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灯杰逐渐无法挣扎,才慢慢冷静下来,他看着为了阻止自己而不顾伤口的莫树海,那手臂一片狼藉,连带的还有两人的衣服皆在挣扎中被染上了血污。
「呼……血……你流了好多血……」仕灯杰颤抖的开口,声音因为激动而显得有些哽咽。
莫树海仍旧抱着仕灯杰,强撑着安慰怀中情绪不稳的仕灯杰,「没事,皮肉伤,不痛的……唉唷!」本想晃晃手臂彰显自己安然无恙,但还是被痛得惊呼出声。
「……你这笨蛋……」仕灯杰脱下运动衫,熟练的包覆按压住莫树海出血的伤口。
「冷静下来了吗?」莫树海微笑着看向仕灯杰的双眼,得到对方颔首的动作后,忽然轻轻的吻上仕灯杰的额头。
仕灯杰睁大了眼睛看向莫树海,却看见对方惨然一笑道:「太好了……」
此刻,他们的声响引来了从大会开始便不断在校园内巡逻的纠察队,很快的纠察队带来了教官,闹事的男人被校园自治队请来的警察羁押了起来。
好不容易被哄平静下来的仕灯杰因为伤害问题,被要求过去问话,但在仕灯杰坚持要陪莫树海上医院的情况下,问话地点便移师至医院。
医院的诊疗室中,仕灯杰坐在沙发上一一回答着警员的问题,一边看着不远处正接受医师缝合的莫树海。
莫树海的伤口并不严重,只是因为伤口过大又划破了皮肤造成血液在短时间内无法凝固而出血稍微严重,其实在仕灯杰脱下衣服止血的时候,血小板就已开始愈和了。
「所以你不认识那个男人?」警察拿着笔在本子上纪录着。
「不认识。」仕灯杰摇摇头。
他说谎,其实他认识那个男人。
仕灯杰早在拿垃圾桶砸向男人的那一刻便发现对方是谁了,他是一年前被逐出帮派外号蟾蜍的成员,蟾蜍在帮派的名声一直不太好,爱惹事生非又过度酗酒而频频惹出事端,本来底下成员闹闹事都是无可避免的问题,若只是打打架等小事情,顶头能闭一只眼多半都会闭一只眼。
不过蟾蜍犯了帮中大忌,贩毒给自家兄弟。
盅火帮一直有一条明律规定,虽然帮派有行事贩毒的勾当,但帮内成员一律禁止碰毒,除了避免事端外,更为了防止金钱纠纷,因此,强迫自家兄弟吸毒以谋取钱财的蟾蜍被帮规处理,并剔除成员资格。
仕灯杰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再见过蟾蜍了,看蟾蜍一身落魄的样子,看来他被踢出帮派后在T市也混不太下去,这次事件大概就是为了报复而生的事端。
仕灯杰秉持着所有黑道面对警察时的反应,一问三不知,基于仕灯杰正当防卫的理由,警察也不好带走仕灯杰,只好简单做了笔录便离开了。
坐在沙发上,仕灯杰看着在一旁端详自己手臂的莫树海,低声问道:「还好吗?」
「还好没断,就是疼得要命。」莫树海苦笑着。
「……阿海……」
「嗯?」
「对不起……」
莫树海看着身边情绪低落的仕灯杰,笑着用没受伤的手捶了捶仕灯杰,「都是兄弟道什么歉!你也没想到走在路上会被人捅啊!别想太多了!」用力拍了拍仕灯杰,莫树海接着继续说道,「不过他好像是冲着你来的……你和他有过节?」
苦笑着摸了摸被拍打的部位,仕灯杰不正经的扯开话题,「大概是因为我太帅了吧?」
「靠,贫嘴!」莫树海哭笑不得又捶了仕灯杰两下。
「欸阿海……」
「什么?」
「我们……只是那样吗?」仕灯杰淡淡的开口问道。
「只是什么?」
「我们只是兄弟?」仕灯杰凝视着莫树海的表情,经过这一连串事情,他已经不想再逃避自己和莫树海的关系了。
「……是阿,不然呢?当然是好兄弟啦!」莫树海僵硬的笑着。
「是吗……那你为什么那样做?」仕灯杰又问。
「……做什么?」莫树海感觉自己的心跳逐渐加快。
「你…为什么吻我?」
TBC
☆、第十章
医院等候厅内多的是来来往往的人群,充满消毒水味的空间、护士喊号领药的声音、精密仪器发出的哔哔声,在这一切干扰条件下,莫树海依然只能听见自己胸口狂烈的心跳。
那个吻……
他承认他冲动了,在那当口,莫树海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仕灯杰的怒气全因他被伤害,如此激动而愤怒,燃火的双眸,有如火焰般熊熊燃烧,不仅焚烧了伤害他的人,也燃尽了莫树海的理智。
谁知道他刚刚被诊疗的二十分钟内,看似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着多么激动的情绪?
