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的力量了。
“时间到,一队、三队不准使用道具,一队跟二队演练,三队跟四队演练,五队、六队队内演练,开始!”
珈兰看着面前混战在一起的这些人,不禁佩服起他们的自学能力,以前,这种演习要经过很长时间才能分出胜负,可是这一次,胜负很快就分晓了,没有道具的两队很快就被制住。
珈兰得意的看向陆虎和左腾,“怎么样?”
陆虎和左腾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出结果,都睁大了眼睛盯着面前人,没想到······
“转换演习!”
······
“换!”
······
“换!”
······
“二十三部又在演练了,他们这次又玩的什么?”“总觉得怪怪的,他们身上挂着的那些是什么?”“看起来气势很不一般啊······”······
“你们在干什么!”旗星走到那几个互相议论的士兵面前,“做好你们该做的就好,还有二十天,你们就可以跟他们真正较量了,到时候可不要输了!”
“是,将军!”
旗星转头看向二十三部,他们的作战的确不太符合丹国的治军传统,可是,奶奶说了,不能过问二十三部的训练。嫂子,这样,真的好吗?他还记得那天他们第一次进行这种演习的时候,奶奶马上阻止了她,嫂子却差点跟奶奶打起来,最后提出了一个月后进行各部之间的较量,并要求不准任何人打扰他们的训练,奶奶同意了,然后,不管是谁都不能靠近二十三部,连洛枫他们都不准。
一个月很快,快的让人来不及准备。
老太君站在将军席上,各部的将军分站在老太君左右。
第一场,队形指挥。这是考察将军与部下的配合能力以及部队的应对能力,同时也为了让每位将军看清各个部队的实力。
第二场,自由指挥。这是考察在将军不在的时候,部下的指挥能力。
第三场,实力比较。也就是两部军队在将军的指挥下进行实战较量。
面前的那些整齐的队伍,让珈兰想起了十一的阅兵式,内心就仿佛被龙卷风激起的巨浪,不停的撞击着心房,撞击着血管,撞击着皮肤,所有的血液、甚至是细胞,都能感受到那种强大的压迫感,尤其是听到那一阵阵撼动空气的喊声,这是将士们用自己的生命呐喊出来的,里面有他们的理想、有他们的抱负,地面也在他们的脚下震动着,那震撼人心的震动的感觉,传遍了全身,传遍了身上的每个细胞,让人不禁跃跃欲试,如果现在就上了战场,我们也是无敌的!
珈兰镇定自若地指挥着自己的队伍,嘴角扬起一个胜利的笑容,已经是战胜了第六只部队,现在正在战斗的是十八部——旗星的部队。我的二十三部是不会输的,珈兰转头看向旗星,嘴角的那一抹笑容更加灿烂开来。旗星抬头看向珈兰,嫂子,这就是你的训练成果吗?想不到连续进行了六场比试,没有一丝休息,他们竟然······好像不知道累一样,怎么会有这样的部队······当时自己还劝嫂子让部下休息,看来自己真的是太小瞧他们了。
演练的结果出来了,珈兰以超出所有人的成绩获得了所有人的认可,老太君终于承认了珈兰的能力。
“知道为什么我们会赢吗?因为我们付出了比他们多十倍、百倍的努力!你们的每一次想要放弃、每一次的想要结束,都变成了你们前进中的阶梯,虽然每踏上一个阶梯都会很困难,都会很痛苦,可是,这些都会过去,快乐也好、痛苦也罢,只要忍着过去了,那就是过去的,那些用血和汗交织成的昨天已经过去,你们现在拥有的就是胜利,可是这就可以了吗?不,还远远不够,既然我们已经走到了这个位置,为什么我们就不要追求更高的地方?我现在再问你们一句,你们害怕了吗?”
“不怕!”
“你们要跟着我继续前进吗?”
“誓死追随!誓死追随!”
珈兰面向天空,望着那没有云彩的蓝天,旗木,要比赛吗?看是你所在的厉国还是我所在的丹国首先得到天下?
(23)想回家了
更新时间2012…4…29 12:16:36 字数:2884
风武170年7月,厉国、齐国同时起兵进军丹国边境。神武帝马上下令让周边州郡联合抵抗,同时令庞鸷领兵前去抵抗厉国,由南王率兵抗击齐国。
同年八月中旬,丹国防线被攻破,厉国占领了西边的幽州,齐国占领了西南的廉州。两国乘势继续向丹国内部进军,丹国接连失去五个州和三个大城,丹国国势紧张,朝堂内外人心惶惶。
珈兰站在神武帝面前,忽然觉得才一个月的时间,神武帝就已经憔悴的让人不忍看下去。
“皇上,请让我领兵去吧,我一定收回那些失陷的城池!”
“岂会那么容易。”神武帝的眉头紧皱着,就仿佛从没展开过一样。
“皇上!”珈兰上前一步,“老太君给我的那一千兵我已经带好了,这也证明我的练兵方式更加有效,而且我相信他们,肯定不会输的!”
神武帝握住珈兰的肩膀,眼中神情复杂,“朕知道,所以,朕希望你继续训练下去,给朕训练出更多的优秀部队。”
“皇上······”珈兰望着皇上的眼睛,他说的很真切,已经无法让她拒绝了,是的,现在,她能做的也只能跪在皇上面前领命,因为担心丹国安危的不只有她,与丹国的命运息息相关的还有谁能比得上皇上,皇上此时的隐忍与痛苦,谁又能真切的感受,谁又能挺起胸膛让皇上依靠,虽然用这样的形容让很多人觉得不舒服,可是,谁没有脆弱的时候,谁没有想要依靠的时候,即使是男人又怎样,谁又规定了男人就不可以有个胸膛依靠,谁给定了男人的胸膛只能用来被别人依靠?
