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陈昭儒退伍的愿望基本上就要实现了。
吴炜得知陈昭儒即将退伍的事,苦笑着对赵宇说:“四个人走了两个。精、忠’留
下了,‘报,国’回家了。”
赵宇对吴炜说道:“你还记得六队那个陆家辉吧,在军区集训队时他对我说:每个人
都会在自己特有的环境中寻求适合自已的生活方式,谁也别看低谁。你觉得他这句话有没
有哲理性?”。
吴炜思索了一下说,“要是从哲学的角度剖析这句话,就要一分为二了,不得不承认
他说得有道理,但却不完善。”
“君生和昭儒走这样的路,也许是很符合他们的,并不是每个人都能适应部队,部队
也不会因某个人的意愿而改变,不适合的必然会从中被淘汰,淘汰出这个环境的人也许更
能适应另一种环境。”
吴炜笑了,“赵宇,你的话也很有哲理,我希望下一轮淘汰不要轮我们身上。";
赵宇也笑了,“绝对不会轮到我的,你呢?”
“我也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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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英雄遇难
夏季,一个灾难频发的季节,南涝北旱,防洪抗旱是部队和平时期的一项重大任务。
狂风肆虐,暴雨倾盆,。...,,
连绵不断的暴雨向l7师驻地一带地区猛烈地倾泻,一时间江涛滚滚,水色茫茫,一场
特大的洪灾暴发了。
大灾当前,有着抗洪抢险光荣传统的驻地l7师紧急出动,和当地人民群众,与大自然
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谱写了一曲动人心魄的赞歌。即将离开部队的陈昭儒也奋不顾身
地投入了这场抢险救灾中。
暴雨连续下了三天,l7师就接到上级通知,准备支援地方抗洪抢险,全师马上上进入了
三级战备状态。这几天赵宇在师作战值班室值班,望着窗外的飘泼大雨,心里由得收紧了,
暴雨如果持续这样再下两天,一场洪灾难以避免。
桌上的电话铃响了起来,赵宇抓起电话机是,“赵宇吗?”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昭儒,是你啊,我以为是哪里的告急电话呢?”。。
“是我,赵宇,告诉你件事,团里已经批准我的退伍申请了,下个月办手续”。
“是吗。”赵宇早已知道会有这个结果了,并不意外,他被窗外的雨搅得心神不宁。随即和陈昭
儒搭了一句,又对陈昭儒说,";这几天雨下得这么大,部队可能就受出动了。”。
“抗洪救灾嘛,部队几乎年年都要遇到的任务。”陈昭儒不以为然地答道。
“你不觉得今年的雨下得特别猛?”赵宇说。
“兵来将档,水来土湮,看来我离开部队前还能参加一次贡献自己力量的机会,说不
定还能立个功。”陈昭儒在电话那头大声答道。
和陈昭儒聊了几句,赵宇放下电话走到窗前,营区里到处都是积水了,机关大楼前的
水有一脚深了,赵宇抬头望望天,阴沉苍白的天空依然冷漠地倾泻如柱,似乎毫无停止的
意思。
暴雨又继续了两天,地方防汛指挥部的求援电话打到了值班室,请求部队出动支援抢险!
17师马上动了起来,下属各团的抢险方案和划定区域早已预定好,只要一声令下,即可全部出动了
副师长和师参谋长带领一部分机关干部抗洪一线开设前进指挥所,赵宇也跟着参谋长出发
了。各团和师直按各自指定的地点冒雨开进。
吉普车在小心翼翼地向前缓慢移动,路面上已经是一片积水,分不清哪里是道路哪里是
沟壑,一道绿色的人流在吉普车边上急速开进,赵宇坐在吉普车里望着车外冒雨涉水前进
的部队,如果不是携带着前进指挥所的地图和水文资料,他真想跳进水里和战士们一道
徒步前进。
灾情最险的是一条大河的堤坝,昔日平静安宁的河流,已经是浊浪滔天,河流两岸数
处堤坝被洪魔吞噬,肆虐的洪流扑向塘外的村落,田野和城镇,如果再不堵住决口整座城
市会遭受来顶之灾。
师前进指挥所就开设在大河边的一个小山坡上,师前指在参谋长的指挥下刚开设完毕,
就接到地方防汛部门的汛情通报,参谋长意识到灾情的严重性,命令部队加快前进速度,途中
受领具体抢险任务,又命令指挥所参谋们:“你们分头去迎接部队,迅速把部队带到各处
的抢险地点。”
“是!”参谋们受领任务后,二话没说都消失在大雨中,指挥所里只剩下参谋长和副师长在守着
电话机。
赵宇受领的是炮团突击分队,他的任务是把队伍迅速带到决口处。踩在泥泞的路上,赵宇
心急如焚,跑到部队必经的泥泞大路上,透过模糊的视线,看到不远处前面队伍正跑步向前过来,
赵宇也加快步伐迎上去,一个熟悉的身影跑在跑在队伍的最前面,是陈昭儒,赵宇认出来
了,正是赵宇要接应的炮团抢险分队。
陈昭儒正带领着炮团通信连的突击队,做为抢险队的第一梯队往前赶,出发前连队领
导考虑到他即将退伍,准务让他留守,但陈昭儒再三要求参加这次抢险救灾,他的信心很
足,坚决要求执行在部队的最后一次大任务。连队领导知道他虽然要求退伍但并没有思想
包袱,工作也一起干很卖力,所以就同意把任务交给了他。
“陈排长”此时赵宇对陈昭儒换了个称呼,顾不上闲扯其他的话了。
“赵参谋";看见迎上来的赵宇,陈昭儒也很正规的称呼他。赵宇随即与陈昭儒一起在
队伍前面跑,边跑边说:“我是受命来带你们到抢险地点的。”
“好的,请你带路。”陈昭儒抹了一把脸,已经分不清脸上是汗水还是雨水。
战士们跟在后面,每人的肩上都扛着草包,有的带着铁锹和大镐,陈昭儒肩上比战士
们还多几个草包,赵宇说道,“我帮你扛几个。”
“好吧”陈昭儒分了几个给他,草包被雨水打湿了,一上肩赵宇才发现份量不轻。
赶到抢险地点的时候,整个队伍已经很累了,但是谁也不没提休息两个字,决堤处的
洪水象脱疆的野马直泻而下,赵宇和陈昭儒到决堤边上查看了一下,两人交换了一下意见,
陈昭儒说了句“马上干吧。”转身向战士们振臂一挥。“弟兄们,考验我们的时刻到了!”
