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给了我机会。在黑雾的冲击下,这青色罩子的防御力肯定直线下降,这样我就可以找机会逃出去了。
只不过怎么逃是一个问题!
好吧,我还没有想清楚怎么逃出去。就在我犹豫不决之时,我看到不远处有一道模糊的黑影非常熟悉。这好像是我认识的一个人,对了,这不就是梅川兄吗。梅川兄头戴内裤,肩扛铁锨,身穿一件非常宽松的袍子,样式有些像是中国古代的汉服,反正是打扮的极其古怪。
我心里觉得奇怪,这家伙是去做什么?
……
我偷偷的跟了上去。
梅川兄很快就来到一个偏僻的角落,这角落好像是一片废弃工地。上面还竖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施工重地,闲人免进。
梅川兄就在这块牌子附近摸索了几下,从地面上掀起一块钢板,下面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我擦,这里竟然有一条地道,看起来这家伙是想通过地道逃出去。这真是一个天才的法子啊。
事实证明,实践才是真理啊。
我想到了这个法子,去猜测这个法子行不通,所以没有去做。可是事实证明,这个法子是能行的通的。
……
梅川兄像一只笨拙的狗熊一样,慢腾腾的进入地道之中。这地道挖的相当没有水平,我都怀疑这东西是不是随时都会塌陷。不过没办法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现在不逃何时逃。我也蹑手蹑脚的进入了地道,这偷偷摸摸的感觉像是搞游击战一样,有一点小刺激……
当当~~
地道显然还没有完全挖通,不过看样子也快了,估计今晚就能挖通。
我之所以做出这个判断是因为梅川兄是带着行礼来的,他的行礼是:狗、纸箱、收音机,废柴大叔的三件套,齐全了。梅川兄拿着铁铲在那里挖掘地道,我就在后面睡觉。我倒是没想过去帮忙,反正今晚就能挖通,谁愿意白做体力活呢,让他自己一个人干就行了,不用担心,这家伙有力气,平日里没有宣泄的途径,现在靠着挖地道的方法来宣泄一下,也能让他心情通畅嘛。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渐渐睡过去了。
伴随着铁锨挖掘地道的声音,我是睡的相当安稳。周围有细微的响声,并不会影响睡眠,相反会让睡眠更加安稳,让人睡的更加香甜。周围要是没有一点点吵闹声,而是非常寂静,寂静的连一根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这样的环境会让人毛骨悚然,反而会睡不着觉。
……
不知何时,我的耳边忽然间出现了嗡嗡嗡嗡的声音,像是一大群蜜蜂嗡嗡着飞过我身边,又好像我的耳朵边聚集了一大群的蚊子。我睁开眼,忽然发现自己什么都听不到了,天地间非常的安静,安静的有些吓人。
我的脸色苍白如纸。
难道我失聪了?
我用力拍打着地道中的一块石头,想要听到一点响声。可是很失望,没有声音,一点声音都没有。我呆滞在那里,我怎么会突然间失去了听觉。遭此横祸,我的心神一下子就不稳了。
恍惚间,我看到了面前出现一片白色。
我不清楚自己是不是陷入了幻觉,不过很显然,我的意识来到了一个白色的世界。在这个白色的世界中,唯有漫天的冰雪是永恒的。冰雪中,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站在那里。她穿着棉袄,戴着毛茸茸的手套,耳朵里塞着白色的耳机,似乎在听歌。她闭着双眼,静心于音乐之中。
整个天地间就只有她一个人。
我依稀能看到她眉宇间皱着,似乎有烦心事。利落的短发上已经满是白雪,不知在这冰雪天地里站了多长时间了。在看到这个小女孩的一瞬间,我的人生发生了改变,我似乎想起了什么,头好痛。
我抱头蹲在那里,这个小女孩给了我熟悉的感觉。
这种感觉挥之不去,我以前肯定加过她,这是我的而感觉。只是在我的记忆中,小女孩是不存在的。因此,我觉得我的记忆肯定出现了问题,而且是大问题。随着小女孩的出现,虚假的记忆渐渐被扭曲,逻辑产生的漏洞开始影响我的精神,我渐渐寻找到那些早已失去的记忆,找到真实的自己。
这种感觉让我有些恐慌。
真实的我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啊,难道我记忆中的一切都是虚假的,是别人虚构出来的,这一起都在一个幕后黑手的掌控下。这种感觉太强烈了,这是以前我从未有过的强烈。当我看到这个冰雪中的小女孩时,我的命运就应该改变。
这个小女孩,是谁?
我的心中产生了疑惑,她是谁,又与我有什么关系?
我记不清,不过我有一种感觉,我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她。如果她消失了,我的存在就没有意义了。这种感觉弥漫在我的心田,让我早已疲惫的心忽然掀起波澜,重新有了动力。当我遇到她时,我的人生在会有了目标。我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让她可以在这个人世间存在下去。
……
我慢慢的走了过去,每一步都很慢,因为紧张,也因为恐惧。紧张和恐惧都是因为我即将接触到真实的世界。
一切的一切都似乎将要揭开谜底,可似乎又是充满迷雾。
“你来了”。
小女孩睁开眼睛,深蓝色的眼眸凝视着我,宛如冰翡翠一样。这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这双眼睛看透了人世间的沧桑,宛如人间的智者。眼睛又非常平静,宛如波澜不兴的深潭。而这双眼睛给我留下的最深刻的印象就是明亮,太明亮了,明亮的到无以复加的程度……
如果说寻常人的眼睛是萤火之光的话,那这双眼睛就是皓月。
我从未见过这么一双眼睛。
“天山童姥?”
