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玄衣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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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玄衣巷-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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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幽幽地问:“猫儿,你在生我的气么……那金珠,真的就那么重要么?”语气中半是委屈,半是无奈。 
  展昭一下子就心软了。
  “没有……这不能怪你。”
  白玉堂无声一叹。
  这移花接木阵要是挪起来可就费劲了,白玉堂可没那闲工夫,干脆利落地抬手劈掉了几棵树,阵中路径已现。
  可是,这片林子里,连空气都是有毒的。
  展昭原本大伤元气抵抗力就差,现在只觉得眼前金星乱闪,神志也渐渐模糊起来。肩上忽然一沉,白玉堂低头看去,展昭唇色发紫,竟是中毒的迹象。
  “猫儿!猫儿!”白玉堂一下子慌了手脚,“你怎么了?怎么会中毒呢?你的玉鼠呢?”
  
  “玉鼠……展某放到你那里了……”展昭心虚地解释:“我们靠得这么近,放到谁身上都是一样的……就算谁中毒深一点,谁浅一点,也是无所谓……”
  “无所谓你个大头鬼!”白玉堂气得跳脚,“展昭你混蛋!白爷送你的东西,你说不要就不要吗?”
  “展某……何时说过不要了……”
  白玉堂一把将玉鼠塞回展昭手里,“那你给我收好了,再敢有下次……看白爷不剥了你的猫皮做斗篷!”
  “呃,好狠……”展昭哭笑不得,看着面前咬牙切齿像要吃人的炸毛老鼠,为了自身安全起见,只好哄道:“好,展昭答应你,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人在玉在,人亡玉陨。”
  
  “你个乌鸦嘴,不能说点吉利的!”
  无语。跟这白老鼠,展昭从来就讲不出理来……只能暗暗腹诽,刚才也不知道是谁,被虫子咬成那样,声都不吱一个……
第八章·脱困
  过了树林,前面又是一段隧道。这一次,台阶下是一个水池,显然是人工挖掘出来的。
  
  离出口应该是不远了,估计穿过水阵,便到谷口了。
  池子不大,却足够深,上面居然还搭着座木板桥。尽头出口在洞顶上,三面围墙,机关孔对着桥上,又是万箭齐发的架势。
  明显是架着桥还不让人走嘛……白玉堂撇嘴,以两人现在的状况,要是真万箭齐发的话谁也跑不了。
  不过,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水池底下应该还有两排木桩。
  丢出飞蝗石探路,“砰砰”是打在硬物上弹开的声音。果然没错。可奇怪的是,为什么前半截是木桩,而后半截却是金属的声音呢?按理说不应该啊……
  可是如今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看着展昭像是一副马上就要毒发身亡的样子,白玉堂无论如何也淡定不下来。
  木桩很窄,白玉堂背起展昭踩了上去。
  展昭闭上眼静静地伏在他背上,那是一种特别的感觉,仿佛可以融化了彼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耳畔是熟悉的,属于展昭的气息,发丝缠绕,轻拂过面颊。这便是唇齿相依,耳鬓厮磨了罢。白玉堂竟突然希望,这一刻就这样永恒。
  只要他还在自己身边,纵使前方天崩地裂,又何足畏惧!
  那段路的后半段,钢针满布。
  白玉堂身躯重重摇晃了一下,狠狠地咬住嘴唇才让自己没叫出声来。
  “玉堂,你怎么了?”展昭看不到,白玉堂每走一步,脚下氤氲而开的血迹。
  
  白玉堂却只无力地笑着说:“猫儿,你好沉啊~”
  …… ……
  多年以后,白玉堂回想起那一天,即使是每一步都是锥心刺骨的剧痛,却还是会希望,这条路能一直走下去,永远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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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费了多大的劲才爬出了那个鬼山洞,站在谷口,前面又一壮观的阵法差点让白玉堂直接栽回到洞里……
  卧冰谷。因地势独特,常年封冻,奇寒无比。不用来布阵那可真是可惜了。
  
  长长的一条道上,冰剑林立。五行阵最后一阵是组合阵法,冰阵在上,土阵实质暗藏在下方。基本上闯过山洞到了这地方的人,不死也离死不远了,这一关就算是大罗神仙也过不去。难怪那紫衣人那么自负。
  白玉堂苦笑道:“算你有创意……”
  不过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让水阵挨着它……
  拼了!幸亏出来的时候带了两捆炸药。
  “管他什么阵法,白爷让你统统失灵!”白玉堂点燃炸药扔向身后,同时紧紧护住展昭卧倒。
  
  这叫借力打力。
  只听轰的一声,水阵炸开了一个大窟窿,一池的水从里面咕咚咕咚地冒出来,奔涌而下,冻成了一条亮闪闪的冰道。于是,什么机关都被冻在下面了。
  “猫儿,怕不怕?”白玉堂笑道。
  “能与白兄生死相惜,展某了无遗憾。”
  还是那个微笑,还是那个回答。恍然间,仿佛又回到那年的悬崖边,那十指紧扣牵手一跃,一眼抵万年。
  “猫儿,坐稳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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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冰谷之中酷寒非常人能够承受,虽然滑下来的速度极快,虽然白玉堂尽力地护着展昭,出谷的时候展昭还是已经晕了过去。
  回到开封府,已经足足折腾到了第二天的下午。
  王朝马汉刚要出门,正撞见浑身是血的白玉堂艰难地扶着展昭跌倒在开封府门外。
  
