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真敏感……”克莱维斯硬生生转过话题,凑过去吻他的嘴唇,感觉到朱烈斯用力勾住他的颈子,抱在他腰里的手却一点一点地往下移。
早知道朱烈斯是惹不得的,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
“……脱自己的就这么慢,脱我的,动作可真俐落。”
朱烈斯瞪了他一眼,顺手扔开那块布料,突然心虚地朝下瞥了一眼。
“……我不介意你把枕头垫高点。”
“谁要看你!”朱烈斯胀红了脸,“我只是……只是……”
“不管你是不是想要我,还是身体想、理智不想……随便你。我说过了……不管你想对我怎么样都可以,不用顾忌……我是你的。”
“克莱维斯,你是暗之守护圣……不是谁的,”朱烈斯的表情很认真,他竟从这个表情里看出了爱惜与敬重,“由于你的伟大,任何人都无权做出伤害你的事。对你的身体、你的尊严,绝没有谁的意志可以凌驾在你的决定上。”
“……至少在床上,我属于我的恋人朱烈斯。”
“这点我很同意。”朱烈斯紧紧握住他,仿佛确实抓握着自己的所有物。
再也没有布料在中间碍事,他们俩用手照应着对方炽热的渴望,带着对彼此的怜惜与盼望。
克莱维斯暂时还是占上风的。
朱烈斯太克制,除了正在发育的那两年以外,他几乎从来不做这种事,宛如僧侣般地虚度了十年光阴。克莱维斯倒比他老实得多,深爱的人陪在身边,偏偏又可望而不可及,这几个月以来,他几乎没有一天不想到这种事……
真的感觉到寂寞了,他就不只想想而已……实习的机会比朱烈斯多得多了。
朱烈斯很明显地败下阵来,无力顾及克莱维斯的需要。这点反而让克莱维斯镇定下来,他小心地不让左掌心的血沾到朱烈斯灿金的长发,让他枕在自己的臂上,藉着观察朱烈斯的表情去揣测他喜欢的方式与力道。
“想喊就喊出来,”他分心注意着朱烈斯的表情,“别一直憋着。”
“不要……停下来……”
“你已经说了快一小时‘不要’跟‘停下来’了,到了这种时候,你……”
“我说,你不要停下来。”朱烈斯又舒服又难受,大汗淋漓,失神的眸子恍惚地望着恋人,伸手抚向克莱维斯的脸,缓缓往下移,移到那张摆在他脸上显得很是小巧的嘴,再将指尖探进去,轻轻地摩挲着探进探出,充满□□的挑逗。
克莱维斯胀红了脸,吐出他的指尖低声问,“……你要什么?”
“我不能要你做这种屈辱的事……可、可是……克莱维斯,你能不能……亲吻它?”
“知道了。”
“我犯了大错……”朱烈斯立刻后悔,但没打算撤回自己的要求,克莱维斯也已俯下了身子专心应付他的渴望。朱烈斯如遭雷殛般地剧烈发颤,“克莱维斯……啊……啊啊……你……啊……”
他完全无力招架,连抗拒都失去了意愿。
那间卧室里响起暧昧、潮湿的古怪声音,却仍掩不住朱烈斯越来越细、越细越轻,又急迫又销魂的低吟与轻喘。
克莱维斯一时无法开口,但听着朱烈斯的这些声音,感觉很满足。
◇
作者有话要说: 补昨天不舒服没更新,所以今天会双更。
这是今天的第一更,稍晚晚上八点还有一更,要记得看!
