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和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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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和我逗-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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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
瓶盖、老侃坐在饭桌旁,一脸无精打采。看着他们那窝囊样,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说:你们俩就打算这么鬼混下去啊。

  老侃不吭声,瓶盖要死不活地把眼皮向上撩了一下抛给我一个特没劲的表情。我想说什么,但实在没精神,也许是受了他们的影响,也闷在那里,就这样三个人谁也不说话这么一直沉默着。

  本来是给他们接风。干了坏事还接风,我自己想想都滑稽。从公安局里出来,两个人情绪都不好,尤其老侃象受到了严重打击彻底没了精神。特别是见到我,知道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无地自容。我就奇怪,他还知道自尊。

  老侃象泄了气的皮球一夜之间仿佛衰老了两百岁,过去的锐气荡然无存。

  瓶盖倒还好,依然桀骜不驯,虽然他招妓的事已经被媒体曝光,尽人皆知,但他跟没事人似的,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自从我和他们分手,他们就再也没有和我联系过。

  瓶盖每天都被人跟踪,围剿,令他不厌其烦。我以为这正是他渴望的,他应该感到高兴。他不是很喜欢炮制各种新闻吗?不是很热衷制造各种夺人眼球的事件吗?

  其实谁不知道每一个事件的后面都隐藏着一个阴谋。

  我真不知瓶盖怎么会喜欢这种生活。

  人真是一种古怪的动物,喜欢在自己制造的麻烦中生活。

  动物最怕被追逐,惟有人热衷追求被众星捧月的围攻和围观。

  瓶盖早不是什么狗屁诗人了,照他的说法,人类根本就不需要诗,诗纯粹是人类的无病呻吟,是人类自淫的发泄,是神经病变地反映,诗人都是变态。瓶盖口出狂言。

  诗一文不值!这才是瓶盖人生观的真实写照。瓶盖完完全全变了,变得莫名其妙变得令人无法理解。

  瓶盖活得很狭隘也很孤独。

  瓶盖越走越远。

  瓶盖开始殴打记者,砸毁记者摄影机照相机和其它能抢得到工作器材。他谩骂所有活着和死去的名人,他的劣迹越来越多的被曝光在媒体上。

  他一意孤行,但有趣的是,他越是这样越有人跟风哄炒,好像唯恐天下不乱。

  瓶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力为所欲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集体的无作为任由他放肆行径。这世界就是这样的奇怪,也许这就是人类生活的有趣吧。也难怪老侃会跟着他,和他一块混。

  老侃是彻底的没了骨气,奴颜卑膝地尾随着瓶盖,全然一个太监相。

  老侃说,后生可畏啊。老侃这样感慨的时候带着五体投地的崇拜,老侃投降了,全线崩溃。

  老侃向谁投降,或者向什么投降,只有他心里最清楚。

  老侃决定和瓶盖一起,永不会头,彻底迈上他们选择的不归之路。

堕落
不该发生的事终于发生了,瓶盖通体舒泰地躺在沙发上,他感到身体轻飘飘的,浑身像长满了羽毛。他是那么小,宛若一只蛾子;天是那么大,碧绿碧绿一望无际的纯彻。一轮太阳红润润的可爱的像一个巨大无比的苹果,还一闪一闪地向他眨眼睛。一棵大树慢吞吞地生长,长到一半忽然象礼花一样绽放,变成一个硕大无朋的花朵,花瓣肉乎乎的,那轮太阳在上面不紧不慢地蠕动,象个金甲虫,后面留下一条亮晶晶湿漉漉的爬痕,并散发出浓郁馨甜的芳香。

  老侃的脸上也弥漫着和瓶盖一样诡谲迷离的笑。此刻他好像坠在梦幻中,悬在一个不可见的风铃上,风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轻柔地拂过他的脸庞。他似醉非醉,半梦半醒,恍恍惚惚,整个人都甜蜜蜜的,象有轻盈的风托着他,飘飘悠悠,仿佛一个无归处的魂,散漫地随风而去。

  两个人在一个不现实的空间中陶醉着,忘记了周遭一切的烦恼,忘记了世间一切的存在,只有一个空洞洞的温柔充盈着他们,让他们感到无限的快慰。他们在憧憬中曼妙,在幻象中飘摇,一如无骨之草柔软地摇曳在柔糜的红尘之流中,自得其乐,乐而忘疲,乐不知返。

  瓶盖和老侃被一股白色的洪流浸透冲溃再也无法挣脱,他们心甘情愿地卷入那诱惑的可怖的漩涡,不做任何挣扎抗斗越陷越深终于被淹没。

关心
吴小娟有些疲倦,开了一夜的会。市里要对全市黑社会及贩毒分子及组织进行一次全面的严厉的打击。

  吴小娟倚在椅子上,得空玻Я艘痪酢K拇畹蹈萘艘淮奖忝妫晃缚冢裂笱蟮匾∫⊥罚疽馑鸱乘D腔斓熬鸵坏悴煌樗艽蠓降淖怨死峭袒⒀势鹄础U飧雒涣夹牡模庑【暝趺椿嵫∷鲎约旱拇畹担膊恢趺聪氲摹�

