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很时尚的健身运动,最重要的是可以束身,你们看我旁边几位的身材,都挺不错的吧?”
经她如此一说,那三名“模特”脸上或多或少都露出羞涩表情,可能相比发言那位,她们的脸皮都还比较保也许是被硬拽着来的吧,纪如萱看着她们暗暗想道,真够可怜的。
“你说的对,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身材。”刘晓晓大咧咧地说道,“不过你们晚来一步——今天下午,我上铺那位已经拉我去参加社交舞社团了,真不好意思。”她说着朝上铺伸了伸手指,同一时间,坐在上铺床上的邱素灵冲短发女生微微一笑,又转过身接着看她的小说书去了。看起来很用功学习的样子,如果她看的不是郭敬明的小说而是教科书的话。
“没关系,那么,你们四位,有兴趣加入我们的健身团队吗?”
“我……考虑一下吧,”新来的张佳茗迟疑答道,然后将目光移到牛芳等人脸上。“你们几个呢?有人参加的话我就参加。”
“请问,你们社团都是女生吗?”牛芳突然问。
“当然不是了,还有很多帅哥。杨川你知道吗?南理工大第一才子,就是我们社团的负责人兼教练。”
“啊,我知道他1牛芳顿时两眼放光,“真没想到啊,听说他长的很帅对吧?那我参加了,现在可以报名吗?”
“花痴1邱素灵朝她投去鄙视的一瞥。牛芳却没脸没皮地傻笑起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对不对美女?”
“说的没错。”短发女生从兜里掏出笔记本,询问了牛芳的姓名,记在本子上。接着张佳茗也报了名。短发女生又用带有煽动性的语言询问了一遍剩下的人,牛芳便央求林颖加入,而林颖却找上纪如萱,最后两个人都犹豫不决地报了名。然而,纪如萱之所以参加,并非是为了健身——她对自己现在的身材已有足够自信,当然更不会跟牛芳一样是为了看帅哥,而是打从第一眼看到挂在短发女生脖子上那根双节棍时,她的心中就涌起了一种莫名的激动,说准确一点,她很想上前把那个铁东西抓在手里,甚至挥上一挥。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她想,至少不会感到很陌生吧。
登记完几人的姓名,短发女生又告知了双节棍社团的活动时间:每周二、四、六的下午三点,在南体育馆,当然平时有空也可以去练,场地是固定不变的。交代完这些,她便心满意足地领着几名“模特”离开了。
纪如萱强迫自己静了静心,找出中午从图书馆借来的那本《萌芽》,钻进被窝里看起来。耳边充斥着牛芳与林颖等人关于双节棍社团的讨论,说准确点,是在讨论那个传说中的杨川杨大帅哥,牛芳一人在说,其余人在听——起码是装作在听吧。
十点半准时熄灯。这时候牛芳早已闭上嘴巴,并且睡着了,跟往日一样鼻子里不时发出“哼哼”的呓声,说句不客气的,简直像头猪一样。其余人可能有没睡着的,但都沉默不语,寝室陷入一片寂静。纪如萱躺在自己的上铺,却迟迟无法入睡。
她一直在想昨晚那场奇怪的梦境。那栋与现实中一模一样的教学楼,连墙上写的标语都一样,这,难道只是离奇的巧合吗?
这个问题停留在纪如萱脑子里有一整天了,但白天有很多事情要做、要想,因而感觉不到什么,这会儿到了夜深人静之时,这个解不开的疑问便跳了出来,几乎占据了纪如萱全部的思维,她越想越感到害怕,可还是忍不住去想。突然,眼前如灵光一现般地浮现出梦快醒来之际,最后见到的那双漂亮的大眼睛,身子微微一颤。就在这时,从下铺传来一声轻轻的呼唤:
“纪如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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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楼'楼主:青子读者 发表时间:2010…10…28 20:25:00
2
叫自己名字的人,正是下铺那个张佳茗。短暂的错愕之后,纪如萱答应了一声。
“我就知道你还没睡着。呵呵,被我逮到了吧?”张佳茗窃笑着说道。
“呃……你是怎么知道的?”
