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京:克里姆林宫四年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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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京:克里姆林宫四年时光- 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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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这个宫殿大厅,一共用了整整25年。许多双边会谈也在这一天同时举行。中国新的国家元首胡锦涛在圣彼得堡与印度、日本及几位其他国家的元首举行了会晤。乌克兰总统库奇马与西方国家和独联体其他国家的元首们也有很多会谈。对于这类会见中的大多数,俄罗斯的报纸甚至未做报道,尽管中国、印度、日本和欧洲国家元首们的会晤也很多。 
  5月31日早晨,在修复完毕的康斯坦丁宫的大理石大厅,俄罗斯与欧盟的峰会开始。这成为圣彼得堡300周年庆典活动中的主要国际事件。就在两三年前,还没有在圣彼得堡举行峰会的计划。这是“古老世界”领导人自己提出的倡议。弗拉基米尔·普京专门向提出这一想法的卢森堡首相容克表示感谢。欧盟的10个候选国元首也参加了峰会,其中包括波罗的海三国。1991年苏联解体以来,前苏联的各国还是首次在俄罗斯领土上参加同一个活动。只有阿塞拜疆总统阿利耶夫因病未能出席,但阿塞拜疆代表团也来到了圣彼得堡。 
  这一天的活动很多,难以一一列举。有彼得大帝广场的开幕仪式、游览市中心、游览埃尔米塔日博物馆,期间还为每位元首配有翻译,前往马林斯基剧院出席音乐会,观看城市露天广场音乐会,观看海上阅兵式,欣赏激光晚会。不是所有的活动都非常成功,有时天气也不太好。加拿大总理克雷蒂安有先见之明,在观看彼得堡市节日活动时还在俄罗斯总统头上撑起了自己的大伞。 
  美国总统乔治·布什比其他人晚到圣彼得堡。他的专机5月31日晚飞抵普尔科沃机场。布什不便拒绝弗拉基米尔·普京的邀请。相反,圣彼得堡最适合他恢复在2003年1~4月相互争吵非常激烈的“战争同盟”与“反战同盟”的相互关系。这已是俄罗斯与美国总统之间的第六次会晤。此前的背景是,杜马与联邦委员会刚刚通过《关于削减战略进攻武器条约》,联合国安理会也刚通过关于伊拉克问题的第1483号决议,美国国务卿鲍威尔访问了莫斯科,俄罗斯国防部长谢尔盖·伊万诺夫也访问了华盛顿。当然,伊拉克的问题大部分仍未得到解决,但现在这已是另外一种问题,另外一种争论了。   
  在克里姆林宫执政的第四年(21)   
  世界上最发达、最有权威的国家之间关系紧张,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弗拉基米尔·普京欢迎乔治·布什访问圣彼得堡。翌日晨,普京就与布什在康斯坦丁宫进行了非正式会谈。他们交谈了一个多小时,并试图表明,尽管伊拉克战争引起了一些分歧,但他们仍然是好朋友。普京晚些时候说:“我们极为珍视国家间与私人间的友谊。”在正式会谈时,普京与布什互换了双方议会已经批准的《关于削减战略进攻力量的协议》的文本。在彼得宫旁边举行的大型音乐会上,普京与布什坐在一起。布什也将弗拉基米尔·普京称为自己的“好朋友”,尽管朋友之间偶尔也可以在有些问题上意见不同。 
