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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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戏-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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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的解雨臣总觉得有些不对,但这种不安却抓不到头绪,刚好最近因为和霍家的婚事连喇嘛都不怎么夹,也免了些不愿打的交道,只用忙些生意上的日常,偶尔再和来串门的吴邪他们下下馆子扯扯皮。 
转眼间就是婚期了,这一夜解雨臣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斗争终于接起了吴邪的电话,那头果然欢快的好像是他吴邪要结婚了一样,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在哪儿见面吃最后一顿单身饭之类的话,也没等这边有任何的回答就直接一句“到时候见啦”当结束词,换来解雨臣这头冲虚空比了下中指。
两个个小时后解雨臣扶着额坐在馆子的包厢里,其实这几个人完全就是借着自己结婚出来狠狠敲他竹杠,要不哪会他进去就已经点好了菜,吴邪那小子完全发挥了奸商的本质专拣精贵的点,解雨臣心里盘算着到最后是不是要叫人送张卡来。 
胖子看着肚量能容船,酒量却很不济,没几瓶下肚就开始抱着闷油瓶乱糟糟的喊云彩,被闷油瓶那双会放急冻光线的眼睛一瞪顿时就清醒了,像撞鬼一样倒退两步尴尬地笑笑:“我说小哥…我那个不是…犯着单相思么…” 
解雨臣看着胖子和闷油瓶那样好笑,但心里空空地笑不出来,他不敢深想下去,却听一旁吴邪打了个酒嗝轻飘飘地开口:“小…小花,你马上不结婚了么,有句话…真不知该说不该说…” 
解雨臣还会不明白他要说什么,马上又给吴邪满上一杯:“别说了,你就那点花花肠子我都猜出来了,就管喝,别多废话。”
吴邪虽然有点醉了,但是分寸还是有的,解雨臣的意思明确他便也不再开口,吃了些菜又喝了几杯,很快就连天南地北都不知道了,和胖子扯些不知道哪年的事情,闷油瓶酒量很好,喝酒喝的跟白开水一样连个脸色都没变,此刻见胖子勾着吴邪的肩膀就快把衣领的纽扣给扯下来了,右手的黄金中指马上就给了胖子一个爆栗,痛的胖子嗷的一声叫的跟杀猪似的。 
解雨臣没吴邪他们喝的那么猛,只敢喝一瓶,明儿个就是新郎了哪有一大早宿醉的理,小口地抿着啤酒,解雨臣听那边已然进入半疯癫状态的胖子和吴邪开始胡扯起了一个月前下斗的事情,那胖子说的吐沫横飞:“当是那死瞎子用枪顶着大潘的脑袋我还以为是演片儿呢…” 
解雨臣皱起了眉,那些他好不容易才放下的事情又被这死胖子的一句话轻易的勾了起来,只能猛灌一口酒,脑子里马上又响起了那天吴邪带来的口信儿:“瞎子让你少喝点。” 
解雨臣终究还是想起了他不愿意提的名字,一下子记忆像那斗里的飞箭来的凶猛,一扎一个血窟窿,眼前一晃又是那条黑乎乎的墓道,铺天盖地的利箭,有个人抱着他滚了几圈,然后弄得肩膀和背上血流如注。 
解雨臣再灌一口酒,吴邪那边正被胖子怂恿着向闷油瓶告白:“张…张起灵,小爷我承认离不得你,我他妈爱死你丫了,我爱你,我爱你…” 
胖子嘿嘿地在旁边傻笑,闷油瓶看吴邪那满脸通红的样子好像摸小动物一样摸摸他的头,轻笑着把人扯进怀里,殊不知这张桌上还有一个人也想起了大半月前那场要死不死的告白,说来可笑,两个土夫子在人**察的地盘上说些你侬我侬的话,真不知道旁边的雷子是怎么想的。 
解雨臣索性把剩下的酒一口闷了,抱着破罐破摔的心情干脆让那些一直不敢触碰的东西来个痛快,最好让他溺死在里面。
不就是黑瞎子么。 
不就是被个男人说了喜欢了么。 
到了如今解雨臣还能骗自己什么,即使他不想承认。 
“我爱他。” 
解雨臣轻轻地好像在对自己说话,胖子耳朵尖马上就问:“哎哟花姑娘你说些什么,再说一遍?” 
