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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元晴稍点了下头：“这样啊。”
房间又寂静下来良久无音，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雪融自觉张张口想再说点什么。
“雪融姐姐，雪融姐姐，啊，九小姐，你快去看看我们爷吧，从外面回来就在房间里面摔东西，我还没见过我们爷这样呢，不知道是谁惹了我们爷这么生气，澜少爷刚去都还被砸了一下呢。”
报信的小丫鬟苍白着一张脸吓得不轻，北元晴跟雪融都是一惊。
“走，去看看。”
北元晴说着步已经走了出去，雪融赶紧跟上。
这临近了屋还听见里面摔摔打打的声响。
“九小姐，让雪融先进去看看吧。”
她也没见过自家爷这个样的，恼怒起来的人不管不顾的，这要是弄伤了九小姐可怎么办？
“不，你在这看着，我去看看。”
北元晴直接拒绝雪融的提议，她从来没有见过四哥失控的样，从来没有，到底薛程的事情脱离了多少四哥的掌控，才让四哥生气成这个样。
雪融这个时候进去也不见得有什么用，但是她知道她进去一定有用。
青花玲珑瓷的杯毫不留情的甩了过来，北元晴慌张的躲了一下还是碰了眼角。
“四哥不是说从外面回来就去找九幺儿的吗？如今没去找我也就罢了，自个在这屋里面生这么大的气，可能告诉九幺儿是为了什么？”
眼角有点疼，但是北元晴还是眨着眼睛问出来。
只是话还没说完，北元齐已经在她身边，余怒未消中懊恼的开口：“眼睛闭起来，我看看。”
北元晴听话闭眼睛，该问的还是问了完。
北元齐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北元晴的眼角，还好，没有伤口，只是青了一小片，只是这伤仍然让他的脑冷静了些。
“那些奴才都是怎么回事，知道我在发脾气还让你进来，雪融不是跟着你呢吗？她居然让你自己进来。”
北元晴看她四哥抚着她眼角的手放了下去，睁开眼睛平静的叙述。
“就四哥你现在的样，谁进来不受点牵累，我也不过是其中一个，不过效果最好，你看你这不是冷静下来了。”
北元晴也不理还在皱着眉不赞同她的四哥，找了位置自己坐了下来。
“四哥这是查清楚薛程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了？”
北元齐的怒气似乎又有了回升的气象。
“怎么回事，就是薛喜儿说的那回事，薛程被北帝下旨赐死，天前就死了，罪名是蓄意谋害同僚之，不过北帝念他功绩，只他一人赴死，所有家眷仆从发放西地边境，薛念跟薛悦作为北家仆不算做薛程家眷。”
北元晴嗤笑：“这薛程倒真是算的久远，四哥你当时可曾想到薛程非要喜儿梅儿随我来北家是因为她们若是不来就会随他一起死去或被流放呢？”
北元齐凝眉，他的确不曾想过，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在他们刻意的隐瞒下这件事情之后，薛程还会因为这个原因死掉。
他不是觉得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情，他只是觉得知道这件事情的人知道他想隐瞒就不会再出问题。
想到这里，北元齐心里又窜起火苗，都是那个人，如果不是他授意隐瞒，如果不是他不曾询问就直接下了决断，何曾会让他像个瞎一般这样被动。
北元晴想了想：“其他人都流放了，管家呢？”
“发放到西地了。”随后又想了想北元晴问的可能的意思，又加了一句：“的确是往西地去了，这消息我已经证实了。”
北元晴抬眸凝视北元齐。
“那四哥，告诉我吧，你为什么没有收到薛程被赐死的消息，既然这么一小会都能肯定那薛府的管家的确在去往西地的上没有可能来蛊惑喜儿背主，那么为什么薛程都死了天了，你却一直都没有得到消息。”
北元晴稍稍停顿一下，看着北元齐的确更加难看的脸色。
“这就是你这么生气的原因吧，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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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惊人因由
北元齐本来是想皱眉的，不过后来只能无奈的笑笑，颓丧了力气坐在椅上。
北元晴心里忽然难受了，她从未看见过这个样的四哥，近乎脆弱的无助，她有点后悔自己自作聪明的逼问了，四哥若是想说，她不问，也总会告诉她的。
好过现在，看着四哥难受，她的心里也难受起来。
北元齐看着面前突然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紧张的自家的九幺儿，突然间觉得自己的脆弱的原因真的是可笑的，于是没给人准备的就轻笑出了声。
“别这样，九幺儿，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恩，我很可笑，或许你该知道的，我从来都不会是脆弱的，可是，似乎，那个人，总会让我失态。”
