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却是孩子气的道,“不,不我要去闹洞房!”她是真的醉了。
慕容锦望着她脸上的猩红,手臂一用劲拖着她的腰站了起来。
清清的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慕容锦的那一只手臂上。
出了大厅,凉爽的风打在脸上,清清倒是觉得清醒了一些,慕容锦本是想将她抱到马车上。
但是清清在酒力的作用下却是对他道,“我想骑马!”
慕容锦含了一丝笑意道,“好!”
这种小小的要求他还是可以满足她的。
尚缘夜①
慕容锦将清清抱上了马,他随即也上了马,一路随着太妃的马车缓缓而行。
这马背上却是比坐在马车里畅快的多。
清清见路上有许多少男少女手里都拿着彩灯,还有人拿着没有点燃的孔明灯。
于是侧头问慕容锦道,“他们这是去干什么?”
慕容锦道,“你忘了今天是尚缘节。”
清清这才想起来听鸳鸯说过,这节日年轻少艾的男女们会在湖边许愿结下良缘。
慕容锦见清清良久不语只是盯着那些手里拿着花灯的人们,于是道,“要不我们也去城南的金水桥去看看。”
清清点头,她的脑袋因为酒精的作用格外的兴奋,但是又因为是参加了方少麒的婚礼而格外的压抑,这两种感觉交织在一起让她的心乱七八糟的。
慕容锦将马驾到太妃马车窗前禀告了一声便带着清清骑马奔向城南。
风拂过脸颊有些冷,清清却是高兴的大喊道,“再快点!”
慕容锦见她那么兴奋于是道,“你坐稳了。”猛的一拍马屁股。
马儿便撒欢的跑起来。
那种刺激很像在飙车,清清沉浸在这种晕乎乎的刺激当中。
她兴奋的大笑着。
慕容锦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清清,那笑没有丝毫的隐藏那样爽朗。
远远的便看到金水桥上灯火通明,那一盏盏孔明灯缓缓升起,那桥面已经被花灯装饰,无数年轻少艾的男男女女在上面游湖许愿。
慕容锦将清清抱下了马背,拉着她向河边走去,清清眼前有些模糊,仿佛在做梦一般。
此时月华初上,明月映在水中,碧波荡漾,搅碎一池清光,点点莹白如冰镜乍破,又如颗颗碎钻闪烁。岸边停有一艘画舫,灯火通明,画舫状如若一条金色巨龙,富丽堂皇。层层幔帐被风轻轻撩起,仿若飞腾。远处亭台树木隐藏暗中,被月光轻轻镀上一层银白的光,亦真亦幻。
只听有人在喊着,“座龙船游湖了,座位有限啊!”
尚缘夜②
慕容锦望着清清道,“要不要去坐船?”
此时的清清整个人还处在兴奋之中,几分孩子气的点头道,“好!”
喝醉了的清清与往常很是不同,卸下了平日里的沉着与冷静。
倒是这样的清清更加的俏皮可爱了。
慕容锦于是拉着她上船,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金子对那船家道,“今晚上这龙船我包了。”
这价钱自然是十分的客观,那人自然是毕恭毕敬的将他们迎上了船。
上了那画舫,在那精致的座位上坐定,侍者便端上了新鲜的水果和糕点,
此时,舫上的乐伎亦欢快奏起“彩云追月”,渐渐画舫行至湖心。
清清探出头去看那远远在岸上攒动的人群笼罩在蒙蒙水华之中,她的心也依旧飘飘荡荡的。
她拉起慕容锦道,“我们跳舞!”
慕容锦一愣,但是见她这副兴高采烈的样子便也依随着她。
站起来道,“要怎么跳?”
今天慕容锦也喝了些酒,所以不知不觉也卸下了平日的冷酷。
清清将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肩上,摆出了跳国标的姿势。
他虽没有跳过,但在清清的指引下,在几次险些踩到清清的脚之后。他似找到了感觉,很轻松的配合起来,伴着那悠扬的曲子旋转,他轻轻在清清的耳畔低语,“你从哪里学的这特别的舞?”