那个吻,莫树海打从心底渴望那样做,触碰他、亲吻他,在每个午夜梦回中重复上演令他疯狂的画面,可莫树海同样也害怕着,他从未体会过如此强烈的情感,身体内每一条血管都在大声吶喊,靠近、接近他!
莫树海无法否认,他无比渴望拥有仕灯杰。
他的笑容僵在嘴角,望着仕灯杰,对方眼中的追根究底让他的表情彻底垮了下来,浑身上下发冷宛若吞了冰块进胃袋中。
「……你会觉得恶心吗?」莫树海颤声地问着,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
仕灯杰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的握住莫树海的手,心不在焉的翻来覆去,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莫树海完全反应不过来。
莫树海疑惑的开口:「你……」
「我不知道。」仕灯杰打断莫树海的发问,突地抬头直视莫树海。
「呃…?」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仕灯杰吞了口唾沫,「结束得太快了……」
莫树海感觉自己的手在发抖,不过他无法确定是自己在颤抖,还是仕灯杰。
「也许…我们该再来一次。」仕灯杰紧紧握着莫树海的宽厚的大手。
空气彷彿炸开了花,莫树海无法肯定自己听见了什么,但是当他看见仕灯杰泛上一层薄红的耳根子时,一切皆已了然,答案呼之欲出。
紧贴的双唇带出炙热的触感,火热而湿软的肉块相互舔噬,彼此皆小心翼翼却又迫切地探索对方口中未知的处所,舌尖抚过每一处滑腻的口腔薄膜,舔过每一颗颤动的齿穴,顺着对方的脣形而动,直到卷起彼此灵活移动的舌,摩娑、磨擦、吸吮。
再来一次的话题一开,两人皆无法再忍耐般,随便进了医院的男厕隔间便纠缠在一起,比起莫树海缺乏经验的手足无措,仕灯杰经验老道多了,将莫树海推坐在马桶上,仕灯杰毫不犹豫地便跨坐了上去,一低头便含住莫树海的唇,深深地吸吮起来。
莫树海从没体会过激烈的湿吻,更别提和同性亲吻的经验根本是零,不过此时此刻他怀中的触感是那么真实,鼻腔内尽是自己眷恋以久的味道,对方发丝拂过脸颊的感觉尽然如此的令人感到幸福,莫树海觉得自己已经陷入一道挣脱不开的陷阱之中,而陷阱的名字就叫做仕灯杰。
「恩……恩……杰…等等……」莫树海努力换气想跟上仕灯杰的步伐,但对方深埋在他口中索求的舌却越来越激烈的舔吻,这让感觉吃不消的莫树海不得已出声缓了缓。
「呼…什么?」仕灯杰意犹未尽的在离开时候多舔了两下莫树海性感的唇瓣。
莫树海的滋味比他想象中的还甜美,他的喘息、生涩的吻技在在让仕灯杰兴奋,更让仕灯杰兴致勃勃的还有他跨坐在莫树海身上后,便清楚感受到渐渐鼓起的小莫树海。
那个尺寸,足以令他兴奋。
莫树海自然知道自己此刻尴尬的状况,自己偷偷喜欢的对象竟然如此放得开的主动搂着自己深吻,这种梦寐以求的事情正上演着,若莫树海还能像根木头般地无动于衷,那也太不近人情了。
「我们…我们会不会进展太快了?」莫树海羞窘的问着,尴尬的拉扯自己的上衣下摆,想遮挡早已支起帐棚的体育裤。
该死的棉质体育裤!根本没办法遮掩他的身理反应,再加上他手规矩的个性,老老实实的把上衣扎进了裤子内,连想稍微遮掩也很难。
看着莫树海遮遮掩掩的动作,仕灯杰只是性感的舔了舔嘴角,拉住对方的手就往自己的下体摸去,入手的硬热触感让莫树海应生生的吞了口口水。
