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快乐,能让天心,感受到自已的真爱心意。不,如果有选择,他宁可伤害自已,也绝对绝
对不会伤了天心,不会违了天心的意,他只是——没有办法啊!对天心的激烈表白不小心冲
出了口,想收也收之不及,以天心的冷淡自持,底下定会是不由分说,飘然远去,以后,自
然也是不会再看这个叫帝乙木的男人一眼——如此对待,当真比杀了他还难过,这让他,情
何以堪,人何以堪啊!
如果注定要毁灭,那么让他在毁灭之前,再偷来一点点美梦,只要一点,一点就足够了。
杀了他也好,轻视他也好,他,认了。
华灯初上。马车停在一个名叫望博的小城,这里已离天道盟的总舵雪山不远,天道盟的
势力在这里自然掌控极深。当即就有人殷勤引路,服侍他们上了一座极清雅的小楼,饮食衣
物,在在齐全精致。此外,望博的分舵主还特意在楼下的客厅中安排了数名千娇百媚的女子,
以“消盟主一路车旅之劳顿”,谁料却被盟主连看都不看,手一挥,厌恶地斥出了——望博
分舵主拍马拍到马脚上,心中大不是滋味,一转眼看见盟主怀里珍而重之地抱着个被披风包
裹着的窈窕身躯,这才大悟,直叹自已没有眼色,难怪总升不上去——盟主分明已定下了今
晚的人选,瞧那情形,还是极爱惜的,自已还要给他安排女人,岂不是自找霉头么?
这错失不可不补,当下急急上前,讨好地笑道:“这位姑娘可是病了么?本城有极好的
国医圣手——”
帝乙木电光般冷澈的眼神一瞥,分舵主顿时语噎,低下头大气也不敢出,只听帝乙木抱
着那女子径直走上楼去,淡淡地吩咐:“送些热水和衣物到我房里,准备好明天的马车,其
余事,不用你们,去吧。”
“是,属下立即去办。”分舵主唯唯连声,直等脚步声完全消失了,才敢抬起头来,纳
闷忖道,那女子,究竟是谁呢,竟能得素性深沉冷厉的盟主如此重爱。这可是天道盟从未有
过的大奇事,望博这一干弟子,当即大为震撼,纷纷在背后议论猜测不提。
热水是温暖适意的,内衣是最上乘的蚕丝,望博这分舵主,在这些方面上倒丝毫不肯马
虎。帝乙木待物齐全,摒退众人,立时动手为月天心洗浴。洗浴中自也免不了心猿意马,想
入非非,但一思至这玉人儿即将为自已所有,一颗心飘飘然然,倒也尚按捺得住性子。
怕见月天心冷眼,帝乙木这一整天都封了他的昏睡穴。不能饮食,便以千年参汁咀嚼哺
喂了,因此倒也无虞他体力不支。将天心安置在床上,自已也匆匆浴罢,帝乙木走到床边,
这千思万想辗转反侧的一刻,终于到来了。
深吸了一口气,帝乙木心知再躲也躲不过,一狠心,拍开了月天心的昏睡穴,那能令人
筋软力消的筋会穴,却是不敢解开。
月天心悠悠醒转,瞧见帝乙木,先是一愣,随即想起了晨间发生的一切,再看帝乙木只
披了件中衫,自已在被褥下的身子也是寸缕都无,立即明白了下面会发生什么事。可恨自已
却是劲力全无,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任着他肆意妄为。
到了这个地步,月天心自知一场羞辱之事再也难免,却还存了最后一丝侥幸的念头,叹
道:“我当你是好友,你却为何要如此污辱我?趁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你……你就放过我吧!”
