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谁想试一下那种电棍的威力,可以在自己家里,摸一摸电源线两极然后再放开,就是那个味,你一定会感觉很爽。
一根电棍的电用完,龚桐向旁边的家伙一个眼色,马上上来两个人,把陆义面靠柱子重新铐起来,而且脱光了他的上衣,拿出一块象按摩鞋一样的铁棒槌,一下一下击打陆义的背部,这种动作给人的感觉就象棒槌槌衣服,所不同的是这里是槌在肉上,现衣服有很大的区别。
很快,陆义的背上就青一块紫一块,却没有地方淌血,这也是用刑的高明之处。但是没听见陆义发出一声呻吟。
“哟嗬!还真能忍,老子小看了你。噗噗!”龚桐往自己的手掌中吐了两口唾沫,操起跟看守所鞭子差不多式样的一根一米左右的短鞭,狠狠地往陆义背上招呼。
这根鞭子无情的抽在陆义的背上,一条接一条青紫相间的花纹霎时现出,此时陆义的背象极了青紫夹带红色的岩石,而龚桐就是一个雕刻艺术家,正在用自己的鞭子雕刻人间最难的艺术。
“呼!呼!……”,龚桐喘了一会儿粗气,丢掉手里的鞭子,转到陆义的面前,用食指和拇指掐住陆义的腮,一边狠命的左右扭动着,一边盯着陆义的眼睛嘻皮笑脸的说道:
“你他妈的小子还有种,我就不相信。”
“噗!”一口饱含血泪的唾沫吐到了近在咫尺的龚桐脸上,那是陆义强忍疼痛咬破嘴皮的仇恨一吐。可惜他不能反抗,他也反抗不了,被铐在柱子上的滋味是只能跟柱子亲嘴,连挪一挪都困难,更不要说无谓有反抗。
“他妈的,老子今天不废了你,老子就不姓龚。”龚桐一边擦着脸上的血唾沫,一边恨恨吼道。
“你他妈的狂!你他妈的吐!老子今天倒要看看是你能还是老子厉害!”龚桐气极败坏的抄起竖在墙角的一根半径五厘米的粗圆木照着陆义的脊背狠狠地抽下去,顿时,一条条的血紫色条纹在陆义的背上叠加。
陆义一边运气抵挡,一边大骂:
“恭桶、马桶,你这个只配给别人接屎接尿东西,我操你祖宗八辈,”。已经到了这份上,陆义也就抛开了顾虑,扯开嗓子大骂这只粪桶,饶是他有些功底,也被抽得血染背脊,声音也慢慢地越来越小。
“啪!”那根粗圆木从击打陆义脊背的地方断成两截,陆义也昏了过去。
小三在旁边眼里噙着泪花,看着陆义被那只粪桶折磨而自己却无能为力,两手的拳头攥着,全身的肌肉剧烈的抖动,眼睁睁地看着陆义慢慢地昏倒。
龚桐有点不相信的看着手里的断木好一会儿,他才扔掉,向旁边的那个家伙招招手,
“看看这个家伙死了没有?”
那个上前来的家伙依言把陆义解下来,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看他的样子还很专业。
“这家伙没什么事,只是疼昏过去了,骨头也没有断,内脏也没有震伤,所长,这家伙的体质满牛得耶。”
“他妈的,算你走了狗屎运,老子今天就放过你。哼!呼噗!”龚桐呼出一口唾沫吐在陆义身上。
看过所办公室门口,林所在那儿伸出一只右手食指,不断的隔空虚点着龚桐的鼻子。
“我告诉你龚桐,你要是再送来个这个的人,我一定要让你把他治好了再送回来。你拉屎拉得倒爽了,最后却要老娘来给你擦屁股,你还小啊!还在上幼儿园?”
