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们不敢光明正大的去实行可进行有效监督的民选总裁制?却羞答答用犹抱瑟琶半遮面的扭捏去实行变向总裁制或实际的推委扯皮制。名正方能言顺,名副其实方能脉络分明,脉络分明方能责有倏归,责有倏归方能正本清源,正本清源方能长治久安。
当然,如果上面说的元首总裁制,其监督控制设施若不能进行有效的运作,统治者的腐败和被统治者的无权,早晚也会使人民感到厌倦,那时,不是创造出更切实可行的制度,便是又匍伏于另一个独夫脚下。
其次,亲而誉之;
【注释】其次:比这次一等的。
比这次一等的,不能以无为治事,无言为教,而以仁义治之,因此人民爱戴而且赞誉他。
范应元说:〃其次之君,渐不及古,仁义既彰,民虽亲爱而称美之,然朴自此散,不知相忘于道德也。〃
其次,畏之;其次,侮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
【注释】再次一等的,人民畏惧他;更次一等的,人民轻侮他。诚信不足,才使得人民不信任。王弼说:〃其次,不复能以恩仁令物,而赖威权,故曰畏之。再其次,不能法以正齐民,而以智治国,下知避之,其令不从,故曰侮之也。御体失性,则疾病生;辅物失真,则疵衅作。信不足焉,则有不信,此自然之道也。〃 范应元说:〃大朴既散,人伪日生。又其次之君,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虽畏之而亦侮之也。苏曰:'以政齐民,民非不畏也,然力之所不及,则侮之矣。'故上之诚信不足,则下亦有不诚信者矣。”
悠兮,其贵言!功成事遂,百姓皆谓〃我自然〃。
【注释】悠兮:悠闲的样子。贵言:不轻易发号施令。
圣人则天行化,营造了质朴的社会大环境,任由百姓自作自息而不妄加干涉,百姓被其泽而不觉,以致有了成就,百姓认为这是由于自身的行为的〃自然〃之功。论衡引击壤歌曰:〃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帝力何有于我哉!〃
【漫谈】希腊哲学三杰是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然而,希腊哲学的这三位公认圣人其实都是希腊民主制的批判者。这是耐人寻味的。亚氏有一句名言:〃多头是有害的,让一个人去统治吧!〃柏拉图也认为〃民主〃必然会导致〃暴民政治〃,它正如同另一个极端寡头专制,所以同样应当被摒弃。
这是为什么?其实那些所谓的民主,其实质只是徒有民主的形式,与〃多头〃的差别,只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真正的民主,应是在和谐和公正的大环境下,人民各作自主。而和谐公正的大环境,却是太上〃润物细无声〃的捷作。故而,“太上,不知有之。”
【漫谈】现代人经常受到两种感情的困扰:一方面希望保持自己的自由,一方面需要限制他人的自由。但任何自由都有其限度。最通常的限制是:任何人行使其自由的权利时,不能妨碍旁人的自由。为此人们想出一种具有监护性质的、无所不能的、但要由公民选举的单一权力机构。这种作法,就是等于把中央集权和人民主权结合了起来。
在这种制度下,人人地位平等,人们憎恶并反对特权。因为平等,使得规则便于划一,划一可使政府不必为制定无数的细则而操劳,更便于中央权力的行使。而且,在这种观念下,政府和公民便形成了感情上的一致。因为国家的元首是经选举产生,并接受民选的独立立法机构监督,所以在个人受到限制时,敌对情绪就减轻了,因为元首执行的是人民的集体意志,全体公民都无一例外的在受着同样的限制,自己在表示服从时也就等于是服从了自己。
每人都是在为个人的生活奔波,都在为追逐心目中自己的事业而奋斗。自己的事与他人无关,他人的事也与自己无关。人人都没有援助他人的义务,人人也没有要求他人支援的权利。在他们看来,亲友就是整个人类。如果说他们还有一个家庭,那末除此以外他们再没有任何别的归属了。
在这群人之上,耸立着一个权威的监护性当局,负责保证他们有这种本份的自由奋斗权。这个当局的权威是绝对的,认真的,有预见的,而且是和善的。它可以使社会安宁,可以使公民安全,可以让公民不为自己谋生之外的他事操劳。
统治者就是把这样规则的网覆盖了社会,以致使最有独创精神和最有坚强意志的人也不能冲破这张网成为例外。这网并不践踏人的意志,但他软化、驯服和指挥人的意志;他不强迫人行动,但会妨碍违犯其规则人的行动;它什么也不破坏,而只是阻止他人对它的破坏;他不实行暴政,但限制和压制有人对他人施暴。在你违背它时,它似乎无时不在、无处不在;但在你遵循它时,它又象是根本无有的样子。
这样,就使得公民很少运用自己的自由意志,而把意志活动限制在极小的范围之内。每个人都在忍受着限制自己的栅栏。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自由只有在不妨碍他人的自由时才是合理的,而且,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自己在自己栅栏范围内的自由,才可以使自己免遭无政府状态的侵害。平等使人养成了接受这一切的习惯。他们认为监护人是自己选的,并且可根据其表现可随时撤换,所以人人安于被监护。而且栅栏大小的设置权力也不是一个人,不是一个阶层,而是人民大众。
