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间: 老富 戏班 四月初七 混战砍死,死时挣扎 得银零两 红线缝五官 徐妈妈 戏班 四月初七 混战砍死,死时挣扎 得银零两 红线缝五官 陌白 戏班 四月初七 混战砍死,死时挣扎 得银零两 红线缝五官 薛秋秋 戏班 四月初七 斧子砍死,死时挣扎 得银十三两 红线缝五官 它笑了,轻轻地合上了那个黑色的帐本。老富、徐妈妈、陌白拿着的那个黑色帐本是它伪造的,真正的黑色帐本存放在一个秘密的地方,只有那颗珍珠和木勺才能将那个秘密地方开启,至于黑色的帐本到底存在了多少年?没有人知道,它也不知道。只是当它第一次无意中在古塔下发现黑色帐本的时候,它就感到自己完全被它给深深吸引了,它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个游戏。 珍珠是有价的,木勺是有价的,有价的是金银珠宝,金银珠宝是吸引人的,人是贪的,人们总会认为别人做每件事都跟金钱分不开,但是它不是,它喜欢用人的贪欲来达到它的目的,而它只是喜欢做衣服,喜欢做一件件漂亮的新衣服,而这些新衣服全部是做给死人的,因为它才是天底下真正的裁缝。 黑色的帐本又回来了,上面又多了一些人的名字,只是他们现在还活着。。。。。。 它慢慢地拿起了那根闪闪发光的针,上面的红线轻轻地飘舞着,它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新的任务开始了。。。。。。 (全文完)&;nbsp&;nbsp
异域一
信? 这也叫信? 我拿着那封从邮箱里取出的东西哭笑不得:深色土布的包袱,四面缝得严严实实,虽然针脚并不严整,但是缝制者显然很怕泄露其中内容,在包袱周围密密匝匝缝了三四道。包袱上没有收件人和寄件人的地址,只用白色棉线歪歪扭扭地缝着我的名字。包袱薄薄的,仿佛就是两片布,我用手捏了捏,里面似乎有一张纸。 我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急匆匆用剪刀将包袱剪开,里面是一张小学生用的格子纸,上面用铅笔写着一行字: 铜子路第三号,苏里蔓等你来! 纸的背面似乎还有些什么。 我将纸翻转过来,那纸的背面是一幅画,或者说是地图,总之是画着一个我很熟悉的地方,中间某处用大五角星标出,旁边注明这就是铜子路三号。那个地方是我小时候的住所,后来搬家了,便有十多年没有去过,也不知道是否变样了。这幅画虽然只有寥寥几根线条,但是画得非常逼真,我一眼就可认出来。 寄信的人叫苏里蔓?这个名字有点熟悉。我在头脑里将所有我认识的人过滤了一遍——我的记忆力是很好的,但是就是记不起这么个人。然而那种熟悉的感觉挥之不去。 苏里蔓等我?他或者她是谁? 本来单凭这样一封不合常理的信,我就完全可以不理会信上的内容,将它往垃圾堆里一扔了事。然而信上绘制的那个地方,还有苏里蔓这个似曾相识的名字,都在我心里勾起了一点怀旧的情绪。 窗外是周日的艳阳天,在这样的日子,旧地重游,也未尝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nbsp&;nbsp
异域二
铜子路第三号。 我拿着那张条子在这一带转了好几圈,也没有找到我要找的地方。 这是一片居民区,纵横两条公路从前方交叉穿过,一条是白石路,一条是青泥路。小区内矗立着一栋栋年代久远的低矮楼房,楼房墙壁的水泥已经多处剥落,露出里面红色的砖块。楼与楼之间是一条条狭小的窄径,原本或许是宽敞的,但是两边的住户不断往路上堆积杂物,渐渐地变得只能容一人勉强通过——这样的小径是没有名称的。 “请问,铜子路往哪里走?”我无数次重复这个问题,但是被我问到的人们都是一脸茫然地摇头,表示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地方。 眼看日已偏西,我沮丧地坐在一栋小楼前的洗衣台上,望着手上那张详细的地图,叹了口气。 这个小区和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除了更加拥挤和陈旧,几乎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依旧是那些熟悉的楼房,楼房的墙壁上,我们幼年时留下的痕迹还存在着,只是从楼房里走出的人,已经都不认识了。 也许并不存在所谓的铜子路,说不定是谁跟我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我自嘲地一笑,站起身,准备离去。 而那张引我来此的纸,已经失去它的价值,我将手一松,它便轻飘飘地落在地面上。 纸飘落的地方,是洗衣台前的一条小路,路是水泥铺就的,因为长年的磨蚀,路面上露出蜂窝般的孔洞。 望着这张纸,我心中猛然一动。 纸落在地上时,有地图的那一面朝上,可以清楚地看见,标注着“铜子路”三个字的地方,是一个洗衣台的附近,四周的楼房布局都和我现在所在的位置一样。 然而我清楚地记得,在这同一张地图上,铜子路原本并不是在这里。它原先是在几栋陌生的楼房之间,我还记得,那些楼房都是大块砖砌的墙壁。由于一直没有找到这样的楼房,我也就一直没有找到铜子路。 地图怎么会改变? 我嘴唇有点发干,定了定神,仔细回想一路寻来的过程。 我记得,有一个50多岁的快嘴阿姨看了看地图,对我笑着说:“这样的砖房,我们这里没有,你肯定找错地方了。” 就算我看错了地图,这句话却绝对不会记错。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忽然觉得有些发冷,想将那纸捡起来看个仔细,不知为何却没有勇气弯腰,只是这样低头怔怔地看着。 这样一看,又看出了异常的地方。 