林所一看到从车上拖下来的陆义,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个龚桐果真没有放过他,早知道龚桐是个有仇必报的家伙,可也没想到会这么狠,虽然刚才艾中云检查了没什么大碍,又给上了药,可林所还是气不过。
“当人是什么?”虽然有时候林所也会采取高压手段,但那毕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杀一儆百,那这千多号人,拿什么去管他们。
“是!是!是!……,林姐,您好说得是,那就这样,我走了。”龚桐见好就收,说完这句,马上开溜。
『89』第七十二章:矿山惨烈之战
陆义已经在4号监舍住了快半个月了,身上的伤也大致好了,只是那个蔡老大还是不让他做太大的运动,因为他的一根肋骨被震裂了,还要将养,正常活动可以,不能剧烈。
陆义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也对这个监舍的人了解个七七八八。
这个蔡老大是监舍里的头;一个叫王子良的接近五十的老头占有第二;赵全友,一个样貌凶恶的家伙占了第三;马占山这个大毒枭占了第四;一个看上去精明的年青小伙占了第五,他叫江明浩;一个叫罗长顺的退伍侦察排长占了第六;给自己喂奶粉的那个祝琪占第七……。
上面的这些人除了王子良和祝琪两个没有脚镣之外,其他五人都是脚镣加身的重犯,他们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有一段足以笑傲天下的经历,尤其那个蔡哥更是一方霸主,曾经领导了好几千人的队伍,讲起他,吃黑饭的没有不知道的。陆义在43号监舍里也零星点滴的听过关于这个蔡哥的故事,来到这里才真正了解了这个人,他可以说是一个风云传奇人物。
蔡哥生长在铜城市,离这里有好几百里地,因为铜城出产铜矿,蕴藏量非常丰富,所以铜城就座落在铜上面,铜城就是因此而来。这铜城周围也还有其它的一些个矿藏,如金矿、铁矿、铅矿、石英石、煤矿、某些稀有金属储量也比较过得去。
这铜矿以前就只有政府才能挖掘,近来因为开放搞活,那些矿山资源被人一窝蜂的采掘,更有得,把洞挖到国家矿脉上,成了偷采。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只要抓不着,那就是我的。
一时间,铜城山就成了冒险家乐园,方圆几十公里到处都被炸得千疮百孔,特别是那些矿藏比较集中的地段铜城山更是如此。
铜城山连绵百多公里都是大小不等的山体,高有近五千多米的主山峰,低的也有百多米散峰,一座一座将铜城山围住,只留着南面的唯一出口。
这铜城山最多时段住进了十万多人,分散在大大小小的各个山头,追寻着自己的发财梦。不过99%的人都只是在这里淘尽了最后的一丝气力,随着一声叹息,带着一身的失落从哪儿来还又回到哪儿去。当然也有极少数的人淘到了,也就一夜暴富,但更多挖到矿脉的家伙还未等消息走出一里,就被人抛尸矿野深洞,成了孤魂野鬼。这铜城山别的不多,矿洞却是出奇的多,有的深达地底几千米,七拐八绕,就算你拿着矿洞图,也不一定可以出得来。
每年这铜城山内也不知道要埋下多少具尸体,这些死去的人,也仅仅只是为了脱贫致富的梦想而又不想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他们凄惨的倒在一个深黑的地方,默默地踏上了不归路。
矿山上有这么多人,治安就更不用说了,警察存在的根本意义更多的是在于守护自己这方天地的利益,尽量不让肥水外流。
