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喷喷的大肥肉,香的流油。
瘸子急忙把这两块肉吃进肚子里,太香了,瘸子差点把舌头都咬破。紧接着瘸子又吮了吮手指头上的油水,舔干净白瓷碗里的油。吃了人家的东西,自然要给人排忧解难。当下,瘸子对陈老爷子喊道:“老头,你马上就要死了!”
整个院子静了下来。
宾客们鸦雀无声,被众人拱卫着的陈老爷子气的胡须直哆嗦。在这个大喜的日子,竟然有人咒他死。这真是叔能忍,婶子都不能忍!
“哪里来的小叫花,把他赶出去”,陈老爷子对自己的两个儿子说道。
陈老爷子有两个儿子。
大儿子吃的也是泥瓦匠这一行的饭,学的是老爹的手艺。二儿子是个大学生,戴眼镜,看起来挺文静的。
这两人就要把瘸子赶出去。
瘸子胳膊腿细的根芦苇杆一样,自然没什么力气反抗,不由着急道:“老头,你们家宅子的下面有东西,这东西会害死你的。今天是你的大寿,祸福相依,估计待会大祸就来了。必要尽快处理掉这东西,不然你肯定蹬腿”。
嗡嗡~~
宾客们吃惊的看着瘸子,议论纷纷。
一个四岁的小孩子,口齿伶俐,能这么通畅的把这件事情说出来,这本身就是一件很惊奇的事情。就连陈老爷子也犹豫了起来,他心中暗想,眼前这小乞丐莫不是神仙下凡,来解救自己的?
当下,陈老爷子不敢怠慢,向瘸子请教宅子下有什么东西。
瘸子从席面上拿了一只烧鸡,一边捧着啃,一边说:“瘸子也不清楚那是什么东西,挖出来瞧瞧就知道了。这东西在你家后院的正中位置,嗯,挺邪乎的,得准备点黑狗血,除掉它的邪气”。
陈老爷子的徒子徒孙都是泥瓦匠,挖起地来也不含糊,当下就拿着铁锨、榔头进了后院。一众宾客们也都兴高采烈的跟上去。这些人简直把瘸子当成小神仙了,人人都不敢怠慢瘸子。
……
后院有一个池塘,池塘边缘有几棵老槐树。
“槐”
这个字,左边是个木,右边是个鬼。瘸子一看到这些老槐树,瘸子就知道曾经肯定有人在这里上吊,吊死了,有吊死鬼。而这吊死鬼的尸体很可能就仍在池塘里。久而久之,这尸体被淤泥覆盖,也就酝酿出邪气。
先用抽水泵把池塘的水抽出来,之后十几个小伙了跳进淤泥中,开始挖掘。
淤泥恶臭。
只是这恶臭中却夹杂这一丝丝的香味,这香味非常古怪,有些像是女人的体香,只是有些恶心。
很快,一具身穿大红嫁衣的无头女人尸体被挖掘了出来。
这女人尸体就是邪气的来源。
身穿大红嫁衣的无头女人身体栩栩如生,丝毫没有腐烂的迹象,身上还散发着浓郁的体香。她的嫁衣非常鲜红,像血一样的红。她的指甲也是红色的,有三尺长,锋利如刀,可以把人的心给抠出来。
宾客们都被吓住了。
一些小孩子们被吓的哇哇大哭,大人们也是面色惨白。
陈老爷子额头上渗出黄豆大小的冷汗,脊梁骨都凉飕飕的,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家的池塘里会有这种东西,难怪以前吃池塘里的鱼时总感觉鱼肉的味道有点怪,显然池塘里的鱼也被这东西给污染了。
陈老爷子的儿媳妇抱着一个一岁大小的女娃,惶恐的问瘸子:“小神仙,我们要咋办?”