「你不想灭火……可我想消肿。」仕灯杰说着,又吻上了莫树海。
他觉得,他已经迷上莫树海的滋味了。
仕灯杰利落的将自己的裤子脱下,露出浑圆白皙的屁股,早已勃起的小灯杰迅速弹出,一下子便弹进莫树海的掌心中,被莫树海稳稳的接住。
握在手中的柔软物体令莫树海全身上下宛如冒火般地发热起来。
「嘿,对他好一点喔。」仕灯杰亲吻着莫树海,轻声地在他耳边说道,同时自来熟地从莫树海裤档中掏出对方硬挺的分身,豪不客气地便撸动起来。
「恩…恩…」浅浅的声音,压抑地从仕灯杰口中吐出,萦绕在莫树海耳边就有如隔靴搔痒,令人心痒难耐。
「你…动快点…」仕灯杰似乎不满意对方缓慢的动作,双手一边服务对方的当下,自动自发的扭动起腰身。
莫树海觉得自己在仕灯杰扭动起来的那一刻就死去了,鼻腔内突如其来的热潮让他悲惨的发现,自己竟然流鼻血了……
诧异的看着滴落在自己腿间的腥红血迹,仕灯杰的心中百感交集,不禁苦笑的开口:「阿海你……」
「呜……」莫树海赶紧抬高自己的头,并在心中把自己骂上千便。
真是有够窝囊的!
看着莫树海糗样尽出的模样,仕灯杰却感觉喜欢得紧,或许自己就是喜欢他这份傻气吧?
仕灯杰看着莫树海仰高的脖颈,那因为吞吐口沫而上下移动的喉结,那可爱的模样,让仕灯杰忍不住一口含了上去,狠狠的舔吮起来。
「呜啊!」突然被攻击的莫树海反射性抬起了后仰的头,却抬起的后脑立刻落入仕灯杰右手的手掌中。
仕灯杰强迫莫树海低下头看着两人的下体,「笨蛋…流鼻血……应该要低头才对……」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命根和莫树海的贴在一起,并立刻搓揉了起来。
「噢…恩…阿杰……我……止不住……」映入眼帘的画面刺激着莫树海的视网膜,而实际体会到的快感让他血脉喷张,血液沸腾的后果就是无法涸止的液体缓慢的低落到两人贲张的性器上。
仕灯杰顺势将腥红的液体涂满茎体,红色的血液混着顶端分泌而出的乳白色液体,画面说不出的病态晴色。
「第一次……总是要流点血的,对吧?」仕灯杰将脸贴着莫树海的鬓边,边说边轻柔的亲吻着莫树海早已通红一遍的脸颊。
「阿……阿……阿海…阿海……」仕灯杰持续动作着,一边浅浅呻吟着。
「我…我不行了……」莫树海再也禁不起视觉触觉上双重的刺激,挪出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连同仕灯杰撸动的那双手一并握在手中,激烈的搓动起来。
「呼…呼…呜…」咬着牙刺激彼此,莫树海可以看见仕灯杰快感过甚的蜷起了身体,脑袋窝在他的肩上翻滚。
「咿…不…不行…太快了…」仕灯杰呻吟着,被拉着一起动作的手心热得难受,但遭受摩擦的性器却兴奋的不断吐出白浊液体。
「不──阿海──不行了!」终于在一个拔间的呻吟之后,仕灯杰难以忍受的抽蓄起来,分身顶端的小孔收缩了下,立刻喷涌出足量的米青。液。
「恩恩…阿杰阿杰……」看着仕灯杰高潮后的痴态,莫树海也再也无法忍耐的射了出来。
两人一并喷发出的米青。液溅满彼此的衣衫和性器,莫树海在高潮于韵下仍缓缓动作着的手掌将两人的分泌物合融于一体,然后缓慢的涂开至布满彼此的性器,逐渐在对方身上烙下彼此的痕迹。
正如他们日后再也难分彼此的命运一般,纠结缠绕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