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继续- 第2节

“没钱怎么办？”

凉办（拌）！小晚真想这么说。“你可以直接打110，让你们110指挥中心的人，替你呼叫！”小晚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灰色的心情，稍好了些许。他察无可察地弯了弯唇角。

到了小晚办公室：“请坐！”

“谢谢！”

“是叫你程晔呢，还是叫程队长呢？”

“叫我程晔好了，夏医生，昨晚的事，很抱歉！希望你别介意。”程晔因为紧急任务，必须放弃相亲。但他们，总算是“见”面了！这个，他希望小晚能理解，能原谅。

“没关系，严格来说，你也不算是放我鸽子！我又何必介意！”其实，说不介意是假的。有谁愿意那样的场面独自面对呢？

“可不可以，把徐梓明的情况再详细告诉我呢？”程晔一字一句地说，俊容微红。

原本该把患者的情况口述告诉他，看着他。

“既然你是警察，我也不介意把病人的病历外泄，这上面写得很清楚，请您过目！”小晚也学着程晔的口气，把手里的病历轻轻地放在他面前。

他翻开病历，上上下下地看了好几遍，脸由红变白，由白变红，由红又变青，几次转变过后，终于知道，什么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明明嘴上说不介意，事实却不是那样！

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字母，字母他是认识的，重要是连在一起，他就不认识了。

“慢慢看，别急……要不要复印一份，您拿回去，慢慢研究？”

“夏医生，恐怕我们都没那个时间吧。”看着眼前的她，笑靥如花，明眸皓齿，促狭似地孩子气……程晔的心，不规律地跳动着，他用无奈的浅莞，掩饰着，看来昨晚，的确让她受伤了……

徐子还没醒，虽然她刚才把他的伤说得很轻，可他心里，却很担心。虽然，他很想跟她“玩儿”下去，但不是现在。

小晚看着程晔，他帅得简直可以让女人尖叫，颀长的身姿，凌乱的头发，下颚的青色胡茬，看上去又有点野性美，而此刻无措的样子，小晚又不禁莞尔。

“手术前，徐梓明意志清晰，我问了他的姓名、身份证号，与他随身携带的身份证相符，腹部中枪，伤了小肠和阑尾，子弹已经取出，腹部已经清理，对他来说，相当于用子弹，做了一次阑尾炎手术，伤并不重。”

“怎么可能这么轻呢？”

“我仔细检查过，他身上没有其他伤。子弹*腹腔后，位置比较浅，或者是他与开枪的人距离比较远，或者是枪的威力没那么高！……总之，他真的是很幸运！这种幸运，也可以称为奇迹！”

“哦！”程晔轻轻地点点头……想了好久，心头的乌云，被小晚如清风般的细语突地吹散了！

“程队长，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了，谢谢夏医生。”程晔轻抿溥唇。

“别谢了，再谢，我就散了！”

哈哈哈，程晔很没风度地大笑：“再见！”

“再见。”再也不见。

因为职业关系，他们并没有握手道别。程晔放慢了离去的脚步，在小晚办公室门口，又转身，表情很认真，说出来的话却是：“小丫头，我记住你了！”

啊！小晚愣住了！小……小丫头？晕，难道他不知道她都二十七了，还小？记住我干嘛，他还有机会再放她鸽子？

听程晔脚步声远去，小晚修长的手指轻按着心口，缓缓坐下……

程晔出了夏小晚办公室，向指挥中心报告徐子手术的情况。托着沉重的双腿，走向观察室……透过观察室的玻璃，看着徐子，罩着氧气罩，身上连着许多线，样子，只是睡着了，没有一点痛苦的表情……夏小晚的话，他犹在耳边，自己也在心里无数次为他庆幸。