  6月1日晚上,乔治·布什飞赴法国海滨城市埃维昂,第二天将在那里举行 “八国首脑会议”。很快弗拉基米尔·普京也飞到那里。圣彼得堡的庆典结束了,该市居民与安全部门都松了一口气,所有的客人都表示非常满意。俄罗斯安全局也经受住了考验。5月30日和31日圣彼得堡没有发生一次堵车事件,也没有发生一起交通事故。当然也有不满意的人。有些商人将私人企业与商店关门了几天。有家报纸说,庆典的这些天,从莫斯科开往圣彼得堡的火车都是空荡荡的。但这显然是篡改事实。俄罗斯各地来的客人非常多,交通部甚至在莫斯科与圣彼得堡之间增开了15辆临时列车。 
  畅销报纸《莫斯科新闻报》在总结庆典时,语调尤其气愤与恼怒。这家报社记者鲍里斯拉夫·米哈伊利琴科认为,俄罗斯与圣彼得堡的政权表现出对人民的轻蔑,“这完全是帝国的特点,这与庆典所显示出的帝国气很相称。帝国式的规模——除了皇帝,谁还能召集到45国的元首?帝国的强盛——不是皇帝,谁还能把康斯坦丁宫这样的宏大建筑在一年半内修好?帝国的过去——甚至在300周年庆典主题曲中也有这样的歌词:‘为了俄罗斯首都的光荣’。峰会的安保工作也是按照帝国的做法,几万名安全保卫人员云集圣彼得堡,让瓦西里岛的许多居民只能呆在家里。经过整修以后,披着节日盛装的圣彼得堡,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象征。它是对帝王权杖、皇冠、强国的一个补充,是对重新填词的帝国国歌的补充。这像是舞台布景,尽管在总统看来是极为称心的。帝国在回归。如果是个一般的国家,安排客人在马林剧院听一场音乐会就够了,而帝国则必须用康斯坦丁宫的世界名望给客人们来个惊叹不已,为了这个项目,不得不再花费300多万美元。通往冬宫广场的大门上方,1917年被打掉的双头鹰又重新安装好。1915年曼德尔施塔姆在宫廷广场上感觉到的双头鹰的愤怒,已经就在流淌。”在我看来,愤怒并没有从俄罗斯国徽里流出,而是《莫斯科新闻报》的愤怒在流淌。 
  弗拉基米尔·普京过去没有掩饰,现在也不掩饰,他的目的不仅是要挽回俄罗斯的大国地位,而且要挽回这种状态,甚至一种大国的感觉,但不是帝国的状态和感觉。普通的国家完全无法在俄罗斯及其人民拥有的广大疆域上理顺秩序、发展经济。一般的国家想让自己的文化维持在高水平并不断发展是很困难的:我们从独联体、欧洲、亚洲的许多国家已经看到了这一点。难道圣彼得堡独特的风格、历史、传统、宫殿、剧院、科研中心,这些不是我们俄罗斯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吗?《莫斯科新闻报》以大字体标出:“只有傻瓜才会让圣彼得堡人在四个月以后参加选举。或者没有人来投票,或者会对所有的人进行尖锐的批评。”我不相信这一点。不管怎么说,圣彼得堡人近期将有机会对全国和自己城市所发生的一切表达自己的看法。 
  埃维昂的“八国首脑峰会”被许多观察家当成圣彼得堡峰会的继续。不仅主要国家的元首都从那里来到法国,大多数记者也随之而来。峰会的东道主希拉克还把参加圣彼得堡庆典的另外15国元首请到埃维昂。这样的环境使法国总统能与美国总统更轻松地对话。普京在答记者问时说,他认为埃维昂峰会的主要成果是俄罗斯、法国、德国、美国的和解。“当苏联率领一个阵营,美国领导另一个阵营时,可以表现出阵营的架式来。但今天情况完全不同。布什可以不到圣彼得堡来,也可以做出加深我们之间分歧的其他举动,但他表现出一个严肃政治家的风度。而我们在这方面如果看不到这些标志、拒绝对方伸出的友谊之手的话,我们就太愚蠢了。”普京接着说,“峰会是在法国举行的,这非常好。希拉克处处显示出法国人特有的光彩与礼貌。”当然,分歧并未消失。在埃维昂谈伊拉克谈得很多,但谈伊朗谈得更多。许多事件证明,争夺海湾地区主导地位的战争现在是在美国与伊朗之间展开。有人已经把伊朗称为美国海洋中的岛屿。无论是外交官,还是领袖,反正很多国家都将不得安宁。 