瘸子很感激这个给他肉吃的女人,所以也不卖关子,直接说道:“这无头女尸已经成精了,而且她怨气好大。如果瘸子们今天没把她挖出来,今天晚上她就会自己爬出来,割掉陈老爷子的头,放在自己的头上”,瘸子啃了一口鸡肉,继续说:“这女尸的怨气就是因为自己的头丢了,所以黑狗血破不了她的邪气,得对症下药。她既然少一颗头,那就给她弄一颗头就是了……”
陈老爷子听此,哭笑不得。
“人都是只有一颗头,谁能多出一颗头来,放在她头上?”陈老爷子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这吃饭的玩意差点保不住。
……
……
瘸子又继续说,不一定是人头,猪头、牛头、羊头、马头都可以,只要是头就行。当然,大小要和人头差不多。你给她弄个枣子大小的老鼠头,那肯定不行。陈老爷子让人给她弄了一颗十五六斤的大猪头,放在无头女尸的雪白脖颈上。
顿时,这猪头被脖颈吸住了,用力掰都掰不开。
无头女尸扭动了起来,身体发出嗤啦嗤啦的响声,像是烧红的烙铁放在冰水中一样。她的怨气没了。没有怨气的保护,满是尸气的尸体暴露在阳光下,不出片刻就融化成一滩黄水,连那颗大猪头也融化了。
一场灾难化于无形。
自此,瘸子成了这陈家沟的小神仙,每当村民们遇到邪事,都会请瘸子帮忙。而他们为了报答瘸子,也经常送给瘸子一些番薯、木薯、花生、鸡蛋……
……
瘸子就住在陈老爷子家里,瘸子把瘸子的事情告诉陈老爷子,陈老爷子对瘸子说:“你都不清楚你爹在哪里,你这样天南地北的找下去肯定找不到。你就现在陈家沟住下,瘸子帮你找人。瘸子的徒弟多,瘸子让他们给你打听一下”。
陈老爷子继续说:“你爹叫啥名,样貌如何?”
“我爹叫‘水逸川’,三十来岁,长的虎背熊腰,胳膊比我的腰还粗。喜欢吃生牛肉,喜欢漂亮女人”,瘸子依稀记得以前阿爹总是用他们辛苦攒下的钱去山下的小县城里的洗浴中心找小姐……
ps:我昨晚只睡了两个小时,所以一整天都是昏昏沉沉。写的有点粗糙。这个瘸子是我昨天写的一章,本想当一个独立的开头,不过现在放这里吧,我实在没精神去码字了。我最近尝试分镜描写,或许这也个是不错的选择。
第六章 老妪的鬼婴
瘸子这些年走南闯北,一直都在寻找老爹的下落。只是年月已久,他连老爹的样貌都忘了。所图的不过是个心中念想,希望在临死前找到疯疯癫癫的老爹,再伺候他几天,那就是死了也知足啦。
瘸子家中,瘸子拿了鞋耙打草鞋,稻草拉动索索地响。
他来到这座荒岛已经有七八年了,岛上的村民们也认可了他,让他在村子里盖了房子,安稳的住了下来。到了这把年纪,他也时而会回想小时候的日子,在陈家沟的日子。有人说当一个人经常回想往事,也意味着这个人活不了多久了。瘸子笑了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他已经看到了死亡。
他向自己的大胖媳妇喊了一声:“鱼做好了没有,我要吃鱼”,瘸子的胖媳妇正在灶台旁拾掇一条不大的鱼,糖醋鱼,糖和醋都是岛上自己产的。我看了一眼这女人的背影,心想这女人也太胖了,是虚胖,实际上岛上的人都瘦不拉几的,哪有好东西吃,更不用说长膘了。
得了肥胖症的人容易死的早。
我在瘸子家里溜达,瞧见院子左边有一间小房子,推开门一瞧,屋顶上的灰尘落了一头。房子里有些黄符、铜铃之类的东西,想来是瘸子早年吃饭的家伙事,这些法器上都落满了灰尘,瘸子很久没动它们啦。