  府中众人赶快过来帮忙,小心地将展昭抬进屋内,又急忙通知了公孙先生。
  
  匆忙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白玉堂寸步不离地守在展昭身边。
  床榻之上,展昭面容苍白得近乎透明,唯一双眉目愈显清秀如画。
  包拯和公孙策一接到消息,连忙收拾了药箱赶来。诊视了一下,公孙策手法娴熟地以金针渡穴,回头道:“展护卫身中剧毒,伤势颇重,幸有苗疆冻玉护体,才不致伤及性命……但仍需静养一段时日才能恢复。”
  “公孙先生你到底确不确定……”白玉堂听得心里没底,“不成的话,我立刻回陷空岛找我大嫂过来。”
  忘了自己也中了毒,一时激动,白玉堂顿觉气血不宁,胸口阵痛险些栽倒。一旁包拯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问:“白少侠,你也受伤了?”
  “不要管我……先救展昭。”
第九章·虎穴
  傍晚,府衙内,白玉堂把昨晚山洞中的遭遇一一说给包大人。
  包拯听后皱紧了眉头,“西夏国狼子野心,控制人心的毒蛊若是研制成功,将不知会有多少黎民百姓生灵涂炭。”
  线索有了,只要朝廷一道圣旨,便可以阻止这一切。可如今,却是苦于没有证据。贺兰毕竟是朝廷命官,小小的开封府,甚至没有权力派衙役去搜查。
  若没猜错的话,那金珠里应该是封着盟书一类的东西。三天的期限倒是可以请求宽限,只是这证物要如何去取?
  包黑子的脸更黑了……
  是夜,月华如水。
  白玉堂打点好行装器械,悄悄地来到展昭的房间。
  展昭还在昏迷中,白玉堂站在床边,深深地凝望他沉静的面容。安详而美好。
  
  那紫衣人也受了重伤,生死不明,应该没有精力去把证物转移到比五行阵更安全的地方。更不会想到今晚还会有人敢折回来。
  为免夜长梦多,今夜,是去取证物的最佳时机。
  猫儿,确保你安全了,我才终于可以了无牵挂地帮你拿回金珠。
  猫儿,你拼了性命也要守护的青天,我怎能让它蒙尘?
  猫儿你知道吗,你拼命保护的都是正义公理,我拼上命却只想保护你……
  
  白玉堂慢慢俯下身,蜻蜓点水却又最最深沉的一个吻轻轻印在展昭额头上。
  
  猫儿,对不起。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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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炸开洞口,山洞里一片狼藉,果然还没来得及收拾。
  很快地绕过前面几阵,白玉堂径直来到大厅。
  看守的只有一队小卒,那个紫衣人并不在。非常好……
  本无心恋战,白玉堂左闪右绕转到了祭台前。底下的人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就见一道白影如闪电般掠过眼前,翩若惊鸿,矫若游龙,眨眼间两枚金珠便到了他手里。
  两枚金珠,一真一假。白玉堂也不知道真的是哪一个,于是全拿走。
  却突然,其中一枚在他手中崩裂。碎片嵌入手中,上面有强效的迷药。
  金珠移位,刹那间地动山摇,五行阵不攻自破,土崩瓦解。
  一声清亮的啸响穿透天际——
  “快跑!山要塌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大厅里一片混乱。
  白玉堂眼前一阵阵发黑,心里暗骂,你个卑鄙无耻下流龌龊,你敢不敢不用毒。 
  
  一剑划过自己的手臂,白玉堂狠狠地抓紧伤口。清醒,一定要保持清醒!
  
  其实山并没有倒,坍塌的只是五个阵法,趁乱越过一片废墟,白玉堂转身向山上跑去。
  
  那一声分明是警报的信号,现在山脚下一定围满了人,向山下逃无疑是自投罗网。虽然向上走也迟早会被抓到,但如今他的目的就是尽全力保护好金珠。
  所以,当重重刀剑架于颈上的时候,白玉堂几乎在山上所有明显的地方用画影剑留下了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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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府内阁。
  一名副将走了进来,单膝跪倒:“启禀公子,没有找到金珠。”
  “废物!”紫衣人一拍扶手。胸口的剑伤还没有痊愈,受到震荡而猛烈地咳嗽起来。
  
  “公子息怒。”副将急忙解释:“那白玉堂几乎跑遍了整座山,金珠又小,因此搜查起来会很困难。但白玉堂如今已关进地牢,我们找到金珠只是时间的问题。”
  “加派人手,所有他到过的地方,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把它给我挖出来!”紫衣人从椅子上站起身。“白玉堂还是不肯说出金珠的下落吗?”
  “这……属下无能。”
  “算了,我也指不上你们。”紫衣人拂袖而去,“我亲自去问。”
第十章·逼供
  狭小的地牢里,阴暗潮湿。
  白玉堂自一片朦胧中醒来,迷药的劲刚过去,仍然有些头晕。动了动手脚,才发现全身上下被铁链锁得严严实实,暗暗运了运气,浑身无力,大概是被喂了化功散一类的东西。再环视一下周围,好么,整整站了两大排看守。
  白玉堂不禁苦笑,你们还真是看得起白爷……
  牢门打开,紫衣的少年拾级而下,径直走到白玉堂面前。
  明明灭灭的烛光映在白玉堂的脸上,一片淡淡的橘红,美得不似凡人。紫衣人赞叹道:“难怪人们都说锦毛鼠白玉堂风流华美,今日一见,果真是不可方物,耐看得很哪。”
  
  白玉堂冷冷地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哈,对啊,我们也算认识了这么久,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呢。”紫衣人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欺身附在白玉堂耳边。
  白玉堂反射性地往旁边一躲,心想这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紫衣人的笑意反倒更浓,轻声道,“外面的人,他们都叫我贺兰弘毅……但其实,我的真名叫贺兰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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