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喜梅在实话实说,她的姐妹们却认为在夸大其词,赵丽娟还想说些什么,;李喜梅接着说道:“他还是一个很会带兵的人,你们不是看到过他的兵吗?一个个威武雄壮,纪律严明,对人热情大方,就像上了发条似的,不知疲倦。”
“李主任,他们这次又到哪里去了?这么冷的天,这么厚的雪,你就不担心吗?”
“唉……”李喜梅叹了一口气说:“看你这话说得,怎么能不担心呢?可是,再多的担心,又有什么用呢?他们的军人,随时听从祖国的召唤,哪里需要到哪里去,拼搏在最危险的地方,守护着国家的安危,保护着人民的生命和财产,把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说不担心他们,谁信呢?”
“可不是吗?吃粮当兵,自古以来都是吃苦受累的差事,别人在温暖的房子里享福,他们却在最危险的地方拼命,不能不让人敬佩啊!”
李喜梅看着说话同事,感慨的说道:“你说得对宋桂荣,我以前对当兵的人不怎么感兴趣,可是,通过这段时间以来,尤其我发生了不幸以来,对他们的认识,感受颇深。要想了解他们的一切,首先从了解他们的生活开始,就会有不少的感触。他们一天到晚,不是训练,就是执行任务,像机器人一样,在履行着自己的职责,让人挺感动的。”
“呃……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李主任,你住在营区里,也受到了军人的感染,现在讲起话来,也没有那么悲观了。”
“那当然,”李喜梅双唇一闸说:“毛剑兰,实话告诉你,你说的一点儿都不错。跟什么人,就学什么人,你只要和他们生活在一起,你就会感受到他们朝气蓬勃的状态,看到他们开心灿烂的笑容,很受鼓舞的。”
“饺子熟了,别尽说话,快点吃。”李喜梅的母亲,热情的招呼着。
室外寒气袭人,室内热气喧天。人多了,吃饭有说有笑,自然是热闹非凡。这是多少天以来,这个家不曾有过的开心时刻。
离开的车队,似乎把这里的欢乐都带走了,从军营到这个家,顿时就安静了许多。生活在这里的人们,都有这种说不出的感受。没有人,哪里来的欢乐?笑话!
热热闹闹吃过饭,以到了留不住客人的时间,失中的太阳急速的往下滑,快到了它下班的的时候了。
留不住的时间,留不住的客人,在依依惜别,送走了姐妹们的李喜梅,身心不知不觉的有了精神头,她不想闷在家里,想看看多日不见的营区,就开门出去了。
院子里的积雪没有人清理,只是在人需要走路的地方,把积雪铲到两边,仅供两只脚能容纳的沟槽,像战壕一样,在几排平房间来回的穿梭。
他穿着一件长长地大衣,头上包着大红的头巾,双手插在大衣兜里,就从这条像战壕一样的雪沟里,迈着软绵绵的脚步,在空荡荡的平房前,从每一个熟悉的门口经过,看着……想着……
每个门框上都贴着红艳艳的对联,映着白雪,显得格外地醒目,就像刚贴上去似地,一片喜庆。
这是羽队长在大年三十日让士兵们自己写的对联,虽然说不上恭整好看,可这是士兵们自己的杰作,就别有一番风味了。
看着就像墨迹未干的对联,仿佛就能看到稚气未脱的军人们喜笑颜开的场面。他们如果在的话,这寂静的营区里,就会充满生机。脚下的积雪也不会留到现在,原封不动的赖在院子里招摇过市。
说不定早就被童心未泯的军人们堆起雪人,用红辣椒装饰成鼻子,玉米棒子装饰成发辫,纸箱子装饰成帽子,活灵活现的矗立在院子里,平添不少的情趣。夜晚走路不注意,黑乎乎的站在哪里,吓你个心跳加速……