清清柔和的笑着,“在我没来这之前学的。”是的,曾经的一切仿佛已经是前世的事情了。
慕容锦英眉微微挑着道,“你们那小山村还真有不少特别的东西啊!”他记得清清告诉他,她是从一个连地名都没有的小山村来。
这些日子的接触敏锐如他早已经觉察到了他的与众不同,而她又像是一个谜,他想去解开,却是亦真亦幻的让他无从下手。
尚缘夜③
清清笑,只是那笑容中隐藏着淡淡的忧伤,她拼命的旋转,直到眼中无数的星星在闪。
慕容锦猛的将她抱入怀中道,“别转了。”
他的胸膛那样温暖吗,在这乍寒的天气里似乎能阻隔掉一切寒冷的侵袭。
清清那喃喃道,“你若是方少麒多好!”
她声音极轻却是落入慕容锦的耳畔,他有些不确定的问清清道,“清清,你说什么?你说驸马?”
清清心里猛的打了一个激灵,圆话道,“嗯,像他一样也有一场婚礼多好!”
她那被酒精麻痹了的大脑也不知道自己这么说慕容锦会不会相信,不过说真的,她是多么盼望有一场属于自己的婚礼,也许,这就叫做酒后吐真言吧!
似乎这已经是今晚第二次清清对这婚礼表现出的羡慕,一个昭王爷怎么可以娶两次昭王妃呢?
虽然他们是不同的两个人,可,这婚礼却是万万不能办两次的。
慕容锦抱着她的手更紧了,清清发间有一丝很清淡的香气徐徐吸入慕容锦的鼻中,不似其他女子那种浓重的香气,这样淡淡的,让人很舒服。
他的怀抱很让人沉醉,今天的清清落寞极了,也累极了。
只是那大脑却是异样的兴奋,她拉着慕容锦的手道,“我们去放河灯好不好!”
拉着他上了船头,远远地一只只孔明灯缓缓的升入了天空。
那做成荷花及各种花式的河灯也都飘荡在河中,点点光亮飘飘浮浮煞是好看。
慕容锦与清清各自将一只点了灯的荷花灯轻轻放入河中,那灯边随着水流渐渐飘远,清清合了眼虔诚的许愿。
慕容锦望着她认真的样子嘴角不禁哑然一笑,虽然刚才她提到方少麒的时候,他的心里也是有些不快,可,也许,是自己多想了吧,毕竟他现在已经是驸马了。
我要喝酒
这个时候船上的侍者已经端上了新鲜的肥羊牛肉,还有那铜制的小火锅冒着袅袅的热气,慕容锦抓着清清微微有些凉的手指道,“刚才在婚宴上你一个劲的喝酒,现在也该饿了吧!倒是这涮肥羊肉最解寒!”
他将清清安坐在座位上,那肥羊肉很是鲜美,清清大口饕餮起来,吃的欢快的像个孩子,她的确饿极了,刚才看着方少麒拜堂,她心里满满的被酸涩堵塞着,哪还有心思吃东西。
慕容锦看她吃的欢快,嘴角轻轻扬起一丝淡淡的微笑,那笑容十分的和煦,眼前的这个女子,冷的时候像是那冬日里的傲雪寒梅,可有时候又是这般的孩子气。
从心而言,他更喜欢这般无拘无束的她,没有任何的掩饰的。
想来,自己下个月就要带兵去战场了,他想有些事情是需要好好的安排一下了,这一去恐怕许多事情都会有变数。
慕容锦举起酒杯,将盏中的葡萄美酒一口喝光,他没有让人给清清斟酒,她今晚上喝了太多了对她和孩子都不好!
清清却是突然皱着眉头道,“我怎么光吃肉没有酒喝呢?”