☆、第121章 航空站的会议室
第121章◇航空站的会议室
◇
昨晚朱烈斯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居然那么大胆地提出了如此荒诞的要求,而克莱维斯竟也毫不考虑地决定照他的要求去做,用唇舌细细抚慰朱烈斯压抑多年的热望,让他体验到有生以来最强烈的快感,耽溺在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里,久久无法自拔。
经过那样炽热的情事,朱烈斯的两颊宛如火烧,摸着都觉得烫手,看起来出奇的诱人。克莱维斯一直入神地望着他,直到他倒在枕上沉沉睡去,眼睛还舍不得移开。
接着,克莱维斯就失眠了。
他坐在窗前,静静地眺望月色,听着朱烈斯规律的呼吸,心里涌起一种可笑的自豪感。即使同样身为男人,但他确实让朱烈斯得到了满足……或许还能更满足,如果朱烈斯肯要他的话。
‘以后……无论如何不能再做这种事了,即使我要求,你也……’
‘偏要。除非你不喜欢。’
‘……我、我喜欢,’或许是这话太难堪了,朱烈斯拉起毯子遮住了脸,‘真的喜欢,那种感觉很舒服……但这太委屈你了。’
对了,就是这样。克莱维斯满足地想,朱烈斯对这种事认识不多,他以前读的古典小说里,只有弄臣或是奴隶才会做这种带有屈辱性质的事,所以他才舍不得自己为他这么做,并对此感到内疚。但朱烈斯没有提起罪恶或肮脏之类的话……或许在亲身体验之后,朱烈斯才终于体认到这是情人间亲密的举止,只要对象是那个‘对’的人,就没有什么好肮脏不肮脏的……
清晨六点半,朱烈斯睁开眼睛。原本他神色正常,一见到克莱维斯的脸,两颊又胀得通红。
“……你血压又高了吗?”
“去你的。”朱烈斯小声地骂了一句,随即搂住了克莱维斯,让克莱维斯送上了自己甜蜜而缠绵的早安吻。
“喜欢昨晚我那个特别的‘吻’吗?”
朱烈斯表情僵硬、神色古怪,吞吞吐吐好一会,突然间牛头不对马嘴地开口,“克莱维斯,你是属于我的。”
他半点违拗也没有,“那当然。”
“全身都是属于我的。”
克莱维斯微笑起来,“你还没睡醒?连这也要强调。”
朱烈斯尴尬地别开视线,低着头从他身边离开。
“朱烈斯?”
他回头一笑,“我去洗漱。”神色说不出的温柔。
直到朱烈斯出门之前,脸上一直有着淡淡的笑容。趁着他上运输舰去接受治疗,克莱维斯又回头睡了个回笼觉,其间一直思念着这个笑容。等他好好补了眠、下楼吃完早餐之后,才用通讯仪联络了医官海格拉斯。
“你答应今天要给我汇报的,现在可以过去了吗?”
‘已经差不多了,克莱维斯大人。不过……朱烈斯大人仍想要处理公务。’
“昨天我说过了吧?没有人躺在病床上还忙这个、忙那个的。你从运输舰那里替我拦住,把所有找朱烈斯的事都转过来给我,就说是我的吩咐。”
‘有您这句话就好办了。’海格拉斯心满意足地答应下来,‘那么,我在医疗运输舰等您。’
克莱维斯顺手替朱烈斯接手处理了一些很琐碎却很繁杂、啰唆的事,忙了好一阵子,他才终于能清闲下来,命人备车准备前往医疗运输舰。
希望能听到好消息。
◇
朱烈斯脑中确实有一块极小的瘀血,那是他前一阵子不断吃苦头的最主要原因。
克莱维斯比对着那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图片,简直找不出所谓的瘀血在哪里。海格拉斯用笔轻轻在左边那张的某个地方一点,“是这里,”图片上朱烈斯的头比他本人的大了两倍,但那一小点阴影所占据的面积还是极微小,“经过这几天的治疗,中午拍摄的这张,”海格拉斯又指着右边那张图的同一个位置,“已经看不见那块小阴影了。”
“居然是这么小的东西……”
海格拉斯没有多说什么,突然改变了话题,“克莱维斯大人,我有件事想请求您。”
“怎么?”
“……或许是年纪大了,我对医官的工作已经感到倦怠了。或许是今天……我就会正式向朱烈斯大人提出卸任的要求。”
克莱维斯沉默了一会,“是因为这次朱烈斯受伤的事件吗?”
