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莉可同人)[安琪]双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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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莉可同人)[安琪]双翼-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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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为什么要跟这个神秘莫测的暗之守护圣独处?如果有旁人在场,或许……不,这沉重压力是任谁也拯救不了他的。逃走吧?但在克莱维斯的视线下,唐纳德哪里也去不了,就连他的肺部都无法正常扩张。
  他甚至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他想道歉、想求饶,但他开不了口。当眼泪几乎要从唐纳德脸颊滑下来的时候,克莱维斯闷哼了一声,别开视线,霎那间唐纳德觉得自己被赦免了死罪,几乎想高声欢呼。
  他终于相信先前白翼军团谋刺暗之守护圣的杀手被他给看哭了的说法,绝对不是谣传。
  “我……”
  “你想问什么?”
  “啊……克、克莱维斯大人……我不是……我、我没有……”
  “这种满怀恶意的探问,我不喜欢。”
  克莱维斯说完,起身离开了车厢,没有再看他一眼。
  ◇
  熟悉当地水文的父老协助朱烈斯选定了附近的一处大湖以便疏浚,在朱烈斯派出鹈鹕部队的两个小时后,疏散民众的画眉部队、疏导洪流、修复溃堤的鸿雁部队都已领命出发,朱烈斯才下令他移动较慢的指挥本部赶往河岸。
  独自生了一会气的克莱维斯正抑郁间,冷不防想起刚才的一句应答,不禁狐疑起来。拿起通讯仪叫人备车。即使降速,车队行进速度仍是疾驰。克莱维斯打开车门,踏过锥形车的踏板,搭上前来接他的敞篷轻便车,“朱烈斯在队伍最前面的那辆指挥车上,把我载过去。”
  “是的,克莱维斯大人,请小心您的长袍。”
  这不是圣地的腔调。
  克莱维斯这才注意到,开着敞篷轻便车过来接他的军官,固然是日影军团中,隶属于狮鹫部队的熟面孔;但站在轻便车侧面伸出手来接他的人,身上却穿着最高议会自卫军的制服。
  “……你是谁?”
  “最高议会自卫军麾下警备队第四分队,昆塔斯特.奈西亚中士,跟随最高议会军事小组的特聘顾问,唐纳德.利钝大人一同,随朱烈斯大人与您的车队行动。”
  克莱维斯发出了一声不太像笑声的冷笑,“职责是扶我上车?”
  “不、不是这个意思,”昆塔斯特有些尴尬,“只是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我不用人扶,离我远一点。”克莱维斯人高腿长,轻轻一迈便跨上了轻便车,连看也没看他一眼……直到轻便车驶到朱烈斯的指挥车车侧,昆塔斯特犹豫再三,仍不敢朝克莱维斯伸手,只好尴尬地别过头去,将视线移开。
  “朱烈斯?”这个名字的主人独自站在他用来当作指挥车的大型锥形车前方,克莱维斯顺手关上车厢门,朝车头方向前进。
  朱烈斯没有回头,“已经很接近河岸了……”
  克莱维斯没理会他的叨念,“来载我的轻便车上,为什么会有自卫军的成员?”
  “保护守护圣的职责,一向是由日影军团狮鹫部队的荣耀卫队负责,”朱烈斯回头挑眉,“荣耀卫队就是那六十人,他们的脸孔,你应该都看熟了。”
  “开轻便车的确实是荣耀卫队的军官,车上却有一个自卫军的什么警备队的中士。”
  “这我倒不清楚,唐纳德只跟我说过……他希望能尽量帮一点忙。”朱烈斯有点不高兴,“不是对你说了什么失礼的话吧?若你不想看见那些陌生人,我会叫他们离你远一点。”
  “说到唐纳德.利顿,我正想跟你说这件事,”克莱维斯低声提出警告,“小心那个家伙。”
  “怎么了?”
  “提出了怪异的问题,针对你的……”克莱维斯反手扳着扶手,更正了他的用词,“针对我跟你两个人的,语气很阴险。”
  朱烈斯皱起眉头,“你就不能具体一点?什么问题?”