“听呼吸啊,睡着的人的呼吸会很匀称,在安静的环境下可以听得清清楚楚,就像现在这时候。而我一直没听到你的呼吸,所以,猜想你肯定没睡着。”
听见她这番话,纪如萱只有佩服的份,同时也想到,这种细微的小事也只有心事慎密的人才会注意到,但是,纪如萱突然紧张地想到,她为什么要观察我的呼吸、注意我有没有睡着呢?
张佳茗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在想事情吗?”
“这……算是吧,你呢,不会是为了听我呼吸才没睡着的吧?”纪如萱故意开玩笑道。
“当然不是了,可能是白天上课时睡太多了,我现在一点都不困,本来想多看会儿书,没想到停电了,真够郁闷的。”
“是埃不过都一样了,我们东校区不也是十点半熄灯吗?”
“噢,对。”张佳茗有点不太自然地答道,旋即将话题引到别处,“你中午借的那本书,左拉的《萌芽》,开始看了没有?”
“看了几页,还没找到感觉呢。不过……我感觉以前好像看过这本书。”纪如萱实话实说。她确实感觉这本书开头的情节十分熟悉,不仅如此,对于后来的情节,她好像也能隐约猜测出几分。
“是不是确实看过,但忘记了,我也遇到过这种情况。”
“应该不会,这种名作者的书,我看过的话一定会记得。我想……可能是在什么地方看过这本书的片段或简介,印象太深了吧。”
“嗯,大概是这样。对了,你感觉……”张佳茗说到这儿,嘴巴突然闭上了。怎么回事?纪如萱刚要询问,却突然听见一阵奇怪的声音从卫生间方向传来——是女人的哭声!跟昨晚一模一样的哭声!
纪如萱的心一下抽紧了。
“如萱,你听见没有?”张佳茗的声音一下降低下来。
纪如萱“嗯”了一声,又听张佳茗说道:“不可能是我们寝室的人,我一直醒着,没听见有人下床。”
“那,会是谁呢?”纪如萱硬着头皮问道。
张佳茗却不说话了。一时间,寝室里只剩下那恐怖的哭声,呜呜咽咽,随着寂静的空气到处流动,刺激着两人的耳膜。
“萱萱……”数秒钟后,张佳茗再次开口,犹犹豫豫地说道,“要不,咱俩一起过去看看?”
纪如萱一下张大嘴巴。确实,她也很想知道究竟是谁在卫生间里哭,又或者那声音到底是不是从卫生间传出的,然而,一想到自己将立身于漆黑无人的卫生间里,并且可能看到怎样的恐怖场景,她顿时感到后背凉飕飕的,浑身汗毛直立起来。
“算了,我一个去吧。”
“啊,可是……”
“没关系。”张佳茗已经下了床,穿上拖鞋后,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纪如萱一眼,“假如,我进去之后遇到什么情况,你就大声叫,这样可以吧?”
纪如萱紧张地点了点头。
张佳茗便轻手轻脚地朝卫生间走去,这个时候,卫生间的门是关着的。哭声正是从门缝中硬挤出来的,听起来有点恍惚不真实的感觉。尽管前去查探真相的不是自己,但坐在床上的纪如萱还是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不仅是对哭声,也包括了对于黑暗、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惧。
门的后边,到底会是一副什么样的情景?
就在张佳茗快走到跟前时,卫生间的门突然徐徐地向外敞开来,没有借助任何外力,只有一阵凉风从门后吹出,令醒着的两人同时打了个寒战。然而,那阵原本就似有似无的哭声,竟在门开的一瞬间消失无踪。感受着四周寂静的空气,纪如萱甚至怀疑刚才的哭声是不是幻觉。
已经停下脚步的张佳茗回过头来,用探寻的目光望向纪如萱,大概是想问现在怎么办?