海格拉斯深深叹息,没有正面回答暗之守护圣的提问,但克莱维斯还是能看得出这位年迈的医官那种深刻的无力感。
“如果不嫌我多事的话……海格拉斯,一会我很乐意替你介绍王立研究所的负责人,帕萨。”
“克莱维斯大人?”
他没有回答,探头朝朱烈斯接受治疗的舱房望过去,“朱烈斯呢?”
“朱烈斯大人刚接受过一次药物的注射……中午我为他做了外伤的治疗,您知道的,朱烈斯大人的前额有一块小疤痕,那伤痕很轻易地就能去除掉,但打上去的反中质光线会刺激痛觉神经……”
“会痛?”克莱维斯立刻反问。海格拉斯应该知道朱烈斯有多怕痛……
“所以,特别为朱烈斯大人注射了药剂,好让他入睡。”海格拉斯解释着,“不过,现在大概也快醒了。”
克莱维斯随着海格拉斯进了朱烈斯接受治疗的舱房,朱烈斯确实已转醒了,看见他们进来,也只微微点头,药剂的效力显然还未过去。海格拉斯交待了几句,便向他们告别,退出了舱房,克莱维斯替他关上了门……同时顺手锁上。
朱烈斯看着他锁上门的那只手,沉默了片刻,“来……”
“怎么?”
克莱维斯走到床沿,只听见朱烈斯一本正经地说明,“左手边那幅画后头是中央控制仪表,上头有个伤患照护录影的开关……把它关了吧,我有事跟你说。”
……演技越来越好了,讲得好像是光之守护圣有什么机密要事想跟暗之守护圣商议似的。
关上录影开关,克莱维斯坐回床沿,第一件事情就是先吻了吻朱烈斯,接着,拨开了朱烈斯前额的金发。原本留下一块疤痕的地方只剩下淡淡的浅粉红,在他那张白皙的脸上并不算明显。克莱维斯忍不住笑,“这是你要求的吗?”
“虽、虽然不是,但……”朱烈斯有些扭捏,“既然可以轻易去除,有必要让那道疤痕留在我的脸上吗?”克莱维斯没有回答,只是古怪地笑着。朱烈斯扭过了头,“……明明就是你自己说的,你说你喜欢我的脸,所以我才答……”
“喜欢。”克莱维斯简短地表示,“非常喜欢。不只这张脸,你知道,我全部都喜欢。”他随即俯低身子,凑到朱烈斯耳边去,“昨晚放在我嘴里的那个,其实也漂亮得很,我也很喜欢。”朱烈斯眨了眨眼睛,别开视线,神情很微妙,但没有回答。克莱维斯轻轻一笑,“想起那种感觉了吗?”
“你呢?”朱烈斯的眼睛亮起来,这神情就像早上他特地强调自己‘全身’都属于他的时候。
“我?”
“你也对那种感觉感到好奇了吗?”朱烈斯挑着眉,斜睨了他一眼,“今晚,你旺盛的好奇心将会得到满足,而且……”
克莱维斯心里打了个突,“……什么?”
朱烈斯使了个眼色,让他俯低身子把耳朵凑在他嘴边,低声说了两句话。克莱维斯全身一僵,竟直不起身子,反射性地抓紧了铺在朱烈斯身旁的床单。
“就是这样。”朱烈斯做了结论,“扶我起来,我要进航空站的航厦一趟。”
“朱、朱烈斯,我……”
“你等不及今晚了?现在就想?”朱烈斯挑衅地看着克莱维斯胀红的脸,突然笑起来,“要不要请海格拉斯替你量量血压?脸部异常潮红,不是什么健康的表现啊。”
◇
是朱烈斯远从圣地赶到六彩虹光之星,插手了这个星球的事务;现在他打完了仗,准备率军离开此地了,六彩虹光之星却失去了大量的精英主干。为此,朱烈斯颁下了清晰而简明的规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