现在的积雪没有人去打理,也没有了新的生命,它只能静静地等待着春暖花开时,无声无息的消失在看不见地方,什么都不存在了。
穿过营区里来到停车场,停车场就像一张巨大的白纸一样,平平张张的铺在哪里,在晚霞中变换着色彩,了无生趣。
停车场边上矗立的巨幅标语和警示牌,孤零零的在寒风中尽职尽责的坚守着,沉默无语。好像伤感的回忆着昔日热闹迹象,会不会再重现……
停车场周围的广茂农田地,白茫茫一片,都是积雪的世界。落日的余晖,改变它们的色彩,看久了,也有一种变幻莫测的感觉。
再过几十天,捂着积雪沉睡的大地,就会变成绿色的海洋,秧苗会在微风中起伏,就像万顷波涛的海洋,风情万种的展现在辛勤耕作者是眼前,让所有看到的人陶醉。
你会情不自禁的闭上双眼,深深地吸一口,是那么的沁人心扉。就连呼出来的气,都是绿色的,信不信由你……
绿色的海洋,只能在脑海里展现,此时此刻却是寒气袭人,嘴里呼出来的热气,随风飘荡,稍纵即逝。
农田地中的高大土堆上,堆积着厚厚的积雪,就像雪上一样雄伟壮观。土堆上面长着的树木,沐浴在晚霞中不摆不摇,注视着前来看它的姑娘,就会想起曾经在眼皮子地下发生的许多故事,也让它激荡过几次。现在想起来,同样是韵味悠长。
同样激荡的自然是少不了李喜梅,白雪虽然改变了这里的面貌,却改变不了曾经发生过的故事,想起来,就会让人血压升高。
过去的一切已成往事,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可此时此刻,又觉得那么遥远,令人回味无穷,也让人惆怅满腹。
曾经有过的不可能再重现,也不可能在以后发生,更不可能复制,这就是人是的魅力。不可改变的是默默无言的大土堆,它承载着在这里发生过的一切,是喜……是悲……是忧……永远定格在这里。
第四十六章别人的新娘
第四十六章别人的新娘
变化的是季节,不是大土堆。此刻冷冰冰的大土堆,在春分吹来的时候,它就会生机盎然,郁郁葱葱。依然守候着万顷农田,依然记载着过去的影像。
到那时候,变换着的人在哪里?姑娘身子有些发抖,也许她想到了不得不变的自己。再过几天,自己就是别人的新娘了,这是她的决定,也是一个女人必须要抉择的归宿。
世事难料,自己的命运自己能把握多少?未来什么样?其实都知道,用不着太多的思量了。嫁人,生子,抚育,慢慢变老,人生的秩序就是这个样,还能有别的什么吗?不同的是其中蕴含着的酸甜苦辣咸,忧喜欢乐愁。一样的生活,不同的感受,到时候才能知道。
姑娘默默地的看着熟悉的大土堆,就像是老熟人似的,心里面却在和它对话:大土堆啊!我把少女情怀就放在你这里了,今天以前的欢乐激情,还有不堪回首的屈辱无奈,就寄存在你这里吧,你会成为我一生的向往。
下次我来看你时,我就不再是女儿身了,还有我心仪的人,他给了我第二次生命,也给了我活下去的希望。就在你的眼皮子地下,我们有过热烈奔放的,激情,印证了无悔的青春,留下了无悔的记忆。
等待他完成任务回来的时候,他也会孤零零的来看你,也会想起这里发生的一切。他的感受,是不是和我现在一样充满回味?也充满惆怅?更多的一定是对命运无奈和感叹。
相逢是缘,离去是命。我们俩个的相逢,就像昙花一现那样短暂,还没有来得及细细的品味,还没有做好开始和离去的准备,就像一阵风似的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留下的情意却身边的像黄河水一样滔滔不绝,悠扬绵长,令人荡气回肠。
