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之间无法形容这等感觉心中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这样的情景,我怎么看着有点熟悉?
天啊。。。。。。这水池该不会是游泳池吧?少爷大声叫道。
不错,游泳池难怪我看着感觉不对劲,这水池边的白玉石阶,确实也和现在的豪华泳池类似,西周的古墓中,居然有这游泳池一样的建筑,是巧合,还是。。。。。。别的?
一时之间,我只感觉脑子里乱成一片。 更让我惊讶的是水中的鱼怪并没有攻击我们,我也没有发现漂浮在水中的浮尸。也许,那根本就不是浮尸,或者,那尸体已经成了怪鱼的食物?
很快,我们四人已经上了岸,跌坐在白玉石阶上,大家几乎都累的如同是狗一样,张大了嘴喘着粗气。唯独丫头的摸样显得怪怪的,我侧身看着丫头,他原本清秀的脸色更是苍白,一双明亮的眸子,在手电筒光芒下,显得有点儿妖异。。。。。。
“丫头,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我关心的问道,该死的南爬子老头,我会记恨他一辈子,好好的,为什么把丫头也扯进来,我们三个大老爷们的倒也罢了,可是丫头的身体本来就弱,禁不起这样的折腾,要是不小心落下什么病根,岂不是我的罪过?
丫头转过脸来,冲着我勉强的笑了笑说,没什么,他就是感觉这个水池过得太容易了。少爷直嚷嚷,说这是什么话?难道你还指望着水潭中有什么怪物袭击不成?我明白丫头的想法,若是水潭中没有怪物倒也罢了,可是刚才我们明明发现了水潭中有着长着四只手的怪鱼,还有那奇异的浮尸。
“恩。。。。。我想,有件事情必须说一下。”一直没有说话的黄志华皱着眉说道。
“什么?”我好奇地问道,心中可一点儿也不指望着这个解放军叔叔,在这个时候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
黄志华叹了口气,反手从背包里摸索着,很快就摸出一个塑胶袋子来,递给我道:“你看看这是什么?”我本能的接过塑胶袋子,这个袋子的表面有水泽,里面装着的是一本很普通的笔记本,一支钢珠笔。我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
黄志华抹去脸上的水珠,苦笑道:“这东西是塑胶袋子,很普通很普通的文件袋,如果放在外面,三岁小孩都不会对他有兴趣。”
我点头,事实上就是如此,当然,如果这笔记本内记载的内容骇人听闻,自然又另当别论。
但黄志华接着却说出了让我们目瞪口呆的话:“可是,这样的东西出现在一个古墓中,一个目前还是属于封闭式的古墓中,你们不感觉奇怪吗?”
“啊。。。。。。”我情不自禁的惊叫出声,这玩意竟然是他在古墓中拣到的?
但这也不奇怪,刚才的那个石室内,我就发现一双穿着旅游鞋的脚,证明有人比我们先一步进入了影昆仑风眼,丫头的脑子很聪明,把她的猜想说了出来。
可是,黄志华还是苦笑,摇头说道:“你们店推测非常的合理,但你们有没有想过,一般的墓室,会有几个入口?”
对于这个问题,我和少爷没有发言权,丫头几乎是斩钉截铁的说道:“一个!”
不会吧?我不解的看着丫头,一个入口,她什么意思?
如果说。。。。。。一般墓室只有一个入口,那么影昆仑风眼仅仅只有一个入口的话,那么我们发现的那些尸体,是从什么地方进入的?在影昆仑的风眼上方,有着南爬子老头守着,而且,黄志华动用了劳力,挖掘了一天,进行了大规模的动静,才让我们进入这个千年前的古墓,如果。。。。。。如果。。。。。。是普通的盗墓贼,又怎么能够鬼不知神不觉的进入?
当然,天下处处是奇人异士,南爬子老头可以找到影昆仑风眼,别的人也一样可以找到,但前提是,如何能够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进入?
少爷几乎是呻吟出声,抓住丫头的手说道:“你确定入口只能有一个?”
丫头甩开少爷的手,给了他一个白眼,怒道:“如果你死了,你会留下多个入口,让人进来盗你的墓嘛?”
少爷一呆,“不错,”不管墓室主人是什么人,既然建造了这么庞大的墓室,出于私心,都是绝对不愿意在死后被人打扰的,唯一的一个入口,应该就是让那些抬棺安置亡灵的后人退出去的道路。 当然,很多工匠为了怕墓室主人临死时摆他们一道,让他们做陪葬品,永远的保守秘密,都会留下一手,给自己留个后门,但一般来说,后门都是只能够使用一次的秘密通道,能够出,未必能够进,而且,从外面绝对发现不了。试想一下,若是工匠留下的后门,在外面被人发现了,这样的后门还有作用吗?
少爷劈手从我手中抢过那只塑胶袋子,说穷想有什么用,不如打开看看,我点头认同。
我问黄志华在什么地方捡到这只塑胶袋子的?
黄志华说:“你还记得刚才水潭内的那个青铜器吗?你认为那是什么玩意?”