  就在这时,正午报时的清脆铃声,从壁面上一座挂钟里传了出来。
  ◇
  作者有话要说:  


☆、第040章 河岸堤防的爆炸

  第040章河岸堤防的爆炸
  ◇
  疾行中的锥形车里,回荡着正午报时的清脆铃声。
  “嗯?”朱烈斯斜过身子望向克莱维斯,等他进一步的说明,“说得具体一点。”
  克莱维斯答非所问,“对了,”当时并未在意的细节,此刻回到了他的脑中,“唐纳德似乎比你早一步猜到敌方会溃堤。你跟我猜到的时候都相当震惊,他却冷静得很,那反应不正常。”
  朱烈斯摇头,放开了扶手转过身来,望着克莱维斯,“唐纳德是跟我们一起得知……”
  他的话还没说完,锥形车的车厢突然腾空而起,向上被抛了起来。克莱维斯反而觉得自己莫名地往车厢铺设地毯的地板扑过去,反射性地抓紧扶手,一时间还不能理解发生什么事,震耳欲聋的巨大声响到这时才传到他耳朵里。
  车辆显然还歪歪斜斜地继续前进,车厢板壁之间的隙缝、窗框、地毯上,甚至是看起来非常干净的椅垫上,都扬起了大量的尘埃。烟尘之中,克莱维斯勉强忍住呛咳,只见朱烈斯眯着眼,一手撑在地板上保持平衡,嘴唇阖动着,看嘴形像是在喊他的名字,但他什么都听不见。
  克莱维斯使劲抓住扶手稳住身形,尽可能拉开嗓门,“你没事吧?”但突如其来的爆炸声淹没了一切,连他自己都听不见他的喊声。
  “……了岸边的堤防。”爆炸声与爆炸声之间的间隙,克莱维斯勉强听见朱烈斯的声音。都到了这个时候仍在关心被炸毁的堤防吗?才刚这么想,他就看见烟尘之中朱烈斯模糊的脸上,写着对他的担忧,“克莱维斯,你没受伤吧?我们必须……”
  朱烈斯想说‘必须’什么已不得而知,几乎是立即,毫无半点征兆的第二次剧烈震动,又袭击了这辆锥形车。
  这次震荡要剧烈得多,车厢仍是先是向上腾起,随后又跌落下来,在车厢里的他们却觉得自己被一股巨力往下拍,克莱维斯重重地摔倒在地毯上,一时眼冒金星。
  尖锐的金属摩擦声后,车辆古怪地倾斜了。
  不远之处传来的爆炸声,掩盖住克莱维斯的警告,“抓紧!快!”但这警告在轰隆巨响中竟显得如此微弱。车厢突然发出极为刺耳的‘唧’一声长音,整个车体都向左翻滚。“朱烈斯!”他趴卧在地上还来不及起身,就心急如焚地伸长他的手臂,试图去抓朱烈斯。
  在那不管做什么都嫌太过仓促的一秒钟里,克莱维斯只见到朱烈斯皱起他那对灿金的眉,正对他说着什么话,一边也努力地朝着克莱维斯伸出了手,两人的指尖相距还不到一吋,
  就差这一吋,他没抓住朱烈斯。
  克莱维斯眼睁睁看着朱烈斯整个身子朝后飞去,一时连叫都叫不出来。
  车体被整个翻转了九十度,克莱维斯抓住的扶手原先是钉在车厢左侧的板壁上,现在却被他压在身下。他本能地护住头部,感觉到不断有什么大大小小的东西落下来砸中他,包括刚刚报时的那一座挂钟。
  克莱维斯艰难地起身,“朱烈斯?”头顶的方向被一排原本钉在右侧墙面的座椅碍着,他根本站不直身,车厢里的天花板却从右侧塌了一块,横在他身前。
  肩膀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砸伤,左手不太使得出力气。克莱维斯佝偻着身子,好不容易使劲扳开了挡路的杂物。扭曲变形的车体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莫可名状的碎屑、残骸、已解体的零件,辨识都无从辨识。他连他到底是不是正朝车头的方向前进都无法确定,下意识地往他所认定的方向艰难地往前。
  “朱烈斯?”克莱维斯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颤,“朱烈斯?”