“我爱他。我说我爱他!”
一下子什么都静了,闷油瓶包括他怀里的吴邪都转头看着解雨臣,终于有些东西他抗拒不了,如果不说出来他明天肯定当不了新郎,肯定娶不得霍秀秀。 
多亏了服务生是时候地推门进来:“先生,还要加些什么菜么?” 
解雨臣淡淡地说我跟你去收银台买单,丢下表情复杂的三人径自推门出去,却不知身旁的那个一直为了上菜下菜忙忙碌碌的服务生,此刻正看着他,不经意间露出让人捉摸不透的神情。


叁拾贰。 
解雨臣很难解释他这个时候的感觉,吴邪胖子他们再跟出来说些什么他也没听进去,就那么两句话好像把一辈子讲话的力气都用完了,而这么重要的话从心里倒了出去却找不到地儿盛,让他心里一阵空空的难受,吴邪帮他叫了辆原本停在门口的出租,反倒像他解雨臣醉倒了一样,吴邪分别时还拍拍他的肩膀,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帮他推上了车门。 
那司机不知是手抖还是怎么着,掉头猛的好像跑山道,解雨臣稳了稳身子啧一声,抬眼一看那司机的侧脸有点面熟,马上冷声道:“道上哪家的?跟着我又当服务员又当司机的?” 
“小九爷好眼力,我是霍姑娘那儿新来的伙计,怕小九爷大婚之际出了差错才跟来看看。” 
那司机规矩地说道,原本解雨臣手已经摸在兜里的匕首上了,这么一听略松懈下来:“又叫秀秀她操心了,送到解家宅子就好。”
那伙计应了一声,车驶进了路灯的照射范围,解雨臣忽地看到那伙计嘴角漾开的一抹笑,竟有些熟悉的感觉,但他很快便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胡乱猜想,过了这一夜他便是秀秀的丈夫,是霍解两家的当家了,不该想的,就不应该再去想了吧。 
小车七拐八绕的到了宅子门口,那伙计下车帮解雨臣开了门,竟张口问要不要送他进去,解雨臣知道自己脸色一定不好看,不由地浮起一抹苦笑:“不用了,你带我跟秀秀说今日便早点睡了吧,明儿个事情多,叫她别累着。” 
伙计点点头,冲解雨臣一笑:“九爷不要太操心了就好,明儿个自当一切顺利,今晚也便好好休息吧。”
解雨臣愣了一下,心想一个伙计竟都开始关心起自己来了,便笑着说好,那伙计也就上车径自开走了。 
解雨臣回了宅子又把明天的事情都确认了一遍, 对于老九门的婚事,其实明天也不过就是走过个场子,重点是借着这个机会联络起熟人,方便日后霍解两家的生意,他和秀秀都心知肚明,所以并不像外边一样搞得那么隆重。 
倒在床上解雨臣没有半点睡意,越到这种节骨眼上他的神经就越是紧张,枕头底下都藏着刀片子,闭上眼不知过了多久,解雨臣好像回到了那个在斗外篝火边的夜晚,他神经绷得紧紧的,却有个人陪着他,硬是用安眠药让他睡着,在那个人的怀里,什么不安都没有了,只有一片沉沉的黑,就像那个人深沉的眸子… 
第二天睡到临近中午,吴邪忍着宿醉的头痛硬是从宾馆的床上爬了起来,开始套从胖子那儿敲竹杠敲来的西装,一大早就要穿上束手束脚的西装,就连闷油瓶也难得地面露不快之色,吴邪给他系上领带:“我说小哥,我总觉得我不该让小花结这个婚…” 
闷油瓶淡淡地应了一声:“做你要做的,我站在你这边。” 
吴邪把领带摆摆正,暗下了些决心,听手机一直响个不停知道是胖子来催,便和闷油瓶一起出门见了等在大厅的胖子,三人叫了辆出租就直奔解雨臣喜帖上的酒店而去。 
一到了那地儿吴邪一看那门口跟开世博会似地,解家霍家都是手笔很大的主儿,这么一来就包下了整个地方,冲着这老九门的声望,道上来了不少人参加这场两家联姻的婚事,解雨臣一身雪白的唐装,霍秀秀则是朱红色的旗袍,两人往门口一站迎宾叫旁人看来真是说不上的登对,吴邪却总觉得有那么点别扭,解雨臣脸上那微笑来的太假了,就好像唱戏一样画在脸上的,心中的那决意便又深了几分,拉上闷油瓶和胖子挤到门口。 
霍秀秀见了他们咯咯地笑地开心:“吴邪哥哥你们来啦,快进去坐着。” 
解雨臣脸上闪现出了一抹不太自然的神色,看到吴邪就想到昨晚他的失态,但还是附和着秀秀让他们先进去,吴邪从头至尾一直用一种他捉摸不透的眼神看着他,看的解雨臣有点发毛,最后还是胖子推着吴邪进去给他解了围。


迎宾迎的差不多了,霍秀秀才挽着解雨臣走进了会场,老九门虽然近些年来已经没落,但在婚礼的安排上还是维系着不用洋式的习惯,两人至始至终都是一身中式的唐装,反倒让穿的太正式的吴邪等人尴尬起来,胖子暗暗捅了下吴邪:“怎么不见上次那老太太?” 
