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号推理当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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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号推理当铺-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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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几乎昏厥,用力地摇晃着自己的头颅,但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那幅画面,只要一闭上眼睛,那鲜血立刻开始涌动,染红我的世界,然后又是黑斑与恶心的腐烂!无法自拔,无法自救,我觉得自己到了崩溃的边缘,像一只被囚困的疯狂的野兽。
  在那个极度失控的夜里,我用那个当警察的死党自己编写的密码工具轻易破解了接吻的双鱼的QQ,那个工具本来是为了让我找回原来的QQ所用。
  我发现自己上线的那一瞬间,就有一群恶心的嫖客的头像开始不停地晃动,他们说着露骨的语言,谈论着价格与肉体的交易,一看到那些文字,我突然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野兽,已经完完全全地脱笼而出。
  是的,我登录着她的QQ,冒充她的身份勾引那些企图亲吻她占有她的嫖客,然后用新买的手机号欺骗那些男人轻易打开他们的房门,只要有钱,随便在路边找一个陌生女人编点谎话搞定他们是很简单的事情。
  我穿着假的警服,避开小区的保安,走入那些男人的房间,告诉他们我是警察,很多年之前学过的东西现在依然运用自如,可怜的男人们一看到警徽就开始惊慌。
  我手中拿着两张不同的照片,一张是接吻的双鱼生前的美丽微笑,一张是想像中她死后血肉模糊的恶心场面。我愤怒地瞪着双眼,用双手将那些男人活活掐死,然后消灭证据,不要忘记,我曾是个好学生,还是个同样出色的散打高手,想做到这些,并不困难。
  所有被害者都惊恐地看着我,因为他们无法承受死亡的恐惧,所有人都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摁倒在床上,之后他们再反抗再挣扎,却只能看到我魔鬼般的愤怒与仇恨。
  除了第一个,因为在我即将得手的时候,他家的门铃突然响起,是的,他那该死的女房东,应该庆幸,他住在十六楼,并且他没什么力气能作出太多反抗,让我可以有充足的时间收拾现场并且逃走。
  可是不幸的是,他为什么会没有什么反抗就倒在我的手下,这让我再也无法停止自己的脚步,很快,负责网络追查的我最好的朋友,在无意间发现了我的行为,他在我离开自己电脑五分钟的时间,无意间发现我登录了接吻的双鱼的QQ号,以及我跟嫖客们的聊天记录。
  那个深夜,我在作案,而他在为自己的失恋苦恼。
  不得不干掉他,因为我已经丧心病狂。他劝我自首,我流着泪借口说与他喝最后一次酒,将他轻易骗到无人的地方,但在即将掐死他的时候,许多曾经一起度过的画面,纷纷闪烁在脑海深处,于是我没有确认他是否已经死亡,就将那熟悉的身体抛弃,没想到,他居然在两天后发短信来说,他没有死。
  他没有死,也就是说,我被抓捕只是早晚的事儿,与其那样,我宁愿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因为我实在无法再面对那个真诚对我的死党。
  我失去了一个爱我的女孩,我失去了一个我根本不知道是不是爱我的女孩,然后又冲动地完成了她的遗愿,这算不算是对女人的一种补偿?
  我拿着女孩的照片,找了一个文身师,帮我文一个与她身上一模一样的接吻的双鱼,在同样的一个位置。现在我唯一欣喜的就是,在死去之前,那个文身终于完成了。
  夜先生 原名张勇,《悬疑志》主打作家,经典畅销作品《血夜爱上猫》,成为2008年度最精彩的悬疑小说。
  

思念是一支香烟——评《双鱼》
欧阳杼
  我们的朋友不在眼前,而在网络上;我们的照片不在相册里,而在硬盘中;我们的记忆不在头脑内,而在QQ上。任务栏上闪动的头像,或是电子邮箱里未读邮件的标记,都足以让我们心动不已。就算是漫无目的地用鼠标乱点,似乎也可以成为我们精神上的些许寄托。而离开电脑,也会随身带着手机,以免错过了关键信息。
  而因为种种原因,无法连接网络与别人沟通的时候,思念之情自然就会蔓延滋生。或许会思念歌手新专辑何时发行,或许会思念朋友的一言一行……思念逐渐堆积,只有重新回到网络上,才能得到些许释放。
  思念是一支香烟,明知道网络的东西绝大多数都虚无缥缈,明知道自己的思念只是精神空虚时的寄托,但还是忍不住上网的冲动。明明知道香烟有害身体健康,还是戒不了这种瘾。空中楼阁般的思念,极容易让所有人都沉溺其中。
  你相信网络的真实吗?你相信QQ上的好友吗?你看重网络上的友情吗?这并不是好回答的问题,就算是对一个人,在不同的时间问相同的问题,得到的答案似乎也不尽相同。生活是无法预测的游戏,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意外之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遇上什么人。意外性既出现在现实生活中,也出现在网络生活中。并不是所有交往都能从线上走到线下,可一旦如此,必定会给自身造成不可逆转的影响。
  问题就是,你能否承受这种不可逆转的影响?现实的交往绝对没有网络交往的无痛感。只有相信网络的人才会进一步走向现实,当然,走向现实的方式可能并非出于交往双方的自愿,但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开,就是覆水难收的情况,无法回头。当然,这里所说的覆水难收,前提是你相信网络,并在不知不觉中认为网络已是自己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网线的那头,是另一种形式的真实吗?
  虽然这个世界玩世不恭,但也总有人怀着一颗执著的心,固执地相信电脑屏幕、相信闪动的头像、相信一连串的二进制代码。即便周围全是物欲横流的芸芸众生,自己的心灵仍然存在一块纯真的保留地,因此对网络的反噬浑然不觉。
  我一直在想,如果没有不小心的一瞥,事情或许就会变得完全不同,可惜,生活没有如果,看见了就看见了,我们以为的意外,其实冥冥之中也算注定,在无尽网络上游荡,结局在相逢的一刻就注定了。
  接吻的双鱼——身体里有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一个想要活着,一个却想死去。
  想不通的谜题……
  可真正想通的时候,才发现,摆在自己面前的,是一支香烟。
  即使知道自己无法承受香烟的毒性,还是要吸吗?
  欧阳杼  著名网站“豆瓣”常驻评论家。
   。。