他们这些刑警，也像医生一样，看惯了生死。不同的是，医生是看的是与自己关系不近的人，而他们，看着的，都是自己情同手足的战友。

徐子受伤时，他有着深深的恐惧。他宁愿受伤的是自己，而不是徐子，毕竟他才踏上工作岗位，一切，才刚刚开始啊。

徐叔回局里的时候，一步三回头。看得程晔堂堂男儿红了眼眶。他暗想，他朝如果自己躺在那里，除了母亲，会有谁，为他频频回首？会有谁，为他守候？……他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清晰的影子，他摇摇头……

就那样站在那里……

“程队，喝点东西吧！”他的思绪从遥远的太平洋被拉回来，点点头，从警员手中接过热茶，轻握在手里，这样，才能让他近似冰冻的指尖，得到一点温暖。

“程队，你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们！”

“你们回去提审疑犯吧。医生说，徐子也没大事，麻药过了，就会醒了。我在这儿陪陪他。”

“是！”其他人陆续地走了。徐叔来过一次电话，听到徐子还没醒，无奈的地挂了电话。

他的身后，有许多人来来往往。而他的眼里，就一直只有躺在里面的徐子。手里的热茶什么时候变凉了，他也不知道。

小晚下班前，要看看患者术后的情况，她到观察室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情景。程晔右手握着纸杯，左手扶着玻璃窗，像尊雕塑一样立在那里。此刻身边的一切，都形同虚设，如果这里不是医院，如果是在某位大师的画廊里，他，一定是件最美的艺术品。

他好像并没发觉自己在看他……小晚近似贪婪地欣赏着……

程晔的手机突然响了，最原始的电话铃声吓了小晚一跳，慌乱的不知该看向何处。

程晔回过神儿，用左手掏出电话“喂……是……徐子还没醒，是这小子命大，医生说，这是奇迹……等他醒了，我打电话告诉你，现在别来了……嗯，挂了。”

小晚几乎是逃也似地进了观察室。可一进观察室，觉得更怪了，因为，那双深潭似的双眸，就是盯着这里。自己这个样子，好难受啊……

正文　第二章

三零三病房，程晔在徐子醒后，笑着告诉他：“你小子真TMD走运！捡了一条狗命！”那笑里，含着泪。

虚弱的徐子，露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微笑！

程晔打电话，告诉徐叔这个好消息。徐叔激动得连说好。十多分钟后，就到了病房。看着儿子，啥也不说，一个劲儿的抹泪。最后，程晔送老人家回去了，自己留下来照顾徐子。

徐子术后情况良好，早上已经撤了导管，自己能下床活动了。只是走一步，就累得气喘吁吁，但徐子坚持着。程晔扶着他，在病房里走了一圈。然后扶着他上床，让他休息一会儿。

昨晚，送走一批又一批来看望徐子的同事，程晔就在旁边的陪床上合衣躺了一会儿。却不敢闭上眼睛。徐子的伤，不用担心了。

他要仔细想想，如何与佳人再续前缘……

程晔想出去吃早饭的时候，听到*护士说，夏小晚医生今天来外科报道，而且，一会儿过来查房。他匆忙到洗手间洗了把脸，想刮刮胡子，却没有刮胡刀，想想应该去买一个，徐子也得刮啊！

一出病房，看到走廊尽头，一位脚步稍急的女子，俏丽的短发，白皙的面容，珍珠白的衬衫，同色系的长裤，左手提着淡紫色的手提包，右手轻握着手机，巧笑俏兮地讲着什么……听不到她在说什么，只感觉那笑容，像久违了几百年！

程晔平静了多年的心，再次狂乱地跳动起来。他突地转身，靠在墙角，站在她看不到的位置，试着平静自己的心。牵动嘴角，觉得自己此刻超好笑，像个毛头小伙子。

今天是星期一，夏小晚正式调入外科。*的第一天，好多恭喜的、邀约的电话。恭喜的接受了，邀约的，小晚都推了。因为急诊科长，早已经预约了周一晚上，全科（除值班医生护士外）为她壮行。听听，壮行，多宏伟！