“你快回来吧。”纪如萱望了眼卫生间门打开后露出的黑暗部分,有些担心地说道。
张佳茗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开始往回走。
“卫生间里肯定有不干净的东西……”上床之前,她站在纪如萱面前压低声音说道。
纪如萱倒吸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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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楼'楼主:青子读者 发表时间:2010…10…28 20:32:00
3
“你说,世界上不会真的有鬼吧?”
翌日午饭后,与蒋小楼一起到后操场散步时,纪如萱道出了连续两晚在寝室遇到的怪事经过,最后虚着声音如此问道。
“你确定没有听错?真是女人的哭声吗?”
“肯定没错,而且听到的也不止我一个人,真是……太可怕了。”纪如萱说着像要甩开什么似的,用力摇了摇头。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卫生间里藏着人,不过——这也说不通呀。”蒋小楼低头思索起来,片刻之后,突然抬眼看向纪如萱,“会不会有人在装神弄鬼呢?今晚如果再有那声音,你就当场进卫生间看个清楚,这是最简单可行的办法1
“你还是饶了我吧,”纪如萱连连摆手,“这么恐怖的事情,我可不敢。万一我进去看到的……哎,你明白我的意思吧?那样的话我不被当场吓死才怪1
蒋小楼有些好笑地“哼”了一声:“你怎么这么迷信?这世上哪来的鬼,你见过吗?”
“没见过,但也不能证明就没有呀。”
“没见过怎么能说有?”蒋小楼针锋相对。“很多鬼故事就是这样传开的,遇到这种事,首先要想着怎样调查清楚,别动不动就往迷信上靠。”
“你……”纪如萱气得跺脚,本想骂他几句,一抬头看到对面立于荒草树林间的灰色小楼,心念一转,伸手指着那栋楼说道,“好好,我承认自己迷信。你不迷信,你敢一个人晚上到那栋楼里转一圈吗?”
蒋小楼抬眼看去:“那里搞什么的?”
“死亡钟楼。”纪如萱得意道。“荒废了好多年了,听说里面经常闹鬼,你不是不信有鬼吗?敢进去吗?”
蒋小楼冷笑一声,“这有什么不敢的。别说进去一趟,就是在里面睡一晚我都敢。”
“切切,少吹牛,你去了再说。”
“我干嘛要去啊?无聊死了。”蒋小楼说完迈步朝前走去。
“胆小鬼,你干嘛去1
“走累了,去前面草坪上坐会儿,有意见?”
纪如萱冲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快步跟了上去。
除了一对对或坐或躺在草丛间谈情说爱、不干好事的情侣,午后的后操场却也见不到几个人,毕竟南理工大有这么大一个校园,而后操场又不是唯一的休闲之地。两人信步来到一片四周无人而草比较浅的地方,蒋小楼坐了下去,继而又躺倒。
“你就这么躺下,不怕被扎到啊1纪如萱咋呼了一声,小心翼翼地在他身边坐下。
“小时候经常这样躺在野地里,没事的。”蒋小楼将枕在双臂上的脑袋偏向女友那边,长时间地盯着她的脸庞,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萱萱,有件事我觉得应该跟你说下。”纪如萱一愣:“嗯?”
“是这样的……”蒋小楼抿了抿嘴,开始慢条斯理的讲述。“我记得是上个星期天吧,我当时在家里,晚上睡到半夜突然接到个陌生电话,是个男的打来的,他就跟我说了一句话,要我转告你——千万不要到南理工大来。然后就挂了。”
“啊?”纪如萱一下瞪大眼睛,喃喃道:“什么意思?”
蒋小楼歪了歪嘴:“我哪知道呢,就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怎么还有这种怪事?纪如萱有点不敢相信,沉吟片刻,突然想起什么:“电话号码是多少?是手机吗?”
“这个啊,说来更奇,没有号码。”蒋小楼坐了起来,看着她,用说正事的口吻补充道,“说更明白一点,我的手机上当时显示的是‘未知号码’四个字。”
“未知号码……”纪如萱喃喃重复了一遍,突然身体里有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