慕容锦带着薄斥道,“不许你喝了。”
她望了望黑漆天空中的那如银盘的月亮道,“李白都说,花间一壶酒,独酌不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你明明不是自己一个人干吗要独酌呢!?”
清清觉得喝酒的感觉是那样的好,可以让人暂时放下所有的烦恼!
慕容锦笑望着打诨的清清道,“你不用说了,说什么也不会给你喝的!”
清清却是不由分说去抢慕容锦手中的酒杯,慕容锦忙将手中的酒杯举高不让她够到,清清突然趴在了慕容锦的怀中,慕容锦低头一看发现她已经在自己的怀中睡着了,慕容锦嘴角划起一丝淡笑道,“你也折腾累了吧!”
你是我的女人①
这画舫还有供人休息的雅间,慕容锦又拿出一个金子来对侍者说,“这个船我包到明天早晨。”
抱着清清便去了一旁的雅间,那里有绣床周围用淡紫色的提花纱帐围着。
慕容锦轻轻将她抱到床上,然后轻轻拥着她入眠去,慕容锦突然感觉拥着她的感觉是那样的让人安心。
第二天早晨,清清揉着有些痛的头轻轻的睁开眼睛,日光金线般的打在她的脸上,这是哪呀为什么这床还在动,她已经记不太清昨晚上的事情了,她只知道自己昨天去参加方少麒的婚礼之后好像发生了许多事情,但是一切仿佛如那梦境让她全都记不真切了,她一扭头才发现身旁紧紧拥着他睡着了的慕容锦。
阳光像金子一般打在他熟睡的英俊的脸庞上,其实,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看的男人,狭长的眼睛,笔挺的鼻,那极有形的立体轮廓。
他那微厚的嘴唇轻轻合着,仿佛还带着几丝孩子气,这是第一次清清这么近距离的看着熟睡了的慕容锦,他和善的时候真的很好看,清清心里想,难怪那么多女人都喜欢他,只是他与生俱来的那股贵气又让人不敢接近。
这个时候慕容锦突然睁开了眼睛,见在旁边直直盯着自己的清清,清清见他突然醒来,慌忙避开刚才一直盯着他的眼睛。
慕容锦笑道,“都偷看了这么久了,现在怎么突然避开了?”
清清有些羞恼的道,“谁说我偷看你了……我明明是……正大光明的看!”后面的话明显的底气不足。
慕容锦见她脸上满是羞红,却是将她的身子扳过来让她正视自己道,“你是我的王妃,看自己的夫君有何不可?”
清清见他话是十分认真的,可她却是犹疑的对他试探性问道,“我不是你的王妃,你的王妃是尚沐雪,我们不是说好,宝宝满月我就离开的吗?”
你是我的女人②
慕容锦听到她说要离开心中满是不悦,为什么到了这种时候这女人还是这样,她是真不明白,还是故意的?
他言语里带着薄怒道,“我不会让你离开的,你是我的女人!”他带着不容置否的霸气。
其实现在肚中的孩子渐渐会动了,清清也舍不得这肚中的骨肉,如今方少麒的心迹她已经明白,似乎所有对爱的期许都已经烟消云散。
她试探性又问道,“这么说我生完宝宝,就不用离开王府了?”
慕容锦嘴角划起一丝无奈的笑意道,“平时见你挺聪明的,还要本王再说多少遍你才明白?你是我孩子的娘,也是我的女人所以要留在我的身边!”
清清低声嘟哝道,“这种事情当然要问清楚了,不然还以为我赖在王府不肯走!”
慕容锦哈哈大笑道,“还是这么有骨气,是不是本王要是不要你留下,你立马就走?”
这个女人为什么就不像其他女子一样,主动热情的贴粘在他的身旁呢?
也许那份矜持与傲骨就是她与众不同的地方吧。
清清点点头,“难道还赖着不走吗?”她的声音带着绵软的尾音。
在这阳光明媚的早晨却是极具有诱惑的。
慕容锦猛的一个翻身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