所以,自由,并不像这个名称本来的含义可能显示的那样,是指摆脱了一切限制,而是指使一切公正的限制最有效地适用于自由社会的全体成员,不管他们是权贵还是平民。
【漫谈】老子崇尚的无为政治哲学,对于消解滋事扰民的治政弊端,有着非常重要的启示作用。邓小平说:〃生产关系究竟依什么形式为最好,恐怕应采取这样一种态度,就是哪种形式在那个地方比较容易快的恢复和发展生产,就采取哪种形式;群众愿意采取哪种形式就采取哪种形式,不合法的使它合法起来。〃
“计划多一点还是市场多一点,不是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本质区别。计划经济不等于社会主义,资本主义也有计划;市场经济不等于资本主义,社会主义也有市场,计划和市场都是经济手段。社会主义的本质,是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总之,社会主义要赢得与资本主义相比较的优势,就必须大胆吸收和借鉴人类社会创造的一切文明成果,吸收和借鉴当今世界各国包括资本主义发达国家的一切反映现代社会化生产规律的先进经营方式、管理方法。”
“我们推行三中全会以来的路线、方针、政策,不搞强迫,不搞运动,愿意干就干,干多少是多少,这样慢慢就跟上来了。不搞争论,是我的一个发明。不争论,是为了争取时间干。一争论就复杂了,把时间都争掉了,什么也干不成,不争论,大胆地试,大胆地闯。农村改革是如此,城市改革也应如此。”
所以,社会主义和市场的关系并非是互不相容、势不两立的。市场本身并不决定生产关系的性质,自古以来它就是惟一能够客观的、在某种程度上排除官僚体制干扰的、衡量每个生产者劳动贡献的机制。撇开市场经济,是无法实现按劳分配的原则的。社会主义和市场不仅相容,而且实质上是不可分开的。
意译
最好的统治者,是循道无为润物无声,虽然能普济众生,但其德不显,所以人民只知道有其人。
其次一等的,是主观尚为、立善施德,人民虽然实受损害,表面却似有所益,所以人民爱戴而且赞誉他;
再次一等的,是专权擅威,以致严刑峻法、律令苛刻、摇手触禁,所以人民畏惧他
更次一等的,是昏庸无能,以致文恬武嬉、纲纪废弛、世扰俗乱,所以人民轻侮他。
因社会上人性游移,淳朴散败,以致诚信不足,故而有诚信也使人不信任。
(最好的统治者)悠然啊,他不主观施为!事情成功了,百姓都说:〃这些都是我们自己办成的。〃
原二十九章 将欲取天下而为之
将欲取天下而为之,吾见其不得已。
天下神器,不可为也,不可执也。
为者败之,执者失之。
是以圣人无为,故无败;无执,故无失。
故物或行或随,或嘘或吹;
或强或羸,或载或隳。
是以圣人去甚,去奢,去泰。
将欲取天下而为之,吾见其不得已。
【注释】取:治,治理。为:施为。不得已:达不到,得不到成功。
老子说,欲要治理天下而主观施为,我看他是不会达到目的。范应元说:〃天地万物,各有其性。君天下者,当辅万物之自由,不可妄为。苏曰:'圣人之有天下,非取之也,万物归之,不得已而受之。其治天下,非为之也,因万物之自然,而除其害尔。若欲取而为之,则不可得矣。'〃
天下神器,不可为也,不可执也。为者败之,执者失之。
【注释】器:器物,东西。为、执:掌握,控制。
天下万物各有其神妙的天性主宰其间,不能主观妄为,不能强行控制。孟子说:〃物之不齐,物之情也。比而周之,是乱天下也,岂能治国家?〃违背人情物性的主观妄为,都将会以失败告终。苏辙说:〃世人不知物之自然,以为非为不成,非执不留,故常与祸争胜,与福争赘,是以祸至于不救,福至于不成,盖其理然也。〃
【漫谈】哲学家罗素说:〃每个人,每种动物和每一样事物都有自己本来就具有的某种方法和行为方式。我们应该使自己活动的方法和行为方式与事物本来就具有的方法和行为方式协调一致,并鼓励其他人也这样做。而现代在科学技术的激发下产生的各种哲学向来是权能哲学,往往把人类以外的一切事物看成仅仅是有待加工的原材料。这又是一种病狂。在今天讲,这是最危险的一种,对付这种病狂,理智健全的哲学应当作一服解毒剂。”
【漫谈】现代社会生物学家指出:〃人类行为最为突出的特征是通过自然选择而获得的,而且今天在整个人类中还受到一些特殊基因的约束。〃〃假如人的行动也象一种红蚂蚁那样具有奴隶的天性,奴隶社会也许会永久存在下去。但是,我们所认识到的最典型的哺乳动物和人的特性,决定了这种转变是不可能的。〃
【漫谈】一个世界、一个国家、一个社会,大多是由各种不同的民族、阶级、阶层,以及各种不同的文化、信仰、理念、习俗所组成。我们应当允许这些客观现实的多样性和平共处,允许它们各自按着各自命运的安排走各自的路。应当使这些多样性在自由的环境中,达到一个相对和谐的状态,使世界、国家、社会团结一致。而不应主观地支持一种去反对和压制其他不同者,因为谁也不能靠传播嫉妒与仇恨来建设一个伟大的国家或人类家园。
是以圣人无为,故无败;无执,故无失。
【注释】圣人以天下人之心为心,以天下人之意治天下,所为可谓是无为;无为,是指无主观妄为。顺人情物性执事,所执可谓是无执;无执,是指无主观任意之执,无违背人情物性之执。既然无为又无执,故也无所谓败失了。《淮南子·修务训》中说:〃所谓无为者,不先物为也。所谓无不为者,因物之所为。〃又说无为并非寂然无声,漠然不动,引之不来,推之不往,而是循理而举事,因资而立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