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玩一个游戏,你看到那边那排别墅吗?";
";看到。";
";第七幢别墅,也就是漆黑一片那幢,找几块砖头,打烂它的玻璃窗,然后马上逃跑,这五百美金就是你的。";我把五张百元美钞压在台上。
";这会不会被人抓住。";鸭舌帽似乎不太愿意。
";你可以选择拒绝,如果你想到警局度假。";我冷笑著作了个无所谓的表情。
";不,不,我愿意。";那年轻人见势不妙连忙接过那五百美金。
我饶有兴致地呷着咖啡,得意地看着自己的安排。
只见那个鸭舌帽鬼鬼祟祟走到那幢别墅前,他东张西望了一下,然后拾起砖头走到第七幢别墅门口。
车上的那两个家伙几乎同时停止了吃面包,其中一个还拿出对讲机报告,看来我的推测没错,对方已在这幢别墅周围布下天罗地网。
那鸭舌帽突然拿起砖块几个飞掷,";乒,乒,乓";欣兰斯的别墅玻璃窗被当场打得粉碎,还未等埋伏在别墅周围的人反应过来,鸭舌帽早已飞奔而逃消失于黑暗中。
";澎";一声,那辆面包车的车门打开,那小胡子气急败坏地跳车狂奔而出,与此同时,第六幢别墅的铁门也开了,几个戴着墨镜的家伙咒骂着冲了出来,他们亦顺着鸭舌帽逃窜的方向追去。
其它别墅的人纷纷走出,他们站在门口,或者在自己的阳台上东张西望,议论纷纷。
原来那班人在第六幢别墅布下了埋伏,借着围观人群的掩护,我悄悄摸到了面包车旁。
我走到大胡子靠着的窗口旁,拿出一枝香烟,然后用手敲了一下玻璃窗。
大胡子转过身来,他不耐妨地向我作了一个滚开的手势,随即又转回身去。
我又敲了一下玻璃窗,他开始恼火了,转过身来打开车门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借个火行吗?";我作了个点烟的手势,并且趁机观察了一下车内的情况。
车内除了这个大胡子什么人也见不到,这个大胡子身上似乎没携带武器,于是,我相信,只要我制服这个大胡子,我就可以控制这辆面包车,然后再顺藤摸瓜挖出这班人的老底。
";我这里没火,混蛋。";大胡子凶神恶煞地向我咆哮。
";这辆车是不是你的。";我压低声音问。
";你走不走。";大胡子开始发怒了,他举起拳头在我面前扬了扬。
我笑着把手插入裤袋,裤袋马上凸出一枝手枪的形态";我想劫车,行吗?";
";你,你,你…";大胡子的脸色刷地一下全白了,他冷汗涔涔地反诘 ";你找错车了,这不是普通的面包车,你会闯大祸的。";
";它会飞吗?";我耸耸肩爬入车内拍了拍大胡子的脸";别担心,我是生意人,我只是想同你的老板做笔生意。";随即我在大胡子的身旁坐下关上车门命令";开车。";
";你,你是霍夫曼。";直到此时大胡子才如梦初醒。
";是不是很想念我?";我笑着在裤袋里转了一下凸出的手枪";我要去你老板的总部,如果你不想明天躺在太平间被人解剖,就乖乖听我的话,你要记住,我是浪人,我什么都不在乎,我只在乎我的欣兰斯,开车。";
大胡子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一踩油门,面包车便箭一般射了出去。
";你们将欣兰斯绑架到什么地方?";我厉声质问。
";我们没有绑架她。";大胡子矢口否认。
";我再问你一次,我从来不问人第三次,欣兰斯在什么地方。";我把裤袋凸出的手枪对准大胡子的脚部。
";她只是去了埃及,我发誓,这是真的。";大胡子脸色苍白地响应。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我乘胜追击,这大胡子似乎有点怕死,我认为,也许他是一个缺口,通过他,或者我可以找到真相。
";这个问题似乎应该是我问你。";突然间,一片薄薄的折叠荧光屏从车顶壁张开冉冉降下,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光头鹰眼的中年汉子,他的声音十分熟悉,我一下子想起了第一次被绑架时见到的圆锥体扫描仪,就是这把声音,曾经质问过我。
";神秘先生,真高兴见到你的样子,虽然比想象中差得太多,不过,我认为,你的声音还是不错嘛。";我表面上依然若无其事地开玩笑,实际上我的内心开始方寸大乱,尽管我依然挟持着大胡子。
";这是意外惊喜,我突然有了灵感,你也许在我们的车上,于是我打开了通讯系统,天哪,老兄,看来我同你真是有缘。";光头汉洋洋得
";我没空听你自作多情,我的助手在什么地方,";我在裤中的手枪对准大胡子的头部";如果你不想他脑袋开花,就马上交出欣兰斯。";
";我没时间去欣赏你的手指造型。";光头汉皮笑肉不笑地响应,他突然对大胡子道";我的监察器扫描过他的裤袋,根本没有枪,他只是在玩手指造型,你有五秒钟。";
";再见,吓人先生,我会想念你。";大胡子哈哈狂笑着拉下座位扶手下的板掣,";澎";一声,大胡子的座位竟然腾空飞起,从车顶滑开的一个天窗口弹射了出去。
与此同时,那片屏幕出现了从5开始的倒数数字,我知道势头不妙,连忙拉下门掣向外一推,谁知车门纹丝不动,当数字倒数到2时,我不顾一切地朝车前窗撞去。
";乒";一声,玻璃窗化作碎片浪涛撒下,我成功破窗而出。