“那叫鸟尊,是西周的一种礼乐器皿,”我解释着。
黄志华摇头说,他不懂古董,但是刚才在水下,他却发现那鸟尊的腹部中是空的,其中有机关,原本他是准备招呼我一起看的,结果,我浮上水面换气,他就自己打开了机关,里面发现的,就是这只塑料袋子。
我哭笑不得,西周的鸟尊内,居然发现了现代产品塑胶袋?对了,还有钢珠笔。。。。。。哈哈。。。。。。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个时候,少爷已经莽撞的打开了塑胶袋子,取出里面的笔记本,刚刚翻看了几页,忍不住就惊叫了出来:“老许,你快过来看。。。。。。妈的。。。。。。”
“怎么了?”我急问,说话的时候人也凑了过去,那是一本普通的笔记本,大街上随便找个小店,花一元大概就可以买一本,但里面记载的内容,却是匪夷所思。
我想,我大概是要死了,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这么一句话上,心忍不住向下沉去。很简单的字迹,端端正正,算不好,但很清晰,而且还是解放后的简体字。
我从少爷手中取过笔记本,递给丫头说,你来读。毕竟,四个人凑在一起,实在是看不出来名堂。丫头接过笔记本翻看了几页,神色古怪的笑了笑道:“看样子,确实是有人比我们先一步进入了墓室,这是一个警员的日记。。。。。。”丫头飞快的翻看了几张,说道:“这应该是黄河附近的某个警员,啊。。。。。。王全胜的老婆孩子死了?”
我和少爷曾经打听过王全胜家的事情,知道他老婆孩子离奇死亡,但由于怕吓着丫头,我们两人回去什么都没说,如今看着丫头震惊的摸样,显然这本工作日记中记载着关于王全胜老婆孩子的事情。
丫头低声说,根据工作日记记载,王全胜的老婆孩子也是死于黄河龙棺的离奇诅咒。。。。。。,这个警员就是当时帮忙处理后事的,而后,他们非常不幸的发现了王全胜从黄河眼里打捞上来的青铜器。这些警员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青铜器的大名早就如雷贯耳,于是很快就报了上去,原本这件事情与这个小小的警员应该是没有关系了。但倒霉是他的那个同伴担心青铜器有闪失,让他留下来看守青铜鸟尊,而他回去报案。
“后来怎么样?”少爷和黄志华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道。
“后来。。。。。。”丫头清了清嗓子,低声念道:“天色渐渐的黯淡下来,房间里很暗,小李子还没有回来,我想着这个房间内刚刚死过两个人,而且死的非常的离奇。。。。。。,心中有点害怕,正欲出去抽口烟,但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得背后传来一声叹息。。。。。。。。。”
第九章 星空图上的少女
“这。。。。。这不可能!” 黄志华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没有说什么,心中却在怀疑,只怕这个警员也是胆小鬼,房间内死过人,他就不敢一个人待着,天知道他这个警员是怎么当的?也许,他认为死人比活人更是恐怖?
丫头没有理会黄志华,接着念道:“房间内没有旁人,我心中大惊,一瞬间,背已经被汗水湿透,我转过身来,可是。。。。。。什么人都没有。我从来都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只当是自己听错了,但就在此时,我的背后再次传来叹息声,不。。。。。。不。。。。。。那声音似乎并不是从我的后背传来,而是从我的心灵深处。。。。。。我心中大惊,大声叫了一声,可是房间内四处都是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我只想逃出去。。。。。。赶紧逃出去,可是我的脚却怎么都挪动不了,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耳边传来一阵铁链拖动的声音,那声音很古怪,像是一个人脚上带着铁链在走路。。。。。。我站在那儿,一动不敢动,片刻。。。。。。王全胜家的房门打开了,一个高大的影子走了出来,黑暗中,我看不清楚它的模样,但看着不像是活人。。。。。。”丫头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墓室内回荡着,一股诡异隐晦的恐慌,爬上我们每一个人的心头。。。。。。
“后面呢?”我急切的问道。
那个警员的工作日记,怎么会藏在青铜鸟尊的腹部?还有。。。。。。他后来怎么了?死了,还是活着?丫头将日记递了给我,我翻看了一下,前面…都是这个警员平时的家庭琐事,以及工作中的一些事情,没什么好看的,仅仅只能从日记中看出,这个警员平时工作很认真。而后面,日记确实到此结束,我翻看了一下日期,距离现在应该有半年之久了,想必…王全胜的女人和孩子,是在他离家不久后死去,那些黄河水鬼不是告诉我,有个警员和那青铜鸟尊一起失踪了,难道就是这个警员?可是他在王全胜家看到的那个人影,又是什么人?我想了想,把笔记本和钢珠笔全部装进了塑胶袋,递给黄志华,黄志华明白我的意思,若是有机会从这里出去,那么这些东西希望能够交给那个可怜警员的家属。
黄志华振作了一下精神,强笑道:“目前我们所面对的一切,都是不能以常理判断的,我们能不能活着出去,同样也是未知数。”
我没有说话,心中却在想着影昆仑风眼中,真的有解除诅咒的法子吗?如今似乎有着越来越多的人牵扯进来,这该死的黄河龙棺,到底藏着什么秘密?老教授也真是的,明明知道这玩意危险,为什么还要让它面世?
我后悔,非常的后悔,要是那天没有贪心找王全胜买那个青铜器,如今我可还在上海过着逍遥的日子,何必做这见不得人的勾当?
趁着这段时间,我们四人休息了一下,体力恢复了很多,顺着水潭边上的石阶,一步步向上走去,这里的一切,都与广川王陵里面惊人的相似,同样的水潭,同样的。。。。。白色石阶,就连那黑色尸体都是一样的,几乎我可以肯定这里和广川王陵一定有着什么联系。
不知道是四周的黑暗太过浓郁,还是我们头上的矿工灯不算明亮,在昏黄的灯光下,我感觉背后时有风吹过,阴沉沉的刺骨的阴寒,忍不住回头看过去。
我的背后就是水潭,但就在刚才平静如死的水潭上,如今徒然掀起老大的水花,我不由自主的停住脚步。
“怎么了?老许。”少爷见我神色有异,忍不住也向后看了过去。
“这。。。。。。什么东西?”黄志华脱口惊呼出声,但他的动作够快,一颗照明弹已经带着惨白色的光芒,对着水花四溅处射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