  坍塌的座椅框架下压着半片歪扭的地板,不知道原本是什么东西的金属支架,则被扭曲成奇异的形状,其中一端刺进了蓬松的椅垫中。
  “朱烈斯?”
  那么锐利的东西,一定也能轻易刺进人的身体吧?
  有一团颜色古怪的布料摺叠着堆在一起,面料依稀辨识出是原本车窗上挂着的窗帘,上头布满了细碎的白色瓷碎片。他不知道打碎了什么东西,也没办法动脑筋去想,顺手拨开了那堆东西,那碎片割破了他的手指。
  “朱烈斯,你回答我!”他的声音隐隐带着哭腔,嘶哑得连他自己都认不出来。
  车体的一部份像一张被揉皱了的纸那样,原本是平面的地方被折出了许多尖锐的角。另一团颜色肮脏的布料则看起来像是本来地板上所铺设的地毯,地毯下隆起了很大一块,不知道会不会藏着什么尖锐的东西。
  他没有心思去想,“朱烈斯,我求求你……”
  他用他冒着鲜血的手指拨开了那团地毯,肮脏的布料掩盖下,露出了一绺蒙上一层灰却仍灿亮得宛如纯金丝的卷发。
  “……朱烈斯?”这个宇宙再也不会有任何人能拥有那样的金发,克莱维斯毫不犹豫地确定恋人的存在,颤抖着不知道被什么碎片扎伤的手一把将那半幅地毯拉开,只看见朱烈斯一动也不动地俯卧着。
  克莱维斯忍着车体内弥漫的烟尘,一面低喊着朱烈斯的名字、一面扳着他的肩膀。潮湿、温热的触感让他的手抖得更厉害些。克莱维斯轻轻地将朱烈斯的身子翻了过来,他仍有着呼吸,但白皙光洁的额头撞出了一个半吋大的伤口,血流得又快又多。
  “朱烈斯大人!朱烈斯大人!您没有事吧?”外头有谁很慌张地喊着,“克莱维斯大人跟唐纳德先生都不在后头的车上……”
  他恍若未闻,小心地依靠指尖敏锐的触觉,轻轻地抚过朱烈斯的前额。
  “朱烈斯大人……”
  头骨好像没有撞损……克莱维斯忐忑地抱紧怀里朱烈斯的肩膀,一时不知道怎么办,他恋人温热的血把身上的白袍染成不祥的颜色,弄脏了洁白如玉的脸颊,也把他弄得不知所措。
  如果是朱烈斯,他一定会紧张得手足无措、连珠炮也似地开始废话、抓到人就开始下命令、下的命令还都说得乱七八糟而缺乏逻辑……可是他的命令事后看起来都很有道理。
  意识到自己的无能为力,克莱维斯突然低声叹了一口气,脑子也清醒了些。狮鹫部队的荣耀卫队成员太多,克莱维斯认不出这声音的主人,更没心情去猜,“我在这里,没有失踪。朱烈斯也在,但他受了伤……你们先想办法快把车体弄开,锯开、撬开都可以……先找医官来。”
  外头有人大声答应,紧接着,是撬开车体的声音。
  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克莱维斯从怀里摸出他自己的一块大手帕,对摺之后按在朱烈斯额上替他止血,想起眼前别的问题,“河堤应该是被炸毁了。朱烈斯之前都安排下来了吧?”
  “是、是的,河水已经……”
  “他怎么吩咐你们的,就照他的话去做……”他记得爆炸发生之前,朱烈斯做了很多安排,“别来问我。”
  ◇
  有人来问克莱维斯怎么办,他一概回答不知道、照朱烈斯之前的话去做……反正他是真的对这种事情不灵光,在朱烈斯转醒之前,他才不会去理这种争权引发的战争。
  他们被带到另一辆储货锥形车的车厢里,狮鹫部队的军官另外找了一张破旧的沙发搬进来,好让朱烈斯躺在上头。约半个小时后,昏迷中的朱烈斯突然翻身,张嘴就吐在克莱维斯身上。生怕伤者被呕吐物塞住喉头,意外窒息,克莱维斯想也没想,伸指扳开朱烈斯的嘴,却只摸到滑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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