还有，小晚跟院长申请了，把佟杨也调来外科，刚才在院长办公室，院长批准了。她成全了佟杨的小算盘，为了感谢她，佟杨的电话从她出院长办公室，一直讲到小晚回到自己办公室，中间隔了一幢办公楼，一幢住院处。

“我说大姐，你再不挂电话，我没办法工作了！”

“哇，你叫我什么？大姐？这可是我盼了很多年的呀！……”哼，大人家两年，就非得叫姐啊！挂了佟杨兴奋到不行的电话，顺便关机。再也不理佟杨那边是否张牙舞爪。还好，今天佟杨休息，不然，小晚可惨了。

打开自己新办公室的门。这里，除了换了楼层，其他设施，跟以前一模一样。深呼吸，小晚一天的工作，正式开始。

今天没有手术，看完病人的X光片，病房护士长和几位护士陪她去熟悉环境，浩浩荡荡一群人去查房。

她今天的，第一个患者，就是昨天做手术的徐梓朋，小晚他们进来前，徐子才躺在床上，一看到小晚他们进来，又挣扎着要起来，旁边的程晔按住了他：“别动。”

“你的手术是我做的，情况我了解，看样子，你的精神状态也不错！伤口疼得严重吗？”

“谢谢你啊医生，我能挺住！”

看过监测仪上的数据，小晚写好了医嘱，开好了药，交给护士。

“一会护士就来给你输液，你今天还不能进食，但可以喝点温水，200ml以下。下床运动后，要注意休息。”一行人准备到其他病房。

“啊……好痛，程队，你抓贼呢，使那么大劲！”徐子大呼痛，用贴着胶布的右手，揉着左手，使劲儿瞪向程晔。

程晔突地松手，此刻修理得干净利落的脸上，一点点的红了起来。

“你小子，我怕你起来扯到伤口，还怨我，狗咬吕洞宾！”

“我才不是狗呢，是吧，夏医生！”

小晚笑了，转身往外走。程晔和徐子，还有后面几位，没机会看到，口罩下面，她美如三月桃花的笑容。

程晔的目光，追随着小晚，他真希望时间就此停止，可是心跳，却不能停。

“好好休息，有事先跟护士站联系。”

小晚出这间病房前，有意无意地瞄了一眼程晔，他脸上的红还没褪，小晚的脸，又悄悄地红了。小晚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要感谢她的职业，感谢职业里的“口罩”。

小晚陆续地走进其他病房，护士长介绍病人的情况等等，一行人走完最后一间病房，已经是快到午餐时间了。正常，小晚都是去医院的职业餐厅，但今天，外科病房护士长陶敏说什么也不让，硬是把小晚托进办公室，让小晚换下白大褂，跟她一起走。

午餐时间一个小时，护士长说吃点简单的，晚上才安排大节目。小晚说晚上已经有约了。护士长说那就改天。

小晚无奈于护士长的热情，只好答应了。

正文　第三章

七月的凤城，不仅有繁花似锦，而且天气也非常的好。风和日丽，不像八月那么湿热，也不会像九月热得像烤炉。护士长说到对面吃点简单的。小晚和护士长都比较瘦，两个人撑着一把太阳伞，走天桥。

这个季节，这个地点，最美的，不是盛开的花，而是女子撑起的太阳伞。她们走过天桥的时候，一眼望去，各种花色的伞，好似蝶儿在花间轻舞，煞是妖娆。唯小晚的这一把，只是素气的格子。

走了几百米，看到门面装潢很讲究的酒店，名为：盛世百食。护士长笑着说：跟我走吧！来这样的酒店，还叫简单？

一楼就餐区，足有二百平，除了开放区，还有几个用屏风隔出的雅间。有阶梯通往楼上。护士长领小晚直接进了最里面的一个雅间，服务员跟在后面，拿出菜单，礼貌地请她们点菜。

护士长请小晚点，小晚笑着说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