面前玉人眼露恳求,软语可怜,帝乙木怔怔地看着床上的月天心,无数爱欲与绝望波涛
般地在心中翻腾,搅扰无限,最后,竟自双目一红,落下泪来。
英雄无泪,只因未到伤情处。
月天心被他一惊,只觉得脸上湿湿,尽是这卑鄙男子所流,心中一动,不知是何滋味,
只当他已有悔意,正要再劝,却听帝乙木涩了声音,一字一句,清晰地道:“天心,我知道
你不会原谅我,我也不想指望你原谅——待到找出玉芝,为你解去身上邪毒之后,我一定放
开你,到时,要杀要剐随你便,我绝不会皱一皱眉头,只是现在——”
凄然一笑,帝乙木缓缓退去了衣衫,掀开了被褥,柔和的珠光下只见玉体横陈,美态动
人心魄——“天心,我爱你……已然入骨,就象毒,已经到了无药可解的地步,你要怪,就
怪上天好了,为何让我遇见你……玷污仙子,原是要下地狱的,可我不管了,甚么都不管了,
哪怕永世不能超生……天心,我是真的爱你。”
高大的身形带着迫人的气势与满身的绝望,向床上的人覆了上去。
23良夜寂静,烛影摇红,对着天心,便如同对着红尘里一场最深最迷人的美梦。帝乙木
紧盯着面前那具洁白美质的躯体,心中欲望有如排山倒海般到来,再也无可抑制。
颤抖着将手抚上了这具朝思暮想的身子,这身子的每一处,帝乙木都早已熟悉——为天
心洗浴的两次,他几乎已将天心躯体看了个尽,当时也曾欲火焚身,却怎也不敢惊动天心,
只得将那美体抱了,难耐地自我释放了数次。而今夜,却是再不必隐忍,再不必苦抑,他要
真个进入天心,一尝他渴念已久的甜美。
帝乙木凝视着紧闭双目的月天心,那清冷的玉颜上再不是淡然一片,而是写满了怒与绝
望的纠结,身体则是全然拒绝的僵硬,这般的无力的抗拒,却反隐隐透出一缕脆弱来。从没
见过天心有这般无助的表情,帝乙木一时只觉心头爱怜无限,微笑起来,低吻住那朵白玉般
的耳垂,轻轻道:“天心,把你自已交给我,不用怕。”
怀里的躯体微微颤了一颤。天心还真是敏感啊,帝乙木愉悦地笑着,复又轻啮舔舐着不
放,一双手,已自然地在秀美的身子上游走起来,或轻或重,挑弄不停。他的努力很快有了
结果,对情欲一窍不通的天心怎当得了他这般熟稔的逃逗,雪玉似的肌肤立时染上了一层粉
色,珠辉下更显明艳动人,不可方物,身子也渐软了下来,只是却还倔强着不肯发出声,银
牙无意识地咬着下唇,那神情正是似怨非怨、欲嗔还休,帝乙木心中爱极,忍不住抓住了天
心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下去。
好奇怪的感觉……月天心有些昏沉。不同于前次中药后的如火狂热,这次的身子,是起
了一小簇、一小簇细细的火苗,随着帝乙木的手指到处蔓延燃烧。想……想要得更多……月
天心猛然一惊,自已在想什么?明明是恨着他啊,恨他乘人之危,不顾自已的想法强做出这
种事,可是……身子为何这般反常,竟似在他的挑弄下情潮暗动,烦躁不安起来……莫非…
…这就是所谓的情欲么?
帝乙木的爱抚如火,漫漫地卷过了全身每一处,耳畔只听见不知谁的心跳和喘促,还有
便是他充满魅惑的低沉嗓音:“天心,你好美……我爱你……纵死无悔……”
这必定是在做梦罢?能将以为一辈子都不可触碰的心上人拥在怀里,恣意轻怜蜜爱,任
性儿调弄。天心儿的肌肤当真是水做的,既滑又嫩,散着淡淡的花香,帝乙木痴迷地一寸寸
吻了过去,直到那最私密之处。耳听怀中人的呼吸越来越不平稳,间或从樱唇里逸出两声不
自知的呻吟,帝乙木的魂灵儿早就飞到了天外去,此夕何夕,那是再也管不得顾不上了。
却也知不能这般急促地要了天心,帝乙木继续吮吻挑弄,一只手却已探了下去,蕴了内
力,在那处入口边揉弄按摩起来,娇弱而未尽人事的秘处极为敏感,不多时便已在他的手下
缓缓开放……先是一指,再是第二指,最后第三指……天心前两日才中过和风这味媚药,此
时更被勾出残余药性,只见星样的眸光已如雾如水,盈然欲泣一般,红唇微张,美玉般的胸
膛顶着两处艳红不住起伏,似在发出诱惑而急切的邀请……帝乙木用尽了最后一分自制,低
喘着,在月天心耳边呢喃:“要不要我?要就说出来……”
要!要他!身体的每处都在发出这般狂热的呐喊,月天心丝毫不觉自已穴道上的禁制已
被帝乙木解去了一半,他现在虽不能发力,肢体却已然能动,只是如藤蔓一般地牵上去,牵
在那具掌控自已欲望的身体上,全然没有再逃离的举动。从不知自已的身体是如此陌生啊!