“朕相信你!”神武帝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正在紧紧地收缩,发泄不出的情绪就会以另一种形式表现出来,就像是一种守恒一样,电能可以转变成热能,也可以转变成机械能,还可以是动能,可是无论怎样转化,能量都是一定的,发泄的少了,积存的就会多,而积存就像是静压能一样,总有一天会爆发的,不是喷涌而出,就是粉身碎骨。
珈兰忍着肩上的疼痛,她知道这个时候没有比默默忍受更具安慰,她清楚神武帝心中的痛苦,没有为什么,她就是知道,在见到神武帝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很多事,就是没有原因的知道。
告别神武帝,珈兰正快步向宫外走去,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侍女。
“军侯大人,”那侍女叫住珈兰,“借一步说话。”
“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珈兰反感那种偷偷摸摸的行为,于是抱着双臂等着那侍女说话。
“也好,只是军侯大人听后不要激动,薛大人和薛美人,已经被皇上处死了。”
什么!珈兰的眼睛睁得很大,处、死了·····可是皇上明明说过······眼前出现了神武帝的脸,那么真实的脸,那么让人信任的眼神,可是为什么······就算,就算,她跟薛家没什么感情,可是,那毕竟是这幅身体的亲人,而且,原本是活生生在自己面前说话的人,突然间却听说死了,这种事,怎么说,也会让当事人感到一种发自内心的震撼,如果,没见过他们,或许她不会像现在这样一句话说不出,脑海中总是出现他们求她时的情景,是自己没有能力保护他们吗······
“军侯大人,您没事吧?”
珈兰的身体摇晃了几下,手在空气中扶了扶,慢慢稳住,没有回答那侍女的问题,径直返了回去。
珈兰没有看到,在她转身的时候,那个侍女的嘴角慢慢弯了起来。
“皇上!”珈兰冲进御书房,几步到了神武帝面前,一把抓住神武帝胸前的衣服。
“什么事?”神武帝没想到珈兰会返回来,当即也愣了一下,但看到珈兰的样子,心中好像明白了什么,在宫中,他本来就不该给予消息会密不透风,是啊,只要发生过的事,总有被人知道的时候,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是在宫中······
“为什么······”珈兰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为什么,不是君无戏言吗?不是答应过的吗?难道是骗人的吗?一边让我为你练兵,一边杀死我的家人?是不是为了达到目的,就可以肆意利用?没有利用价值了就肆意毁掉?这就是君王啊,对啊,我忘了,这就是君王啊······
“对不起。”神武帝我着双拳,还能说什么呢?自己答应过的,却没有做到,是不是太失败了?
“可是,为什么?”
“朕,食言了······”
说一个理由,说一个让我原谅那你的理由啊,皇上,我相信你,一直都相信着,我相信你是一位仁慈的皇帝,是一位值得信赖的皇帝,是能为这个天下带来未来的皇帝,所以,说出一个让我可以说服身体服从内心的理由······
神武帝没有说话,慢慢闭上了眼睛。
珈兰看着神武帝,就这么看着,那紧锁的眉毛,那历经痛苦却装作漠视的表情,那紧抿的嘴唇,那下垂的嘴角,是啊,这样的表情又怎么会是假的,我在想些什么?他有他的理由吧,又何必问的那么清楚,只要他是真诚的,那么真相,又算什么。自古君心难测,皇帝身边发生的一切也往往是身不由己,君心难测,是用来保护自己的盾牌吧,是因为身边没有值得信赖的人,所以把自己伪装起来,把一切装进自己心中,把一切压在自己肩上,所以皇上,很累吧······
珈兰慢慢松开手,僵硬的嘴角硬是扯出一丝笑,“皇上,臣的名字是,颜珈兰。”
神武帝突然睁开眼,定定的看着珈兰,她的意思是······一股沸腾的热流从心中流遍全身,那种沸腾的感觉,那种不真实的感觉······神武帝伸出手,紧紧抱住面前的人,紧紧的,紧紧的······没有丝毫的儿女情,没有丝毫的阶级感,有的只是一种信任和被信任,依靠和被依靠······
当身体不受控制的做出过激的反应的时候,还是听听心的声音吧······
珈兰回到军营,夕阳已经映红了西边的天空,一种沉重的压迫感从天空直直的缓慢的压下来,要变天了吗······
“嫂子,”旗星走到珈兰旁边,“怎么样?”
珈兰摇摇头,往墙角走去,背倚着墙慢慢坐下,把自己隐藏在阴影中,旗星跟在珈兰身后,坐在她旁边。
“不知道为什么,很难受呢······”珈兰轻声说,就像是自言自语一样,从来都没有这种感觉的,“有点、想家了······”想爸爸、妈、爷爷、珈芸,还有,是啊,还有,师兄,还有,好多好多和自己天天见面的那些人······回忆突然就全部涌了出来,就像突然炸掉的堤坝,水不受控制的奔涌了出来,怎么都制止不住。为什么呢,仅仅是因为这个身体的家人死了,所以自己就开始想念家人了吗?真是可笑呢,可是,真的可以回去吗?还有机会吗?他们过得还好吗?好想······回家······
旗星转头看着珈兰的侧脸,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她,两只手臂平放在膝盖上,头微低,额前的头发挡住了原本就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