  吴小娟休息了一阵,起来给自己到了一杯水,开始研究文卷。这时李局来,看吴小娟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专心致志地工作,就搬把椅子坐在她对面,悄悄问:你新房布置得怎么样了?吴小娟抬起头看着李局有些茫然:什么新房?李局道:装什么糊涂啊,你结婚的新房啊。吴小娟你怎么搞得,成天想什么哪,你不是一直想结婚吗,单位给你分的新房你到底去看没去看,别人都开始装修了。吴小娟这才恍然:哎呀,我忙得早把这事给忘了。李局很不满意:吴小娟,工作是工作,但也不能为了工作就把自己的终身大事扔在一边啊,你就是再忙,不至于他也忙吧。吴小娟问:谁啊?李局道:他啊,你的另一半啊。李局看吴小娟不开窍有点急。吴小娟说:哦,他啊。他倒是不忙,整天闲着,不是看星星就是看月亮。李局疑惑:什么,闲着,没事干啊?吴小娟赶忙纠正:倒也不是闲着没事干,就是他的工作比较轻松,所以他还不想结婚。李局一听蹙起眉头:这可不行,不结婚怎么可以,他不想结你怎么办,这事不能由着他。你要是决定不了,你把他叫来,我开导开导他,这不是耽误我们最优秀的女警官吴小娟同志的婚事嘛,我还要喝你的喜酒哪。吴小娟满不在乎:无所谓。李局不同意:怎么能无所谓,这么大事,你是不是震不住他,太惯他了吧。吴小娟不屑:我惯他?小样儿,我治他服服帖帖的。李局你就别操心了,反正喜酒我一定让你喝上,他呀,跑不掉,已经是我的人了。李局:哦,你的人了,——什么意思?!吴小娟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立即打哈哈:啊,没什么,最近嫂子身体好吧?李局说:少给我打岔,想拖,打持久战,蒙混过关。我告诉你,结婚要速战速决,这事不能马虎,立即办成,否则我拿你事问。吴小娟立即嬉皮笑脸:是,领导下命令,我一定照办。李局忽然象想起什么:他不是有什么问题吧?吴小娟不明白:什么问题?李局没吱声一脸讳莫如深。吴小娟立即保证:他绝对没问题,很正常!李局:那就好,要是他不行,你也别勉强,三条腿青蛙不好找,两条腿的人不有的是。你可别把自己看低了,别忘了你是咱们单位的宝,咱们这儿盯着你的狼多的是。吴小娟:也包括你吗?李局正色道:胡说!你怎么这么跟领导说话,我都结婚多少年了,我们老夫老妻恩爱着哪,我们的爱情结晶都上大学了,再过几年,我连孙子都抱上了。吴小娟我可警告你,不许第三者插足破坏我们夫妻婚姻啊。吴小娟:哦!李局看着吴小娟怪么怪样意味深长的表情,好像明白了她哦的一声意思,讪讪的:我是为你好。说完走了。

罪恶
图图,这名字听起来好象挺可爱,其实一点儿都不可爱。图图原来在南方一个部队里受过特种训练,好像还立过功,后来复员转业,不知怎么转着转着就转到越南去了。他在越南待了一段时间,做生意,做的一败涂地,险些饿死。

  图图当兵出色,经商却很无能。还好他脑子还不算呆,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他带着最后一口气,溜进了缅甸。在那里,他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就是很多不如他的人都发了财,盖起了洋楼,讨了如花似玉的老婆,有的还不止一个。这就让他感到有些疑惑,脑子里不自觉生出很多问号,这些问号像火一样燎着他,让他心里热辣难耐。他被一种欲望驱使,按捺不住去探听,最后他终于摸清楚了他们的生财之道:贩卖毒品。当他意识到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时,有一刻他也动摇过,但是每当他面对那些家伙的富裕生活时,他的心里就抑制不住地泛滥出馋涎欲滴的羡慕,他的思想开始发生变化,他逐渐被熏染慢慢接受了那个观点:人生就是一场赌博,不赌不博不叫活;马无夜草不肥,人没横财不富;笑贫不笑娼。因为看见很多人富的剧烈富得不正常,他终于被眼前的现实迷幻,决定铤而走险。

  开始图图还只是小打小闹,浅尝辄止,但后来他就发现钱来的果然很容易,而且要比他以前做生意轻松的多,只要有固定的货源,安全的送货渠道,他就可以把那些肮脏的东西源源不断地变成钞票。

  由于生意做得顺利,图图的欲望迅速膨胀,他的胆子也越来越大。为了获得更大的利益,也为了保证毒品买卖的顺利进行,他开始购买军火组建起一个以他为首领的贩毒军事武装组织,就这样他逐渐控制了当地的毒品买卖,成为一个不大不小的毒枭。

  随着生意越做越大,实力也越来越壮大,图图就开始不满足现状,他决定开拓更大的市场。他认为最大的市场莫过于中国,于是仗着对中国的熟悉他亲自带了一批货混进了内地。

  图图在部队的时候就认识了老侃。那时候老侃在公司里搞文化宣传工作,他们公司和部队有生产联营,平时还经常开展一些民爱军军爱民的拥军拥属联谊活动,就这样他们一来二去就成了朋友,关系还相当不错。

  图图混进内地不久,很偶然碰见了老侃,两个老朋友相逢,自然欣喜若狂,抑制不住的兴奋,同时也难免有他乡遇故知的感慨,和人生如梦的百感交集。两个人因为久别未见,要好好的畅叙一番,于是找了家饭庄,图图做东。

  老侃发现很多年不见图图变了,一身珠光宝气阔绰如商贾,老侃想到他以前不过是个傻里傻气的大兵,两相对照,看看自己相形见绌不自觉就有些自怨自艾。图图就劝他要改变观念改变思想。老侃灰心丧气心灰意冷,说他都这样了,已经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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