竟然在帝乙木的调弄下渐渐火热。被湿润的丝绒感觉包着下体的感觉如此美好,再也无暇理
会它是何物,而帝乙木置于自已体内的手指只要轻轻一点某处,身子便会不由自主地震颤起
来,漫天的情欲狂卷,将人吞没……突然一切都消失了,只留下若有若无的一丝抚摸。空虚
几令他无法承受,想要,想要啊!知道帝乙木在听,无数次想求饶的话到了嘴边,却被脑中
的最后一丝理智关住,迷茫的意识只剩下一线:不要,不要说,一说便是万劫不复——挣扎
在情欲中不能自解,此刻的天心既艳且媚,风情张致得几将入骨,帝乙木再也忍耐不住,低
吼一声:“受不了了天心,算你狠——”话音未落,一个纵推便进入了早已盛放怒张,渴望
已久的身体。
火与火的对撞,空气中的欲望气息浓郁得似要让人窒息,情潮汹涌如浪,缠绵着,翻卷
着,间或夹着帝乙木或月天心几声销魂入骨的低吟——夜色,妖娆如梦,令人难醒。
是梦总有清醒的时候。
翌日清晨,当月天心在帝乙木怀里醒来之后,便再也不肯正眼瞧帝乙木一下,面上较平
时更为冷漠,帝乙木这时自然又重新封起月天心的穴道,不让他有机会逃离,只是玉人芳心,
却是怎也触摸不到。
换上分舵主备好的衣物——天心的那份却全是女装,帝乙木啼笑皆非,又不能开口对分
舵主直说,幸好那人眼光还算不错,一袭白衣宽大柔软,式样简洁流畅,男子穿上也算不得
什么,月天心却没注意这个,只是一个劲地压抑自已,刻意与帝乙木保持距离。
这却由不得他了。帝乙木食髓知味,再也不肯将他从怀里稍放,抱上马车后,也便维持
着这般暧味的姿势,口中挑那些有趣的江湖轶事说给天心听,可着力以搏佳人一笑,手中唇
舌却是有一处没一处地抚弄着,十足耐心之下,也常侍候得佳人情动,不自主地接纳了他—
—只是每回过后,天心的冷面便又要冰上一分,到最后,竟是完全不理不睬,说甚么都不再
反应,浑如身边没这个人一般。
24一路逶迤行来,不到三日,已过了数重山岭,转眼已至雪山地界。这里是帝乙木的大
本营,天道盟的门下越发多起来,侍候的也越来越周到,到了最后,竟是送吃送喝的,请安
问候的,疑难请示的……车前车后跟了一大群。任帝乙木再怎样不耐,怎样驱赶,仍然是一
批批人来了又去,绎络不绝,拥得马车之旁闹若集市,而且这集市还在不停的移动之中。
速度自然是慢了下来,更令帝乙木烦心的是有这群赶之不绝的苍蝇在身边,他压根找不
出空和月天心亲热。其实他倒不怕被人知道迷上一个男人的事实,但天心必定接受不了。以
月天心高傲冷淡的性子,恁薄的面皮,若被旁人知道给当成女人抱了,只怕立时会羞愤自尽。
有此一层顾虑,帝乙木也便收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