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为何,一阵阵莫名的喜悦感从心底不断的显现,如果有面镜子放在他的眼前,维维安会发现自己的脸上正在微笑。
明明一个人也是可以继续前进的。
同样的道路,一个人独自走和两个人一起走,原本维维安以为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他发现自己错了。
有人愿意陪在自己身边,有人说想要陪在自己身边,居然会是如此的让人感到高兴。
“阿鲁巴,谢谢你。”维维安突然说道。
他的声音让翻阅着魔法书的橙之王惊讶的抬起了头,然后阿鲁巴露出了一个属于勇者的爽朗笑容——
“不客气!”
说起来我才是应该道谢的人,我才是最幸运的那个人,可以在最痛苦的时光中遇到你,得到了巨大的帮助,取得了力量,快速的成长,赢得了梦想,实现了愿望。
即使是在人生最艰苦最黑暗的那一段时间中,也是因为有了你在心中成为支柱,我才可以咬着牙齿一路撑到最后。
上一世,这一生。
我才是那个应该说谢谢的人。
所以不会后悔的,这一次,换我来陪伴你,支撑你,鼓励你,跟着你一起走下去,在你需要的时候让你依靠,实现你最重要的愿望。
维维安放下了手上的道具,沉默了好几秒,最后还是忍不住用双手捂住了脸,指缝间流出了因为极力忍耐而变得颤抖的声音:
“勇者桑……脸上笑得真的好恶心……”
“等等原来你不是在感动啊?!”
“是很感动啊……但还是觉得很恶心……呕……”
“也不至于恶心到吐出来吧我说!真的很让人受伤的啊——!!”
今天的橙之氏族,依旧在以嘲讽自己的王为乐的日常中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
☆、接触
今天的吠舞罗依旧红红火火。
下午草稚出云接了一个电话后,表示今天的晚饭有人给他们包了。
这大大引起了吠舞罗一众人的好奇心。
很快几个戴帽子的居酒屋雇员送来了外卖,标准的和式晚餐搭配了寿司和生鱼片,而且还是很多人的份。
“草稚哥,是哪个土豪这么有钱?”八田的声音里充斥着一股仇富的语调。
八田美咲在过的依旧还是打工的苦逼人生,但是却也有人能够一口气请吠舞罗所有的人吃豪华料理。
草雉出云其实也在苦笑,请吠舞罗这群熊孩子吃高级料理他真心是觉得有点浪费,样样精致的小点加在一起其实还不如每人喊一碗加大份量的猪排饭要来得更加实在。
“你马上就会见到的,人家说大概六点到吠舞罗。”现在大概才五点半,草雉出云提早在酒吧的外面挂上了今日休止营业的牌子。
“真是用心啊,每人都有一份呢。”十束多多良揭开食盒看了看,里面各式各样的配菜排列得整整齐齐。
天妇罗金黄酥脆,炸鸡块香嫩诱人,甜蛋卷软嫩爽滑,小菜的味道也很正宗,薄薄的洋葱牛肉片冒着热气。
除了额外的寿司与生鱼片,每人还有一小碗的味增汤,加上另外的一些小食和配菜。
“简直了!”镰本已经很幸福的开吃了。
也对,外卖五点半就已经送到了,客人却还要六点才来,总不会让吠舞罗的人对着食盒流半小时的口水最后吃冷的东西吧?
晚上六点整,吠舞罗的门被敲了几下后打开,一个黑色的脑袋探了进来,发现所有人都在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时,才有点不好意思的推开了门进来,他的后面还跟着一个青年,身上流动着的力量让吧台边闭目养神的周防尊睁开了眼。
目前唯一的橙之氏族以及他的王,终于是来到了吠舞罗。
这还是阿鲁巴第一次来到吠舞罗,一开始他还准备着即将到来的语言交锋,至少不能让维维安吃亏,但很快勇者就沮丧的发现……这里好像根本就没他的事……
应该说没几句话后,阿鲁巴就被十束多多良轻易的拉到了吧台边,摁在了周防尊的旁边。
赤之王与青之王给人的感觉真心是不太一样。
“真是奇怪的人……”维维安喝着果汁看向那边的场面,原本他还有点担心被单独拉走的阿鲁巴会跟吠舞罗的成员相处不好,但是那里加上了一个很容易就能让话题神展开的十束多多良,场面立刻就变得不那么突兀了。
阿鲁巴自己大概没发现,他已经又开始吐槽了。
“橙之王是那样的人设吗?”草稚出云也有点诧异,十束多多良的亲和力他一点都不意外,只是没想到好歹也是个王权者的橙之王居然也那样的……咳,平易近人。
“……原本是一个很挫的家伙。”维维安含糊的说,“现在也成长了啊。”
那也不需要用长辈看小辈的语气来说自己的王吧,草雉出云嘴角抽搐了一下。
不过他马上又想起了,赤之王周防尊虽然是吠舞罗的大将,但也是他的学弟,自己这种老妈子一样喜欢操心的性格貌似也就是这样给锻炼出来的,想起来简直都是泪。
“虽然是王但还是会任性啊……”草雉出云叹气。
“对啊……”想起了阿鲁巴越狱后得意的样子,维维安同样叹气,“但还能怎么样呢,真要倔起来别说劝了,连拉都拉不回来啊……”
一瞬间草雉出云就对维维安有了强烈的认同感。
“是吗,看来跟随那样的王很不容易吧……”
“唉,管一大群问题儿童的你也很不容易啊……”
两个同病相怜的人惺惺相惜的握爪,虽然好像有什么地方微妙有点不太对,但请让我们无视它。
“啊咧?你跟出云的关系不错啊?我还以为你和小安娜会有更多共同话题的说。”十束多多良来到了吧台的旁边,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