没有人能主宰人世间的悲哀,没有人能让笑颜永驻,没有人能挡得住黑暗的降临,没有人能改变四季更迭。春生夏长秋收冬藏,多么美妙的大自然,在它的轮回中,人们的喜怒哀乐也随着它更迭。才使得这大千世界千姿百态,五彩缤纷,离奇古怪,其乐无穷……
就在姑娘的感叹中,无限好的夕阳,不知不觉的消失了,四周的黑幕,急速的铺了过来。她激灵的打了一个冷颤,叹了一口气,恋恋不舍的踩着积雪,身不由己的来到了营区旁边,农场的机耕队门口。
这里是她爸爸工作的地方,也是她从上小学开始就经常玩耍的地方。童年的许多趣味就发生在这里,长大成少女的激情也留在了这里,和大土堆一样,承载者抹不去的往事。
现在这里寂静无声,都在厚厚的积雪下酣睡着,等再过上些时日,人们忙碌的身影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机器的轰鸣声,就会在这片大地上唱响。她爸爸也就会没日没夜的在这里劳作,就会像一个神奇的绘画大师,把万顷农田描绘成绿色翻滚的海洋,再涂上金黄色的色彩。到后来,再复原成现在的模样,年复一年……
她在上小学的时候,老师让每一个同学以自己的爸爸为题材写一篇作文,她就是这么写的。在她的目光中,就是爸爸改变着这里的一切。还有,把自己也从一个天真活泼的小孩子,画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爸爸的神奇,让她感到是那么的伟大,到现在为止,她还这么认为着,为此,她崇拜爸爸,热爱爸爸的杰作,爸爸是心目中的大英雄。
难得没有风的黄昏,只有几户人家的袅袅炊烟,在笔直的升腾着,聚集起来就形成了一层薄雾,弥漫的营区里的各个角落,显得极其的温馨,在渐渐黑下来的夜幕中飘荡着。
机耕队大门口的大狼狗体格健壮,凶猛异常,不是熟人,就会望而生畏。看到熟悉的姑娘后,摇头摆尾的哼哼唧唧,显得极其的热情顺从。几天没见面,彼此都有些激动。
李喜梅来到大狼狗的跟前,笑盈盈的俯下身子抚摸着狗头,表示着自己的疼爱。从衣兜里掏出了一块糖,剥去糖纸喂到嘴里后,就抱怨道:“这么冷地天,你不会呆在窝里吗?到外面会冻环的。”
大狼狗似乎知道她说的什么,越发的奴颜婢膝,匍匐在地上,显得极其的乖巧。姑娘抚摸着说的:“糖甜不甜?这可是从上海带来的稀罕货,在我们这里是买不到的。你知道这糖是怎么来的吗?我不告诉你你也知道。呃……你也吃过他给你的这种糖,是不是?味道不错吧?”
大狼狗尽显其能的摇尾乞怜,一个劲的吱吱呜呜,就是说不出话来。嘴里咀嚼着糖,品尝着糖的甜美,不停地赞不绝口……
“姐……姐……你在哪里?天黑了怎么还不回来?爸爸叫你回家喝汤,快点……”
黑暗中传来了弟弟小军子呼唤她回家的声音,心中一阵的感动。这样的呼唤司空见惯,在今天来说,又显得弥足珍贵。也许这是在结束自己少女时代的最后一次奢侈,她还想再听一次,就没有回应。
“姐姐……回家了,汤凉了就不好喝了。来迟了,小心爸爸打你屁股……”
姑娘一听就“扑哧”的掩嘴笑了起来,这是从小到大的“恐吓”术语,每次的呼唤都少不了。
得不到回应的弟弟声音有些焦急,在黑暗中声声的呼唤,她急忙站起来,朝着弟弟声音传来的方向,大声的回应:“小军子……我在这儿呢……你先回家,我就来。”
拍了拍大狼狗的头,转身就要离去,大狼狗却疯狂的扑腾着,不愿她离去。看门狗的寂寞是与生俱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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