我摇了摇铃铛,铃声清脆,无形的波纹散播开来。
这是摄魂铃。
也就是在我摇铃铛的时候,邻居家的小孩哭了起来。邻居家只有一个老妪和一个婴儿。这老妪整天抱着婴儿,稀罕的不得了。老妪敞着怀,干瘪的乳/房垂下,婴儿就含着吃奶。老妪枯瘦如柴,自然也没什么奶。
我看了这老妪一眼,就别过头去。
一个老白菜梆子,哪有什么看头。瘸子低声一笑,说:“别看她现在丑的不成样子,年轻时说不定还是十里八村的美人呢,这就是岁月啊,什么都逃不脱岁月的流逝”,我悚然一惊,是啊,我现在体内没有长生物质,也没有不死之身,而且我非常苍老,过不了几年就会变成这老妪的模样,枯瘦如柴,驼背,走路都不利索,迎风还尿一鞋,牙齿还会全部掉光,脸上的皱纹像是老枣树皮,干巴巴的,一个糟老头子。
决不能这样。
我决不能变成这个样子,我要逆天,我要再度拥有不死之身,我要问鼎长生不老……
我是一个怕死的人啊。
……
……
老妪在安抚怀中的婴儿。
“怪宝宝,别哭,奶奶给你唱歌听”,婴儿小嘴吧嗒吧嗒的,吮着干瘪的xx,令人奇怪的是,这老妪的xx竟然流出了奶水。只不过这奶水夹杂着丝丝血丝,这是血奶。婴儿吃着血奶,小脸满是戾气。
如果仔细看,会发现他的牙齿都是犬牙!
牙齿锋利如刀,能撕咬铁石。
他的体内也满是怨气、戾气、阴煞之气,这哪是正常的婴儿,分明就是一只鬼婴。这只鬼婴被老妪祭炼过,已经变成武器了,可以害人、杀人,简直是杀人于无形。须知,这鬼婴不是实体,寻常人都看不见鬼婴的身体。
我自然是能看的见的,只不过并未在意。
我再怎么说也是去过鬼市的人,那里的居民绝大部分都是鬼。如今再碰见一两只小鬼,都是毛毛雨了,根本提不起兴趣。瘸子自然也能看见这鬼婴,只不过他也不在意。瘸子道法高深,杀过的鬼都能组成一个军团了,还会在意一只小鬼?
笑话,就算有一百只小鬼,遇到瘸子,也是一指头全部摁死的份。
老妪的眼睛绿油油的,看着怀中的鬼婴吧嗒吧嗒的吃奶,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微笑。此时天色渐黯,黑夜就要来临。海岸线的海潮声传来,鼻尖隐约嗅到空气中淡淡的水汽。院子里的一头骨瘦如柴的老黄牛撅着屁股,拉下一摊干巴巴的牛粪,牛粪中都是杂草与麦麸,吃下去的草料拉下来好多,显然这老牛的肠胃不怎么好。
“宝贝,去给我刺瞎那两个人的眼睛”。
老妪从头发上拿下一根钢针。她的头发里不仅仅有虱子,还藏着许多钢针。把钢针在屋子一角的陶罐里的金色蛤蟆上磨了磨,这金色蛤蟆身上的粘液有剧毒。很快,这钢针就粹了剧毒。
鬼婴拿着钢针,嗖的一声,飘出门外,消失在黑暗中。
……
……
瘸子家中。
鬼婴飘了进来,瘸子第一时间就发现这满脸戾气的鬼婴了,紧接着我也看到这鬼婴。鬼婴胖乎乎的小手抓住一根蓝汪汪的散发着辛辣气息的钢针,要来刺我们的眼球。这简直就是不自量力,自己找死。
我就算没有不死之身,也不是一只小鬼就能把我给害死的。
小鬼一进来,偏房里的那些法器都震动了起来,宝光四溢,华丽非凡。整间屋子都大放光明,非常的刺眼。这些法器震落了自身的灰尘,一件件的飞了起来,要出来斩妖降魔。可惜,这屋子本身就是个结界,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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