我从牙齿缝隙中挤出一句话,此时我的心脏都已经停止跳动,时间在这个世界是没有意义的。我也感觉出这不是真实的世界。虽然我能在这个世界中感受到风,感受到冷,感受到冰冷的积雪,可是这不是真实的世界。
我已经想象的到,这一定是我的精神世界。不,应该说是一种幻想,我已经进入了一个诡异莫测的幻境之中。这个幻境足够强大,这才能让我感受不到虚假。事实证明,当一个幻境足够真实时,它就是真实的。
“我在听什么音乐?”
出乎意料的,我没有问她这里到底是哪里,她到底是谁,而是想听一听她正在听的音乐。我很想知道是什么音乐能让她在这个冰天雪地的环境里听的这么入神、沉醉。小女孩从耳朵里那些一个耳机,想要塞到我的耳中。只是她的个子没有我高,就算是踮起脚来也做不到这件事情。
我蹲下身,这样可以让她很轻松的把耳机塞到我的耳中。
当耳机进入耳中的一刹那,我的整个世界都静止了。我听到了声音,是一种空灵般的声音。这种声音让我非常熟悉,似乎我已经听了千百遍,可我记忆中是第一次听这种音乐……
音乐声,有一种空洞洞的美。
这种空洞的美无法用文字去描述,空洞到可以让人的灵魂都因此震撼。我仿佛置身于一大片油菜花丛中,风儿从我身旁吹过,油菜花的香甜气息令人心旷神怡。我又仿佛置身于夜晚安静的神社之中,神社的走廊上蹲着一只只的狐狸。还有一种置身于夏日夜晚,静静的看着萤火虫的感觉。
我哭了,情不自禁的哭了。
我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哭,就是想哭,或许这就是感动的力量吧。果然,我的内心是脆弱的。不管我的年龄多大,我都是一个死小孩。死小孩就应该哭泣吧,因为那些感动的事情。
孤单的死小孩。
回顾人生,我就是一个死小孩。小时候是孤单的一人,总喜欢在那条老旧的柏油路面上滚轱辘玩。嗯,不对,我为什么会会想到这幅画面。在我的记忆中,我小时候是从没有滚咕噜啊。
显然,我的记忆是一定出现了差错。
小时候的我,是一个不被同伴喜欢的死小孩,只会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哭泣,一个人傻呵呵的滚咕噜,而且还玩的兴高采烈,像是个傻子一样。我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在夏日的柏油路上孤单的滚轱辘的情况,鼻涕一大把,嘴角带着甜甜的、苦涩的笑容,这或许才是真正的我。
真正的我就是这样一个孤单的死小孩,而不是这么一个只会整天吐槽的无耻的毫无长处的废柴大叔。
大叔我真的很想知道真实的自己是什么样子?
不过我知道我现在已经快要看到真实的世界了,因为遮挡住我的迷雾就要散开。在接触新世界之前,请让我们怀念一下旧的世界,怀念一下那些记忆中逝去的人。
岁月催人老,浮华染流年。
怀念曾经~~
……
……
ps:我想了想,还是得加个女主。至于女主是不是一只可爱的,卡哇伊的小萝莉,这是肯定的,大叔我喜欢萝莉。萝莉有三好,xxxxx,嗯,大叔是个很正直的人呢。
第二章 契约
熟悉的音乐声让我感到困惑、紧张、不安。
冰雪中的小女孩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种种不安的覆灭情绪,于是她伸出柔嫩的小手,抚摸我的头发,像母亲宠溺自己的孩子一样。这一刻,她像是圣母,而我就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
她的年龄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这个小女孩给了我一种成熟的感觉,在她面前,我才是小孩子,这是必须经历无尽时间才能具备的气质。我从她的身上感受到了真正的长生,而不是像我这样的伪长生。我仅仅能活几百年,而她却可以活几万年,几百万年,这就是双方的差距,伪长生与真长生是不同的。
而且我的身体在震颤,那是我身躯中的长生物质在沸腾。
似乎,它们感受到了母体。
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感觉我的伪长生也是来源于她。我体内的长生物质就是来源于这个小女孩。她才是一切的根源。而我记忆中所谓的饮下圣浆之类的都是飘渺的,虚幻的,假的。
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
不知过了多久,我脑海中突兀的出现一幅很陌生的画面。终于,隐藏在记忆深处的画面,那些原本理应消失的画面浮现出冰山一角。这幅画面的大背景是一片非常诡异的散发着荧光的树林。
这片树林无边无际,通体散发着荧光。每一块石头,每一根树枝都散发着荧光。在黑暗的环境下,荧光树林非常美丽。而不知何时,我出现了。荧光树林中的我是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我一眼就看出这个男孩的样貌和我在这个年龄段时是一模一样。显然,这个就是我了。
十二三岁的男孩,也就是我,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衣服,鲜血淋漓。
眼神中满是惶恐与无助,这时候的我似乎正在被人追杀,我不停的逃跑,跑到了这片陌生的荧光森林中。然后我看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