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璇听了只气得浑身发抖,颤声道:“居然还有这样的事,韩遥他死了不成,放任这样的畜生这般横行!”
当下气冲冲就要去找韩遥,七星使之一的荧惑扯住他袖子,道:“副楼主且慢。”
楚璇正在气头,皱眉道:“你要做什么?”
萤惑跪下道:“沈人贵乃是楼主母亲之弟,与楼主乃是血亲,楼主纵然不护短,夫人却绝不会眼见自己胞弟被定罪。更何况此时我们没有任何证据,空口无凭,纵然告到楼主面前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不如先派人去楚州收罗沈人贵罪证,再从长计议为妙。”
楚璇怒气未歇,但他却不是听不进别人话的人,略一踌躇,便有了对策。
“沈人贵在楼中坐大多年,想也自有瞒上欺下的一套,便是派人去又焉知不会被他收买?”楚璇开口道,“楚州背江临海,富甲天下,实是最重要的一块地盘,我们楼中生意至少有两成都是在那边,非同小可。眼下已近年关,楼中大小事物我都打点得差不多了,这一趟,便由我亲自去跑算了。”
不过几个时辰,楚璇已将一切安排妥当。他暗中点了荧惑、摇光两名星使,金衣十二骑中也选了四名,其中自然有温璧,对外只说是派出向各处征收年税去了,一行人略作收拾之后便连夜向楚州赶去。恰巧韩遥前些日子又赶赴梵音商量对抗朝廷之事去了,因此楼中竟没一个人知道这件事情。
这正是:少年意气重横行,天翻地覆由此生!
~~SD亲太强悍了~~我看了自卑~~XX亲的词写得也很强~~
反正都比偶强就是了~~惭愧~~
2…3万字内绝对踢人;偶下定决心了;亲们耐心耐心~~
终于可以换场景了;天知道我有多么高兴!!!
小江啊;小美人要来了~~
十八 归去来兮(下)
楚璇这些日子习武已有小成,身体比从前结实了许多,便是这般风餐露宿也支持得住,温璧难得避开了楼主和他出来一次,也是满心欢喜。路上因楚璇面貌太过引人注目,便裹了斗篷毡帽,将一幅倾国之色尽数遮掩去了。不过七日,众人便入了楚州境内。楚璇以前也到过楚州,只是那时心情抑郁,根本没心思去多看,只依稀记得人物俊美,衣冠整齐,市集也极为繁华罢了。这次再访楚州,却已是腰缠千金,一呼百诺,手握生杀大权,今是昨非,令人不得不感叹万分。
温璧指着不远处一座酒楼道:“那就是有名的留仙居了,里面的醉蟹最是有名,菜肴酒馔也十分出色,后面房舍也宽敞精致,今夜不如便在那里打尖算了,诸位意下如何?”
众人都只望着楚璇,温璧带他出去吃过一次东西,味道很不错的,于是便点了点头。七人一进点门,便引起不少注意的目光,这七人中男的英俊不凡,女的貌美胜花,无论在哪儿都是极打眼的。最后一人裹在雪白的狐裘大衣里,面貌看不清楚,但那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绝尘气质使他绝对不会被忽视掉。
众人为防打扰,寻了个雅间坐下,楚璇也自脱了狐裘毡帽,与众人笑谈。不一会儿菜上上来了,小二见了楚璇容貌,几乎失手打了盘子,亏得荧惑接住了。荧惑压低声音威胁他道:“今日看到了什么人都不许说出去,否则就要了你的命!”横掌一切,切了一块桌子角下来,那小二哪里看过着阵势,只吓得点头如捣蒜,应声不迭。荧惑自去包里捡了一块约摸有五六两的金子丢给他,道:“我们要在这里住上一段,这里只要你进来服侍便成了,不许多话!做得好以后还有打赏。”