幻景深处的少年(1)
刘念夕
  序
  10:44 约翰尼斯高级诊所
  “What’s the result,doctor?”
  “ Do you h*e any other symptoms?”
  “I felt a mild migraine yesterday afternoon。”
  “I think,you’d better h*e your electroencehalogram(EEG) examined。”
  “Thank you。”
  14:35 新黎医学院
  “还是没有好转吗?”
  “是的。”
  “您是不是心理压力太大了?或许您该出去旅行。”
  “不,我没有压力。只是你知道它困扰我很久了。”
  “很抱歉,我想医学并不能解决您的困扰。”
  “难道医生你也建议我去看心理科?”
  “不,我想您或许可以找她试试。”
  “照片上看上去很年轻。她是高级主任?专家?”
  “不,她是个侦探。”
  16:00 桂源铺
  “你好,我是韩拾。”
  “你好,我是应小雀。”
  有趣的委托人
  这是个很有趣的委托人——应小雀在心中总结,嘴角不自觉上扬。
  是的,就是她面前这个“引人注目”的男人,从他踏入铺子伊始她就断定他绝不会只是单纯来喝酒的顾客。
  没有人像他这样穿衣服,年纪猜不出来,行头自下而上——亮蓝及膝塑胶长靴,卡其色竖纹中裤,紫V领镂空毛衣,肩上趴着一只只做得逼真的羽毛制黑蝴蝶,头戴圆礼帽,宽檐边上是一枝折剪斜插的灰红玫瑰。头发稀疏,像只水母,面色苍白,颊骨凹陷,嘴唇细薄,鼻梁雀斑清晰,下巴上是可以数出根数的胡子,眼睛狭窄,睫毛露出病态的微黄。
  他的这身打扮很容易使人产生错觉:日本原宿街头抓拍的潮人、《时尚先生》《花花公子》杂志封面、英国某个高级成品时装发布会现场撞见的模特。
  但将背景还原到中国,在隐于深巷的小酒馆桂源铺,这样的人出现,坐在客座只是点了杯温烫竹酒,这就只能是毫无疑问的可疑了。
  于是女老板主动盘问。他不急不慢,掏出张名片——“新黎医学院主治医师  林焕珍”。
  “林姨?你怎么会有她名片?”女老板疑惑。
  “她向我推荐了你。”对方却是极认真的表情。
  应小雀顿时傻眼。林姨是她家庭成员之一,平时她要顾酒馆生意,尾生要读书,一日三餐便都由林姨做——本来从小学时父母和姐姐接连失去音信后,她的“家”就一直是她一个人。十六岁那年她去云边参加朋友婚礼,意外得了个“弟弟”尾生,去年又因为另一起奇异事件结识了林姨,她终于有了现在像模像样的家庭规模。
  “好吧,这位韩先生,既然林姨让你来找我,想必你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吗?”
  韩拾又是很认真地一字一板:“应小姐,我希望你能帮我调查一桩命案。”
  “命案?!”她心头一紧。
  “嗯。我已经不相信警方或者医学能帮我解开谜团了,现在你是我唯一的希望。这关乎我的性命,希望你能帮我。”
  深受重托的感觉让“业余女侦探”惶恐不安:“韩先生,你还是跟我说说命案情况吧。”
  就要收摊的时候,一个奇装异服的男人让她调查命案,而林姨明知道她这月立下了“半年不碰命案”的誓言,还推荐他前来求助——今天还真是有点邪门。
  只见韩拾缓缓地吐了口气:“我怀疑我的铅笔被谋杀了。”
  ……“铅笔”是谁?他女人的昵称?孩子乳名?还是指他养的某种宠物?
  一瞬间,应小雀如此反应。
  但她的委托人很快补充:“不,就是写字画画的木质铅笔。请相信我,它被谋杀了。”

幻景深处的少年(2)
……你让我相信,你的一支铅笔被谋杀了?!
  脑子在此刻不够用了,想笑却又不知道哪好笑。“你能详细点说明吗?”
  或许是她的表情不够沉着,韩拾愠怒,拍案而起。
  “算了,还说什么名侦探,看来也不过如此,我告辞了!”
  “且慢!”女子眯眼,虽然这人脾气不小,但确实激发了她的好奇心,“我是说,你应该讲讲命案经过。比如你的铅笔是什么样的,是什么时候以何种方式死亡的,你又是如何判定它死于谋杀。”
  幸亏四周再无客人,不然见到这架势,真会以为是两个精神病人在交流吧。
  韩拾坐下又站起,他的亮蓝及膝塑胶长靴随之发出怪异的嘎吱声,“我曾经把事情经过讲给两个警察、五个医生听,但没一个信我。所以,现在我希望你可以实地走一板,去我家,也就是它的命案现场。到时候我说的你就会信了。”
  应小雀眼睛圆睁:“让我去你家?”
  去一个素不相识、奇装异服、打扮得像吸血鬼公爵的人的住所,去调查一支铅笔的死亡?上帝,究竟是谁的哪根筋不对了……
  “嗯,现在去我家。因为那是案发第一现场,我觉得你应该实地查探下。对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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