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流行这样一句名言:杀了我一人,幸福千万代。
因为他们的小康是用毒品换来的,从境外运回成百公斤的毒品,又将毒品贩运到全国或转运其它国家,有人一夜暴富,那一定是贩毒得来的。
不过富是富了,精神还是停留在原始的境界,这与全国的暴发户一样,富了,就买车、买地盖房子,一家比一家修得漂亮,一家比一家豪华,一辆车比一辆车更显摆。怪不得沿海超产私的车越来越高档,原来都是被这些胆大的给催的。从那边路过,好家伙,真看人眼花缭乱,加之回族小姑娘又个个水灵,人人漂亮,真是很想找一家入赘也心甘,只不过不知道入赘后能活多久?
坪乡的畸形发展终于引起了高度重视,卧底都潜伏了好几年才在不久前来了一个彻底一锅端。
剿坪乡共收缴毒品3。445吨;鸦片626公斤;各种制式枪支2。3万余枝;子弹30余万发;大杀伤力爆炸物手雷、手榴弹2216枚,各式地雷483枚;(其中不乏有先进的反坦克地雷)迫击炮132门,炮弹278发;反坦克火箭18门,火箭弹52发;坦克2辆;军用运兵车5辆;其它各类军用物资不计其数。这些都还是收缴上来的,还有更多没有搜出来的,仍然是一个谜一样的数字。
这些装备可以武装多少人的军队,是不言而预的,可以这么说,供给全国的九成黑市枪械和毒品俱是此地的出品。
不过收缴上来的现金不是很多,看来他们也许是再投资了或者是聪明过度,藏在另外的地方。大凡有大量来路不明的金钱的人,是绝不会把钱存在银行里的。就象那些贪官们,去家里一搜,到处都是藏的现金。不过随着科技越来越发达,犯罪的手段也越来越隐蔽。
阿訇的早祷将任小生的思绪又拉加到了现实,刚才,小生又回到了自己刺死‘公子’,惊慌失措的逃跑后的整个过程,让他良心阵阵不安,他觉得自己太对不起小三了。
那天,小生在盛怒之下刺死了‘公子’,当那鲜艳的血在自己面前绽放时,他才意识到自己闯下了大祸,一个足以将自己杀死的大祸。他一下子不知所以,完全忘记了自己还身在危险之地。直到他逐渐清醒后,才慌忙的选择了逃跑,他还年轻,他还不想这么早就死。
小生先跑到水雪的“野百合大酒店”,想在她那儿躲避一下,可是转念一想,她现在还根本帮不上自己什么忙。略一犹豫,最后还是决定去找大伯,他一定有办法让自己脱困。何况任家现在也就只他一个男丁,是两家共同的宝。
他左躲右闪地来到了大伯的家,大伯任忠明正蜷在沙发上看电视。大姨木月华给他开了门,有些诧异,看他一脸的慌张,不知道他又有什么摆不平的事要他大伯出面。这个侄儿是个经商的料,只不过目前还嫩点,仍然要她那个脑尖巨滑的老公给他出出主意。
木月华也没在意,也一屁股坐在老公旁边,边看电视边磕瓜子,还不时拿眼瞟一瞟她那个还在兀自发抖的侄儿。
任忠明见到小生也没在意,他的想法也与木月华一样,只等到小生开口他一定不吝赐教,对于这个侄子,他是抱着一万个希望,这个侄儿的确是个经商的材料,刚到商业局不久就自己鼓捣了几个生意,成绩也还不错,当然在这当中,任忠明替他出了不少主意,也教了他不少的生意诀窍。对任小生他一直是把他当做自己的儿子一样对待,他这个任家唯一的苗,怎么不让他倾尽全力去栽培呢?
等了半天,还不见小生发话,按照他往日的习惯,早就已经噼哩啪啦一阵连珠炮炸响一片了。今天这是怎么了?
木月华和任忠明同时望向任小生,感觉到他一定是发生了大事,而且是天大的事,还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他俩心头一紧,木月华把电视的声音调小,任忠明关切地问任小生:
“小生,有什么问题吗?要大伯帮忙的尽管开口,你知道,我一直把你当亲儿子一样,为你大伯可以豁出一切。”
“大伯,我……我,你要救我!”小生一下子跪在任忠明面前,把任忠明和木月华吓了一跳。
果然是发生大事了,任忠明心头一凛,连忙扶起小生,把他抱进了书房。
小生跪在任忠明的面前,就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了,他几乎是完全靠在任忠明的身上由任忠明抱进书房的。
任忠明一进书房就将房门关起来,轻轻地拍拍小生的肩膀,以便让他紧张的心松驰下来,他知道小生此刻已经崩溃,虽然他也很想知道原因,但首先必须让小生恢复过来。
好一会儿,任小生才从无边的恐惧和颤栗中稳定下来,不过全身仍在不由自主的抖动着,就好象在寒风中只穿着单薄的衣服不断打着冷颤一样。
“大……大伯,我……我刚才……刚才杀了人了!我杀了一个人!”小生好不容易把问题说了个大概题要。
果然是很严重的问题,杀人是要偿命的。任忠明沉吟了一会儿,说实话,他也没有想到小生是干出了这种事。
“小生啊!不管发生了什么,大伯都不会不管,你放心好了。现在你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讲给我听,也许还有回旋的余地。”
“噢!”小生在任忠明的保证下,心情稍微轻松了些,慢慢理了理思绪,将事情发生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讲给任忠明听了。
任忠明听完他的经过,心里凉了半截,‘公子’那是市长独苗啊!你小子杀谁不好啊!偏偏杀的是市长的宝贝,省组织部的爱孙,那老家伙的关系可硬得很,在中央各部门也是如走平地。我的宝贝侄儿,我到底该怎么救你呢?
