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听就非常离谱的事情?!不论是一觉起来发现自己暴瘦二十斤而腿边堆着一堆肉还是发现自己长了两个JJ四个蛋蛋再或者是自己变了一个身份一个样子,这都已经不是蛋疼的级别了好吗?明明睡觉是多么一件美腻而值得期待的事情啊!吃饱喝足后能够在温暖柔软舒适的大床上伸懒腰这简直就是人生的极限啊!可是现在这种无耻的问题,简直就是在剥夺别人的乐趣,还有比这更悲剧更残忍的吗?
商野兽的内心是悲愤的,表情是僵硬的,抓住被子的手是青筋狂冒的。
如果他知道自己迟早有一天要直面这道题,那么他一定会争取一下横线上的内容的选择权,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面前那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也不会因为他的忧桑而自动消失一个。
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不论是容貌、身形、表情还是举止,都让人找不出差别。这种事情如果放在同卵双胞胎身上,别人可能还会惊奇一笑,可是商略完全笑不出来啊!因为这张脸是属于他媳妇的,而昨晚闭眼前,他还是只有一个媳妇的。
“你倒是说你相信谁啊?!吞吞吐吐地干什么?!”两个苏浅醍异口同声道,连眉毛竖起地角度都一模一样,商略更加蛋疼了。
“别吵了,再让我看看!”
“居然连我都认不出来,商略你真是够了!”
商略心情复杂,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他真的没办法区分这两人哪一个是真的苏浅醍哪一个是假的,不仅仅是靠眼睛,他一向好用的鼻子也完全没闻出这两人的味道有什么不同。这两人从起床后就开始打,只可惜大战三百回合后也分不出胜负,那个伪装者十分聪明,将真的苏浅醍的每一个心思都揣摩到位。两个苏浅醍对打时,简直就像在和镜子打架一样。
这尼玛叫人能怎么办啊!
“这样吧,我问几个问题,为防止抄袭,你们把答案写在纸上,然后交给我评断。”
这种好像小学生玩的问卷游戏……
苏浅醍们用眼神表示了一下对他的不满,勉为其难地同意了这个主意。
商略一口气问了一大串问题,苏浅醍们下笔如飞,埋头答卷,很快,两份问卷就交上来了。
商略接过来仔细比对。
过了一会儿,商略脸上眉头紧皱。
两个苏浅醍见状也不由紧张起来。
该死,难道这家伙当真如此狡猾,居然这都没办法分辨出?
“怎么样?还是没办法认出来吗?”仍旧是不约而同,毫无差别的语气声调,像从一张嘴里说出的一样。
商略深深叹了一口气,面色郁郁。
苏浅醍们齐齐嘴角一抽,这种浮夸的表演是几个意思?
不想下一秒,商略的手上青焰熊熊燃烧起来,瞬间焚尽了两张薄纸,一号二号两个苏浅醍吃了一惊,还不待他们说什么,商略就攥着火拳砸向左边的一号苏浅醍。
那苏浅醍脸色惊变,阴沉着躲闪开,但是商野兽的武力值毕竟不是开玩笑的,他身形狼狈,不过眨眼功夫头发和眉毛便均缺了一半。
“啪啪啪!”
一号苏浅醍不怒反笑,鼓起掌来。
“商大人果然不能小觑啊,不知在下是哪里露出了马脚,让你发现不对呢?”
“哼!你演的一点也不像!”
假苏浅醍不置可否地笑笑,显然是不相信他这个答案。
苏浅醍怒道:“你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为什么要扮成我的样子?!”
那冒牌货嬉皮笑脸:“苏大人见谅,在下可没有恶意,只是开个玩笑罢了。”
“玩笑?那好,”苏浅醍冷笑一声,“我不跟你多计较,这幅模样是我的,你把这身皮留下,此事便算了。”
说着就要动手,却被商略抬手拦下。
“是知折吧。”
“哈哈,商大人能知道在下的名讳,知折甚是荣幸!”
