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还真是可惜了。”这话说的,怪没诚意的。
太医疑惑,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用意。
“这里没事了,下去吧!”君少扬摆摆手,示意他下去。
“下官告退。”太医带着满肚子疑惑,退下去了。
他离开后,便有侍卫将门关上。
嘎吱的关门声响后,君少扬站起身来,缓步朝着床边走过去。
☆、018:投石问路
床上的人儿此时已经停止了翻滚,呼吸均匀,嫩生生的脸儿白里透红,浓密得如同两把小扇子样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在眼下打下淡淡的阴翳。桃色腮中央,挺直俏鼻如莹润如玉管,花瓣一样的唇儿微微张合,宛若羞答答的玫瑰盛开着。
一个字,美。
君少扬修长的手指随着目光滑到她优美的蝴蝶骨上,再往下低去时,那一双深黑瞳眸里燃烧起两簇小小的火苗来。
太医的话,犹在耳边。
“之所以身材娇小、生理特征不甚明显是因为长期服药之由。现在随着那‘深蓝火欲’毒的入体,她身体恢复健康,生理特征就会变得明显,女子优美曲线毕露。”
一瞬间灼热的目光从她平坦的胸部滑到她纤细不盈一握的柳腰,再到只隐约露出一些的臀,他唇角勾出一抹深沉的笑容。
昨夜,惹火佳人的媚态依稀在眼前。
她那般干扁的身材都能有那般风情,若是再拥有成熟女子的曲线,这一身水做的媚骨将会有多魅人可想而知。而这样的她,是他的,是专属他一个人的!
笑容,犹如朝阳绚烂,君少扬俯下身去,在她花瓣样的唇儿上蜻蜓点水般留下一吻,在她发出呻吟前点住她的昏睡穴。
“漓洛,我等你长大。”
首次,他在她面前没有用那象征身份的自称,只以男人的身份同她平等对话。
轻轻一吻毕,他弯腰抱起她,亲手为她沐浴更衣熏香才重新把她放回床上,拂开她的穴道让她好生休息。之后便是随意打理了下自己,只等那湿发干后,去了隔壁的房间歇下。
‘喔喔喔喔’
雄鸡的打鸣声响起时候,东边金乌初升,行宫里的仆人接二连三的出现,开始了新一天的工作。
睡了一夜的西门涟也醒了来,在发现自己所处的环境是熟悉的之后,满心的警惕稍微消除的了那么一点儿。掀被子起身,在发现自己已经换上一身深黑色的里裳时,俏脸忍不住一黑。
衣裳皱巴巴、带子是死结、更为可怕的是暗扣扣得乱七八糟,穿出去跟乞丐一样。这么差的手法,一看就知道不是惯于伺候人的奴才,而是那个霸道到变态的暴君的手笔!
对了!
她忽然想起,昨夜好像是遇到狼群了,那他们是怎么回来的?
就在这时,门忽然从外边被推开,她抬眼望去,眼皮子顿时狠狠一跳。
进来的君少扬着和平日无异的一袭金线滚边的精致黑袍,一手端着洗脸盆,另一只手端着一只茶杯,肩膀上则搭着一根白色的毛巾。即便是这副可笑的打扮,他强大的气场却一点都没有缺失,和那些酒楼饭店的店小二没有半点相像。
“洗脸、漱口、准备用早膳。”
他走到她身边,将手上的东西放到床头的椅子上,这才抬起头冲她说道。
中邪了?
西门涟脑子里顿时闪过这样的念头,也难怪她胡思乱想,换做任何一个人,在饱受某人恶劣的折磨后,一觉醒来忽然发现某人变得异常乖顺,都会起疑心。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他又想耍什么花样?