由于我一直是将纸拿在手里寻找铜子路,所以并没觉得有何异常之处,虽然在附近转悠了几圈,也找不到要找的地方,我也并不曾深究其中缘故。 然而,现在纸落在地上,以站立的姿态俯视地图,便发现有一点不合常理之处。 铜子路,无论它如何小,如何不起眼,一定也是一条路。 是路,便有自身的长度。 而地图上的铜子路,却显然只是一个点。比较周围环境,这个点就在现在这张纸所处的位置,甚至连纸周围路面上的污渍,也在地图上描绘得毫厘不爽。 难道面前这条只容一人通过的小路,就是铜子路? 从地图上看,显然并非如此。 地图上,用一个大五角星标记着铜子路,在五角星的两端,有两条细线延伸,用细细的铅笔字注明:洗衣台前的小路。 好详细的地图,连这样一条小路,也被这样准确地标明了。 依照比例和位置来看,铜子路,竟然就在这张纸下面。 有这么荒唐的事情吗? 如果只是一个玩笑,绘制地图的人如何预知我这张纸一定会飘落在这个地方? 我隐隐觉得这件事情透出一点诡异。 如果我就此掉头走了,或许什么也不会发生。 然而,我永远也无法战胜我过分强烈的好奇心。 我站立了几秒,四周望望,夕阳在天,人们陆续回家——人们的声音给了我几分勇气。我弯下腰,想要捡起那张纸。 在我的手与纸接触到了一刹那,我怔住了。 那张纸,是小学生用的格子纸,硬而且厚,十分结实。然而无论如何结实,它也只不过是一张纸。一张纸的手感,和水泥地的手感,应该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 可是我触到那张纸,却感觉是触到了水泥地,坚硬而冰冷,甚至还有蜂窝状的孔洞。 一定是这纸太薄了,我这样对自己说。我将手按在纸上,用力揉搓——小学生用的那种格子纸,在这样大力揉搓下,一定会起皱。但是这张纸并没有起皱,我的指尖没有感觉到纸在手底蜷缩,相反,我只觉得自己的手指,被坚硬粗糙的水泥地面磨得快要去了皮。 我蹲下身,仔细查看了一阵,虽然不能相信,但还是看了出来——这张纸,已经成为水泥路面的一部分。 此时天色已经非常暗,夕阳被高低的楼群遮挡住,只有一点微弱的红光从西方射来,在周围投下长长的影子。有一点点风,很轻很轻地荡起我额前的几丝头发。我儿时居住的这个地方,多年来一直是我记忆中一个温暖的名词,此时却消尽一切温存与亲切,在我心里投下诡异的影子。 我晃了晃头,决定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忽略不记,赶紧离开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和这张不象纸的纸。 于是我起身准备离去。 我准备离开我幼年时代熟悉的地方,临走前很自然地再朝四周看看,却发现——我要离开的地方,已经先行离我而去——不知什么时候,那些熟悉的楼房都消失了,身后的洗衣台也无影无踪,没有进出的人们,没有窗口的炊烟,也没有阳台上旗帜一般耀武扬威晾晒的衣服。 包围着我的,是一栋栋大青砖砌的楼房,楼房之间,是同样颜色的青石板铺就的道路。道路非常宽阔,可同时容两辆卡车通过。 这种景色我见过,在那幅地图上,原先标记着铜子路的地方,正是这样一群楼房,只是后来变了。 我下意识地朝地面看去——那儿光溜溜的,并没有什么纸或者地图。 我真的害怕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一点声音也没有,只有我自己的血液,在猛烈撞击着耳膜。 我开始仔细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情,从收到那个古怪的布包裹开始,慢慢想,慢慢想……终于又让我发现了一件事情。 那幅地图,并不是第一次变化,在我注意到它的变化之前,它应该还变过一次。这是因为,当初从包裹里取出地图时,地图上所描绘的地方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那时候的地图,绘制的的确是我童年时住的地方。但是当我进入小区,将地图出示给其他人问路时,地图上就变成了现在这些青砖楼房,直到在那个洗衣台前,地图再次变回小区——我真笨,从一开始问路我就应该看出来。 我笔直地站在原地,怎样也想不通发生了什么事。我的遭遇,以前也曾经听说过,说某某人在经过某某奇遇后,突然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但是他们发生这种事情时,多半是在海上或者高山,那些与宇宙和自然比较接近的地方,象我这样在平凡的红尘闹市蓦然进入不同的空间,恐怕是前无古人。 我要在这个世界呆多久? 我站在路中央,用力地跺脚,青石板路在皮鞋下发出清脆的响声。我走到路边,伸出手,轻轻地抚摩楼房上的砖块,一股冰凉的寒意与砖石的质感一同传入手指。 这不是梦。 天色已经昏冥,远处的景物都有些模糊,夕阳最后的光正迅速消散,但是路灯没有亮起来。 从我这里,朝着这条街道的两头望过去,一直望,街道两旁没有常见的路灯和电线杆。我打了个寒噤。 仰头望望那些楼房,它们乍看之下和我熟悉的楼房没有区别,但是仔细一看,就会发现,楼房既没有门,也没有窗。根据我的知识,没有门也没有窗的建筑,最常见的,是…。。坟墓。 我又打了个寒噤。 只有坟墓才不需要门窗,因为住在坟墓里的人既不需要透气,也不需要进出。 而这里的死寂,也如同坟墓一般。 我究竟来到了一个什么地方?怎样来的? 这里和我熟悉的世界完全不一样,我的世界虽然喧嚣杂乱,但是充满人的生气。但是这里,仿佛全世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在渐渐来临的黑暗中,我不知道怎样在这个陌生而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