  许多观察家倾向于将2003年6月12日在红场意外举行的色彩缤纷的节日,当成是圣彼得堡300周年庆典的继续。众所周知,1990年6月12日,俄罗斯联邦代表大会宣布俄罗斯联邦享有独立主权,尽管当时俄罗斯联邦还只是苏联的一部分。直到1994年这一天被定为节日。但这一天从未举行过任何节日游行与庆典。克里姆林宫有时举行活动,但也不是每年都搞。2003年6月12日,莫斯科人也没有任何过节准备。这是个星期四,而星期五也被宣布为假日,这对大城市居民真是一份夏日厚礼。与此同时,庆祝节日的筹备做得很隐蔽。所以,当来自俄罗斯89个联邦主体身着盛装的游行队伍经过红场时,大家都觉得出人意料与不同寻常。正午时分,克里姆林宫上空甚至还有航空表演:“俄罗斯勇士”与“雨燕”航空表演队的王牌飞行员驾驶苏…27歼击机和米格…29强击机飞翔而过。这并非阅兵式,军人在红场上打的也不是军旗,而是俄罗斯国旗。   
  在克里姆林宫执政的第四年(22)   
  出人意料的节日庆典现在已经成为传统。结束之时不仅礼炮鸣响,而且还有普京的讲话。   
  临近选举(1)   
  新一轮政治循环开始前夕 
  新俄罗斯历史上的第五轮,也是新世纪俄罗斯的第一轮政治循环即将完成,奠定其开端的是1999~2000年的一系列事件和选举。目前,俄罗斯国内数十个地区的选举已经结束,这些选举向人们展现的不仅是限于各派政治力量在地区一级的分配。莫斯科市市长和莫斯科州州长选举的竞选宣传也在紧锣密鼓地展开。期望在国家杜马选举中获胜或向公众展示自己的政治党派和政治家们的热情急剧高涨。尽管杜马选举和地方选举的意义非常重要,但大多数政治观察家还是倾向于把它视为“预演”,或者说是预报新一轮循环中的主要事件——拟于2004年3月举行的俄罗斯联邦总统选举。 
  没人期待克里姆林宫会更换主人。争论的焦点在于,弗拉基米尔·普京能够以怎样的优势获得总统选举的胜利。普京本人和他的支持者们都希望在首轮选举中就获得令人信服的绝对胜利。实现这一目的的一切条件都具备。可以预见,普京在 2004年选举中的得票率要远远高于2000年的选举,尽管他当时取得的胜利也是令人信服的。然而,按照俄罗斯地方和联邦选举已经积累起来的经验来看,最主要的并非得票率,而是选举获胜这一事实——哪怕是在第二轮中取得胜利,总统的职权并不会因此而减少。 
  我们中的许多人都不会期待普京做出新的剧烈转折。变化会有的,但它只会出现在近年来已经明确的那些领域内。然而,在赢得大选胜利之后,弗拉基米尔·普京能够在其选定的优先发展方向上更加自信、更加坚定地行事,并在内政、外交等各个领域取得更重大的成果。 
  在就要到来的这个政治季节中,最大的悬念并不是谁将成为未来四年执掌俄罗斯的总统或者管理莫斯科的市长,而是谁将在2004年成为新的俄罗斯总理、总统办公厅主任和国家杜马主席。权力的等级制度和最高领导层的构成面临重大变化,后者是当前俄罗斯权力和管理体系的主要因素。这一切并非都取决于总统的意志和愿望。在经历了杜马选举的宣传活动之后,俄罗斯选民们2003年12月7日将要做出的选择也会扮演重要的角色。 
  弗拉基米尔·普京已经不需要鲍里斯·叶利钦的支持或介入就能取得胜利,这使第二任俄罗斯总统完全摆脱了对首任俄罗斯总统许下的诺言和承担的责任。在1999年复杂而动荡的情形下,这些诺言与责任是保证权力交接顺利完成不可避免的必要代价。然而,班子的稳定并非总是件好事。如今,这一稳定的好处业已殆尽,因此政策上和人事上的变动都是必需的。俄罗斯国内已经出现了新一代的行政管理者、中级水平的领导人和政治家,他们在最近四五年里表现出了很高的效力,他们能够在新的政治季节里获得新的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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