";轰";一声,当我卷着碎片滚落到地上时,面包车爆炸了,汹涌的火红烈涛从各个窗口同时爆出,在四外喷撒的玻璃碎片雨中,卷着火焰的车壳被炸到高高弹到空中,热浪贴地扫来,将我一下子又扫出了十几米远。
";澎";一声,我撞到了桥栏,与此同时,";咣";一声焦黑变形,赤焰片片的车壳飞到了桥的另一边,而没有壳的面包车残骸则变成了一大片熊熊火海。
我抬头一看,只见空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降落伞,那大胡子在夜空中正操纵着降落伞飞向桥对面的建筑群。
这大胡子怕死,他是目前唯一的缺口,我绝不能放过他。
于是我大步在桥面上飞奔起来,向着大胡子飞行的方向追过去。
一辆的士停在前面,车上的一个司机正目瞪口呆地盯着那辆在桥中央熊熊燃烧的面包车。
我走到司机面前,把一叠钞票甩到他怀中";跟着那个降落伞。";我用手指了指已飘到对岸建筑群上空的大胡子道。
";你在拍电影吗?";司机踩下油门,一边把着方向盘转弯一边问。
";我就是007,快给我追那降落伞。";我不耐妨地摇着那司机的衣领狂吼。
的士箭般穿过大桥,冲入灯光闪烁的建筑群中,的士疯狂地在纵横交错的街道上左拐右转,一幢幢高低不一,或明或暗的建筑大楼在两侧飞快掠过,我租的的士紧紧咬住那个降落伞,那个白色的降落伞在城市上空左旋右盘,就是不降落,害得我们不停地转弯,但我依然指挥着司机究追不舍,因为这是我反败为胜的唯一机会,失去大胡子,就等于失去了最重要的筹码。
突然间,那个降落伞吊着的人撞到了左侧大楼顶部的一块霓虹灯牌,一大片火树银花溅出,";轰";一声,那灯牌不可思议地从空中旋转着飞了下来。
周围的人在一片尖叫声中四散而逃,";澎";一声,灯牌重重砸在了地上,铁枝火花四处撒出,";乒";一声,一条铁枝竟从车后窗破窗而入。
";见鬼,我的车完了。";司机转身骂了起来。
我只好又掏出一叠钞票";换个名牌的后窗。";
于是,那司机又踩下油门,紧跟那个撞破霓虹灯牌后继续飞行的降落伞。
大胡子驾着降落伞在群楼割锯的星空中时隐时现,他似乎也发现了我的跟踪,所以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忽前忽后地在空中兜圈,甚至有时钻入低矮的街道上空划上一个大圈又飞了上去。
我足足追了一个多小时,穿越了半个雅典市,但那该死的大胡子就是不降落,眨眼间,吊着他的降落伞已飞到了郊外的树林中。
";混帐。";我一边指挥司机在公路咬着,一边诅咒了起来。
降落伞一头飞进了公路无法靠近的丛林深处,它消失了,我气急败坏地叫司机停车,然后又甩了一叠钞票给他";等着我。";
我一头钻入了黑黝黝一片的树林,树林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我打开电筒,一道光柱静静射出,光圈所到,全是粗糙皲裂的黑色树壁,幽幽的月光,透过破碎的树叶缝隙,在林中投下一束束淡淡的蓝色光柱,我听到树林深处传来降落伞与树枝摩擦的";咯咯";声,于是我大步朝声响处奔去。
一棵棵巨大的树身从两旁掠过,我踩着松软的泥土地,大步如流星奔向降落伞卡在树枝的地方。
电筒光柱穿过林间,在已经瘪成一大团起皱白布的降落伞上投下一个光圈,降落伞的庞然布身冉冉挂在纵横交错的层层树枝上,当光圈落在悬在空中的紧身束缚座椅上,我发现,座椅已空了,安全带解开四散垂下,那大胡子已经跑了。
也许他没有走远,我估计,他起码需要一分钟解开安全带,而我从下车赶到此地不超过两分钟,所以我的结论是他同我的距离不超过五十米。
既然我听不到丛林深处有脚步声,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躲了起来,既然他躲了起来,我就仍有机会,我很高兴,因为事实又一次证明了这个大胡子确实是个笨蛋,或者我也是一个笨蛋,但我是一个比他聪明的笨蛋,这就足够了。
";老兄,别再玩抓迷藏了,不如现身同我玩有奖问答。";我故意大声喊叫,实际上我在引蛇出洞,我故意暴露自己并且表明知道他现时的一举一动,也许他会控制不住,向我发动袭击,如果他真是一个这样的笨蛋,我藏在衣袖中的电击器就可以将他击昏,然后将他捆起,我发问,他回答,我的助手,杜鲁门,甚至这个集团的神秘背景,我都可能得到,我相信我的判断,这个大胡子不是好汉,他什么都会说,特别是当他处于劣势时,最多只有迟早的问题,因为我同他在面包车上的接触已经证明了这点。
";无论你在什么地方,我都可以将你找到,我不是善类,如果我把你找到,";我边用电筒四处扫射,一边继续引诱他";我发誓,我一定会废了你的双脚,割了你的那条臭玩意,然后再把你的狗头塞进马桶做旋转运动,我说到做到,如果你不想这样,帮我一个忙,自动现身,让我做一个好人。";
我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四周,全是一棵棵大树,地上的草丛很矮,象一块地毯,他没可能隐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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