“什么怪名字?”苏浅醍低声问。
商略解释道:“是种奇兽,天赋伪装,可以模仿其他生物达到几乎完美的程度,同时模拟被模仿者的思维。居住摇疏山。”
向苏浅醍解释完,商略又看向知折,“摇疏山主把你放出来,就是想挑衅商某吗?”
“自然不敢,现在谁还不知道,商大人和苏大人喜结连理,不仅是件大喜事,更是两大顶级高手的结合,判官堂都砸了,现下谁还敢招惹二位!我家山主要过大寿啦,我是代他为二位送来请帖的。至于刚才,那真是在下开的个小玩笑,还请两位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同小的计较。”
说到最后,知折已带上了苦笑。他本性活泼,终日被关在摇疏山里都快闷到长草了,好不容易被主人派出来干事,一时得意忘形,才起了捉弄之意。此时想到可能给主人带来的麻烦,才隐隐后怕。面前这两位可是地府的面子都不给,真要惹火了,还不定怎么折腾摇疏山呢!
苏浅醍一手牵商略,一手结果知折躬身递过的请帖,“既然是误会,自然没什么好计较的,你回去告诉你们山主,我二人届时一定出席他的寿宴!”
知折大喜,千恩万谢地去了。
苏浅醍低头漫不经心地翻请帖,商略看着他乌黑的后脑勺,面上带笑。以苏浅醍的性子,此事绝不可能就此揭过。便是他自己,自认也不是大方之人。可以想见,摇疏山主的大寿上,这对双贱合璧的无良夫夫定是要好好敲个回本才肯罢休。
“看什么看?!那么久才找出我,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不是我不努力,这是知折的天赋神通,连被扮者自己都分辨不出。”
这话不错,要不是苏浅醍确定自己很清新,刚才他都要以为自己还在做梦了,对面那个人真实得连他都要怀疑自己了。
不过既然连他本人都没法区分,那么商略是怎么办到的呢?
听了苏浅醍的问题,商略只是但笑不语,被苏浅醍逼问得紧了,他便干脆一把拉过面前人压在身下,果断用行动堵住他的嘴。
苏浅醍在心里大骂卑鄙,不过被商略的舌缠绵至极地勾着逗着,他的眼惬意眯起。哼~别以为转移注意力就能逃过一劫,迟早要被我问出来!
接着两人就专心致志地滚到一起去了。
而那两张被烧毁的答卷,这世上也只有商略一人,知道它们之间的区别了。
“苏浅醍最讨厌的是什么?”
知折:苏家。
苏浅醍:苏家。
“苏浅醍最不喜欢的食物。”
知折:牛奶。
苏浅醍:牛奶。
“苏浅醍去超市最爱买什么?”
知折:还是牛奶。
苏浅醍:牛奶。
“苏浅醍最喜欢的体位。”
知折:都喜欢。
苏浅醍:你办不到的那种。
“苏浅醍的理想型。”
知折:少幼稚了,能过日子就行,有个屁理想。
苏浅醍:没有这种东西。
“陆小刀和苏浅醍是什么关系?”
知折:好朋友,拿小刀当弟弟。
苏浅醍:小刀是弟弟。
“如果陆小刀跟苏浅醍告白,他会怎么样?”
知折:必须拒绝啊,不过这种事不可能的,你想太多了。
苏浅醍:呵呵,商略滚你大爷的,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是想趁机盘问!
……
冷峻青年的嘴角勾起,眉眼都满是笑意,和不断溢出的爱意。
知折的确可以完美模仿苏浅醍的内心,在那一刻,他是最了解苏浅醍的,但是他不了解的,是商略,如此便永远都懂不了,苏浅醍和商略这两个怪胎之间的羁绊。对于这两人,少了哪一个,都不能完整。
☆、野兽的烦恼
“苏警官,你在想什么?”