北元晴没有说话，这个时候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也不想再多嘴的问那个他或者她是谁。
北元齐笑笑：“不问了？”
北元晴看着北元齐现在的表情，弯着眼睛对着她笑，虽然觉得不可相信，但是在一瞬间她还是觉得她四哥的样是想让她问下去的。
只有试探的开口：“他，他是谁？”
北元齐真的松了口气，说话竟然也放松了下来。
“是我的哥哥，或者你知道他的另外一个身份，北氏一族的族长，北墨。”
北元晴瞬间瞪大了眼睛，这，真是她怎样都没想到的答案。
北元齐好笑着去捏北元晴的鼻，直到北元晴呼吸不过来回过神来之后，才继续开口。、
“真的有这么惊讶啊，说真的，你的梦境中丝毫没有这些信息我觉得挺意外的，我以为我总会在某些时候告诉你这件事情的，至少在我死之前。”至少给你最后求救的方式。
最后一句话北元齐没有说出来。
北元晴大口的呼两口气，眼神中闪过一抹悲哀，那是因为他和她都从未想过他的死亡会那么突然。
那抹悲哀闪过的很快，可是北元齐还是发现了。
“别这样伤心，你看，为了弥补错误，我打算现在就说出来。”
心情还有些沉重，北元晴吸吸鼻，难道你愿意说不是因为现在正好是需要说出来的时刻吗？
北元齐这次可是没管北元晴想些什么，其实提起北墨和他的关系真的不是件会让他高兴的事情，虽然回忆起年少时的事情却是他最为温馨的回忆之一。
“我并不出生在北氏一族，原本叫做北齐，跟父母还有他居住在全月靠近北国九州的一个小镇，他长我九岁，或许是因为年龄的差距，他一直都很疼我，我自然很亲近于他。”
北元齐不愿叫哥哥，一直用他来代替说道北墨的时候。
“我小时候可是根本不知道还有一个这么伟大的北氏一族，而且我的母亲居然是北氏族长的掌上明珠，明明他们什么都没有说过。”
北元齐的语气中有些嘲讽，北元晴抓住北元齐的手无声安慰。
北元齐看着她笑了笑：“他15岁的时候，爹和娘死于那时的一场瘟疫，爹娘病了很长时间吃了很多药，但是最终也没有好转。”
北元晴手上的力气大了点。
“但是他们死的那一天，我们却有亲戚接收了，其实说起来那个族长老头长的还真是挺和蔼可亲的，他询问我们叫什么，得知我们姓北之后似乎挺动容的，就告诉我们其实他是我们外公，然后就带我们回到了北家。”
北元齐盯着北元晴无奈皱眉：“其实我一直都很疑惑别人家的孩明明都是跟着爹爹姓的，除非是那些入赘女方的人家才会让孩跟着娘亲的姓的，可是娘亲又很严厉的告诉我爹爹他没有入赘，后来我才知道那是爹爹在补偿娘亲又或是在为了我们以后做打算，结果还真让他算对了，老头说如果不是知道我们姓北，可是不会那么好心把我们带回北家的。”
北元晴轻轻仰头，她想告诉北元齐，即便不回北家也不会扔着他们不管的，可是北元齐没等她开口就又嘲讽起来。
“其实谁愿意来这该死的北氏一族，虽然从来的那天起我就成为了北氏一族尊贵的四爷，可是，那个会疼我宠我的哥哥却再也没有出现了，再见面的时候，就是尊贵的族长继承者了，不是冷着一张脸说我不懂规矩，就是冷冰冰的不理人。”
北元晴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四哥的话里开始慢慢的有些悲伤。
“对我来说，他是我唯一的亲人，可是他却再也不是那个无论如何会维护我的哥哥了。”
北元晴随着北元齐一时沉默，在盯着北元齐把所有的情绪都遮挡到睫毛之下的眼睛里去的时候，慢慢的踮起脚尖，伸手摸开了面前人的纠结在眉目中的悲伤。
北元齐有些意外的睁开眼睛看北元晴，北元晴收回手认真的开口。
“四哥，你还有我。”
她是想要告诉四哥不要伤心，不是四哥自己说过族长是个身不由己的人吗？既然如此就应该相信族长肯定还是在心底在意他的。
可是很快，北元晴就想明白了，如果四哥的身不由己说的是北墨对待他的态，他此时就不会是如此难过的样了。
所以她开口，告诉北元齐，他还有她，他唯一的亲人不是北墨，他还有她，任何时候，她都不会抛下他，即便她已经失掉过一次信用，可是这一次绝对不会。
北元齐懂得她眼睛里面的诉说，轻轻的露出微笑。
“我不喜欢北氏一族，也不想面对那样的哥哥，所以到了15岁北氏一族可以独自外出的年龄，我就毫不犹豫的离开了，五年后回千澜也不过是顺带一看，没想到就遇到了你，九幺儿，我很庆幸。”
就像你所说的，我还有你，所以我从不后悔那天之后留在千澜，留在你的身边，我在北氏一族丢掉一个亲人，但是我也得到一个，所以，我愿意承担作为北氏孙的一份责任，并且不再怨恨。
北元晴的心里因为这句话不可抑制的欢快起来，但是理智之下，也不免更加的疑惑。现在的情况跟四哥跟族长之间的这些过往有什么关系呢？
“那，现在四哥那么生气，族长又做了什么事？”北元晴问的还是有些小心翼翼的，她真的很怕四哥又难受起来。
北元齐没有难受，只是他再次生起气来。
“我15岁出了千澜没多久就发现有人跟着我，虽然那两个人的确是高手中的高手，可是作为神医总有我知道他们跟着我的方法。那两个人见我识破也根本不否认，只是告诉我他们是族长派来保护我的，当然还有他们手中掌握的一部分北氏一族的情报系统可以为我所用。”
北元晴眨眨眼睛，所以说族长果真还是很在意四哥的，不用猜这两个人肯定是血一到血八中间的两个。
“哼，我是脆弱，那人这一点点的好意我就很开心，不