战士们呼啦啦冲进急流,抡起大锤,打下了十几根预先准备的木桩,接着双一批批抬着装
好泥石的草包扔进决口,草包象下饺子一样掉进水中...,.,
当还剩下约五米长的决口时,草包用完了,战士们也都一个个精疲力竭了,眼看着要前
动尽弃,陈昭儒急得团团转,幸好此时炮团抢险分队的第二梯队赶上来了,二梯队马上接替了战斗,
决口越小水流更加湍急,直到次日凌晨,决口才被堵住。
疲惫不堪的赵宇和陈昭儒的战士们一起斜靠在大堤的斜坡上打起了盹,次日醒过来时,
大雨暂停了下来,赵宇抬头看看天,雨虽然停了但阴沉沉的天空依然乌云密布,赵宇咬了两口战士
递来的面包,决定和战士们一起留在抗洪第一线,他站起来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堤
坝不远处炮团刚开设好的团前进指挥所,往师前指打通了电话,接电话的是师参谋长,师
参谋长一夜没睡,嗓子已经嘶哑了,赵宇说道参谋长。我要求留在第一线与战士们一起
参加抢险”
参谋长犹豫了一下,嘶哑的声单说道:“好吧,你们几个参谋下去了都不想回来,昨晚前
指就剩下我和副师长二个光杆司令勉强在坐镇指挥,还好现在师长带着机关干部都已经到了,你们就留在下面吧。
“是”赵宇提高了嗓门。
赵宇回到堤坝上,战士们已经用送来的油毛毡在堤坝上搭起了简易工棚。“赵参谋,这边”陈昭儒在一个工棚里招呼他。
“动作真快,一眨眼就变成另外一副天地了。”赵宇走过去说。
“坐下,这是我们的房间,也是我们的指样所。”陈昭儒拉着赵宇在简易工棚坐
下,地上铺了一块木板,继续说:“我就是喜欢部队这种雷厉风行的动作。”。
“那你还要走?”
“那不一样。.。。,,”陈昭儒脱掉迷彩服,躺倒在木板上想继续说下去。“。。
不用解释了,事巳成定局了”赵宇也脱下衣服,躺了下去。赵宇发现陈昭儒的肩膀上和背
上有几道血痕,对他说“你受伤了。”
陈昭儒闻言看了一下自已,又望了望赵宇笑着说,“你还不是一样。”
赵宇这才发现自已身也有几道血痕,说,“小意思,我留下来和你一起战斗了。”
“欢迎。”陈昭儒打起了瞌睡。
两人休息了一会儿,走回到堤坝上观察情况,大堤上的决口都已经被堵住了,汹涌的洪
水象一头找不到出路的困兽,横冲直撞,拍击着河堤。
“要是雨再下几天,情况就糟了。”赵宇望着翻滚的洪水说。
“你看那边。”陈昭儒指着大堤内侧的村庄,往日郁郁葱葱的村庄已被无
情的洪水吞没,远远望去,只露出一点树庄的痕迹,一座座丘陵已成为汪洋中的孤岛。
赵宇顺着陈昭儒手指的方向,看到这一片情景,突然想到了“救人!”部队一直在堵
决口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大堤上,忽略了村庄里受灾的群众。
陈昭儒也意识到了,对赵宇说,“好,我马上集合队伍,你去向上级请示一下,立即
出发。”
“好”赵宇点头向炮团前指跑去。
陈昭儒把他的突击队集合了起来,经过短暂休息的战士们喝然还没有完全消除疲劳,但个个
精神抖擞,陈昭儒简短地介绍了一下情况,就带着队伍向村庄出发了。赵宇马上赶了上来,
告诉陈昭儒:“指挥所也已经意识到了,马上会组织大部队出发。我们先走。”
齐胸深的洪水中根本分不表道路,陈昭儒和赵宇带着战士们在齐腰
深的水中深一脚,浅一脚地探索,时而掉进深沟,时而被杂草缠住,时而被高高低低的杂
物挡住去路。赵宇看着洪水越来越深估计很难到达村庄,这时团里冲锋舟和地方的汽艇开上来了,
赵宇指挥战士们全部上到船上。
当他们来到附近的一个村庄时,不少群众已被洪水逼上屋项,有的在哭泣,
有的在呼救,乡亲们一看解放军来了,都知道有救了,陈昭儒和赵宇决定把乡亲们都转移
到大堤上去。
老人,小孩陆续被战士们背上了冲锋舟,面对祖辈生息繁衍的故居,村里有几位老人怎
么也不肯离去,他们有的抱若孙子孙女,有的还搂几只老母鸡,当战士们来援救时,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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