西门涟眉头一沉,不搭他的话,反而问道,“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你身上有什么东西是我想得到的?”君少扬不答反问,一撩袍子,贴着她在床上坐下。
西门涟眉心一敛,往边上挪去,君少扬也跟着她挪,床就那么大,她挪了几次就再挪不开了,而那跟着他挪的人却追着她,那一具胸膛几乎都贴在了她背上。
一股酥麻的感觉瞬间犹如电流般窜入她的身体,西门涟忍无可忍地站起身,冷眼瞪着他,“开出你的条件,一并拿出诚意来。”
“你觉得我不够诚意?”君少扬眉头一扬,身法快如鬼魅飘至她身边,长臂一揽住她纤细的柳腰,再一束,将她整个人箍起到胸前,低下头浅浅一笑,“这样,可够?”
“登徒子!”
西门涟咬牙切齿的冷喝出声,下一刻她清晰的感觉到一股比方才还大了数倍的酥麻感快速在身体肆虐,瞬间就软了手脚。
这是怎么回事?
心头迅速掠过一抹慌意,她一双杏眼瞪得溜圆,怒不可遏的斥道,“你昨夜对我做了什么?”
“你说昨夜啊!”君少扬一脸回味无穷的模样,“昨夜我为你沐浴,你跪在我的身下,小嘴儿贴在我身上,又吸又吮的,样子可勾人了。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会发生什么……嗯,你不觉得你现在腿软吗?”
“下流!”
要不是现在没有力气,西门涟定狠狠甩他一记耳光。
就这样?
君少扬眸底掠过一抹失望之色,又再接再厉道,“下流?你昨夜央求我快些的时候,可一直叫我好哥哥呢!那一声声娇软的声音,特别好听,不过比起‘好哥哥’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少扬’。”
“君少扬,你还能编得再恶心一点吗?”西门涟忍无可忍的冷喝一声,嗤笑道,“事急从权,我跪下只是为了给你吸掉余毒,好让你对付狼群,没半点别的意思。你为我沐浴更衣又怎样,本……我自小到大沐浴更衣都是下人伺候的。”
她脸上冷嘲之色愈浓,“我只是问你我为什么会腿软,你扯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是何用意?即便是我和你有了什么关系,那也是我睡了你,占了你的便宜!”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那么容易就被骗到,就不是她了!
君少扬愉悦一笑,也不反驳,亲亲她花瓣一样柔软馨香的唇儿,“小洛儿,你摸着你的真心告诉我,在狼群来袭,我推着你离开的时候,你不顾一切的留下为我解毒,是为了什么?”
☆、019:乱心
“我怎么就没把你丢出去喂狼?!”西门涟咬牙切齿,若当时真的这么做了,他现在哪里还能这般嚣张!
“你舍得?”君少扬脸上满是促狭之色,一双凤眸里更是喜意浓浓。
“你让时间倒流,你看我舍不舍得!”西门涟大怒,恨不得挠花他那张可恶的脸。
“所以说你舍不得嘛!”君少扬乐滋滋的得出结论,看她像炸毛的猫一样快跳起来,他安抚宠物一样爱怜地摸摸她的小脑袋,“小洛儿,我错了,你不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你是我最贴心的小宝贝。来来,给我笑一个,有糖吃。”
他还真拿出一块糖,在她眼前快乐地晃呀晃。
“君少扬!”
西门涟暴怒地吼出声来,理智、教养、风度什么的这一瞬间统统都被丢到爪哇国去了,睁圆了一双几乎能喷出火的眼睛,她不顾一切地朝着他的手狠咬而去。那架势凶得,就像是发现了猎物极速扑击的雌鹰。
“在这。”
君少扬欢快地应一声,不但不躲开,反而更把手往她唇边凑,却偏偏在她的利齿将要咬上他手的那一刹那却飞快地举高了去。
他眉眼皆含笑,愉悦地逗着她道,“小洛儿乖乖,糖在这呢。”
天杀的逗宠物的调调!
西门涟一张嫩生生的小脸儿因过度愤怒而染上胭脂一样的艳红,她本就生得十分的精致美丽,这一刻更生出一种夺人心魄的明艳。
君少扬眼眸微眯,有一瞬间的失神。
也就在这一瞬间,西门涟豁然踮脚,发狠一口咬住了他的下唇!
‘砰’!