小二接了那块金子,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用牙齿咬了咬才相信是真的,梦游般的出去了。众人又等了一会,菜都已经上齐了,正中一只大金漆盘云瓦罐,下面烧着炭火,里面用陈年的老黄酒煮着几十只肚肥脐圆的的大螃蟹,加了花椒姜蒜等作料,又配上灯笼似的朝天小辣椒,当真是色香味俱全。众人只觉食指大动,纷纷抢着下箸,那蟹肉入口又香又辣又鲜,带着浓郁的酒香,七人只吃得畅快无比。这几人俱是年轻快活,气氛一下便热乎了起来,众人推杯置盏,不知不觉之间已喝下了好几瓶老花雕,楚璇喝得最多,便有些醉了,粉脸只醺得如三月桃花一样,一双秀目微旸,身子软绵绵地靠在右侧的温璧肩上,直似无骨一般,便大有几分暧昧缱绻了。摇光是个姑娘家,不懂这些男男情事,旁人却有几个看出来的,只是碍着楚璇面子不好明说罢了。楚璇禀赋柔弱,连着赶了几天路,又喝了不少酒,朦朦胧胧竟就靠着温璧睡着了去。
温璧怕他着了寒,拉他起来要他上床睡去,楚璇一赖皮起来死赖着不走,非要他抱上床不可。温璧无奈,只得俯身舒展双臂打横抱起他,荧惑张了张嘴,似要说什么,最后却终是一声不发。
温璧将楚璇抱进了他自己开的房间,替他除了衣物,只留了贴身的亵衣,拉过被子帮他盖上了,起身便要离去。楚璇睡觉时最怕冷,这里又不比摘星楼中舒适暖和,纵然烧了几个炭盆火炉,屋子里却还是冰冷的,温璧内功已大有一番成就,在这严冬之际周身肌肤也暖和异常,楚璇哪里肯让这暖炉跑了,死死拉住他,撒娇道:“好冷,睡这里陪我嘛……”
温璧见他如章鱼一般巴了上来,不禁失笑,脱了衣服也钻进被窝里。楚璇欢呼了一声,猫一样地蜷起身子窝在他怀里,小脑袋埋在他胸前,不一会就睡着了。温璧在一片黑暗中听着他细微的呼吸声,心里的某种欲望却是再也压抑不住,他轻轻喊了小孩两下,见他完全没有反应,大着胆子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又飞快地缩了回去。
黑暗往往能给罪恶蒙上一层轻纱,让平日所有见不得人的想法都变得理所当然起来,少年颤抖的手仿佛有了自我意识般的滑入了枕侧人儿的衣内,在与自己同样构造的身体上摸索着,在掠过乳尖时像是不敢置信地停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按压揉捏着,最后终于扯开两人之间仅剩的一层薄薄衣物构成的屏障,肌肤相亲。
楚璇通常情况下睡觉都睡得很沉,现在加了几分酒意,更是难得醒来,少年煞费苦心的一切,对他而言就像一场春梦,过后了然无痕。温璧将那小巧的乳珠含入嘴中吮吸,自己青涩的欲望已然不安分起来,焦躁地叫嚣着发泄。他下身在楚璇小腹上下意识地摩擦着,本能地追逐着最大的快感,就像是赴向火中的飞蛾。楚璇睡得安稳却并不乖巧,总像小动物一样喜欢向有热源的地方靠近,两条长腿缠上了温璧的腰肢,还磨蹭了几下,温璧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动都不敢动,等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他只是睡着时无意识的动作罢了。
他知道自己是可耻的,趁着楚璇酒醉熟睡亵渎于他,也知道这种事被发现的后果,但却停不下来,就如人沉迷于樱粟一样,哪怕是清楚生命会随着那轻烟一点点消失,却无法抑制住自己对它的渴望。
他喘息着在楚璇腿间射出自己的精华,疲惫地瘫了下来,扯过被角替两人揩干了下身的粘腻,再将亵衣一一套上,依原先一样搂住他,也沉沉睡了下去。
这一夜,他却睡得很不好,梦中只见大片大片血汇成了湖泊,湖中心一朵血色的睡莲,妖异地盛开,里面躺着的是一个人,那人面上没有任何血色,仿佛死去一般,他再凑得近了些,发现那人赫然竟是楚璇!