“因为我还是兔子的时候经常跟着小安娜的原因吗?”维维安疑惑的问。
“对啊,毕竟经常见到维维安跟着小安娜到处跑嘛。”萌萝莉加上形影不离的萌宠,在这段时间里构成了吠舞罗的两大萌王(喂)。
维维安扭头看了看坐在自己旁边乖乖喝着橙汁的小姑娘,伸出手摸了摸女孩银色的头发,安娜转过头来,有点疑问的看着少年的脸,维维安笑着摇了摇头:“不,这其实也是有原因的……既然安娜没有主动告诉你们,我也就不开口了。”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翻了个白眼:“草稚桑和十束桑也就算了,尊暂且不提,不跟着安娜却跟着那群容易激动的糙汉子们,一身的毛早就被烧成灰了。”
“嘛嘛,他们也不是故意的啦,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友善的照顾小动物罢了。”十束多多良指指不远处闹得有点疯的几个人,镰本和赤城正勾肩搭背的唆使没什么架子的橙之王用扑克牌斗地主,其他人都在旁边摇旗呐喊。
“有次正好被八田带着出去,路上遇到了青组的伏见,他还没把我放下来那个火就从身上冒出来了,差点没烧掉我尾巴上的毛……要不是我当时逃得快,绝对秃了。”维维安捂着额头叹气。
草稚与十束一人一边拍了拍维维安的肩膀安慰着:“唉,你真是倒霉。”
其实对于任何一个人,八田美咲都不会两句话没说到就开始冒火焰,除了青组的伏见猿比古。
“说起来维维安。”十束他摇了摇自己手里的那个老式的手握摄像机,刚才镜头一直都对着阿鲁巴那边,阿鲁巴和周防尊已经开始抽鬼牌了,画风差距过大简直惨不忍睹,“你为什么会变成兔子的样子呢?果然是被邪恶的巫婆给诅咒了吗噗……”
一开始语气好像很严肃,但是说到最后十束自己却也笑场了,很明显这家伙也是在口胡。
“应该是最近那个还没抓住的那个权外者(Strain)做的事情吧?”维维安还没开口,草雉出云就已经说了,每个开情报屋的人总有自己的特殊消息来源。
只不过这一次,他却是说错了。
“不,那是我本身体质比较特殊的原因。”维维安摇了摇头,“算诅咒的一种吧,一碰到冷水就会变成那样,然后遇到热水就会变回来……不过之前那段时间更惨一点,如果不是阿鲁巴、恩,橙之王的关系,我还是只兔子呢……所以以后你们别拿冷水往我这边泼哦。”
“恩,了解……不过这样岂不是下雨天也很危险吗?”十束多多良好奇。
“用力量暂时把水隔开就好了……而且我也习惯了,变成兔子也不会没有战斗力的。”维维安表示自己完全没问题,“不过草稚桑,你刚才说过的那个权外者,也就是野生的超能力者,那是怎么回事?”
“野生……”这个形容词让草稚出云嘴角一抽,不禁有种来到了大自然感觉,“就是最近让青衣服的那群人找了很久都没找到,躲藏能力非常好的超能力者的事情,做了好几次案,他的能力比较特殊,我也是略有耳闻……”
“是能够在质量完全不对等的情况下,把人类直接变成动物的能力。”
作者有话要说:
☆、夜风
这个世界真是千奇百怪什么样的能力都有,维维安拉着阿鲁巴滚出吠舞罗的时候,时间都已经接近深夜了。
“喝酒了吧?”维维安没好气的问。
“恩……”脸颊泛红的阿鲁巴揉着自己的眼睛.
吠舞罗的成员们似乎觉得,能够把王权者灌翻在自己的地盘上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没那个勇气去灌周防尊,只能将苗头对准了看起来好像挺好说话的阿鲁巴。
知道维维安在吠舞罗过了好一阵,对赤组的印象也不错,阿鲁巴也只能咬着牙拼了,他的态度一软,肋骨侠的气质就泄露了(维维安语),吠舞罗除了小安娜以外基本都是成年人,还没一轮下来阿鲁巴就有点hold不住了。
“我都已经偷偷用圣域抵消酒精了……”不过还是有漏网之鱼的,阿鲁巴表示自己现在还是有点犯困,虽然被冷风一吹已经清醒了很多。
“……”好吧,用圣域去抵消酒精,难怪刚才维维安见到周防尊的表情貌似有点微妙。
总的来说今天还是皆大欢喜的,见阿鲁巴走起来还算是稳当,维维安稍微放下了点心,在酒吧的时候他基本都在跟十束还有草稚聊天,等维维安发现,阿鲁巴已经在吠舞罗那群熊孩子们的欢呼声中被灌到了第三轮,不过某橙之王也是很给力的,三分之一的人都已经被他喝趴了。
那个场面基本已经失控,明天早上估计有不少人要头疼了。
每个王的能力都各有不同,就好像赤之王的力量性质是【热血暴力】,青之王的力量就是【理性秩序】一样,经过几次能量接触,维维安感觉橙之王,也就是现在阿鲁巴的能力性质比较偏向于【提纯净化】这种,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判断的方向错了,与其说是这个世界王权者能力,来自其他世界的阿鲁巴能量本质更加接近纯粹魔力。
那样的魔力波长比较接近那位樱公主的羽毛,不过却也带着阿鲁巴自己的个人特质,毕竟他原本的魔力就来自于那根羽毛。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能量在每个世界都是相通的,区别只在于各自称呼和使用方式,不同的世界法则之下,能量会演化成不一样的形态,但只要掌握了方法,不管是谁都可以进行使用。
维维安往租下的公寓走去,深夜的街道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