房门,忽然被人粗鲁地从外踹倒,顿时木材四裂,窗纸飞扬。
“王爷,所有安排都已齐整,只……”
来人的话在看见屋内情形后顿时戛然而止,一只还没迈进门槛的脚以僵硬的姿势停在外边,再难动弹。
太丢人!
西门涟耳尖瞬间灼烫,火速松开嘴,就要逃离。
君少扬凤眸里一抹幽暗一闪而逝,哪里容得她逃,单手按住她的脑袋,强势封住她的唇,灼烫的气息强行灌入她的口腔。霸道的卷起她小巧的舌,强有力的挑动,勾缠,死死吸吮不松开,一直到她小脸涨红,呼吸困难才放开她。
“小洛儿,做坏事是要付出代价的!”他眯着眼睛,唇角扬起的笑意十分的邪恶,那一张俊美绝伦的面容,看起来既魅惑又危险。
西门涟脸红,眼睛更红。
太过亲密的接触让她敏锐的察觉到身体有一股伴随着羞人的愉悦的火焰迅速燃烧并且在四肢百骸蔓延,灼烫得让她心惊,而最恐怖的是她竟然觉得他身体特别的凉。身体的掌控权仿佛被另一个人掌控,让她紧紧地依附在他的身上去缓解身上过度的灼烫,怎么都无法移开。
这样的反应她曾经有过,是误食用了奇樊师叔为岛上的毒虫猛兽配置的红花散。那红花散有催情的功效,当时师叔察觉她不对后立即把她丢到冰水里,整整泡了一个时辰才将体内的灼热彻底祛除。
现在,要怎么办?
明媚的杏眼里闪过几分迷离,她强持清醒,在失控和理智间艰难挣扎。
这么倔强啊!
君少扬心里存着的惩罚心思看到这样的她,很没原则地烟消云散了,叹息一声,他温柔地将她微颤的娇躯拥入怀里,扬起长袖遮掉她的身形后这才抬眼,看见那傻站着一脸目瞪口呆的人时眉头顿时一沉,“还不快滚出去!”
“属下……属下这就滚!”
那人如梦初醒,火烧屁股一样逃了。
“没事了,休息会儿用膳,我带你看好戏去。”君少扬低下头,像哄孩子一样温柔地哄着她,她却像鸵鸟一样只把头埋在他宽阔的胸膛里,怎么都不肯抬起头来。
君少扬却分明感觉到,胸口的衣料传来微凉感,默默地叹息一声,他将她打横抱起,走到床榻坐下,也不出声,就那样安静地抱着她。
冬日的阳光暖暖地从外边透入,爬上他温柔拥抱着她的手、爬上他搂着她的臂膀、爬上他温柔看着她的眉眼,此情此景,温馨美好得宛若一幅画。
“君少扬你个浑蛋!”
一声尖叫将这美好狠狠撕裂,骤然暴动的她像一头小狮子样把他扑倒在床上又咬又打,他毫不反抗由着她闹腾,任她咬得再狠、打得再重连眉头都不曾稍动。
她闹了好一会,猛然抬起头来,红肿的眸子不期然望入他那一双温柔如水的眸子里,两行清泪毫无预警地沿着面颊滑下。
梨花带泪的面庞,如花般柔弱,格外招人疼惜。
君少扬在心底幽幽一叹,微微抬起脸来,温柔的吻落在她圆睁着的眸子上,感觉到她的退缩,笑一声,“小洛儿,不就是欺负你一次吗?你看看你现在都欺负回来了,就别再折腾了,乖乖的才是我最疼爱的小宝贝嘛!”
西门涟身体骤然一僵,顿时想到自己刚才的失控,美眸一瞠,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从他身上跳起来,抓起旁边的毛巾丢到水里,快速地将脸上的泪痕抹去。
君少扬翻身下床,他也不急着走,高大的身躯倚在床头,闲看她快速地打理衣裳,她犹如行云流水的动作很是赏心悦目,一看就是经过严格的礼仪教导。
最早的问题又一次在脑中回想,她,在大西会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