吴邪这一张望才发现那霍老太太的确不在场,他们坐的很靠前也没有看到,不禁也有些奇怪:“明明是霍老太主的婚,怎么人会不在现场?”
吴邪还在琢磨着呢,那边司仪已经开始说些客套的场面话,解雨臣父母早亡,而秀秀的父亲是浪子,母亲也已经改嫁,这么一来这对新人的父母便没一个在的,搞得司仪不得不说了比一般婚礼更多的话撑场子,底下的吴邪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心里有些紧张,他没想到会是这么大的场面,如此一来要做的事情真的还可以不计后果的做么…。 
好不容易听司仪罗嗦完了,闷油瓶用胳膊肘顶了下心事重重的吴邪,叫他看台上,只见解雨臣和霍秀秀双双走上去,两人都是东家的感觉十足,霍秀秀接过司仪的话筒,嘈杂的声音便静了不少,只听她清脆地开口:“真的很感谢在场的各位能在百忙之中来赏这个脸,现在,我有些事情想趁着这会儿说清楚。”
吴邪有些奇怪,这说话的感觉可一点都不像结婚啊,胖子低声地问道:“怎么回事儿?怎么有种鸿门宴的感觉了?” 
台上的解雨臣也没想到霍秀秀突然口出此言,本来只要他们俩说两句致辞就可以了,霍秀秀这一席话并不在原本的计划之中,但又不好露出惊异之色,只得耐着性子听身旁的霍秀秀继续说下去:“ 我家奶奶,也就是霍仙姑,已经在大半月之前去世了。” 
“什么!?” 
吴邪和胖子惊的几乎要跳起来,现场一片哗然,闷油瓶也皱起了眉。
台上的解雨臣对此事完全不知,此刻听霍秀秀这么说也不禁露出了震惊的神色,霍秀秀也不看他继续说下去:“各位请安静一点,这次我和解家的婚事,本是奶奶主婚,但如今奶奶已经去世,我上无父母,便自此继承了霍家的大小事务,这婚,也便结不成了。” 
解雨臣手上的话筒差点没落在地上,底下坐着的宾客也无不面露惊色,吴邪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有听错:“秀秀刚刚…是说这婚,不结了么?” 
“自有了老九门,我们霍家就以女子主家为傲,如今我又怎么能把霍家的交椅交给外家?霍家和解家今天不会成为一家,以后也不会成为一家。” 
霍秀秀干净利落地说道,虽然年纪还小,但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已经有不由分说的意味,就算是解雨臣也没办法接受这个变故,呆呆地看着这个前些日子还咯咯笑着窝在她身边的小女孩好像突然长大了,如今已经和他坐在了平起平坐的位置上。 
看台上的解雨臣晃了神,台下一片杂乱声中忽然响起了细小的嗖嗖两声,解雨臣察觉到的时候那两支极细的银箭已经到了跟前,直冲他的胸口而来,一旁的霍秀秀看的清清楚楚,下意识地就想以身去挡,却被人一把拉开,然后只听“咚咚”两下清脆的声音,那两只银箭打在一面上菜的银盘上,再差几厘就要钉进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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