当然单靠那几十个警察是绝对没有办法统治这片天的,所以他们主要还原剂依靠本地的帮派来管理,而他们就只需要管理一下这些帮派就ok了,至于利益那是自然各得其所,大家皆大欢喜。所以一般的小老百丁,如果不加入某一势力,那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这当中,就以蔡家和白家为龙头,这两家都是扎根于此的武术世家,也是两家最大的利益集团。他们当中有不少人在政府或其它重要部门,更有在军队里担任要职的。两家势均力敌,却是谁也不想服谁,从古到今,经常的冲突不断。大的冲突几乎每年都有那么的一两次,次次都是血流成河,死上十几二十个,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至于伤就更无法统计。
这蔡、白两家的掌门人一个叫蔡成山,有就是本监号的蔡哥。另一个叫白月笙,隐隐有旧上海滩杜月笙之意。两家因为冲突不断,所以弄得警方也不好交待,最后由警方调停,整个铜城山一划为二,以直入铜城山的主干道为界,东面由白家打理,西面由蔡家打理,这也是他们各自最大势力范围,谁要过界必须得到对方的同意方可。
不过,大家对此并不是太在意,越界的事也的确少了点,但那并不是没有,这要看打到矿井的人愿意跟谁。不过好在他们两家都讲好了,各自收取一定的保护费,和气生财吗!。
不过再和气生财,也还是有一定的变数在里面,这些变数累积多了,就成了随时都会爆炸的火药桶,再有一点火星就有可能爆炸。
有一次蔡哥给监舍所有人讲了他最后一次参加指挥的爆炸场面,说起来轻描淡写,可听者个个毛骨悚然,也无比的振奋。想象那样的一个壮观景象,既令人神往,也令人兴奋,又令人胆怯。一个人一辈子有这么一次也就不枉人间走一回了。
那一次是蔡哥带了手下一百多号兄弟去白家管辖区内抢回一个被白家夺走的矿井,这个矿井是个富矿,油水很不错,白家一直想把它居为己有,终于让他们找到了一个借口,攻下了那个矿井。
蔡老大绝对不是一个吃素的,一听这个消息,亲率一百多号蔡家精英,冲进矿区,没费什么力,就又夺回了矿井。却也被白老大率领的三百多号人堵在了山头上,而且他们的人还在源源不断的往这儿靠拢。而蔡老大的人又被挡在白区这外,不能对蔡老大有效驰援。
这样的势头要求蔡老大必须速战速决,利用有利地形寻求决战,以自己的精英冲击打垮白派的乌合之众。
128人对战近400人,这是史无前例的,白老大在山坡下用望远镜细细地扫视了一眼站在坡顶的蔡哥,眼角浮出一丝残酷的笑容,他早就想把蔡成山干掉,自己可以一统江湖。可是他们两家这么多年的争斗也都是不分胜负,今天总算老天有眼,给了他们一个这么好的机会,除去这颗眼中钉。
蔡家人也知道这次是生死攸关之战,人人抱着必死之心,和蔡老大并排在一起,迎着山风,蔑视着下面那群没什么战力的混混。
不管什么人,门道一多,自然会选择更适合自己发展的,白家的精明子弟也不例外。近多年,白家那边人洗手上道的比较多,东南西北的闯荡,留在本地发展的精英不多。这也可以说是一个千古不变的习俗,就象现在精明贪官一样,贪多了,就往国外跑,以求逃避惩罚,安享不义之财。
别的什么人都可以说走就走,可这当老大的,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主要是还有个责任在。所以这两个老大,虽然也早萌退隐之心,无奈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今天一战之后,无论哪方胜利,都可以安心的退出了,因为无论成败,都巳无眷恋此地的必要了。胜,固然风风光光,败也将引咎辞职,更或性命也要交出。
128人站在靠边进矿洞的山坡上,静静地等待着一声令下。
下方200米处400人密密麻麻围着下山的道包成一个弧长150多米的半圆,双方的武器五花八门:铁锹、链条、镐、挖矿用的小尖嘴矿锄、锄头、扁担、长柄砍柴刀、大多数是铁锹把,有一个家伙在自己面前撑开一个小桌子,想是用来当盾牌的。只有蔡哥这方的武器比较有个性,因为这些人都是自己带的平时自己最顺手的武器,当然冷兵器占绝大多数,为器不是汉子们玩的。
蔡哥举起手里的长约1。6米的粗铁棒向下一挥,早就憋了一肚子气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