篱术挥着手招魂,苏浅醍回过神来,心中还是有些疑问。
“你……你和你小叔,感情好吧?”
其实苏浅醍是想问篱术和商略到底是不是那种关系,可是之前篱术的种种表现又让他有些不确定,所以不好意思问得太直白。
“嗯?这世上哪有人能跟他感情好啊。”篱术当然想不到苏浅醍心里那一层,他只是偷偷看了眼在厨房找牛奶的商略,凑到苏浅醍耳边边嘀咕边做鬼脸。
“嗯……可是我看你跟他还是很熟络的。”苏警官继续迂回。
“嗨~他人再讨厌那不还是我叔呢嘛,总不能跟他断绝关系吧。”
苏浅醍眨巴眼,怎么感觉还没跟他断绝关系的也就只有你了。
其实在很早以前,篱术还只是一只小呆狸猫时,是很崇拜商略的,虽然这个叔叔很离经叛道,也是族中的异类,家里长辈提起来也没几句好听的,可是他仍然觉得自己有个这么特别这么厉害的叔叔是一件非常酷的事情,并且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这么厉害,然后好好教训那些欺负他的兄弟姐妹,所以不管别人怎么对商略,他还是每次遇到都“小叔小叔”地屁颠颠跟着。
只可惜,商略一点都不领情,还觉得多了个小跟屁虫非常烦,说又说不听,赶又赶不走,打又太掉价,简直是个粘人的小拖油瓶。就这样,叔侄两便一直维系着说不上非常熟但因为习惯,相处时倒也自然,不至显得生硬的怪异关系。
篱术长大后,对于商略的盲目崇拜就变成了一种不甘的好胜心,但其实说到底,他心目中仍然觉得商略是最了不起的,因为在乎,所以才在意商略的冷嘲热讽,所以才想要超越商略。
“他是不是常欺负你?”
“你怎么知道?!”篱术非常震惊地看着苏浅醍,小嘴圆张。
废话就你这脑子能斗得过谁,何况商略嘴那么贱的。
苏浅醍十分的义正言辞,“要不他怎么都把你衣服扯烂了。”
“噗……谁跟你说是小叔扯烂的?我忒倒霉,遇到个多事的假和尚,追杀了我好几天,衣服是和他打架时撕坏的。还好我够机灵,及时摆脱了他,到小叔家来避避风头。”
………………
“原来是这样。”苏警官严肃地点了点头,“那真是太险了。”
“险个屁!”
一个巴掌毫无征兆盖上篱术的后脑勺,可怜孩子差点从椅子上翻下去。
“自己不长眼能怪谁!告诉你衣服穿好了就快滚,要敢把麻烦惹到劳资家里来就别想再出现在我面前!”
商略斜着眼藐视篱术,语气非常的凶残。
熊孩子抱着脑袋本来怒视他来着,一听商略要赶他走顿时变成泪眼汪汪,扒着商略的衣角哀求:“别介啊叔,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乱凑热闹了!千万不要赶我走!”
商略不为所动,刀削般俊伟如雕塑的脸庞简直就是从里冰冻到外。
“你一只妖精,还怕和尚?”
“那可不是一般的和尚!是卑鄙无耻下流不知到了极点的假和尚!简直就是无所不用其极,真是非常过分!”篱术激动,坚决不承认自己是技不如人。
商略冷笑连连,看都懒得看他,窝在沙发里喝牛奶。
想来是没在灶台上找到,所以商略从冰箱里重新开了一盒,苏浅醍盯着玻璃杯表面滑落的水珠,小心翼翼地抽动鼻翼,确定没有闻到什么异味之后,才重新看向篱术。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篱术装模做样地哀声叹气了一阵,才把事情原委解释清楚。
不像商略的与世隔绝,按篱术自己的说法,他自己是平易近人、八面玲珑、落落大方、人见人爱、胜友如云,总之就是有很多的朋友——即商略冷哼着补充的狐朋狗友。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