众人第二日早早起身,收拾打扮完毕后聚在了楚璇房中。楚璇简单地交代了行动方案,众人便自去查访办事了。荧惑一直默不作声,临走时趁着楚璇还在抽屉里翻东西,扯过被单一角质问温璧:“这是什么?”
温璧只觉得耳朵轰的一声炸响了开来,内心深处最隐讳的秘密被猛地揭开来,他已无处藏身。
荧惑压低了声音道:“你是越来越胆大妄为了,我只跟你说一句。副楼主还是小孩子,把你只做朋友来看,看他若知道了你这些心思,可还愿意看你一眼。”
他说完便走了,留着少年一个人独立原地,全身血液都一点一点地凉了下去。
楚璇这些日子轻功和剑术的成就最大,翻过楚州摘星楼一丈来高的围墙已不觉吃力,进去竟见守卫们都缩在厅内嗑瓜子侃天,半天才往外面望上一眼,不由得暗叹防备之松懈。有两个侍卫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往外走去,想是去出恭,待至无人处,温璧手封了两人经脉,将两人拖至一边,厉声喝问道:“你们主管沈人贵呢?他人在哪儿?”
那两人对望了一眼,虽是惊恐,却强撑着道:“你们是哪来的,敢在摘星楼的地盘上撒野!”
楚璇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了一方银色的印玺,在两人眼前一晃道:“你说我们是哪来的?”
那印玺上刻着“楚有璇玑”四个字,那两人纵然不认得楚璇人,这方银玺还是认得的,都伏首道:“副楼主。”
“沈人贵做了多少坏事,你们也是清楚一点的,快从实招来罢!”
那两人先磨磨蹭蹭不肯说,楚璇却没性子和他磨下去,直接将电剑搭在了一人身上,按下了按纽,他特意将电流调小了的 ,那人死又死不了,晕又晕不过去,全身肌肉被电流击得痉挛不已,若不是温璧抢先封住了他哑穴,只怕他这时已叫得整座院子的人都会过来。
楚璇只电了他一分钟便移开了剑,温璧解开他哑穴,那人也已发不出什么声音来了。楚璇冷笑道:“如何?再不说出来我还有厉害的等着你们呢!”
另一人见了害怕,当下一五一十说道:“沈主管做的坏事也多了,小的只是看守院子的,却也听说了几件大的。第一件是四年前沈主管看上了城西王捕头家的老婆,强抢去了,王捕头不服,他也是有几分势力的,便带了一帮衙役上门去闹事,这些人进门就没出来过,再过几天这些衙役家的人都死光了,女儿妻子有几分颜色的就被抓进了沈府里,王捕头有个儿子才八岁,生得像他娘,容貌却是上好的,便被沈主管收了做脔童,现在还养在府里。”
楚璇只听得睚眦欲裂,几乎当场便要杀人,按捺住性子听了下去,越听越觉惊心,恨不能生生咬下沈人贵一块肉下来。他丑恶之事虽然见得多,到底是生在二十一世纪的人,敢这般横行无忌的恶人却是从来没有过。他自己也并非心慈手软之人,但却从不做这等荼害无辜之事,相反对这样的事比旁人更多一分正义感。他将那侍卫所说之事一件件都记了下来,示意温璧将两人点了死穴,剥了两人衣服穿在身上。他从怀中掏出一只瓶子,里面盛的是他自己调配出来的铬酸洗液,浇在两人身上,不一会那两具尸体便发黑冒泡,片刻过后已什么都不剩了,只见一滩黑水,温璧提两桶水来将地面冲洗得干净了,一点痕迹都不曾留。
两人摸进了沈人贵日常办公所在之地,却不见有人,楚璇试探着打听了一下,旁人嗤笑道:“兄弟,你是新来的吧?咱们主管什么时候进这里办过公事?瞧你这细皮嫩肉的,还是不要被主管看见为妙,否则少不得又要被收进房了。
楚璇面上带着头盔,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面,摘星楼侍卫皆是如此打扮,倒也无人起疑。他听了这话血气上冲,强笑道:‘多谢大哥指教了,小弟自当小心。”温璧在里面搜了半天也不曾搜出什么东西来,看来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