侧前方的那个年轻女子,突然微微动了一下。
她轻轻撩了撩披肩的卷发,然后掏出一条丝巾一样的东西。
她突然用丝巾紧紧包住了自己的脖子,一圈又一圈,使劲地打着节,仿佛担心不这样的话,自己的头会突然掉下来。
然后,她突然回过头来,我有些茫然地看着她,那脸,苍白苍白的……似乎有些面熟……似乎她应该是个死人……似乎……
但我只是愣愣地,愣愣地看着她朝我走来,越来越近了,越来越近了,我略微侧身,但她已经猛地抱住了我……
啊……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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