任忠明又问了几个关键问题,其中就包括他杀‘公子’的细节,尤其是谁拿的刀?
任小生再次详尽的回答了任忠明的问题,任忠明的头脑中逐渐显出一个方案,他现在必须要跟小生的亲舅舅董卿谈谈,看看怎样将这个方案弄得严丝合缝,不漏一丝痕迹。
“小生,你这几天就在这里住下,千万不要出去,也不要跟任何人联络,我这就去你舅舅那儿商量这事该怎么办,等我们弄好了,再跟你交待。”任忠明说完,就出去了,将门又死死地关上。
见到老公面色严竣的步出房门,木月华连忙迎上去,
“发生什么事?很严重吗?”
“当然非常严重,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别让女儿听见。”任忠明拉过木月华的衣袖,推入卧室,关紧门,在床上坐下,才把小生的事讲给森月华听。
“啥!小生他杀了人了!”木月华乍一听任小生杀了人,而且还是杀得市长公子,惊得合不拢嘴,半天才想出一句话来:“那我们该怎么办?”
“你就在家里安慰小生,不要让他接触任何人,也不要对女儿说起他的事,最好不要他们照面。你亲自负责他的生活起居,这两天咱们干脆歇客,一律不见外人。我马上到董书记那儿,他应该有办法救小生。记住一定不要再出任何乱子。”
“噢!我知道了,那小叔那儿怎么通知?”木月华答应一声,又想到这个问题脱口而出。
“他们,等到我从董书记那儿回来后再说吧!不过你可以先挂个电话过去,让他们等着,就说有一个消息要等到我回来才能确认,让他们务必等到着。我先给董书记挂职个电话。”任忠明不愧是商业局一把手,这么短的时间就把事情安排的妥妥当当,计划详尽。
确认董卿在家后,任忠明放下电话就往他家赶,这件是绝对不能拖了,一定要尽早,站在时间前面,把握主动权,才能运筹帷幄,抢占先机。
任忠明刚到董家门口,向淑珍就把门打开了,看来是专程等待他的到来。
董卿只知道任忠明有很重要的事来找他,电话里也没办法说得明白,何况也不安全。关系网中的枝微末节都很重要,不能让关系网充分长足发展,这对于一个靠政治博弈的人来说,就意味着他政治生命的萎缩甚而会是终结。这一点董卿非常清楚。
任忠明在向淑珍的指引下,直奔书房,董卿早巳在屋子里等着他。此时他的手里正拿着一本三字经,还闲情逸致、有滋不味的读着‘人之初,性本善’呢!
“啊!忠明啦!坐坐坐!这么晚了,什么事情还要劳动我们的任大局长,你可是一向最沉得住气的哟!”董卿打量了一脸焦急之色的任忠明调侃道。
“董书记呀!这事您要是知道了也一定会沉不住气的。”
“噢!什么事这么严重?”现在除了他的乌纱不保,还的确没有什么可以让他董卿动容的。他自己心里很清楚,戴在自己头顶上的那顶乌纱绝对是稳稳当当的,而且还有进一步加高的可能。“莫非任忠明是要告诉自己又要升了?”不可能,这样的消息据他看来近期内是没有这个可能的,因为目前还没有能让他顶上去的空位。或者又有一个上级归位了。
董卿一秒钟转了七八个弯,也没有真正转到正题上。
“您知道龚梓刚刚被人做了吗?”
“你是说龚岐山的儿子?不知道!那是一件好事啊!谁干的,这么有种!”这个龚梓让董卿伤透了脑筋,尽干些伤天害理的事,还都是在明面上,视司法如无物。他这个政法委书记拿他是一点辙都没有,谁让人家后台硬呀!听到这个利好消息,心情一下子轻松了不少,以后再也不会因为这个纨绔子弟遭受责问了。“好啊!好啊!真是好!”董卿心里直叫好。
“董书记,好是好,可是您知道这个把龚梓做了的好汉是谁吗?”任忠明不紧不慢的跟上一句。
“是谁?不管是谁他都给我排忧解难了,能保他一下当然要保一下的。”董卿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正想借此机会做个顺水人情。
“是您的亲外甥,任小生。”
“什么?是小生,怎么可能?”还在盘算如何利用这利好消息做为向上走的阶梯,当他反应过来时,也是吃了一惊。
“千真万确,小生现在正躲在我那儿。”任忠明故意卖了半天关子,他要的就是这效果。
听到任忠明确切的回答,董卿的心也不由得沉,脸色也立马暗了下来,这真是个棘手的问题。任小生是绝对要救的,可是要从市长那派人手中救出小生,这可真是要讲究策略。
“你把详细情况讲给我听听。”不管如何棘手,还是要尽量从找出可以做手脚的漏洞来。
“嗯!是这样的……。”任忠明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将前因后果娓娓道来。而且将几个重点讲得很详细,特别是最后一击是由谁主导,讲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照你这么说,那在作案细节上是没办法可想了?”董卿听了任忠明的解说,分析了一会儿,的确找不出可以做手脚的地方。
“书记,也不尽然。”
“噢!你到是说说看。”
“书记,那把刀上应该没有小生的指纹吧!”
“嗯……你是说‘移花接木’”
“是这么个想法。不过,这就要摆平一些方面了。”
“主要还是在龚岐山那边”
“我们还是先做好准备,这方面一直都是您管的。”
“嗯!是要先做好准备。出了这么大的事,郁仁一会儿一定会来找我的,看看他的处理之后,咱们再做调整。”
说曹操曹操到,郁仁果真如董卿所料,登门造访。
董卿和任忠明俱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